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像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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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像之谜-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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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月影模仿爹摇头晃脑陶醉的样子,让江有声再一次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月影,实在是太可爱了。

月影的爹也被她逗笑了。他笑着说:“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明白了,就不会写出不象样的诗来。记住,诗贵情,情贵真。古人说过,能写真景物、真性情者,谓之有境界。有境界之诗,才是好诗。千万不可无病呻吟,无病呻吟的所谓诗,只能让人读了昏昏欲睡。

月影和有声两人都正听得起劲,老爷却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再讲下去,我怕自己要昏昏欲睡了。”

年岁不饶人啊。要不是累了,老爹肯定还要拖堂。




同窗共读4

老爷回到房里,夫人说:“老爷,你今天过够教书瘾了吧。”

“怎么可能,才刚开始。”老爷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啊?老爷,你这样做,以后要后悔的。”夫人大惊失色了,她愿以为老爷是一时兴起,过一把教书瘾就算了,想不到老爷说刚开始。

“后悔什么?”老爷觉得夫人危言耸听。

“老爷你是老糊涂了吧!男女授受不亲。可是,月儿既然和有声同窗共读,能不递个书本啊,笔墨纸砚啊什么的。你说这样好吗?你就不怕他们日久生情?月儿上学我们都为她找个女校,现在倒好,让他们青年男女同窗共读!老爷,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怪念头一出又一出的。”

“夫人多虑了。他们是兄妹,无妨,无妨。”

老爷是这个家里的天,他说不要紧,夫人也就不便再多说了。夫人在心里说,我得抓紧时间把女儿嫁到方家去。女大不中留!花家的颜面、自己的责任、女儿的幸福,都是一点也不能出差池的。

夫人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晚饭后,夫人进佛堂,老爷上书房。两个年轻人就去竹亭约会了。

月华如水。淡淡的云朵飘在天上。蟋蟀、油唧呤、叫咕咕、金铃子、竹蛉们在花丛、草丛里各展歌喉。

天气宜人,正是已凉天气未寒时。

没有第五只眼睛,两人坐得很近。

月影说:“有声哥,你上次让李妈给我的十四个字是两句诗吗?”

有声不好意思了,他说:“别取笑我了,不过是顺口溜而已。”

“是顺口说说的啰,不是真心的?”月影故意偷换概念。

“小坏蛋,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说说你那十个字,是不是真心的?”

“你说呢?”

有声什么也不说,他壮着胆子抱住了月影,月影没有挣脱,只是羞怯地说:“嫦娥在看着我们呢。”

“让她羡慕吧。”有声得意地说。他的脸如满月一样光华。

忽然,月影挣脱了有声的怀抱,坐正了,担忧地说:“有声哥,我发觉我娘很想把我快点嫁到方家去,刚才,她对我说,要我绣花枕头,还说,自己动手绣的和别人绣的意义是不一样的,还说,得赶紧,否则,就来不及了。我说,急什么,我还小呢。娘说,一年小,两年大,快得很。有声哥,要是娘硬逼我,怎么办呀?”

有声说:“义父很疼你,争取让义父帮你说说话。”

月影说:“对呀,这是一个办法。我得找机会和爹说,我一点也不喜欢方家表哥。对了,有声哥,如果这时候方家表哥家里来了一个漂亮的小丫鬟就好了,表哥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提这门亲事了。”

有声说:“我看不太可能。”

“为什么?”

“这世上哪会有比花月影还漂亮还聪明的女孩子呀。”

“假话,尽说好听的。”月影的话音里象是有蜜一般。




饮酒赏雪1

度过娇媚温柔的春天,共赏了春天满园烂漫的百花;度过热烈豪放的夏天,享受了夏天浓阴匝地的绿叶;度过淡泊悠然的秋天,玩赏了秋天皎洁多情的月光;不经意间,清幽寒冷的冬天来临了。

入秋以来,同窗共读使月影和有声的学业小有长进,而感情却是大有加深了。美丽的花园,也成了他们同洒汗水,同享成果的乐园。月影本来是个赏花者,现在也和爹一样,成了育花人。花老爷非常纳闷,娇娇的女儿,怎么变得勤快起来了呢。如果他听到女儿和有声的对话,他就不会奇怪了。

有声说:“花园里有蛇,你不怕吗?”

“不是有你吗?如果蛇咬了我,你肯定会帮我吸蛇毒的。”小女子笑嘻嘻地回答。其实,她是想借机多和她的有声哥在一起。

江有声早已让义父辞退了哑巴花匠夫妻俩。他对义父说:“花匠会的我全会,我不会的,还可以和义父学。李妈干的活我少睡一会儿就全做好了。”

老爷说:“你的任务是读书,花家不在乎两份工钱。”

有声说:“我需要劳动,整天坐着看书,对身体不好。”

花老爷听义子讲得合情合理,就由他了。后来,月影也加入了园丁的队伍,花老爷就更加在花园里留连往返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冬天到了,他们不能常去花园了。不上课的日子,有声和月影就只能两地思了。有时候,送饭的李妈就充当了兼职邮差。

有一天,夜里听得窗外刮起了呼呼的西北风。早上起来,一片银白。

这天,正是上课的日子。花老爷说:“今天就以雪为题目,每人做一首咏雪诗。”说完就和夫人去湖边圆亭里赏雪了。

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两人不说话,都在动脑筋。谁都想抢先做出一首好诗来。爱恋中的人都喜欢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表现自己,月影和有声也不例外。

月影想了一会儿,竟然感到脑子空空如也。她侧脸望了有声一眼,发现有声也在看她。她说:“有声哥,我们去书房找本诗集,选一首诗来仿做一首,交给爹。爹不一定记得那么多的。近来,连娘也说,爹的记性不如以前了。

有声说:“我不想骗义父,你想这么做,我不说就是了。”

月影说他:“一本正经的,真讨厌。”

有声连忙说:“其实,借鉴一下也是无妨的。”

月影说:“对呀,我说的么。我马上来找。”

月影在爹的书橱里翻了一通,翻着翻着,不耐烦了。她说:“我不找了。我们还是自己胡诌来得好一点。”

有声说:“是呀,好歹是自己想出来的。”

“有声哥,我们规定一枝香的时间,同时停止,哪怕没做好,然后,交换,再相互指正。好不好?”

“好的。那么,现在开始。”




饮酒赏雪2

月影找来一支檀香,点燃。两人冥思苦想,谁也不说话。

只觉得一会儿时间,香就燃尽了。两人交换来看。

月影见有声的只有一句:白雪飘飘轻似梦,

有声看月影的是两句:雪花悠然飘,腊梅咧嘴笑。于是,他说:“你的比我好。”

月影嗔怪地:“好什么呀,半斤八两罢了。不对,也许你的比我的要好一点。”

“我的一句,你的两句,比你好在哪里啊?”有声苦笑。

“你的虽然只有一句,可是起句好,接下来可能有妙句可接。我的就不一样了,开头就很平谈,已是没有好的可能了。”

“客气。还是你的好一些。”有声说。

月影说:“别客气了,那么,彼此彼此吧。”

两人异口同声说:“现在怎么办啊?”

月影说:“做不出来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爹不见得打我们。”

有声不响。

两人枯坐了一会,月影突发奇想,她说:“有声哥,看来我不是吟诗作对的料。我想学做衣服了。你帮我量一下,给我裁一件衣服,我自己来学缝,好吗?”

“不行,等会儿,义父来了,不太好。再说,连我都不做衣服了,你还学它干什么?”有声说。

“放心,爹不到晚饭时分才不会来管我们。因为啊,每年冬天,只要一下雪,爹就会和娘赏雪,饮酒。爹三杯酒下肚,就鼾声如雷了。”

“还是不行。”有声拒绝。

“那么,我们学爹娘,我们也来饮酒赏雪。说不定,酒能引出诗情来。我知道爹贮藏好酒的地方。”说完,不等有声说话,已是跑去找酒拿菜了。

好一会儿,月影才提来个考篮。打开,里面是一瓶酒,四碟菜,两个酒杯,还有筷子。

月影说:“等急了吧,厨娘不在,她昨晚有事回家了,菜是她昨天做的,早凉透了,所以我热了一下。”

有声说:“不急。既然拿来了,我们就来个饮酒赋诗吧。义父说过,‘文善醒,诗善醉’,说不定啊,我们喝了几杯酒,佳句就自来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对饮起来。诗还是一句也没有想出来,酒却是一杯接一杯。

眼望窗外飞舞的雪花,烤着红红的炉火,和如花似玉的月影对面饮酒,有声真正感慨良多。

他说:“你知道吗?我真是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形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月影说:“那是你好人有好报。你如果不是舍命救我爹,我爹也不会收你当义子。你知道吗?曾经有多少人劝我爹收个义子,我爹都说,我们有月儿就够了。真的,那天你怎么敢的?要是中毒怎么办?”

“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要救老爷。可惜那条毒蛇逃走了。”




酒为色媒1

听有声说毒蛇逃走了,月影觉得好可惜,问:“那是条什么样的蛇?”

“不知道。不要说我,就连义父他也没有看清楚。义父说只觉得脚踝上一阵剧痛,掉头一看,只见一条长蛇隐入花丛中去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毒蛇呢?”

“别忘了,我是一个乡下人。凭老爷脚脖子上的两个深深的小洞,小洞周围有泡,还有那里流出黑血来,我就知道那是一条毒蛇。”

“有声哥,你在答应做爹的义子前,为什么要问我怎么想呢?”月影想起了一个早已想问的问题。

“我留下来做花家的义子是因为我想可以经常看到你。这还不明白吗?小坏蛋你是假问吧?”有声盯住月影的眼睛,说。

月影脸红了,因为被他说中了。聪明的姑娘,敏感的姑娘,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有声是贪图花家的富贵、安逸的生活,那么,他就不用对花老爷说,让我想想。应该会一口答应下来。

“有声哥,你说句老实话,你现在后悔吗?做花家的义子。”

月影这样问,是因为她觉得她自己有点后悔促成有声当花家的义子了,娘老是拿兄妹、兄妹这样的话来提醒她,让她感到了压力。不光是娘,月影曾试探过爹,爹笑着说,我现在有子有女,不久的将来就会有儿媳有女婿了,聪明地打消了女儿的念头,这让月影非常苦恼。

“不后悔。如果不是这样,我能象今天这样和你对坐赏雪饮酒吗?那是不可能的,早就没法见到你了。”有声正式地说。

“见不着就见不着,我都不觉得我有什么好。”

“这就是你最好的地方。我以前也见过有钱人家的小姐,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你不一样,你从来没有拿别样的眼光看过我。你还象你刚才说的那样,竟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这不管是你出于自歉,还是因为你的为人处世都是出自你的本色,所以连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的好,月影,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证明了你真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好姑娘。”有声由衷地、动情地说。

因为喝了点酒,嘴巴上的门岗醉了。月影说:“我真的那么好,那你就娶我吧,省得我娘老是提明年就要让我嫁给方家表哥的事,我都烦死了,我一点也不喜欢方家表哥。”

“好的,我娶你。我要是能娶到你为妻,这一辈子真是不枉来人世走一遭了。”有声的眼睛里有热烈的光芒。

“好呀,那你亲手帮我做一件嫁衣吧,要漂亮的。漂亮得别人都没有的。”月影的脸,因为喝了酒,也因为憧憬的缘故吧,真是艳若桃花。双目闪亮如流星。

“好的,到那时,我一定给你做一件最最漂亮的喜服。”

“不!不要到那时,我要你现在就帮我做。”

不忍心拒绝心爱的姑娘提出的一个小小的要求,江有声不再坚持自己的说法。

江有声拿来了尺子,剪子,划粉等他原先的吃饭家伙,帮月影量体。

江有声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开始了量身的艰难动作。为什么说艰难,因为他的手一直都在发抖。越想量得准一点,越抖得历害。而且,他发觉月影也是一样的紧张,有声的手有一种抽筋的感觉。

月影呢,第一次让一个男子量身。虽然是冬天,衣服穿得多,但是,她的全身却有一种僵硬的感觉。

窗外,雪越下越大,天地是一片混沌的白;屋内,炉火正旺,满室红光。




酒为色媒2

两人量着量着,越量越量不好,越量不好越量;他们喝酒,越喝越醉,越醉越喝,喝着喝着,两人的目光都迷离了。酒是色媒人,酒是醉翁胆。等他们清醒过来时,不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最先清醒过来的是江有声。他坐在那里,半天不动。他埋着头说:“我们在干什么啊!我怎么对得起义父呢。”

事已至此,月影反到比有声有主意。她说:“你娶我不就好了吗?用得着把头低到膝盖之下吗?”

“这不是先斩后奏吗。”江有声还是不能释怀。

“那你说怎么办?”月影不高兴了。

“对,我来跟义父说,我要娶你为妻。”有声终于决定拿出勇气来。“可是,如果义父不同意,那我们怎么办呢?”他又说出了他的担心。

“江有声,你是个臭小子!”月影终于生气了。她哭了。

从来没有见过花月影哭泣的江有声慌了,他忙用自己的脸擦去月影脸上的眼泪。连声向她陪不是。“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月影不哭了,她说:“现在不是讨论谁不好的问题。我们总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有声说:“你看这样好吗?我先探探义父的口风,如果不行,我们就私奔。”他的眼睛望向月影身后的窗户外飞舞的雪花,好象透过雪花就能看到他的旧旧的三间房子和一分半薄田。

“好啊!我跟你私奔。”月影的脸上有一种兴奋的表情。

年轻的花月影啊,她以为私奔很好玩涅,司马相如的卓文君,还有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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