《大号萝莉的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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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号萝莉的腐生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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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胜唏嘘,无限感慨:这自然的阔大,天地的恢弘,热烈的花卉,生命的精彩。

我在这花海里徜徉,奔跑,欢笑,呼号,直到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亲吻着足下的大地。

我爱这美不胜收的风景,我爱这大地滋养着的欣荣,我爱这自然烘托的盛宴,我爱这生命燃烧着的热情。

盛开吧,盛开吧,永不凋零。

我只托举着盟誓,纤手轻擎,宣誓向长空:让我暂忘那尘世的凄雨冷风,只愿此处永埋了痴情儿女的苦痛。忘却吧,忘却吧,欢乐与悲恸;原谅吧,原谅吧,背叛与忠诚。

而我,像重活过一遭,终于,又回到那久违的人世了。

下了飞机,步入机场大厅,远远地看到一个傻逼男拿着一束蔚为壮观的粉玫瑰,像个瓜似的,遮住了大半个脸。走近了,是张诚。

他把花拿开,露出瘦得皮包骨的一副倦容。

我心里一疼。

〃宝贝,原谅我吧。〃张诚一脸痛苦,把花倾入我的怀中。

我一把推开他,扭头就走。

张诚迅即拉住我,〃扑腾〃一声单膝跪地,我一惊。只见他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绒的盒子,打开,是一枚夺目璀璨的戒指,〃宝贝,嫁给我吧!〃

我鼻子一酸,再也把持不住,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不久,我和张诚就开始忙着拍婚纱照,交了VIP客户定金后,礼拜天来到上花轿摄影。

刚来到大厅坐着休息,真是巧,正碰上牙擦苏带着老婆来补拍婚纱照。遇上了,我装作没看见,扭过头,假装欣赏茶几上的一缸游鱼。

牙擦苏仍不识趣地向我走来,为避免尴尬,我轻声对张诚说:〃老公,我渴了,想喝果粒奶,你出去帮我买一瓶吧。〃

张诚亲了我一下,应声出去了。

牙擦苏走过来了,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阴阳怪气地说:〃哟!金龟婿都吊上啦!听说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很有派头嘛!〃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比你强一点而已。〃

牙擦苏冷笑一声:〃看不出你能耐挺大的嘛!不过也不足为奇,找男人做靠山是你一贯的作风,早听说了你傍上大款又傍上高官的动人经历,只是,不知道这次考上公务员又靠的是哪个男人呢?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只破鞋爬这么高,你可小心别摔着了!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爱戴绿帽子的男人愿意娶你,而且是我穿过的破鞋!〃

孰可忍孰不可忍,我〃嚯〃地站起来,抓起茶几上的鱼缸向牙擦苏狠狠地投掷过去〃水至清则无鱼,人不要脸则无敌〃,今天就砸死你个不要脸的!

〃哗〃地一声,鱼缸碎了,牙擦苏额头的鲜血汩汩地喷薄而出,溅了一地,几尾金鱼在血水里欢蹦乱跳。

牙擦苏〃啊〃地一声,往额头上一摸,〃血啊!〃接着,向我咆哮着扑来。

我一个闪身,拿起墙角的扫把对着牙擦苏就是一顿猛抽。

牙擦苏的老婆也不是好惹的货,穿着婚纱拿着道具伞就像我奔来了,宛若一张鼓满了风的帆,气势磅礴。

顿时,婚纱店里乱作一团。

眼看着,我就要吃亏,闻风折回的张诚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将牙擦苏扑倒在地,一顿猛揍。

我拿着扫把全力应付着牙擦苏老婆的遮阳伞,将伞戳了若干个洞后,这场战役终于平息了。

周围站着、坐着、蹲着的是一群忙着拉架的店员,气喘吁吁。

最后,以各自赔付婚纱店五千元现金结束善后,牙擦苏临走前恶狠狠地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破鞋!

张诚上去又是一拳,把牙擦苏掏成了熊猫眼。

婚纱照没拍成,还弄了一肚子气。回到家,我蜷在沙发里沉默不语。

张诚走过来安慰我说:〃别想那些了,嗯?如果你不想再见到他,我就让他滚出南京!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能管住别人怎么说呢?即使他不说,也会有别人说。〃

张诚坐下来,轻轻地把头抵在我额头上:〃宝贝,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离开这里?我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还有一个礼拜就上班了,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狐疑地看着他。

张诚微微一笑:〃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去法国或者去澳洲定居〃。

我一愣:〃你是说移民?〃

张诚点了点头,说:〃其实我早就不想呆在这里,国内的环境太压抑了。对于爸爸给我铺好的道路,我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宝贝,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走遍全世界,漫无目的的旅行,滑雪,写生……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我吃惊地说:〃走遍全世界?你说得跟唱得似的,你哪来那么多钱?〃

张诚坏笑着说:〃亲爱的,你别担心了。我们家的钱是几辈子也花不完的。〃

我摸了摸张诚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真的!〃张诚点了点头,〃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中山码头吗?那些箱子里全是准备存进国外银行的钱,BarclaysBankPLC,BanqueNationaledeParis,BancoDoBrasil,DeutscheBank,TorontoDominionBank,CooperatieveCentraleRaifferssenBoerenleenbank,Citibank,IndustrialBankofJapan,UnionBankofSwitzerland,CreditSuisse,WestpacBankingCorp,BancamercialeItaliana,这些银行全都有我们家族的存款。这些还不够花吗?而且我还在海外注册了公司,利用我们现有的资源做外国人的生意,每年的利润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我愣了半晌,说:〃你们在转移资产?〃

张诚摸了摸我的头,说:〃傻瓜,别说得那么直白嘛!做人要含蓄!有了这些钱,到了国外,我们依然可以过富人的生活,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任何事情,再也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这样不好吗?〃

我心里千头万绪。

〃宝贝儿,好吗?〃张诚低下头吻我。

我不说话,思潮翻滚:难道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锦衣玉食,上流社会,再无生存之忧;不用晨夜操劳为了生计四处奔走,不用为了一个饭碗和别人争得头破血流;不用为了房子、车子、存款蹉跎到白头。

原来,我只要有了张诚,只需轻轻一步,就可以到达。可是,可是这会使我不遗余力地向上爬看起来像个笑话。

我眼眶潮湿,不能自已。

我想起傍上款哥后,在寂寞的深夜把钞票撒得满床满地的心酸;傍上高官后,彻夜不眠,躺在床上抽的一支又一支的烟。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不是风刀霜剑严相逼,把这肠断心碎泪成冰的恸苦、悲戚、挣扎、纠结一吞咽?

〃宝贝,怎么了?我们一起走吧,这里再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如果不是你在南京,或许我压根就不会回国。这7年来,我们被命运玩弄于鼓掌,被生活所宰割,被人世所蹂躏,难道还不够吗?走吧,我们远远地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地方,好吗?〃张诚殷切地看着我。

我喃喃地说:〃我的根已经扎在了这里,又能到哪里去呢?〃

张诚揽过我的肩:〃傻瓜,你还留恋这个地方什么呢?是这乌烟瘴气的环境,还是你那可笑的公务员铁饭碗?

我轻轻地挣脱他的怀抱,认真地看了看张诚,说:〃公务员铁饭碗?对!这对你来说,是很可笑,因为你这个官二代不必费吹灰之力,唾手可得。可是,对我来说,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可能要奋斗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才能拥有这一份人人艳羡的工作。你不会明白的。〃

〃宝贝儿,你以为我就想当官二代?现在官二代富二代垄二代被几个欠揍的傻屌搞得名声那么臭,我也不容易呀!可是,出身有别,命运迥异,这些都不是我们的错。不是吗?你说的我都明白!〃张诚恳切地说。

我叹了口气,说:〃你明白?你怎么会明白?你从小接受的都是西洋文化,去趟国外就像我们农村人赶趟集那么稀松平常。可是我呢?我读小学,来到了村小;读了初中,来到了镇上;读了高中,来到了县城;读了大学,来到了省城我奋斗了18年才和你站在同一个起点上。我走过的每一段路,经过的每一座桥,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踩踏出来的。我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这里,怎么可能连根拔起到国外去?〃

张诚把我紧紧地拥在怀里:〃宝贝,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我只是想让你活得开心一点。〃

我亲了亲张诚:〃有你在我身边,我每一天都很开心。真的。〃

张诚把我抱在腿上:〃明天带你去见我家人,好不好?我爷爷奶奶回来了,他们很想见见你。〃

我犹疑地说:〃那岂不是要见你妈妈,你叔叔?还是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

〃别怕,有我在你身边,他们谁也做不了我的主了。相信我吧,我会给你幸福,一辈子疼你,爱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嗯?咱们还要生一窝一窝的孩子,你的任务很艰巨哦!宝贝,你说咱们结婚时候,要请几个伴娘和伴郎呀?〃张诚一脸认真。

我一点他的鼻子:〃你急什么?嗯我想请曼珠做伴娘,你说好不好?〃

张诚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晚上,我拿出在云南买的贝壳项链,去找曼珠。

打开门,曼珠一愣,随即尴尬地把我让进屋里。

我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把项链拿出来,在曼珠胸前比划了一下:〃看!怎么样?喜欢吗?我知道你最喜欢贝壳了,还记得大学时候,咱们一起去沙滩拣贝壳吗?〃

〃是,那次,你还不小心划破了脚。〃曼珠不自然地接口道。

我把项链套在她脖子上:〃是你把我背到医院去的呢!一路上你都在感叹,我怎么比猪还重啊!〃

曼珠干涩地笑了一下,随即转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我:〃菜根……你,你真的不恨我了?〃

我看着曼珠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曼珠,这世上坚不可摧的,除了钻石,还有我们的友谊。〃

曼珠久久不说话,伫立窗前人不语,转过身来泪满襟。

我掏出手绢,轻轻地拭去她满脸的泪水,两个㊣(11)女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可是,还不到两个礼拜,曼珠就彻底抽离了我的生活。

半个月后,曼珠跳槽去了东北,不久就被派驻海外。此后,便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像一滴水融入大海,她,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

临走前,收到曼珠的最后一条短信:你可以原谅我,但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的心空了。

我应该早有预感她会离开这里的,早在一个月前她就提出了辞职申请。可是,我回来后,却从未曾过问她的生活。

我狠狠地自责,一次次地去她楼下张望。可是,那扇我熟悉的窗,却再也没有灯光亮起来过。

而我,穷极这余生的努力,都不会知晓她在异国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了。

此后,岁月叠嶂。醉后,她不知是谁的一夜芙蓉;醒来,亦不知谁是她的半壁河山。此生都像一阙不肯止息的秋千,不停地在最高处与最低处跌宕。

又快到了落雪的季节了。我抬头眺望远处的天空,在那遥远的国度,还会有人再执起她的手来进行一场雪里的欢舞吗?



第三十四章 一切只是湮灭

梦想成真了。

我成了一名真正的国家公务员,开始了大部分人想望的优裕从容的生活。

每天早上从张诚温暖的怀抱里懒懒地起床,门口那位戴假发特绅士的英国管家就会吩咐厨房:茶叶蛋,葱油饼,辣糊汤。

上班,在办公室偷菜或者不偷菜,打牌或者不打牌。

周末去打高尔夫或者去做SPA,又或者去喝下午茶并约上招弟和冉冉她们闲逛……小日子滋润的,和影视剧里那些富人的生活是一样一样的。

偶尔,我们也会环游世界,在拉斯维加斯挥金如土,在非洲观赏当地土著的草裙舞,在加勒比海的阳光下潜泳,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斗地主……

但是,正如一个不断爬山的人,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攀爬到山顶,本以为无限风光在险峰,可是,到达山顶后收获的却是一片茫然和虚空。

每天,面对千篇一律的文件穷极无聊的会议错综复杂的潜规则,我只心如止水,看着面前一帮道貌岸然的公仆们在官场里勾心斗角个个像跳梁小丑,你方唱罢我登场,演出一幕幕令人反呕的人间悲喜剧。

曾经的我,义无反顾地追赶,毫无退路的攀援。现在的我,无不在喟叹而沉思着我狂热的从前……

我又开始夜夜失眠的了。

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躺在张诚怀里,翻来覆去,搅得他也睡不好。索性,不顾他的坚决阻拦,我搬回了自己的窝。

一天,一天,活着。

我行尸走肉般,贫乏空虚自私可怜浑噩无聊糜烂发霉,完全崩溃。

沉湎于发型衣着,株守于杯盘碗碟,禁锢于一己家庭,纠缠于个人主义,深陷于物质享受,醉心于舒适安逸,挣扎于纸醉金迷,放荡于灯红酒绿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一切?

哀莫大于心死。

我是不知怎么来排遣心中的苦闷了。

我看向窗外,又是黄昏,满架的蔷薇起伏,白色的小浪花一直冲击到我的窗前才幡然收势。呀,那可不正像我童年里摘下的第一朵雏菊吗?

我怎么回到童年了呢?对于童年,我能够想起的是那么少,只知那是一个美好的国度,没有世俗的纷争,没有名利的染指,更无谓公平与不公平。

那里,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有农人刈草把锄;黄发垂髫,怡然自得。

一眼望去只有那田野里快活着插秧的人们和一群在沟渠里打滚撒欢儿的小孩。一头老牛正在悠闲地低着头啃草,偶尔望望在它身边来回打转儿的鹭鸶。我和一群孩子跑过去捉鹭鸶,那鹭鸶却机灵地扑扇扑扇翅膀飞到更远的地方去了。我们一路追过去,尾随着它的影儿,越过低矮的灌木,迈过浅浅的沟坎,攀援上长长的堤坝,于是看见了那流溪夹岸的桃花。

啊,快看那欢快的小溪与灼灼的桃花!

我兴奋地想要昭告所有人,我看见了那流溪夹岸的桃花,我发现了那美丽明媚的世界,我享受那每一个阳光开到午后的清晨。

我转过身,可是,怎么身边一个个的都不见了呢?他们到哪里去了呢?我揉揉眼,想要清醒一些,可是眼睛为什么这么疲乏睁不开呢?

一阵阵,我感到浑身发冷,手心冰凉。那么,我又是回到这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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