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可当她看到方丽薇下身的血时,气得大叫道:“都说了怀孕不能行房事,你没长耳朵吗?”
这话一说出口,绿珠夫人当即后悔了,其他夫人更是眉开眼笑,一个个巴不得看绿珠夫人的好戏,这时候,任拂云也迅速拽下一片纱帐,将自己的身子包裹住,任夫人心疼儿子,忙解下身上的袍子给任拂云套上。
“呵,原来已经怀孕了,如今干这事流了产,好丢人啊,从来没见过这种事,也真的太不要脸了。未婚先孕、公然偷人,这要是我的女儿,我非打死不可。”一向快人快语的宁夫人又阴阳怪气的说了出来。
这话说得绿珠夫人和任夫人两人满面通红,两人羞得真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这时,任拂云已经吓得赶紧跳下床,不知所措的看着痛苦的方丽薇。
绿珠夫人看着痛苦的女儿,气得一把朝任拂云推去,厉声道:“你明知她怀有身孕,竟然还和她做这种事,你害死你自己的孩子,你知道不?来人,快请大夫,快去请啊!”
“不用了,我姐妹婳儿便是大夫。”这时,贵姐儿已经镇定下来,淡淡抬眸,朝前边望去。
这声音十分好听,一听到这声音,任拂云反射性的转过头,当她看到人群中走出来一袭身穿红装,美得好似仙子一般的女子走过来时,他差点愣在原地走不动,颤抖的道:“这位是?”
“小女子方丽华。”贵姐儿淡淡的表明自己的身份,这话一说出口,惊得任拂云瞪大眼睛,这一看,竟然惊为天人,翩若惊鸿,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贵姐儿竟这么美丽,比在场的所有女子都美上好多倍,而且举止有度,大方得体,端庄温润,给人一种十分贤惠的感觉,这样不可多得的美貌,可比小家子气的方丽薇漂亮多了,与贵姐儿比起来,方丽薇就是拿不出手的丫头。
他此时心里五味杂陈,十分后悔,他真是蠢,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心里觉得好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不会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认得了吧?”贵姐儿后边的千叶气得朝任拂云怒瞪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丽薇不是说贵姐儿蓬头垢面、奇丑无比么,怎么会这样……”任拂云也是个蠢的,颤抖之中把方丽薇的话搬了出来,气得绿珠夫人真想堵住他的嘴。
这时,戴着面纱的南宫婳也微微上前,快步走到绿珠夫人面前,伸手去探方丽薇的脉,并道:“还请夫人让一步,我好给她看诊。”
“你就是南宫婳?”绿珠夫人没想到南宫婳也在,这鼎鼎大名的南宫婳一站出来,她的沉着冷静和名气登时吸引众人的目光。
南宫婳略微点了点头,便收回手,沉声道:“丽薇小姐已经怀孕一月,不过,怀孕三月之时不能行房事,因为丽薇小姐行房事过度,所以伤了肚里的孩子,这孩子已经没了,我给她开张方子调养,也请夫人命人给她擦拭一下身子,我再给好服点止疼药。”
方丽薇一听,难受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这时候又丢了人又丢了孩子,气得大声嚷道:“我不要,我不要!”
如今女儿名声没了,绿珠夫人赶紧走到任夫人面前,要向她讨个说法,当即道:“任夫人,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言下之意,要任拂云娶方丽薇,任夫人心里一直在怀疑里面的人怎么换成儿子和方丽薇了,猛地听绿珠夫人一问,咬了咬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早已经后悔得捶胸顿足的任拂云已经看上了美若天仙的贵姐儿,心里哪里还有受了人又伤了身子的方丽薇,又怕此事传出去毁他名声,让他考不了科举,当不了官,当即上前一步,看了眼方丽薇后,咬牙否认道:“我……我是被她勾引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贵姐儿才是我真正的未婚妻,我要娶也只娶贵姐儿!”
“我!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方丽薇气得差点吐出了口老血,没想到一转眼,这个男人就换了副面孔,竟然说她勾引她!
听到任拂云想赖上自己,贵姐儿则冷然上前,快步走到任拂云面前,咬了咬牙,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任拂云脸上,猛地甩袖,厉声喝道:“负心汉!你想娶我,我还看不上你这个肮脏的男人!苍祁法律规定:当众捉奸成功,另一方可以随意取消婚约或者休离对方,如今我方丽华在这里起誓,我与你任拂云的婚事一笔勾销,你与我妹妹偷怀,损害我的名誉,我不仅要取消婚事,还要索赔五万两白银!你若坚持纠缠,我立马进宫告御状,让皇上治你们任府一罪!”
贵姐儿冷冰冰的说完,听得夫人们直点头,南宫婳也朝贵姐儿点头,她这话说得漂亮,如果只是单纯的退婚,别人肯定以为是贵姐儿的原因,到时候贵姐儿名声败坏,不好说人家,但如果让这么多夫人看到方丽薇和任拂云偷情,这样贵姐儿就成了受害者、弱势的一方,这样的话,大家只会同情贵姐儿,都觉得是这对贱人的错。
如此一来,贵姐儿的名声一点都没被损害,倒是这两个狗男女,名声一败涂地,一下子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听到贵姐儿字字诛讥的话,任拂云感觉自己被浇了一盆冷水,苍祁法律规定,如果抓奸成功,另一方可以马上休离或者退婚,更甚者,打死奸夫淫妇都不会受法律制裁,如果贵姐儿想,立即可以叫人来打死他们,到时候法律都不会追究贵姐儿,他只觉得从脚底凉到头顶。
边上的宁夫人看贵姐儿一个孤女可怜,忙帮腔道:“姐儿,这种负心汉千万不能嫁,嫁了你会痛苦一辈子,看他怎么对方丽薇就知道了。有我们可以作证,当场抓奸,你与他退婚成功,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从此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他要敢纠缠你,你就告官,到时候官老爷定会抓他进大牢!”
“对,还有五万两白银的青春赔偿费,贵姐儿为他等了那么多年,他却和小姨子搞上了,如此的无赖,赔五万还算少的了!”赵影华身边的一名夫人也大声嚷了起来。
这下子,任夫人只觉得一张老脸都快丢尽了,她气得盛怒的走到贵姐儿面前,大声吼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退亲就退亲,但你索赔五万两也太贪得无厌了,我们没有这么多!”
贵姐儿冷冷挑起下巴,一脸讽刺的道:“你没有是你的事,我索赔是我的事,任老爷做了这么多年苏州盐运使,每年贪的还少吗?对了,任夫人,我劝你少在这里嚣张,我已经将任老爷这么多年的贪污罪状呈进宫去,相信过不了多久,任府就会收到皇上的圣旨了。”
“你……你胡说,我家老爷哪有贪污。”任夫人没想到这小姑娘那么难对付,她还抓住了任府的把柄,气得快要跳脚,这下子场面就热闹起来了。
贵姐儿不紧不慢的抬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仍旧冷冰冰的盯着任夫人,“你狡辩也没用,你任府的好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婳妹妹,你再帮我妹妹看下,她这身子究竟还撑不撑得住?”
说完,贵姐儿不理会一脸狠毒的任夫人,看向正在哭的方丽薇,方丽薇听到任拂云刚才否认的话,对他大声骂道:“任拂云,你这个骗子,你强暴我的,我是被迫的,求大家给我作作主,我真是被他强暴的。”
绿珠夫人逮到锲机,替女儿找到偷情的借口,当即也蹭的一声站起来,朝任拂云怒声道:“好你个贱男人,竟然强暴我女儿,我要告得你身败名裂!”
这时候,边上的夫人们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便道:“刚才我们来的时候,这场景可是十分的**,怎么一下子变成勾引,一下子又变成强暴了?你们两家真是狗咬狗,一嘴毛,连我们都看不下去了,真不要脸!”
这夫人正是和绿珠夫人有仇的中勤伯府夫人,找到机会自然是能损即损,反正定国公府的名声都烂透了,她两家住隔壁,如今绿珠夫人出了这样的事,她不狠踩上一脚,怎么报自己以前被她讽刺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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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剥光衣裳浸猪笼【手打VIP】
看忠勤伯府夫人得意的样子,南宫婳不禁想起她儿子陆少卿,两母子都如此的犀利,这时候,方丽薇又气得直指向任拂云,厉声道:“任拂云,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我,你说过会娶我的,怎么一看到我姐姐,你就改变心意了,难道,你们任家都是这样的不守道义么。。”
听到方丽薇扯到任府的家族上去,任拂云则阴沉着脸,歪斜着嘴冷声道:“要我娶你可以,你只能做妾,正妻必须是国公府大小姐,谁叫你欺骗我在先?你口口声声告诉我大小姐相貌丑陋,整天萎靡不堪,不修边幅,是个男人听了都会没兴趣,也不能怪我。如今我看到大小姐并非如你所说,才知道被你骗了,丽薇,你好狠的心,竟然如此欺骗我,枉我对你这么好。”
任拂云装着一脸为难的样子,可他的表现只是让南宫婳觉得十分的可笑,为什么这些贵族公子,很多一旦因为权势和地位,或者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就可以自私自利到这种地步,让她再一次看清男人面对利益时的嘴脸,。
这样的贵公子,比那些踏踏实实一心只对一个妻子的穷苦男人,要差个许多倍,她还是知道有很多男人对自已的妻子很忠诚,只不过,这些有钱的贵公子享受惯了,身份尊贵,就算他们对女人没心思,也总有女人爱贴上去,和他们举案齐眉,还真有些难。
方丽薇听到任拂云反过来指责自己,她没想到前一刻还和自己恩恩爱爱的男人,一看到贵姐儿立马翻脸不认人,当即道:“要不是你自己嫌她长得丑,也不会被人骗,这已经说明你是一个只看外表的肤浅男人,我真后悔和你在一起,你赔我的孩子来。你说了许我正妻之位,我堂堂国公府嫡女,怎么可能与你做妾。”
方丽薇说完,众人仍旧是一脸的嗤笑,原来这任拂云开始嫌人家贵姐姐丑,如今看到人家这么美,当然要反悔了。
说起这嫡女二字,大家不由得一脸的鄙夷,谁不知道绿珠夫人是以前的李兰儿,她们母女娘是由妾位升上去的,表面成了正室,这嫡位却来得不那么光彩,而且也不是正经的嫡女,不过是一个包了嫡女壳子的庶女罢了,贵姐儿才是如假包换的嫡女。
任夫人见方丽薇比贵姐儿更牙尖嘴利,气得上前就护儿心切的插着腰,冷声道:“你说你那孩子是我儿子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分明是你自己勾引了我儿子,大家都知道,女人一旦勾引,男人是忍不住的,哪有送上门不吃的道理?你自己不洁身自好也就罢了,凭什么赖在我儿子身上,证据呢?”
要是这件事一旦成立,她儿子就要背负一个负心汉的罪名,还把人家未婚姑娘弄流产,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儿子官都不能当了,她家自然是不能承认儿子是那孩子的父亲,如果能为方丽薇重新安一个奸夫,证明她行为放浪的话,儿子的罪行就减轻多了。
任拂云经任夫人一提点,立即反应过来,朝方丽薇就质问道:“我与你只有今天这一次,你说,你那孩子的奸夫是谁?你是不是早怀孕了,但那个男人不要你,你怕事迹败露,所以才勾引我让我当这个冤大头!想不到你心计如此之深,我任府与你定国公府从此以后就恩断义绝。”
“任拂云!你……我的所有都给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我的确没有什么信物能证明,但是你以前送我那些宝贝,我都收得好好的,东西是你送的,你敢承认吗?”方丽薇一直在转着眼珠,也想为自己洗脱放浪的名声。
任拂云当即眉梢一挑,无比冷血的道:“什么宝物?本公子从未送给你过,上面可刻得有我的名字?没有就不是证据,我劝你别再说下去,这样只会使你名声更加败坏,娘亲,这里太脏,咱们先走一步!”
见任拂云转身就要走,方丽薇气得拿起身边的一只花瓶,霍地朝任拂云扔去,一边扔一边吼道:“这可是你逼我的,你站住,你硬要逼我讲出证据是不是?你任拂云屁股上有个乌龟的胎记,是绿色的,跟指甲盖一样大,不信,大家可以脱了他裤子检查。”
方丽薇这么一说,这里的夫人小姐们一个个脸色都羞得通红,尤其是赵影华,她一想起刚才那一幕,就不由得“呸”了一记,她刚才怎么没看到那胎记,是不是隔太远了。
南宫婳忙拉住赵影华,示意她一定不要说话,要是影华姐不小心说出来任拂云屁股上有胎记,人家不知道怎么想她,不过看影华姐这表情是不知道,不知道为最好。
接着,南宫婳就坐在桌子上,砚了砚墨,开始给方丽薇写方子,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小瓷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止疼药,让千叶拿过去喂到方丽薇嘴里。
方丽薇恶狠狠的说完,那弯腰要走的任拂云一张脸已经又红又青,不时泛着白色和黑色,看上去跟彩虹似的七彩斑斓,真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在场的夫人一听,有的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摆明了方丽薇就和任拂云偷情,谁料这男人为了摆脱方丽薇,一个劲的狡辩,如今倒好,竟让人家抖出来屁股上有个乌龟胎记,乌龟、王八,这不代表任拂云将来要戴绿帽子嘛。
“噗……”宁夫人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扶着边上的忠勤伯府夫人,笑道:“我这辈子听过无数胎记,有梅花的桃花的梨花的,就没听过乌龟形状的,可真特别。任公子,为了证明你自己,你就去后院,让定国公府的家丁检查一下,不就完了?”
“你们……我堂堂任府少爷,岂能由你们随意检查?我绝不同意。”任拂云说完又看向贵姐儿,他如今在贵姐儿面前已经形象尽毁,他要尽快找回丢失的面子,千万不能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尤其这个美人还是他的未婚妻。
这时,贵姐儿见任拂云仍旧贼心不死的盯着自己,便咬了咬牙,一脸气愤的上前,朝他冷声道:“如今你我已无瓜葛,只是,这是我定国公府,你任府的人欺负了我妹妹竟不赖帐,这是什么行为?你人这样小心被世人戳破脊梁骨,更小心因此而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