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真爱- 第49部分

“不是，朋友的，你放心他就是看中你们给华正设计的图纸了，没什么的其他的目的。”

“华正是我朋友介绍的，你们这么搞，我怎么和朋友交代啊！”

“放心，华正那边我给你解释去，不就是个项目吗！”

“这不符合规矩……”

“行了！李飞，你放心，我绝对叫他们挑不出理来。”

“好吧，下不为例！”

……

曹主管成功地把李飞踢到设计部后并没有因为少了李飞就摆脱了管理上的危机，管理确实不是是个人就能干的，他的统筹管理能力确实是太差了，又不熟悉每个人的性格和特点，做活的时候总是瞎指挥，不放权，啥都想管却啥也管不好，没有他不插手的事情。设计师指责泥塑师的图纸理解能力太差，泥塑师责怪制作人员尺寸比例不精确造成品变形，玻璃钢制品的翻模水平太差，产品表面处理粗糙……最后导致效率低下，合格率连百分之五十都不到，连目前的几个小项目都没办法圆满完成。这种混乱的局面还没结束接着又有他头疼的了。

小刘最近在泥塑部的威信异军*，这得益于李飞不断的出谋划策，也得益于范秘书的帮衬，现在的泥塑部，但凡通过小刘手的图纸都不会出现问题，而要是小刘看不上的，直接就是被否决。曹主管最后都不敢直接指派任务了，直接让范秘书把图纸送到小刘手里就完事。

这样做的后果是，小刘已经是泥塑部实际上的领导，当下属的能力超过上级上，有时候不见得是件好事，除非你是老板。因为工人即便有千算万算不如老板一算，惹急了老板就让你走人。

曹主管不会轻易认输的，通过这段时间的锤炼也悟出一点为官的门道，私下里变得谦虚起来，下班后没事就和几个技术好的人吃吃饭聊聊天拉拉关系，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他把雕塑部分成了八个小组，光泥塑部就分成了四个小组，一个组六至七个人，给小刘也弄了个小组长。

领导多了，竞争激烈起来，没人再把目标盯着曹主管了，曹主管只和八个组长打交道，雕塑部逐渐热闹起来，开始正式步入正常的轨道。

而这个时候，曹主管开始不断活动了，把手伸向了设计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月底，公司的业务逐渐繁忙起来。

这天的小会议室里，华主管召开紧急会议。

“大家听着，现在有三个项目等着我们设计，一，集团创意园区的主题雕塑，小品以及陈设馆的雕塑部分设计，总计三百件产品，这个是急活，集团已经冲我们下最后通牒了，下个月底前必须完稿。二，蓝天酒店大堂，餐饮部，歌舞厅，桑拿城背景墙浮雕设计以及陈设雕塑的设计方案。这个在下个月十五号前交稿。三，XX三国城的整体设计方案及人物雕塑设计。这个也在月底前交稿。你们现在自由搭配自己组合成三个组，每个组一个项目，按要求完成任务，中标的有一个点的提成。就这样，你们自己分组吧。”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爱的

　　　

华主管也吸取了曹主管的经验，也搞分组，事实证明大锅饭害死人，小岗精神值得推广。

“我再郑重声明一次，细读保密守则，注意保密措施！”

这句话很有针对性，他说话的时候顺便看了看李正和李飞。

李正和李飞装作没看见。

很快分组完毕，研究生和美院的那帮高才生们自组一组，剩下的除李飞和李正外都投靠钱忠生组成二组，李正和李飞还有两个人成了三组，人最少！

三组成员如下，泥塑部的弃卒李飞，二十六，自幼喜欢绘画，高中毕业，正规艺术院校毕业，电脑水平高级。

冷宫王八李正，三十三，每次开会总想说话，但一说话就被老大们打断，谁跟他搭档谁倒霉。因为老大们总会指桑骂槐，那个桑就是他那倒霉的搭档，而槐当然就是指李正了，大家唯恐避之不及。

墙头草王虎生二十七，XX工艺美术学院毕业。公司所有的小团体和组织都有他的身影，谁得势他就跟在谁的屁股后面。大家最烦他的是，总是不厌其烦地给大家宣传劳动法，总是抱怨公司这违法那违法，但这个人画连环画不错，很有点写作的才能，会写诗，不当作家可惜了。

游戏狂人白桦林，二十二，XX美院动画学院毕业，除了上班吃饭时间，睡觉时都抱着游戏机，恨不得拉屎撒尿的时候都能打游戏。手绘尚可，泥塑一般，喜欢动漫，电脑水平却是魔鬼级，总喜欢在大家面前玩弄他的动画制作技术，张口闭口就是什么《风魔小次郎》、《女神的圣斗士》、《尼罗河女儿》、《乱马1/2》、《七龙珠》、《阿拉蕾》，三十岁左右的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这几个人里面，不用说了，李飞目前就是他们的头了。

至于项目，所有人都抢着集团创意园的项目，因为这个项目不存在流标的可能，只存在设计不断修改的可能，而且投资五百万的价钱都钉死了，五万的提成，所有人都在流口水。

可是，这个项目没有悬念，华主管指定由钱忠生负责，那帮高材生被华主管的这个决定气得哇哇叫。

“不公平，我们反对！”暗箱*作！反对无效。

李飞他们连叫的资格都没有。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由高材生们先挑，废话，还用挑吗？肯定是蓝天酒店的项目了，因为这个项目就在本地，看得见的项目，只要方案好，一样有得捞。

至于三国城，初步估计是陪练项目，因为这家单位的竞标单位太多了，而且又是市外的项目，暗箱*作的可能性太大，估计是百分之九十九流标。

理所当然，这个活就由李飞领导的垃圾三组去干了。

五月二十六日上午，设计部各小组私下开方案会。

一组方案会是九点开始十点结束。

刘鸣一，组长，（美院雕塑系毕业，海归）。明日星，副组长（XX艺术学院雕塑系毕业的硕士生，在某雕塑大师工作室里摔过泥巴，某雕塑家工作室焊过架子），下属组员五人。

……

闲扯了二十五分钟后，刘鸣一站起来说道。

“我们代表的是最高艺术院校的雕塑水平，这回不能被那些乡巴佬比下去了，努力一定成功！不努力注定失败！”

“努力！”众人鼓掌。

……

二组方案会是十点分开始十一点分结束。

钱忠生，组长，（XX美院雕塑系毕业）某某，副组长（XX美院雕塑系毕业），下属组员六人。

“……你们这帮家伙就跟着我沾光吧，五万元的提成三万是你们的，剩下两万是我和华主管的，你们没意见吧？”

钱忠生足足吹了半个小时，最后一分钟说了句关键的话。

“……没意见！够狂，明摆着抢呀！”

三组方案会是十点五十分开始十一点吃午饭时间结束。

李飞，组长，李正，副组长，XX学院室内装饰设计系毕业，下属组员两人。

一进会议室李飞就说道。

“各位，马上就是午饭时间了，我长话短说。刚才我得到通知，三国城的设计交稿时间往后顺延一个月，我想说这样一来我们的时间就很充裕了。虽然我们的项目可能是陪练项目，但大家千万别灰心，有得干总比没得干好，我们正好拿来练手，做它个精品项目，说不上就中标了也不一定呢。”

李正补充。

“李飞说的对，我们就当是学习吧。”

白桦林道。

“我建议我们这回玩大点，干脆搞成动画玩玩。”

王虎生道

“我认为公司星期六上班属于加班，又没有加班费，这是违反劳动法的，我觉得我们应该跟公司反映反映。”

“这都什么时候了，试用期一完能不能被公司留用都是一回事，还有心思管什么星期六加班的事情？”超强！李正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李飞道。

“不管怎么说，公司既然把任务给了，我们就得好好地完成，这个活干完我们的三个月试用期也就结束了。我们要是消极应付，那么我们四个人就是设计部最早被打发走的那批人。不为什么，就是为了面子，我们也要把这个活干好，至于能不能中标，那是另外一回事，你们觉得呢？”

这话是实话，几个人一听打起了精神，大家一致赞同李飞的说法。

“干！”

“好，从现在开始，李正，你的任务重点，主要负责三国城的整体环境布局的设计，建模以及渲染。我负责人物马匹枪支的设计和绘制。王虎生，你负责兵营的布局以及三国盔甲武装装饰的设计，还有文字的校对。白桦林，你就想办法把整个方案的电子版弄得漂亮点，特别是首页，最好就像你说的有动画，让人耳目一新，让评委看了之后三秒钟之内就有把票投给我们的。”

“OK！”众人齐呼。

“好了，中午我请客，九个菜，一人一瓶青岛啤酒！”李飞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自己在设计部带队了，最关键的是，他现在的积极表现是在向公司表明，他李飞绝对是一个放到任何位置都是一个可用之才，只有这样才能接近公司的最高机密。

吴悦不放心林子，再次赶回来。

林子修养的差不多了，整个人精神了很多，也许她自己感觉不到，可吴悦他们还是感觉到了，她变了，林子不再像原来那样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吴悦知道林子曾经受了无法言说的折磨和伤害，而对林子来说那将是一场噩梦，

如果说之前的沈皓洁要将她卖掉让她害怕，那么这次简直是地狱中的生活，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没有尽头的折磨，林子一直想如果自己没有被他们放掉，会不会折磨死呢？

吴悦从林子身上受的伤就能看出来，她简直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对林子的事，她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做，有的时候人的身体伤害是可以愈合的，可心灵的伤害也许一生都无法愈合。

“怎么了，吴悦你怎么又在发呆？”

林子笑嘻嘻地道，吃着果冻。

吴悦伸手理了理林子的头发。

“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林子点点头。

“当然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林子，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吧？”

林子白了他一眼。

“这还用你说吗？你怎么了，吴悦跟我不用客气。”

“我想知道知道你手机里秋泊给你发的那么多的短信，不要告诉我那件事指的是什么。”

林子垂下了头过了很久才道。

“吴悦，我想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是不是秋泊要比我重要。”

吴悦一愣，没有想到林子会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知道我不该想太多，因为对秋泊来说你是她的唯一，而我却不是，正如你所说的我有父母，可是吴悦你知道吗？在我的心目中你比我父母要重要得多，我说一句话你不要笑话我，也不要觉得肉麻，我把你视为亲人，就像秋泊对你一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吴悦点了点头。

“我明白。”

林子过来紧紧地搂住吴悦。

“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在我们三个中间友情永远要比爱情重要。”

“……是……我说过。”

“我现在才感觉到友情可以永远，而爱情……。”摇了摇头，“我对它太失望了……”

吴悦手臂一紧。

“是不是莫离的事有重复在你和秋泊的身上了？”

林子愣怔了一下。

“吴悦，你怎么知道？“

吴悦笑了。

“原来真是这样。”轻轻叹了口气，“你们啊……怎么说你们好呢？”

林子低下了头。

“那个人是林俊，他跟秋泊在一起，我亲眼看见的……这次跟莫离不一样，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就是我来这里看你的时候。”

“你爱林俊吗？”

“爱吧……不知道了。”

林子苦笑笑摇摇头，爱是什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特别是那无夜无日的无休止的折磨，叫林子对爱早已失去了希望，再说也没有心情想这些奢侈的东西，对于她来说只想安安静静地平平安安地，再也不去招惹男人。

男人啊，太可怕了，沈皓洁给她带来的让他对所谓的爱情产生了恐惧。

她已经不恨秋泊了，他已经忘掉了林俊了，或者说林俊在这些日子的折磨中早已经不重要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鼓起勇气生活下去。

林子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想的只是那几天的那些情景，想起来就可怕，噩梦连连。

吴悦叹了口气，对林子长大无疑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毕阳，你打算怎么办？”

毕阳在这次林子受伤之后所付出的林子都看在眼里，说实话林子不感动是假的，她那样的狼狈、那样的不堪入目，而毕阳还是将他当做宝贝一样，陪在她的身边，丝毫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如果在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毕阳是什么意思，再说那些我们不合适无关痛痒的话，她林子是不是太矫情了。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

“林子你这个样子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配不上毕阳？”

林子松了耸肩。

“我没想那么多……吴悦，我只是在想我挺累的。”

吴悦点了点头。

“你是觉得没有能力再去爱了？”

林子点了点头。

“是的，经历了这么多，我看到男人、一想到那种事我就恶心想吐，吴悦，我不行了，我无法去做一个正常的女人，我……甚至一个简单的拥抱都觉得恶心……即使是毕阳。我这个样子……我能接受什么？无论毕阳对我如何。”

吴悦手紧了紧，抓住她。

“林子你要试着调整，一定要试着调整！”

林子忽然低低地哭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遇上的事！我只是害怕，我调整不过来，那样的话就等于害了毕阳，他曾经救了我，我很感激他……可是我不能伤害……”

说到这里毕阳走了进来，他一直在外面听着，他不是故意要听的，他只是在外面无意中听到了林子和吴悦的谈话，他想了解林子，没有想到的是听到了有关自己的话。

对于毕阳来说无论在林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他除了感觉心疼、心酸外没有任何的排斥、嫌弃。

爱情有时候很奇妙，只要你爱了，他什么样子，哪怕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可你还是喜欢他，可是如果你不爱，即使所有人觉得他好，可你依然不爱。

这句话放在林子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