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你是温暖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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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你是温暖的开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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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拍吧。”他对那个中年男子说,楚木犀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却是开心的,嘴角还是忍不住的上扬。中年男子举起手里的手机,“准备好了吗?”他问。“嗯。”程子棠笑着回答,就在程子棠的话音刚落的那一霎那,中年男子拿着程子棠的手机拔腿就跑。楚木犀还没有反应过来,程子棠一个箭步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回头向楚木犀大喊:“在附近等我!”
  不一会儿,中年男子就和程子棠一前一后消失在视野中。楚木犀有点木讷,这才反应过来是抢手机的。他向刚才他们跑的方向走去,走出了展览大厅所在的大楼,来到了楼前的广场上,偌大的广场空荡荡的,中间孤独的立着一个小型喷泉。水柱有规律的变化着,水花在太阳下闪着光。没有程子棠在身边,这个地方居然变得那么陌生,那么空旷!楚木犀四下张望,程子棠你快回来啊!可到处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一只飞鸟在空中划过寂寞的弧线。楚木犀坐在喷泉前面的一张长椅上面,他盯着喷泉发着呆,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程子棠了,离开程子棠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从上到下都没有力气。
  “嗨。”熟悉的声音,低沉,有力又不失温柔,楚木犀抬起头,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庞,温暖的笑容,楚木犀立刻站了起来,紧紧的抱住程子棠。
  “怎么了?”
  “没事。”
  “怎么还哭了?”
  “我没有哭。”楚木犀将程子棠抱的更紧了。
  喷泉里的水柱依旧有规律的变化着,水花依旧在太阳下闪着光,程子棠依旧在楚木犀身边,一只飞鸟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
  “有个路人帮忙拦住了他,终于把手机拿回来了。几个路过的警察把他带走了。”楚木犀说着,咖啡馆里橘色的灯光照射在程子棠的脸上,使程子棠的笑更加温暖了。
  “那里面有很多珍贵的照片,有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回忆,说什么也不能丢啊。”程子棠继续说着,一边翻着手机里的相册,眼睛里充满无限的爱意。楚木犀看着程子棠的脸,有程子棠待在身边,果然安心了许多,内心也变得丰盈了起来。和程子棠在一起,没有金风,没有玉露,仍旧胜却人间无数。
  “程子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楚木犀问道。
  “当你想和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会不自觉的想要接触他,了解他。”
  “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是因为那个经常和你在一起的女生,上个星期我在校门口看到他爸妈开车来接她,说是老家有事,让她去请假立刻回老家。当时那个女生对她父母抱怨说二十号是你的生日,想给你庆生,不想请假。我听到你的名字就敏感的记住了。”
  “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九月三号。”
  “那你喜欢什么礼物啊?”
  “你啊。”
  “我又不是礼物。”
  “那你把自己包装一下不就是了嘛。”程子棠竟坏笑着。
  “你就没有收到过什么爱不释手,永远难忘,就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礼物吗?”
  “有啊。就是十八岁那年生日的时候。”
  “是什么?”
  “那天,正是开学的第一天,我在美术室收到了那份来礼物,那份礼物叫楚木犀,真是爱不释手,永远难忘,而且很喜欢很喜欢。”程子棠一边轻轻搅拌着咖啡,一边轻轻的说着,空气里飘着香浓的咖啡味和悠扬的音乐声,那是幸福的味道和幸福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回忆的猛流

  天气越来越热,教室里的风扇“呼呼呼”的拼命转着,太阳照的整个世界都明晃晃的。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铃声,期末考试结束了,教学楼里像开水一样沸腾了起来,不知躲在哪里的知了也叫的更加卖力了,帮着宣告暑假的开始。
  “好了,走吧。”蓝小薇从厕所里走出来,对等在外面的楚木犀说,于是两个人一起走下楼梯,走出教学楼。
  “考完试会放五天假,然后就开始补课,这么热的天,唉。”蓝小薇抱怨着。楚木犀却平静的说到:“每届初三高三不都是要补课的。”
  “对了,”蓝小薇还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到,“好容易考完试,我们三个出去玩玩吧。”
  “我们三个?”
  “对啊,”蓝小薇故作失望的摇摇头,“你不会打算抛弃我,只跟程子棠两个人出去玩吧。”说着她使劲的叹了一口气。
  楚木犀并没有这样想,他没有想到的是三个人中是包括了程子棠,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他看出来了蓝小薇失望的表情是装出来的,他知道蓝小薇是了解他的,毕竟从小一起玩到大。他单单笑着,继续走着。
  “那我们去哪儿呢?”蓝小薇问。
  “随便你好了。”
  “那好,无论我说去哪儿你都不能反对!”
  “嗯。”楚木犀点了点头。
  “那好,”蓝小薇收敛了笑容,神情有些犹豫,“我们就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吐出了那三个字,“游乐园。”
  楚木犀愣在了原地,校园里变得死一般的寂寞,只有知了在撕心裂肺的叫着。阳光晃的人睁不开眼,蓝小薇不再说话了,她留楚木犀在原地静静站着,一个人走向自行车棚取车。她知道,有些事有些人,有些事,就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充满了楚木犀的心灵,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那污浊的洪水不停的翻腾着,不管他难受不难受。
  “爸爸爸爸,”那是十岁的楚木犀,他趴在沙发上,晃着爸爸的胳膊,“你总说带我去游乐园玩,可是又总忙,妈妈说你不用再去上班了,总有时间带我去了吧!”爸爸轻轻的笑着,一脸慈爱,眼睛里却闪着复杂的光芒。他抱起楚木犀,用下巴上的胡茬去蹭楚木犀的脸,楚木犀一边用小小的手推爸爸的脸一边咯咯的笑着,这是父子俩经常玩的游戏。
  “你就带他去吧,木犀说了许多遍!”楚木犀的妈妈气鼓鼓的说着,一边将碗筷收拾的噼里啪啦响。自从今天爸爸说自己辞职了,她就一直神情不悦。
  爸爸看着楚木犀在沙发上蹦来蹦去,“嗯。”他点点头,轻轻的笑着,一脸慈爱,眼睛里却闪着复杂的光芒。楚木犀听到后开心极了,兴高采烈的说着听来的游乐园的好玩之处。手高高的举起舞动着。爸爸只是安静的听着。
  第二天,楚木犀和爸爸出门前往博古市的魔方游乐园,半路上却下起了大雨,忽然之间就劈头盖脸的下的满世界都是,“哗哗哗”的声音搅得人心烦。楚木犀和爸爸站在一个购物大楼的门口,望着外面被雨瞬间浇湿的世界,楚木犀的热情也被浇湿了。“木犀啊,”爸爸弯下腰来对一直盯着外面的雨,撅着嘴的楚木犀说,“下雨了,那么大,看来游乐园去不了了。我带你去逛超市吧!”楚木犀带着哭腔说:“我不要逛超市,我想去游乐园。”
  “木犀不哭啊。”爸爸说完这句话,也愤愤的看着外面的雨,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抱起楚木犀,笑着说,“爸爸给你买好多东西,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好不好?别难过了啊。”说着,又用下巴上的胡茬去蹭楚木犀的脸,楚木犀“咯咯”的笑着,笑声和烦恼一起飘进雨中,烦恼却不见了。那时的楚木犀觉得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人,和爸爸在一起最温暖最幸福。
  可是,那场大雨停了,爸爸却不见了,就像那天消失在雨中的烦恼一样。他的温暖,他的胡茬,他的心跳,他的声音,他身上的烟味,都不见了……
  “爸爸呢?”楚木犀问妈妈。
  “你爸不要我们了。”妈妈哭的满脸都是泪水,抽噎着告诉楚木犀,“他不要我们了。”说着又“呜呜”的大哭起来。
  楚木犀看见妈妈哭的厉害,也不禁哭了起来,楚木犀的奶奶将他拉出妈妈的房间,爷爷在妈妈的卧室一直骂着爸爸“混蛋”,奶奶告诉他,爸爸是跟其他的女人跑了。
  “什么时候回来呢?”楚木犀问奶奶。
  “不知道…”奶奶红着眼睛回答,声音有气无力的。
  楚木犀发了一会儿呆,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跑去对妈妈说:“我不去游乐园了,你让爸爸回来吧,我再也不让他带我去游乐园了。”妈妈坐在床上,弯着上半身,将脸掩在手里。楚木犀见妈妈没有反应,就去晃她的手臂,“你让爸爸回来,我会乖乖的听话,不再要他带我去游乐园玩。好不好?”妈妈突然将手臂一挥,大声吼道:“你爸不要你了!他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楚木犀摔倒在了地上,他被吓坏了,母子俩的哭声再一次溢满整个屋子,在漆黑的夜空里,回荡着这浓浓的悲伤。
  蓝小薇知道,自从楚木犀的爸爸莫名其妙的消失后,楚木犀就变得患得患失,后来干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要,他吐出一层厚厚的茧将自己紧紧的包裹在里面,在里面哭,在里面笑,在里面独自难过。他也真的没有再要求去过游乐园,甚至当别人提起游乐园的时候,蓝小薇能感觉到楚木犀在微微颤抖,强忍着不让不甘,难过涌上心田…… 可是,蓝小薇想知道,程子棠是不是让楚木犀破茧的那股春风,她将自行车推了出来,停在了楚木犀的面前,两个人默默的向校门口走去。
  “好啊。”楚木犀突然说。蓝小薇看向楚木犀,目光是那么的平静,“我…”楚木犀又继续说到,“后天去找程子棠,他们高中考的科目比我们多,后天上午才考完。”说完,楚木犀笑了,虽然只是轻轻的挂在嘴角的笑,蓝小薇还是察觉到了,那份笑那么安详,那么美好,她仿佛听到了凤凰的鸣叫,仿佛听到了珍珠落进盘子里“叮叮当当”悦耳的声音。她开心的笑了笑,她想:太好了!楚木犀,在最为寂静的深夜,孤独和悲伤像冰凉的月光侵袭你的心底时,在那些艰难的时刻,除了任由它爬满全身,你现在有了一个武器,叫程子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真的做不到

  “什么时候‘魔方游乐园’已经改名字为‘魔方欢乐世界’了?”楚木犀、程子棠、蓝小薇一行人在魔方欢乐世界外面排着队买票,大清早就有了那么多人。
  “改很久了。”蓝小薇对楚木犀说。
  排了大概半个小时的队,终于进入魔方欢乐世界了,门口几个穿着布偶外套的人分发着欢乐世界的地图,还不时有人和他们合影,他们就做着一些滑稽的动作,逗得人们哈哈大笑。
  华丽的旋转木马,一直转个不停,配着悠扬的音乐,讲诉着一段童话故事。梦幻的澎湖湾,色彩斑斓的鱼儿在眼前游来游去,章鱼的触手伸到了鼻梁前。呼啸而过的过山车,突然冲向地面,又突然冲向天空,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古朴的聊斋剧院里,上演了一出人鬼情未了的虐恋故事,新技术的运用,使舞台如梦如幻。科技感十足的星际航班,飞过长城,飞过西湖,飞过金字塔,飞过世界各地每一处壮美山河……
  三个人走出游乐园的时候,天空是一大片一大片暖暖的橘色,“还有好多没有玩呢!”蓝小薇遗憾的说。
  “下次吧。”楚木犀说。
  “下次?下次某的人可以成双作对,我就只能形单影只了,也不能总当电灯泡。”蓝小薇打趣到。
  楚木犀笑了笑,说: “我去给你们买饮料喝。”然后,转身走向了魔方欢乐世界门口的一个小卖店。蓝小薇和程子棠来到门口一个巨大的圆形花池边坐下,花池里种了一棵粗壮的银杏树,枝叶繁茂,向四面八方伸展着,仿佛要伸展到天际。
  “我好羡慕你啊。”蓝小薇说。
  “羡慕我?羡慕什么?”程子棠说着。
  蓝小薇并没有解释,却继续说到:“木犀他……自从他爸爸抛弃他以后,他就变得自闭,不愿意向任何人吐露自己的心声,我很着急却无能为力。我知道,他害怕付出真心后,又被抛弃。那种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蓝小薇顿了一下,又说到:“所以,程子棠,你可不要半途而废啊,你要是离开他,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蓝小薇从地上捡起一片银杏叶放在程子棠手里,“拜托了……”她轻轻说着。程子棠笑笑,那是一种让人放心的笑,“我试过半途而废,但我做不到。”程子棠说,“当我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我觉得天地都安静了下来。我觉得我一定积累了无数世的善缘,才得以在这个时空与他相逢。而这相逢,让我的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他看着不远处从小卖部里走出来的楚木犀,“离开,我真的做不到。”他像对蓝小薇说,又像自言自语。
  是的,程子棠试过半途而废,试过离开,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啊!
  今年三月份,学校组织春游,学生们都很高兴,为了控制人流量,初一和高一的去森林公园,初二和高二的去新四军纪念馆,初三和高三的继续备考,哪也不去。
  这一天晴空万里,清风引得十里清幽。蓝小薇跟着一大帮女生到处逛,拍照,聊着那些革命故事,讨论着历史人物的种种。楚木犀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动着,新四军纪念馆前面有一个四人石雕,坚定的望着东方,摆出一副冲锋向前,视死如归的姿势。石雕的后面是一面大大的石墙,上面垂着迎春花,像一张点缀着黄花的绿色毯子铺在了墙上。楚木犀站在这些迎春花前面,看着那些星星点点的小黄花。
  “迎春花是木樨的一种。”程子棠突然出现在了楚木犀的后面。楚木犀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就走开了,谁知程子棠竟跟了上来,楚木犀走在哪里,程子棠就跟到哪里,最后,楚木犀停在了一张长椅前,坐在了上面,程子棠也坐了过来,紧紧的贴着楚木犀坐,楚木犀跑到旁边的长椅上坐,程子棠也跟着坐了过来。“你……”楚木犀皱了皱眉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程子棠也不说话,就这样,两个人在长椅上坐了许久,看着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一一走过。微风轻轻吹着,将程子棠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吹到楚木犀的鼻前,楚木犀连呼吸都变得不自然了。
  “你脸怎么有点红啊?”程子棠笑着问楚木犀,楚木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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