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笑得过分揶揄,纪佳禾脸烧得更红了,忙开开他说:“可是这种事……怎么能急得来?”
秦楚更加靠近她,唇暧昧地说:“那今晚我们努力怎么样?不行就天天努力,总有一天会中奖的。”
“天天?”纪佳禾几乎是吓得瞪大眼睛看他。
秦楚就趁机吻上她的唇,纪佳禾正要挣扎,忽然看到外面的人,立刻推开秦楚说:“秦楚你看外边!”
秦楚稍稍松开了她回头,发现林安茹从他们车身走过,可是眼睛一直斜看着他们,那眼锋的冷意几乎要把他们冻成冰。她就一直盯着他们,从他们车身错过,走到对面的车子上,开车门坐进去,有用力甩上车门,然后发动汽车开走了。
秦楚和纪佳禾一直看着她离去,纪佳禾低下头轻声说:“林安茹大概得了魔障了,一直放不下你。”
秦楚眼帘垂落,神色平静中多了一点异样情绪,他忽然说:“佳佳,其实林安茹……有点轻微的……精神问题……偏执性精神问题……”
纪佳禾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双眼看向他。秦楚依旧垂着眼帘平静地说:“大哥说我们分开的那一年,她才这样的。那一年我的确跟她吵得很厉害,为公司的事,为我和她的事,其实我们之间已经积累了很多矛盾了,正好到那一段时间一起爆发出来……然后她回家,我们就一直冷战。她家对她看守很严,几乎不让她出门,后来甚至把她送出国。我找她几次也被隐瞒住了,我也不知道她家里人对她说了什么,你看到了她一直认为我是负心汉,认为你是小三,大概是她家里人传的缘故。后来她被逼与周士安订婚,我也跟你结了婚,这场闹剧才定下来。总之她父母是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的,非得用尽各种手段破坏我们。或许那一年,安茹她受了很多苦。”秦楚讲着,虽然有些伤感,但也只是轻微叹息罢了,眉眼间早已经没有心痛惋惜的感觉。
纪佳禾轻声问:“那你们为什么分开?林家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反对你们呢?”
“为什么要分开,因为我们不合适,或许是性格不合,后面我们经常吵架,吵着吵着,感情就淡了。还有她家给我们各方面的阻力,我们在一起很累。她回家后,我不是没争取过,可是听得她和周士安订婚后,忽然就绝望了。觉得安茹她大概也是对这份爱情失望了,所以先放手了。她放手,我也就放手吧,既然彼此都累,那就彼此放生,可是我没想到我和她之间会是一场误会,甚至安茹一直放不下我。”顿了一下又说,“至于她父母为什么反对我们在一起……那是我们父母的事了,我们两家前代有恩怨……”说到这里,秦楚没有接下去,但是神情已经悲痛起来,闭眼眉头紧皱,似乎在抗拒着什么巨大的压力。手都握紧得骨骼突起,青筋直跳。
纪佳禾见状,虽然有些诧异,但是知道这大概是他心底的秘密,所以没有问他,只轻轻握住他的手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只要你放得下,我就不在乎了。”
秦楚睁开眼睛看她,迷蒙的双眼渐渐被温情侵染,驱散所有忧郁,他笑说:“我也没有很在意以前的事了,不过我对林安茹大概还是有些亏欠吧,她得了这样的病也有我的原因,所以也不忍刺激她。”
“我明白。”纪佳禾脉脉望着他,宽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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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林安茹和何经理说了什么,或者给何经理什么样的利益,何经理回去后果然向上级汇报江镇不具备开发价值。幸好秦楚早先做了准备,与康士公司董事长交流好,并做了足够的调查和证明给他看,于是康士公司董事长在得出两份不同结果后,就对何经理的调查结果产生怀疑,又重新派人下来视察。
纪佳禾正在做饭,听了秦楚这么这个消息后就说:“何经理岂不是作茧自缚?”
秦楚倚在厨房门口看她煮东西,然后走上来帮她洗菜说:“那也是他活该了。”
纪佳禾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停下动作回过头来说:“秦楚,你说我们还有把握吗?就是保护古镇的事。”
秦楚也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洗菜说:“盛科集团已经得了采矿权,想让他们退掉那是不可能了,古镇……肯定是动的,不过如果有人愿意投资江镇旅游业,那么盛科集团就会被掣肘,到时候他们也不敢动得太厉害,而且古镇周边的风景也能保得住的。”
“就是说古城还是要被毁?”
“大概会毁掉一些,或许有一些能保留住,但是好歹保住了青山绿水了。”秦楚抬头看她,见她感伤,就说,“佳佳……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纪佳禾点点头说:“嗯,我明白。其实我也看得开了,或许是我们古城真的没有价值……秦楚你已经尽力了,但就看老人们怎么接受了。”
房门忽然有响动,纪佳禾走出去,就见母亲提着一大袋东西进来,纪佳禾问:“妈,你干嘛买这么多东西,买了怎么不告诉我们下去接,提上楼不累吗?”
纪妈妈高兴说:“哎,这点东西算什么。你们过来看看,看看我买了什么,呵呵。”
见她很高兴的样子,纪佳禾更疑惑了,就走出去,翻了翻带子,见很多烟火,各式各样的都有,就问:“妈,你买这么多烟花干什么吗?今天不是过节吧?”
纪妈妈笑说:“不是过节也赶过过节了。你江爷爷明天就要出院了,今天正是十五,晚上月圆,今晚我们请老江一家上楼顶放烟花去。”
“至于嘛?”纪佳禾故意嗔道。
“怎么不至于,为你江爷爷庆祝,也为你和秦楚和好祝福,我心中的两桩心愿都了了,这比过节还高兴。”
秦楚也走过来说:“既然妈妈高兴我们就陪着你放吧。”
纪妈妈乐呵呵的。晚上果然组织了江家两老上楼顶放烟花,江承晗因为有事不在,没有上去,纪佳禾和秦楚就成了几位老人的监护人,他们本来想放给他们看的,可是他们不愿意,想亲力亲为,秦楚和纪佳禾只得放任他们玩,就在一边帮忙点火。
看着那一串串烟火升上天空,绽出美丽的火花,纪佳禾心里也像被这绚烂的东西装满了,幸福满满几乎要洋溢出来,看着微笑的母亲她忽然想明白,老人家的幸福其实很简单,只要家人健康,儿女幸福,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了。而作为儿女,其实他们营造幸福也很简单,只要相互谦让,夫妻和睦,老人家就 。 。。 想看书来很满足了的。
烟火放了很久才放完,夜已经很晚了,纪妈妈似乎也很累,一回去就睡下了。纪佳禾正要收拾家里,秦楚忽然过来抱住她吻住她,纪佳禾呜呜两声推开他说:“你干嘛?”
秦楚低低笑两声:“你今天很漂亮。”
纪佳禾翻白眼说:“别闹了,我还要做事呢。”
秦楚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两声,纪佳禾脸一红立刻推开他说:“你干嘛,这是在妈妈家里,你不要胡来!”说完还悄悄看了一眼母亲的房间 ,有些心虚。
秦楚笑了两声,最终还是放开她去看电视。纪佳禾收拾完毕去洗澡,可脱了衣服后才发现居然忘记拿睡衣了,她就对秦楚说:“秦楚,你帮我把睡衣拿来一下。”
秦楚去拿敲门给了她,纪佳禾接过然后关上门。可秦楚一直站在门外,又敲门。纪佳禾问:“怎么了?”
“你还有一样东西忘了拿。”
“什么东西,没有啊。”
“真的没有吗?你自己开门看看。”
纪佳禾微微打开门看了一下,秦楚立刻闯进来,抱住她说:“你忘记带我了吧!”他的声音低沉暧昧,气息喷在她耳边。
纪佳禾想大叫,可是秦楚猛然吻住她,堵着她的声音,唇舌纠缠着她,不让她逃脱,同时手也在她身上来回抚摸。她不着丝缕,他畅通无阻,一手环住她的要捏住她的臀把她按像他的灼热。一手伸上来,一轻一重地捏她的浑圆。
纪佳禾受了很大刺激,全身战栗,呜呜叫了两声。秦楚终于放开她,气喘吁吁地说:“我想你了,等不等回家的那一刻了,你给我吧!”他的双眸灼热得就要喷出火来,然后又低头炽热地吻她。
纪佳禾反抗,就要推开他,可是秦楚忽然低低笑了两声:“你再反抗,把声响弄大一些让妈妈听见。”
这个像威胁又像调戏,可是纪佳禾真的不敢乱动了的,秦楚立刻抱着她又紧密地吻下去,把她压向墙角,开始胡乱地扯自己的衣服。
纪佳禾都不知道做什么了,感觉又慌又刺激,反抗也不是,接受也不是,就这样半推半就中就让秦楚得逞了。秦楚很猴急,甚至衣服都没脱光就把她抱起来,调整了一下姿势,猛然压了下来要了她。纪佳禾痛得想叫,可是秦楚又吻住了她,这次很温柔,同时开始在她体内索求。
纪佳禾感觉全身都变得敏感了,像有一股电流从某处蹿出激得她战栗,可是她又不敢喊出来只能咬牙隐忍着,可是激烈处她还是忍不住呜呜地哭出来。
秦楚奋力几下,粗喘一声很快结束这场战争。纪佳禾已经无力了,几乎是半睡半醒地任由秦楚抱着,替她洗澡,然后拿着一条浴巾包住她,就把她抱出去,可他自己还光着。
纪佳禾很担心,一直忍不住望向母亲的房间。秦楚忽然低低笑了两声说:“只要你不叫,就没有人听见。”
纪佳禾脸红,埋首进他怀里不说话。进房后纪佳禾就要安心睡下,可是秦楚抱住她,忽然又扯她的衣服,在她身上乱摸。纪佳禾睁眼说:“秦楚,你干嘛?”
秦楚已经吻了下来说:“我想你……”又开始在她身上动作,纪佳禾反抗,可是他霸道地固定她在她身上索求,经过刚才那一遭,纪佳禾很敏感,被他撩拨了两下就无力了,只能让他为所欲为。可秦楚实在折腾得厉害,纪佳禾都有些受不住,几乎是哭出来,求他,他又不放过她,她又不敢喊,只得咬住自己的手背忍住战栗的呻吟。
秦楚喘息着拿开她的手臂,缠绵地吻进去,堵住她的声音,腰下更用了十二分力卖力要她,最后纪佳禾终于顶不住,昏睡过去,最后只感觉秦楚抱了她入睡,终于安静下来。
其实纪佳禾隐约想不通秦楚今晚的行为,还是觉得有些反常,因为觉得秦楚不会这么霸道地只顾自己索取,不管她的感受才是。
也许是不安心,纪佳禾昏睡了一会儿后听到一点动静就又醒了,她看秦楚,不见在身边,然后静静想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阳台上有声音。纪佳禾悄悄起床,捡起地上的睡衣包了身子走出去。
穿过客厅,看到秦楚在阳台上,夜色模糊了他的身影,可是他的声音更加清晰:“真的没办法了吗?……是,当初是因为公司的状况才与盛科集团合资采矿……可是现在为了佳佳我必须放弃这个计划……我不会看着公司衰败……”秦楚几乎是咬牙地说,“公司也是我的心血,我怎么忍心看着它倒闭,大哥放心,我会想办法……”
25 担心
秦楚挂了电话,不过依旧站在阳台上,冷风吹拂他凌乱的睡袍,袍角翩飞。
纪佳禾站在屋内感受到一点风都觉得冷了,就不知道秦楚什么感觉。但看他低着头静静地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手在身上摸了摸,大概又要找烟了,然后走了进来。
纪佳禾站在黑暗中也不躲闪,就静静地等候他。
秦楚见了她,顿住了,站在原地,月光下,双眸像明珠一眼微微闪着银光,轻声问:“怎么还没睡?”语气平淡,似乎对于她的出现,甚至还有可能听到他的电话不在乎。
纪佳禾答:“看到你起来,就跟着你起来了。”语气同样很平淡。
“哦。”秦楚银光似的眼眸垂了下来,走过来单手圈着她的肩膀说,“我们回去睡吧,天都快亮了。”
纪佳禾忍不住问:“秦楚,你就不打算跟我说说吗?”
黑暗中,秦楚唇角隐约露出一丝弧度,他很轻松地说:“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一点小事,我和大哥很快会处理好。”
“真的只是小事?”
秦楚推开了房门走进去,走到床边回头摊手说:“如果不是小事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松吗?现在天快亮了,赶紧让我补一觉吧,看今晚折腾得……”他暧昧地笑了两声走过来圈住她问,“有没有把你累坏了?”
纪佳禾难为情,脸有些烫,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秦楚也不逗她了,拉着她躺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两人说:“睡吧。”
纪佳禾只好合眼,在他的怀抱里补眠。
第二天纪佳禾睡得很沉,直到10点钟才醒来,秦楚已经不在了,她起床看到母亲在阳台上凉床单,阳光照得透亮,一室清明。纪妈妈喊:“佳佳,起来了啊,过来帮妈妈凉床单!”
纪佳禾应了声:“嗯。”然后走过去了,问,“妈,怎么洗这么多床单?”
纪妈妈笑呵呵地答:“冬天快到了嘛,被子换床单,那赶紧把床单洗干净了放柜子里啊。”
纪佳禾就没说话了,默默地帮忙。纪妈妈忽然说:“一会儿晾晒完了跟我去医院接你江爷爷吧,他今天出院了。”
纪佳禾又点头,可是总还是心不在焉的,想了很久才问:“妈,秦楚去哪里了,怎么一大早地就不见了?”
“啊,秦楚出去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纪妈妈一连串的问题把纪佳禾也问懵了。她问:“妈,你几点起来的?”
“八点吧,一起来就洗床单。”
“哦。”纪佳禾低下头,又更加心不在焉了,秦楚起那么早,出去做了什么也不跟她说,到底是有没有事?
去医院接江爷爷的时候,江爷爷又一直抓着纪佳禾的手问采矿的事。纪佳禾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爷爷就着急说:“佳佳,我们的老房子还在吗?”
看着他期盼苍老的眼神,纪佳禾不忍心说出来,抬头看了看众人,纪妈妈低下头,江阳夫妇则很担心地看向纪佳禾,怕她一说错话又把老人家刺激得到了。纪佳禾只好低下头,抬手轻轻拍了拍老人的手背说:“爷爷,老房子还在的,还在的……你放心吧。”可是她的语气越来越轻。
江爷爷很敏感地感觉到什么,又问:“那以后还在吗?”
纪佳禾抬起头来,对上他苍老殷切的眼神,她于心不忍,于是笑着说:“江爷爷,咱们先出院,这件事以后慢慢再说好吗?”
江爷爷没有答应,更加握紧她的手问:“乖孙女,你说话呀。”
“爸……”江阳有些急了,想上来说些什么。
可纪佳禾低下了头,笑了笑说:“江爷爷,江镇周边的风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