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害得老太太的身子动了动,害得她以为是老太太显灵要找她索命,差点没吓得她尿裤子。
袁母气恼的跪在另一边的蒲团上,双手合十,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一直在为袁逸升祈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求你让我的升儿过了这段难关,你就是要我的老命都没关系,任由你拿,但求你保佑我的儿子。”
“呵,你如今求菩萨也没用了,你儿子已经染上花柳,过不了多久,就死翘翘了。”南宫珏的声音冰冷的传了进来,听得袁母瞪大眼睛,立即起身看向她。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把逸升怎么了,你快说?”袁母说完,一把冲上前,猛地去拽南宫珏的头发。
就在她拽的时候,突然觉得手中一空,她的用惯性的收回来,而她那手中,突然多了一大把头发,等她再看时,南宫珏的头上已经有一块光秃秃的地方,好像秃顶一样,又像癞子,这下子,袁母和南宫蕊儿已经阴冷的笑了起来。
“哟,原来是个癞子,快秃顶了,南宫珏,你这模样,可真丑。”南宫蕊儿同样起身,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袁府又没下人敢打她,她还怕什么惩罚?
南宫珏被南宫蕊儿讽刺,立即伸手就去扯自己的头发,只是她轻轻一扯,又是一缕头发被扯了下来,这下子,她耸拉着沉重眼袋、头发稀疏的模样,真像极了那些流着哈拉子的老巫婆。
“啊!”南宫珏突然承受不住的尖叫一声,曾几何时,她是南宫府数一数二的美人,什么都比南宫婳厉害,样样事情赶在南宫婳前头,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深得父母与祖母的喜爱,是大家捧着的乖乖女。
如今,她竟然变得又老又丑,身上的皮肤慢慢变得像皱皮干一样,丑陋而恐怖,等她迅速跑向池塘边时,她看到那池塘里的倒影。
此时的她,脸上的皮肉慢慢开始松挎,身材瘦削,头上有几个圆的秃处,光秃秃的,比当时的南宫蕊儿还丑,她已经因为往身体里塞干枣的事变得越来越老,慢慢的像个干瘪小老太了。
看着池塘里那张快接近老太太的脸,南宫珏承受不住,再次疯狂的摇了摇头,尖叫一声,哗的一声朝那池塘里跳进去。
王府,南宫婳累了一天,便坐在榻上歇息,祁翊还在书房看公文,她去皇宫时又奔波了一下午,这时候只觉得浑身酥软,想好好的睡一觉。
正在这时,月萼提着灯笼走进主屋,朝南宫婳的寝房走了过来,一进来后,她就迅速解下外套,将屋里那盏灯的灯芯剪掉一半,让那灯燃得更旺一些,朝南宫婳微笑道:“公主,我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喜贵传来消息,说袁府已经被重重包围,即使有皇长孙的人保护着他,他已经得了花柳,就是梅毒一样的病,是南宫珏给他染的毒,也不知道这两夫妻是怎么搞的。而且,那府里乱成一团,袁母和南宫蕊儿打架,南宫蕊儿又和南宫珏打架,后边南宫珏头发掉了一大半,样子变得更丑,受不了竟然想跳河自杀,没想到被侍卫们救了起来。救起来后,她又嚷着不要变丑变老的话,被押去和袁逸升关在一起,这下子,袁府可热闹了,几个不要脸的人被关在一间屋子时,含恨大哥又做得很绝,不让他们出来。他们吃饭出恭都必须呆在那间屋子,袁逸升还被勒令要写治国之策,里边时不时的传出恶臭,又是女人的争吵和打架声,还有哭闹声,实在是精彩。”
“哦?”南宫婳这下已经没了睡意,将身子靠在穿花大迎枕上,眼眸浮现一缕深色,她终于给自己报仇了,看着这些人自食恶果,将自己推入深渊,她终于相信恶有恶报的道理。
在袁逸升倒台和南宫珏变丑的过程中,她根本没起什么作用,他们就自相残杀,把对方害成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南宫珏的贪欲和袁逸升的无情造成的,他要不喜新厌旧,南宫珏又怎会这样害他?
如果换成前世的她,在得知自己的丈夫是这种人之后,恐怕也不会心慈手软,毕竟,孩子的命大于天,南宫珏被袁逸升打掉孩子,又害得又老又丑,反正没活头了,自然是要报仇。
明明是夫妻,却闹得比仇人还不如,她和她们尚且没那么大的仇恨,也没做得这么绝,她们之间倒窝里斗了,既然如此,就让她们这样斗,直到斗死为止,只有用袁逸升和南宫珏的死,才能祭奠她死去的孩子。
想到这里,南宫婳朝玉萼笑了笑,轻声道:“就这样守着他们,等袁逸升把文章写完,再替本宫传密诏,将袁府所有人打入大牢,择日处斩就是。”
☆、第139章搬回嫁妆公主掌家【手打文字版VIP】
吩咐完玉萼之后,南宫婳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抬眸看向玉萼和喜妈妈,仔细的思虑一番,沉声道:“如今王府管家的,是王妃和二奶奶么?”
喜妈妈一直想提这件事,听南宫婳主动提起来,便道:“的确,但二少爷又不是世子,让二奶奶管家不太合适,按规矩,这管家之权应该是世子妃您,而且您又是公主,您不管家谁管家?但咱们都来好几天了,也没见她们谈要将管家之权交给公主,难不成,她们根本不想交?”
南宫婳放手中书卷慢慢放到桌上,取过桌上的檀香团扇,拿到鼻子前轻轻煽了煽,两鬓边的秀女因为煽扇子而轻灵的飘动,显得她温顺秀美。
“还有娘亲先前给我的嫁妆,当时随着栖霞送了进来,听说当时由二奶奶管着,怎么也没听她提起这件事?如果本宫现在不是公主,恐怕要这些嫁妆,很难了。”南宫婳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沉着的盯着不远处的窗棂。
喜妈妈沉下脸,双眸泛着阵阵精明,朝南宫婳道:“如果她们不主动提,这件事,咱们要主动说,实在不行,搬出老王妃来,咱们才是王府的主人,将来世子是要继承王位的,公主将来就是王妃,虽说不一定要全部掌家,至少也要有一半的权利,不能低过二奶奶。”
“既然这样,那明早再说吧,你们都退出去,把通往醉香萝的灯全部点上,等世子从书房回来的路上能看到光照。”南宫婳吩咐完,便安静的躺在床上,轻闭上眼睛。
玉萼一听南宫婳如此体贴世子,立即笑着出去打点一切。
入夜,南宫婳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中,正在沉睡之际,她闻到一股好闻的花草芳香,在闻到香味后,男人已经上了床,一上床,大掌便将她抱在怀里,贪婪的闻着她的发丝,在她额头亲吻一记之后,这才眼带着疲惫的笑意看向她。
南宫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祁翊一张俊颜离她很近,狭眸潋滟,目似朗星,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此刻正温润如玉的看着她。
“你回来了?累了么?”南宫婳慢慢睁开眼睛,伸手去抚祁翊的下巴。
而祁翊则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体贴的道:“都怪我不小心,吵醒了你的好梦,我不累。”
说完,祁翊扶着南宫婳侧躺在他怀里,他与躺在大迎枕上,纤细的玉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她的发丝有如溢过指间的流水一般。
南宫婳听着祁翊强劲有力的心跳,复又看向他,道:“我处置了你的红妆,你不怨我么?”
祁翊随即捏了捏南宫婳的小鼻头,一脸宠溺的看向她,用极其低沉且沙哑的声音道:“原本为夫就想处置的,倒劳累妻子了。对了,明日我让王妃把治家之权交给你,你才是这王府的主人,将来大哥、二哥都是会分家出去的。”
南宫婳想到初来乍到就这么强硬的夺权,这样那些下人绝对不会真心的忠诚,是公主又怎样,人家个个都怀着私以对你,随便一个计谋就可以将你打得体无完肤,有时候,人还是不要太锋芒毕露的好。
想到这里,她忙摇了摇头,温润的看向祁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被她们欺负,但我是新嫁娘,又不熟悉府里的事务。你让我跟着王妃学习管家之道,和二奶奶一样,慢慢上路,等我熟悉了府中的人脉事务,到时候再管家,不是更顺其自然,也更简单么?”
王妃和二奶奶掌握这王府那么久,她们心中已经把自己当成王府的主人,突然一个外来人要抢走自己主人的地位,还要指使自己辛苦培养的下人,一切权力都凌驾于自己之上,就是她,心里也不平衡,何况王妃等人。
祁翊也考虑到不能太刺激这群人,便点了点头,“如此,就按娘子说的办,总之,为夫以后一定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是公主,她们伤害不着我,再说,我又没那么笨。对了,你今天在军营如何?”南宫婳看向祁翊,军营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重,也不该她们女子问,但她怕祁翊有压力。
祁翊就知道南宫婳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蕙质兰心,知道为大局考虑,便一脸欣赏的看着她,“娘子是在担心为夫?”
南宫婳想了想,便坚定的点了点头,将头靠离他的胸膛更近,“你可是我的丈夫,就是女人的天,你难过我就会不开心,你开心我才会幸福。”
祁翊在听到南宫婳的肺腑之言时,心里顿时滑过一道暖流,他只觉得自己好幸运,能得到婳儿全心全意的爱,还有她的担心,这让他心底的那抹苍凉渐渐被温暖所覆盖,而他寻常对世人的笑,都透着假意,唯有对婳儿的,却是无比的真心。
想到这里,祁翊更是紧紧的将南宫婳拥入怀中,一脸感动的道:“娘子不必担心,为夫没事。那些将士全是楚宸烨留下的,一个个都忠于他,即使听为夫指挥,也只是表面上的,但为夫从未想过真正的指挥他们,为夫自有忠于自己的将士,更不会强迫将士们放弃自己的希望,去委曲求全忠于别人,军人都是有血性的,他的军队有忠于他的血性,我的同样有。只是皇上表面让我做上将军,实际上让陈国公和李穆掌权,将军队一分为二,由他俩带领自己人领导。我虽然只是空架子,但也得做做样子,皇上此次想自己收回兵权,但他们做得达急切,太过急功近利,反倒刺激了将士们的心,让将士们心里萌发了不满之意。军中,是最忌讳将士有不满和谋反之意的,如果事态扩大,事件升级,楚宸烨回来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跟着楚宸烨杀进皇宫。这就是楚宸烨什么都不反抗,却安然去边关打仗的原因,他相信,他领导了十几年的军队,不会背叛他。娘子,为夫解释得够清楚了,你是不是也该奖励点为夫什么?”
祁翊说完,唇红齿白、一脸俊美的看向南宫婳,朝她索欢,南宫婳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头,轻闭上眼睛,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谁知才吻上去,男人就发动主动的攻势,薄唇迅速含住她的小唇,速度之快让南宫婳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
被他亲完后,南宫婳这才压住他想乱动的手,一本正经的道:“我也大致猜到会是这样,皇上故意提拔你,是为了让你分齐王和太子的权,而你分完后,皇帝就要收你的权,将这些权利慢慢收回他手里,就像袁逸升说的中央集权制。到时候所有权利都由皇上掌管,那就是他一人独大,朝野里再也没人能制约他,到时候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独裁的制度,于臣于百姓都不好。但是,他是我父皇,又是君,咱们是臣,能有什么办法。”
“看吧,等时机到来,总会有改变的。”祁翊轻轻拍了拍南宫婳的肩,玉手已经轻轻探进她平坦的小腹中,轻轻摩梭着她如玉的肌肤,红唇靠近她耳垂边,温柔的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沙哑而温醇的道:“娘子!”
“嗯?”南宫婳假装不知道的看向祁翊,此时,她脸已经绯红一片,这男人,像永远不倒的机器一样,每天晚上都要与她欢爱,而且次数超多,时间又长,每次都惹得她腰酸背疼,而他好像没事人一般,初尝禁果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厚积薄发,可他这精力也太旺盛了点。
“娘子听话,乖!让为夫好好的爱你,你放心,这一次,为夫会很温柔的。”祁翊像哄小孩儿一样捧着南宫婳的脸,玉手已经轻轻一探,将她的衣带解开,并覆上她晶莹的肌肤,令她浑身一颤,一股暖暖的水流滑过全身,令她觉得既刺激又舒服,感觉着他火热的胸膛贴了上来,她仿佛坠入云端。
这下子,南宫婳被祁翊挑逗得很舒服,她想反抗都来不及了,而身上的男人,已经用他极致的温柔包围着她,像品尝一道甜点似的,一寸寸将她吃掉。
第二天辰时,南宫婳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阳光还未射进来,而带有香气的男人已经向往常一样覆到床上,给她一个温柔的吻。
祁翊深情的凝视着睡梦中的小美人,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他这一生从来没用这样深情的眼神看过别的女人,只觉得每天早上临走前的这一吻透着一种安心的感觉。
待祁翊走后,南宫婳翻过身又开始睡,大约睡了半个时辰后,她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天天起这样晚,会被人说闲话的。
想到这里,她立即起床,一日之计在于晨,可不能让美好的时光就这样睡过去,她总得做些对自己有意义的事。
叫过玉萼、绾绾进来服侍,梳洗完毕,又换上新衣,化上淡妆后,南宫婳这才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
已经深秋了,再过一个月,就入冬,没想到,时间过得竟这样的快,就快到她十五岁的生辰,按虚岁算,就是十七,已经渐渐长成大女人了。
用过早膳后,南宫婳擦了擦嘴角,发现一道冷风从窗外拂了进来,一股凉意侵入她五脏六腑,玉萼见状,立即拿过一件小羊皮披风给南宫婳系上。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喜妈妈与人寒暄的声音,不一会儿,喜妈妈已经领着老王妃身边的嫦嬷嬷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嫦嬷嬷一进来,先是看了珠圆玉润的南宫婳一眼,立即眼带笑意,朝南宫婳行礼道:“奴婢参见公主,公主的体态是越发的丰腴了,白白嫩嫩的,要是老王妃看到,一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嫦嬷嬷是老王妃身边的宫嬷,地位尊贵,深得老王妃信任,说话也和老王妃一样,爱打趣开玩笑,不过全是好意,更是一脸的慈祥。
南宫婳看着嫦嬷嬷,便朝她笑道:“嬷嬷今日怎么有空前来,孙媳正准备去给祖母请安呢。”
嫦嬷嬷立即摆了摆手,喝了一口玉萼递过来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