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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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兵魂-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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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发动攻击,硬杀进超市一楼,另外一组已经跑到超市大楼的侧面,手中的抓索像长了眼睛一样抓住了楼顶。六七名特战队员拽着绳索向上攀爬,动作就像是电影里演的蜘蛛侠,速度和身手又让场外观摩地队员们一阵赞叹。

几乎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前方已经宣布:特战队员已经控制了超市的一楼、二楼以及楼顶,这些区域内顽抗的恐怖分子或在短兵相接中被特战队员直接击毙,或被大楼四面的狙击手歼灭,目前整个大楼就只有三楼的恐怖分子控制着人质了。进入一楼、二楼的特战队员迅速找到安放爆炸物的地点,对各种各样不同安放原理地爆炸物进行了紧急排爆。

场面再次僵持起来。根据战场情况介绍,恐怖分子又在提条件谈判,为了不伤害到人质,特战队员接到命令,暂时停止攻击,由当地的公安人员与恐怖分子进行新一轮的谈判。这个时候,特战队员们又在极隐蔽的情况下做好了战斗准备。

很快,前方受到“消息”,恐怖分子决定投降。要求我方派代表进去谈判。这样的场面,让钟国龙鲜血直向脑袋上冲,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清真寺的那场战斗。他又想起了那个让他肝肠寸断的夜晚,又想起了牺牲的排长,此时的钟国龙,大脑在一瞬间失去了控制。从看台上疯狂地跑了下去,边跑边喊:“敌人是诈降!敌人是诈降!不要上当啊!”

“6号!回来!”严正平都被钟国龙给吓住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理解,这只是这次演习地一个预设环节。目的是要考验参加演习人员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这小子有这么大的反应?等到他喊的时候,钟国龙已经冲出去十几米远了!

赵飞虎也急了,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是知道,赵黑虎牺牲时的情节,龙云曾经跟他说过。他也知道。此时钟国龙一定是又被触及了那个心结!不等严正平再说话,赵飞虎已经从看台上跃了下去。猛冲几步,一把拽住疯狂地钟国龙:“钟国龙,你疯了?这是在演习!”

钟国龙嘴里吼着:“区队长,我得过去!我要参战!敌人是诈降!诈降!”

“钟国龙!我再说一遍!这是演习!演习!”赵飞虎拽住他,和跑过来的刘强陈利华一起把钟国龙拽了回去。钟国龙眼睛都红了,咬牙就要继续冲,赵飞虎索性上去一拳把他打倒在地:“钟国龙!你混蛋!”

被打倒地钟国龙这个时候才算是清醒过来,被刘强他们扶起来以后,这才不喊了,眼睛里面已经充满了泪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钟国龙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怎么回事?”严正平皱着眉头问。

赵飞虎悄悄走过去,冲着严正平地耳朵小声说道:“队长,这小子受过刺激,回去我详细给你讲。”

严正平疑惑地看着钟国龙。

谈判再次破裂,恐怖分子枪杀了两名人质,特战队员接到命令,进行强攻!

已经控制顶楼的特战队员接到命令,将绳索重新固定好,飞身滑降,将一排催泪弹准确地投入了三楼大厅内,没等里面有任何的反应,头套防毒面具的特战队员已经飞身跃了进去,此时枪声更猛,大楼里面已经展开了一场激战。

同样是恐怖分子占领着建筑,也同样是遭受着恐怖分子的威胁,观摩的队员们深深的知道,进入到三楼地特战队员绝对不能有任何地失误,这事情说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要知道,目前的情况是恐怖分子与人质混杂在一起,要想在进入以后地第一时间迅速判断哪个是人质,哪个是手持武器的恐怖分子并要一枪毙命,这样的难度是自己无法做到的。

战斗来的太突然,结束的也太迅速,整个战斗从爆发到结束,去掉中间的模拟谈判环节,也不到半个小时时间,而最后的攻击从发起到特战队员完全歼灭所有恐怖分子,将人质安全解救出来,也不过只有短短的两分多钟时间!激烈的场面让观摩的队员们看得目瞪口呆,更让他们震惊的,还是参战的特战队员的作战能力,正像严正平说的那样,他们完全看出了差距,心服口服。与之同时,似乎所有的怨言都已经荡然无存!

归队不久,钟国龙就被严正平叫到了办公室。

来到严正平办公室的钟国龙,心情颇为不安。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当时的冲动是多么的可笑,也是十分的荒谬,可是连他自己也难以理解,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他会那样疯狂地跑过去。后悔之后的钟国龙甚至在心中暗骂自己是神经病。当赵飞虎匆匆赶到一班通知他到严正平办公室的时候,钟国龙明白,这次可能要挨重罚了。按照常规,一向严格的严正平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战士做出这样的疯狂举动的,尤其是在观摩的现场,这可是在其他部队的营区内,自己疯了一般冲向演习现场的场面一定引起不小的关注,知道的可能还会理解他当时的想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战士被演习给吓傻了呢!钟国龙红着脸敲了门,红着脸走进去,感觉自己这次真的丢了人,而且是丢了大人。

严正平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写东西,等钟国龙进来,严正平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一脸窘迫的钟国龙,脸上并没有表情。他示意钟国龙坐在自己的对面,钟国龙不好意思地坐下,还是没有勇气去看中队长。

“你知道那是在演习吗?”严正平语气和缓的问。

钟国龙听严正平似乎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严厉,反而感觉惊讶,抬头看了看他,严正平并没有十分震怒的神态,只好回答道:“知……知道。”说完,又低下头,很小声地说:“队长,我知道自己错了。”

严正平停顿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曾经带过一个兵,这个兵平时训练中各科目几乎全部是优秀,我当时对他的评价就是:前途无量。可是,最后发生了一次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集训结束,大队组织的一次实弹演习中,这个战士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真实的战场环境,一下子忽然失去了理智,先是一个人叫喊着跑出掩体,而后又端起枪四处扫射,若不是旁边的战友及时将他制服,真的会出一次重大事故。这么优秀的一个兵,最后被检查出患上了轻度的精神分裂症,不得不选择提前退伍。今天,我也同样很担心你……”

“不!不是的!”钟国龙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严正平,那神情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在他心里,中队长跟自己讲这些话,说这个故事,不就明摆着说自己也和那士兵一样的临阵慌乱么?

没等钟国龙继续申辩,严正平已经摆了摆手:“你不要误会,我给你讲这事情,只是告诉你,在你冲出去的那一刹那我的想法。但是这样的想法很快被我自己推翻了,我知道,你是一名上过真正的战场的兵,而且据说表现很不错,既然实战都参加过,当然不应该被区区的实战演习吓到。刚刚赵飞虎跟我讲了你的故事,我才更加明白了你当时的想法,我感觉我有必要跟你谈谈,这才叫你来。”

钟国龙不再说话了,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听中队长继续说下去。

第四卷:刀锋所向 【第381章】 心结难解(下)

严正平忽然注视着钟国龙,那神色仿佛他的脸上有什么神秘的东西一样,一直看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6号,你的心里,现在有一个解不开的结。这个结结得挺结实,也很牢固,牢固到你自己无法解开。我说的对吗?”

钟国龙无话可说,能说什么呢?赵黑虎的牺牲,难道不是那个结么?点了点头。严正平说道:“但是,我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你心里的这个结,已经成了禁锢你思想的枷锁了。这个结必须要解开,否则,它不但会阻碍你的一切发展,甚至会断送了你的军营生涯,更甚至,它会彻底摧毁你的整个思想。6号,我没有危言耸听!”

“队长,我承认,可是您说的对,我自己无法解开这个结,我……”钟国龙的眼泪已经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钟国龙连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从小就有一股子坚强劲儿,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可偏偏一谈到这个事情,他就脆弱的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忍不住就会哭。钟国龙使劲擦了擦双眼,想忍住眼泪,却无济于事。

严正平默默地看着他,忽然说道:“我还听说一件事情,说你在你的一班,经常给其他的同志讲那些你亲身经历的战斗故事,可偏偏有一段儿,你从来不讲,也不允许别人问。这一段儿,也就是你的那个心结…………6号,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呢?”

“队长,我……我不敢讲。”钟国龙的心像是被刀剜一样的疼。

“这是命令!”严正平冷竣地说,“你是一个军人不是么?即使你不是一个军人,你总该是一个男人吧?大老爷们儿一个。有什么不敢讲的?那段经历是你亲身经历过地,你不敢讲出来,你就能忘了它么?你忘不了,既然忘不了,你就得想办法看开它!讲!”

钟国龙听着严正平不容推委的语气,想了又想,终于横下了心来,讲出了他最不愿意回忆的那段经历……

“队长。我哭也哭过了,我用刀把打死排长的那个王八蛋的尸体大卸了八块,我又违反了纪律,冲进去把唯一一个投降的恐怖分子剁成了肉泥。我在排长的坟前发誓,我这辈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找到那个该死的恐怖分子头目,我要抓住他,生吞活剥了他!我要拿着他地心肝回山东去,祭奠在排长的坟前。我……”钟国龙这个时候又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狮子一样,咬着牙,眼里闪着杀气,说完这些,钟国龙整个人战栗起来,最终又十分虚弱一样地恢复了平静。哀声说道:“可是,无论我怎么想怎么说。我还是接受不了排长牺牲的现实,刚才的演习。我其实明明知道那是演习,可是当出现和那天晚上一样的战场情况时,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严正平刚刚听完了钟国龙的叙述,又听他说了这么多,表情开始有点复杂起来。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着了,猛吸一大口,又将烟死死拧熄在烟灰缸里。这才指着自己脸上的疤说道:“6号。你知道我脸上地疤是怎么流的吗?”

“不知道,应该……应该是在战场上吧……”钟国龙不确定地说。关于严正平脸上的疤,一直以来都是集训中队的一个迷,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有胆子大的偷偷去问了自己的区队长,可是具体地情况,谁也说不明白。

严正平点了点头,又说道:“没错,这道疤是在战场上留的,我下面就要给你讲我地故事,因为我感觉,我的故事也许能对你有些启示。这道疤是被一把匕首划出来地,长有5公分,当时几乎割到了头骨。可是你知道割它的人是谁么?是一个叫严正兴的人,这个人,是我一奶同胞的亲弟弟!”

“什么?您的亲弟弟?”钟国龙惊讶到忘了自己的苦恼,瞪大了眼睛看着队长脸上的那道深深地刀疤,无论如何想象不出来具体地情况。

严正平点点头,说道:“正兴比我小一岁而已,我六岁他五岁的时候,我们没了父亲,我们在母亲地拉扯下一直度过了十几年的艰苦生活,可是后来他和我走的路却完全不同。我十八岁就穿上了军装,从此一直到今天仍旧没有离开过部队。而他,高中毕业以后就四处打工,靠自己打工挣下的辛苦钱给我们得了尿毒症的母亲治病。那时候我在部队少的可怜的津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我母亲每个月几百上千的透晰费,全靠他用血汗换回来,为了这个,他当过民工,也做过小买卖,还去山西背过煤,一直到我们的母亲去世,正兴受了比同龄人多上几倍几十倍的苦。即使是这样,当我的服役期满,想复员回家的时候,他还是写信告诉我,要我留在部队,说部队的人才有前途,并且写信跟我保证,说家里的一切都有他,有他在,母亲耽误不了治疗。”

严正平似乎也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语调有些凄凉,钟国龙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中队长有这样的表情。这表情能让人在一瞬间忘记掉所有关于严正平的冷酷、无情、严厉……面前坐着的这个上校,此时更像是一位讲述者,或者是一个谈论着家长里短的兄长。

“后来,我继续留在了部队,转了士官,又考上了军校,提了干,一路在军营里面摸爬滚打,而这时候远在外地打工的家兴,却与我联系越来越少了,从一开始每个星期写信,到后来一两个月写一封信给我,一直到最后,我甚至有半年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干什么。最后一次来信,我记得是在秋天,他在信上跟我说。他这几年打工十分的顺利,说攒了不少的钱,还说等将来我回去,他给我盖新房子,娶个漂亮嫂子……”

“事情就发生在2002年11月7号,我当时所在的某特种大队忽然接到作战任务,说有一股境外地特大毒品走私团伙要在边疆某地与境内的犯罪分子交易,我们的任务就是在一处山谷隘口伏击双方参与交易的人。那是我参加的好多次作战任务中最普通不过的一次任务,部队凌晨三点出发,五点到达指定位置,潜伏了六个小时,中午的时候,终于等到了这两伙人。就在战斗即将打响的那一刻,情况忽然复杂起来,我们有一位第一次参战地战友由于经验不足过度紧张,提前开了枪。对方倒下一个以后,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四散跑入了两旁的原始丛林里。于是伏击战变成了搜扑歼灭战。我们全体人员在山谷一侧将近十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展开了大搜捕,那帮毒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迟早是个死,依托手中的武器,对我们进行了殊死的抵抗。战斗从中午一直打到下午四点多。直到贩毒分子大部分被击毙,我们的增援部队也全部到位。敌人成了瓮中之鳖。

我和一位战友一组,沿着规划路线一路搜索过去。刚刚走到密林深处,忽然,一声枪响,我眼看着我那战友一头栽倒在地上,鲜血从后脑冒出来,人已经牺牲了。我发狂一样地转身追击开了黑枪逃跑的那个毒贩子,一直追出去十多公里。最后他的子弹打光。被我用枪顶在了一处悬崖下面。他浑身颤抖着举起双手,转过身来。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他就是我地好兄弟严正兴!

我脸上涂着迷彩色,他没有看出来我是谁,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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