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纬,他们人来了。你赶紧带着你妹从后门回学校去。”赵磊急忙叫住了殳星纬。
殳星纬已经看到七八辆各式各样的小轿车停在了店门外的路上,一二十个人正分头从车里窜出来。
听赵磊这一说,马上折回头,从洗头台边上的小巷穿过去,打开后门,闪到学校的实践区后面。
赵磊这边见殳星纬走了,这才放了那被自己按着的女生,过去将后门关回来,落了锁。然后转身走到店门外。
那女生已经拿着包跑到店外,站在围着店门的那群人中间对一个人说:“哥哥,打我的那一男一女已经从店的后门跑到学校里去了。”
78对保安噼哩叭啦的就是一顿乱拳
“那这个呢?”中间那人指着站在店门口的赵磊凶狠地问道。
那女生很奇怪地看了一眼赵磊,低下头咬了咬嘴唇,竟然对她的哥哥说:“跟他没关系。你们不要动他。你让他们到学校去把人找出来。”
女生的哥哥又看了一眼赵磊,然后又看了一眼她妹妹,眼神里似乎有些疑惑,却还是听他妹妹的话,朝那群人说:“你们留两个守在这外面,其他人全部给我冲到学校里去找人。找出来,就给我狠狠地打。”
那群人一听,“哗”地就往学校的大门冲了过去。
学校的保安一看赶紧要拦他们,却被他们噼哩叭啦的一顿乱拳打倒在地上。
那些人踩着保安,推开大门就往学校里冲了进去。
赵磊赶紧向保卫处报告。
保卫处几个人立即跑出来,可刚与那群人碰面,还没开口,就又全部被那群人冲上去围殴一顿,个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这事传到了栾校长那里。
栾校长人不在学校,立即打电话让副校长通知所有老师前去阻止。
老师们为了壮胆,又把在校没有出去玩的学生也全部喊着一起出去。
这一来,两边的形势发生了大逆转。
学校这边一下子多了四五十号人。
虽然都是学生和老师,但学生也都是十六岁到十八岁的年龄,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打架不一定行,但那么多人走在一起,朝着那女生叫来的那群人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去,边走还边喊着维护校园治安,驱赶捣乱分子,声势浩大,也不由让那女生叫来的人群看了心虚,不由自主地便一步步往后退着退出了校园。
那女生的哥哥看了很生气,朝那群人怒吼道:“他们人多有屁用啊,都是些老弱书生,你们一个就可以打他们十几个。你们那么怕他们干什么?都给我冲上去打。”
那女生却有些害怕了,就轻轻地拉了拉她哥的衣服小声说:“哥,这是学校,你要把老师和学生打伤打残了,会犯众怒的,警察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你让你手下的人不要打他们了,就让他们把打我的人交出来就行了。我们没必要得罪整个学校的人。”
79你们这帮流氓
女生的哥哥犹豫了一下,却又说道:“怕个屁。有什么好怕的。我打了他们也白打。警察又能拿咱们怎么样?你不用怕,听我的。”
“哥——”那女生有些着急起来了,拉着她的哥哥说,“你忘了舅舅怎么跟你说了,星洲镇的大中专院校多,是全省重点的保护地方,你如果到学校惹事,他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忘了吗?”
“可是,你……”
“我们只要他们交出打我的人,这是有道理的。舅舅知道了也不会怪我们。是他们先打我的,又不是我们故意找学校惹事。”那女生继续说道。
女生哥哥刁起一根烟,低着头,嘴里转着香烟,沉思了一会,招手叫过一个小头目,对他说:“你去跟学校领头的说,我们只要他们交出打我妹妹的那两个男女,不惹其他人。但是,他们要是不肯把人交出来。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给他们十分钟交人。去,快去跟他们说。”
“这——”那小头目挠着后脑勺,似乎不太明白女生哥哥的话,“那不打啦?”
“你笨啊?没听我说的话吗?”女生的哥哥瞪着眼睛,拿了嘴里的烟朝那小头目扔了过去说。
那小头目赶紧跑了过去。可跑了几步后,却又转了回来,又问那女生的哥哥:“那十分钟后,他们要是交不出人来怎么办?”
“你是饭桶啊?这也要问我?”
女生的哥哥抬起一脚朝那小头目狠狠地踹了过去。
那小头目赶紧跳闪开了,不敢再问,转身跑到了他们那群人前,对着学校的队伍喊道:“你们谁是领头的,我有话跟他说。”
一个副校长便站了出来,指着他们说:“你们这帮流氓。你们不知道这是学校吗?你们想干嘛?想捣乱啊?我们已经报了警了,警察很快就过来。”
“老实告诉你们,警察来了我们也不怕。我们老大说了,我们不想惹事,只要学校把打我老大妹妹的人交出来,我们就离开。要是你们不肯把打我老大妹妹的人交出来。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给你们十分钟交人。十分钟后,要是你们还不肯交人,就要让你们见识我们的厉害。你们没见过我们,也应该听说过我们老大的名字吧?我们的老大就是鼎鼎有名的星洲镇西门大官人……”
80怎么搞成这么大场面
“叭——”那小头话还没说完,脸上挨了一耳光,他回头正想发火,一看是那女生的哥哥,忙哈着脸低下头小声叫道:“大哥。”
“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让你提我的名字了吗?”那女生的哥哥瞪了那小头目一眼,转身拉过那女生说,“你过去认。认出谁打你了,你就把他给我拖出来。我帮你报仇。”
师生这边的人群却已经炸开。
“原来是星洲一霸西门爽啊,难怪这么嚣张。”
“这个人惹不得的。要是不达到他的目的,他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来。”
“听说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他上面有人为他撑腰,背景很硬。”
“即使警察来了撵走他们一时,他们也会很快对学校进行报复,防不胜防的。”
“对啊,我们以后出去,没有这么多人。有可能什么时候被打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到底是谁惹了人啊?你们有谁知道吗?”
“对啊。谁那么傻去惹西门爽的妹妹啊,这不是找死吗?”
“谁啊,就别拖累大家了,自己出来认了吧。”
……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殳星纬以为外面没声音了,就拖着廖了从实践区走了出来。
他看到那么多人围在校门口,吓了一跳,想缩回去。
心里却马上又想:怎么搞成这么大场面。不行,得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拉着廖了,想悄悄来到师生队伍的后面偷偷看个究竟,可没想到西门爽的妹妹却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他们两个。
“哥哥,你看。就是那后面走过来的两个人打的我。”
那女生说着跑过去分开师生队伍的人群,冲到师生队伍后面,一把将正走过来的殳星纬拖住就往队伍前拉。
西门爽在这边也看到了妹妹拉的人了,却吓得脸色一下子变了,对小头目大声说:“你快过去把我妹妹给拉回来。我们走。”
那小头目以为西门爽是叫他过去帮着那女生把殳星纬他们拉出来。
便招呼了两个人,捋了袖子冲过师生的队伍,来到那女生身边,一把将殳星纬和廖了抓了,拉到他们的队伍前。
81星纬哥,西门爽怕你了
西门爽气得脸色发绿,一巴掌抽在那小头目脸上,说:“我让你把我妹妹拉回来,你把他们拉过来干什么?混蛋。”
“老大,你这是……”那小头目捂着脸,一脸委屈地问。
西门爽的妹妹这时也指着殳星纬和廖了说:“哥,就是他们俩打我的。你帮我打他们啊。”
廖了看到西门爽还是有些怕,躲到了殳星纬的背后。
殳星纬见西门爽带了那么多人,心里也很紧张,看着西门爽也不说话。
赵磊与其它几个店的大师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从店里走到了一边,远远地、不动声色地看着形势的发展。
西门爽咬着嘴唇看了一阵殳星纬,突然转身朝那小头目喊道:“叫上所有人,上车,走。”
“什么?”
那小头目被西门爽弄得晕头转向,一直没办法搞明白西门爽的意图。
因为西门爽今天的行为太怪了,与平常那种干脆和霸道一点也不相同。
“我说走,你耳聋了?”西门爽说着,自己先朝轿车走去。
“哥、哥,你怎么不打他们了呢?你不帮妹妹报仇了吗?”
“报个屁仇。你赶快跟我一起回去,以后少到这里惹事。”西门爽头也不回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哥,你这是为什么?难道你怕他们吗?哥……”西门爽的妹妹追到西门爽的身边拉着他不停地问。
西门爽话也不说,回头一把拉着他妹妹,打开轿车车门,就把她塞进了车里,然后自己也上了车,对驾驶员说:“走,我们回去。”
西门爽的手下一看西门爽走了,也就哄地作鸟兽散,纷纷跑回自己的车里,跑了。
“星纬哥,西门爽怕你了。”廖了高兴地抱着殳星纬的胳膊说,“他被你上次的光电手打晕了,也打怕了。以后,我们就不用怕他。星纬哥,你太厉害了。我太喜欢你了。”
殳星纬叹了口气,用手擦了去额头上的汗说:“你还高兴呢。我都差点吓死了。没想到这点事,竟然把全学校的师生都惊动了。”
赵磊从边上走到殳星纬面前,朝殳星纬胸部轻轻擂了一拳说:“行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西门爽这个恶人的克星。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神中流露着害怕。你是怎么治了他的?”
82我的头还没梳好呢
廖了抢着说:“我星纬哥当然厉害了,他的……”
殳星纬赶紧扯了一下廖了,不让她说下去。
自己嘿嘿地朝赵磊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觉得我不值得他惹吧。”
赵磊也不深问,朝殳星纬竖了竖大拇指,转身往店里回去了。
“走,我们回你家吧。”殳星纬拉了一下廖了。
“我的头还没梳好呢。”廖了还想回美容美发店。
殳星纬悄悄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还没有散去的师生队伍,吐了吐舌头,低声地对廖了说:“我们快走吧。回家再梳。”
殳星纬说着用力扯上廖了,就朝车站走去。
上了车,殳星纬放开廖了的手,坐在她边上,侧身看着她问道:“要是真像我师傅说的那样,你还有个姐姐,她的性格会不会也跟你一样?”
廖了瘪了瘪嘴,把头转向窗处,看着外面不断向后退去的景物,说:“你那古怪师傅真无聊,竟然硬说我有个姐妹。我哪有啊,除非我爸或我妈在外面跟别人偷生。”
弄得殳星纬不敢再跟她提这件事。
到了星洲村,下了车后,廖了立即变得满脸笑容。
她拉着殳星纬的手,就像是亲妹妹拉着亲哥哥一样自然:“星纬哥,你知道我爸我妈也想着你吗?我爸常说你这个傻小子干活还不错,至少比其它人实诚。我妈说你不在,我的笑声都少了很多。要是我真有你这么一个亲哥哥就好了。我跟我妈说了,你现在就是我的亲哥哥。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殳星纬毫不犹豫地说:“对。我也喜欢你这个妹妹。有你这个妹妹,我觉得特别幸福。”
殳星说这话特别真心。
他真恨不得自己本来就是廖了父母亲生的儿子。
廖了高兴得又蹦又跳。
对殳星纬的回答感到很兴奋。
他们很快到了廖了的家里。
她家的院门虚掩着。
廖了想给她妈一个惊喜,把手指放嘴边朝殳星纬嘘了一声,示意殳星纬小心点,不要说话。
廖了蹑手蹑脚地轻轻推开,慢慢地朝院子里走去。
可突然,她的脸却变了色,“啊”的一声扑到殳星纬身上。
“怎么啦?”殳星纬没明白过来。
83血、血……
“血、血……”廖了紧紧地搂着殳星纬的身子,不敢回头看一眼,说话的声音颤得厉害。
殳星纬四处看着,也没有看见什么血,感到奇怪,正想问她,突然听到流水声,就往水龙头方向看去。
只见那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殷红色的血水。
廖了搂着殳星纬,手像钳子一样夹着他。
殳星纬一时推不开,就半搂半拖着她冲过去朝接水的缸里一看,缸里整缸的水也是通红通红的,而且还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殳星纬想问廖了怎么会这样,低头看到她已经晕了过去。
殳星纬心里也很害怕,毛孔直竖,感觉背脊上冷叟叟的。
他勉强壮起胆朝四周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冷静了些。
可接着殳星纬便看到一双脚从廖了母亲的房门里横着露了出来;枕在门槛上。
一只脚的鞋子不知道掉哪去了,另一只脚的鞋子脱了一半,挂在脚上,露着脚后跟。
殳星纬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
殳星纬不知那人是活是死,但看样子一动不动的,不是死了也是睡得很死。
殳星纬在廖了家呆了两年多,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平常都有些鸡啊狗啊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可今天却出奇地静。
那些鸡啊狗啊的不知都到哪里去了。
殳星纬正迟疑着,不知是走过去看,还是不走过去看。
突然刮起了一阵风,从那双脚下把一张纸条刮了过来。
殳星纬看到那张纸条上有字,就抄到手里。
殳星纬一看,心里大骇。
那纸条上用红通通的血水写着:“女儿,快去找你姐女1。”
第二个字写了个女字旁,另一边只写了一划不完整的竖便结束了。
看来是来不及写完。
难道廖了母亲房间伸出的那双脚就是廖了母亲的?
她已经死了?
这张纸条是廖了母亲临死前留下的吗?
那她为什么会死?
又为什么会死成这个姿态?
是自杀?
还是他杀?
这张纸条是什么意思?
她是怎么写的?
……
殳星纬充满恐惧,更充满了疑惑。
殳星纬定了定神,决定还是过去看一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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