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药,是偷偷摸摸把人约到T市边缘的大桥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封在小小的密封袋里,关溪拿到的时候手都在抖。
卖药的:“千万不要……你懂的,会很麻烦。”
全面化妆的关溪慎重地点头,走掉了。
卖药人看他走远了,把藏起来的盒子露出来,骂一声傻叉。
仔细看,盒封上赫然“威尔|刚”三个字。
关溪匿名求问春|药应该哪里买?本人愿意出三千块求购。有意者敲我。
下面留了个号码。
也是卖药人会忽悠,把用剩的药磨成粉,拍了照,还真糊弄过去了。
关溪在缆线这头敲击键盘:
就你的这个颜色最靠谱,粉红色一看就好淫|荡……
卖药人再看了看,哪里粉红了,明明是浅蓝色的。想着,莫不是只是个到网上找存在感的,刚要把聊天框关了,那边发了个地址过来,真体贴,时间都选在周末。
玩呗,去了两颗威尔|刚,换了三千三,另外的三百是忽悠来的车费。
关溪这边坐在他大哥送的全尺寸SUV,心里乐出泡泡。刚才见着卖药人,尖嘴猴腮,一看就是汉奸的料,心里面就踏实了,这货一看就是卖药的。
过了一个月,负罪感压下去了。然后就拉着熊兮和去了“归夜”。
其实关溪根本不确定熊兮和他是不是。
关溪是在十五岁那年的夏天突然意识到,常常坐在一边盯着,那些打篮球的男孩子,就会全身发热,好想触摸。
偶然的一次机会,看见楼下简陋竹制洗澡隔间里面,站着的那个光|裸男人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弄射了,手里面的浓稠,粘腻地让关溪作呕。
还在对于自己性向的彷徨中,他的妈妈就去世了。死得一点都不突然,在那之前关溪已经做了两年的心理准备了,每天放学回家推开门先问:“妈妈,你还活着吗?”
他妈妈往往都会看他一眼,干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都是温柔,也不回答关溪。而关溪看见她睁大的眼睛就
会安心下来,洗衣服做饭,作业采用十题挑做两个的模式开始,弄完后,给他妈妈洗澡,自说自话。
十三岁的某一天,他妈妈突然就不和他说话了,如果不睁着眼睛,就像死了一样。关溪很不适应,可是……怎么努力,他妈妈都没有再开口对他说过一个字。
妈妈得病了,关溪在他妈妈突然不能动的那天就知道了。
从地沟里爬进宫殿的,依旧是老鼠。被带走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关溪为什么会喜欢上段亦微,因为段亦微是男人,因为段亦微是男孩,因为他有关溪自己没有的一切。
羡慕成爱了……好比逼着自己喜欢楚观沧的宁小规。
一个长达两年不和你交流的人,你会不会轻易忘记他?
至少关溪是这样,最先开始忘记的是声音,渐渐模糊的是面容。他的妈妈明明能说话,为什么不向他开口?因为关溪以后都要一个人了,而且他妈妈也没有太多想交流的东西。每天每天躺在床上,连吃都要儿子请假回来喂她。
关溪为什么只做两道题,因为做不做都无所谓,他什么都不懂,即使他每天都在课堂上,交叠双手。最标准的坐姿又怎么样,他什么都不会,数学,语文,科学,英语……关溪上课在想什么?什么都想……
关宝家把关溪弄进T大做什么?因为关家老二是在这所大学毕业的,而他已在H国的疗养院过了将近十年。
为什么?为什么呢?
关溪知道关宝家对他好,如果没有关千呢?
这边骆久思把陆淀放进出租车就带着亦微回家了,今天是星期五,骆宅没有人,所以他们回了段家。
章宛筠前几天一直在摆弄他们家新装的大型烤箱,啧,骆久思喜欢做东西给自家儿子吃,作为丈母娘,很自然的就把烤箱办回来了,变相的对骆久思的喜爱吧。
段亦微家在他们那片小别墅群的边上开了个高级货品店。段闲知一开始想不明白开在这,能有生意,可是逢到过节,还真是,上门提货的人推着来。
可不是,最近就他们一家收得高档品,虽然段家自己的别墅是普通型的,但是附近新造的豪华公寓竟然开盘了,不是说要两年后才会开售吗?
只能说章宛筠的眼光真的很毒辣,她进那环湖高级公寓看了一圈,回来就敲定了那家店面,而且开单要了些以前段闲知想都不敢想的货,往柜台上摆的时候,段闲知手上还托个绒布,这么贵一个东西放手上,那感觉毛乎乎的。
骆久思领着亦微进家门,屋里还是黑的,就知道章宛筠肯定还在点货,她每周五都要点一点货物,看看出入是否正确,拉都拉不回来。
骆久思让亦微去看会儿电视,说:“给你做点东西吃?”
亦微点点头,说想吃小米炒饭,骆久思想了想,炒软些就不会积食了。
走进厨房看见好大一个烤箱已经安在那块空缺上了,扯扯嘴角,目光柔和。
看看标记,是骆氏出产。也不知道亦微妈注意到了没,不然……
亦微发现的时候,骆久思在洗他的小饭盆。
走进来就“哇”一声,说:“妈妈的动作真快,还让我别告诉你呢?哈哈,久思是不是很高兴啊?”吊在他身上,手不听话地伸后面扯骆久思身上的围裙。
骆久思把碗倒□碗槽,擦净手以后,把亦微往身上托了托,让他踩着自己脚面,然后给他空运回沙发上,正走呢,门开了。
章宛筠把钥匙放进包里面,看儿子们:“又在玩呢?还没睡觉?”
亦微摇摇头:“刚吃完炒饭,不能睡觉!”
章宛筠就势坐亦微身边,拍拍自己肩膀:“这么晚还吃东西!儿子,来给妈妈揉揉肩膀,酸的啊。”
亦微转过来捏啊捏:“力气大了吗?”
章宛筠凉飕飕地看他:“小了。”
亦微一点不在意,突然就使出了吃奶的劲,把章宛筠掐地刚刚好:“对对对,我说呢,这不是刚吃完。”
然后亦微就把脸扭回去了,顺带还收走了自己的爪子。
骆久思主动和亦微换换位置,自发地给章宛筠捏捏筋骨,惹得这个中年妇女可劲夸,最后夸一句自家儿子眼光好。
亦微瞪久思,吐舌头扮鬼脸。
段闲知从亦微手里抢了遥控器,转了个台,家里烧饭越来越少,担心水平跳水,所以他最近迷上了美食节目。亦微转脸面向段闲知:“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段闲知不为所动。
久思在边上就笑了一声,亦微“突”把脸转向他,眼睛大的啊……圆乎乎的,好想亲一口。于是骆久思说:“亦微跟我上楼。”
亦微看他一眼,没动,往上再看骆久思眼睛,脸突然就红了。转着眼珠看自己的爸爸妈妈,特虚地打个哈欠:“啊~好困,睡觉去了。”
段闲知听美食步骤,章宛筠扣指甲,吹吹,看都不看亦微。
亦微脸越发红着跟着骆久思上楼了。
章宛筠在沙发上
挪来挪去,好想去听壁角,好想听。
段闲知在边上问:“他刚才是说加芝麻油,还是色拉油?”
章宛筠气恼地拍他一把,认真的看电视,然后和段闲知讨论一二。
段家两个人轮流做饭,不过段闲知烧得比章宛筠好些,章宛筠脾气火爆,但吃东西很清淡。亦微喜微辣,段闲知无辣不欢,所以他们家两个大人轮流烧饭。
上楼以后的亦微一进门就被骆久思抱扔到床上,探头看看床的高度,嘟囔:“力气真大。”
骆久思瘫着脸对他做个展臂的动作,亦微撩起衣袖,也摆了个,小肌肉还是蛮匀称的。
今天前期清理是亦微自己独自在浴室做的,记得第一次骆久思要给他弄,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亦微肠胃很好,所以清理工作很方便,而正是因为太快弄好,亦微也来不及尴尬。
后来有一次,哎,死孩子吃坏东西……
然后亦微突然就知道害羞了,后面死活不让骆久思给他弄,一定要自己洗干净再出来,把洗好侯一边的骆久思推出去。不过……谁让骆久思不用套。
亦微光溜溜走出来对比骆久思光溜溜走出来,视觉上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他们体格不同,肤色不同,头发的湿度都不同。像现在亦微爬上床之前是不用擦头发的,软绵绵贴着脑袋的头发蓄水能力和骆久思不可同日而语。
整个人陈在床上的骆久思大手一抬,抚了把亦微的毛,带了一手的水珠。亦微就看见他舔了舔手心,突然浑身燥热难耐,扑过去就含骆久思的指头。
接下来的事情,无需多言。
亦微在骆久思身上总是很……让骆久思他自己来说,纯真、可爱、紧致、鲜活……每次都能让他全身肌肉紧绷,下腹火热。
而陆淀跌跌撞撞开了电子门,边走边解衣服,看见自己的床上一个人在拼命的扭动……
作者有话要说:哎……突然就木有热情了,好虐,好忧伤
☆、好热
“好热……”大夏天熊兮和吐出的气竟然又白雾,喃喃说着什么,跌跌撞撞地走出来,然后突然靠着一辆车滑到了地上。
熊兮和并紧双腿,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顺着脸滑下来的汗珠滴到水泥地上晕开,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紧握成拳绷在下腹处。
脑子里电流刺刺的撞出来:“怎么了,好热……想要”
“陆先生?”
如果不是突然响起的一个声音,熊兮和的手已经拉开自己的裤链了。
熊兮和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睁开被汗液弄得湿漉漉的眼睛看了眼来人,不认识。
本应该来的是陆淀的代驾,以前常常负责送醉酒后的陆淀回家。不过显然眼前这个并非那人。
骆久思在酒吧等了那么一会儿,也不见人来,所以才让陆淀自己坐车回家了。
熊兮和坐在后座,全身绵软摊成一团,腿也驾到真皮坐垫上,紧紧护着的是硬在那十几分钟的所在,好难受。
“难受……难受,好难受。”
代驾看了眼后座的男人,满脸都是红,在开足冷气的车内都流了一脸的汗,一个大男人叫成这样,真是,真是成何体统。
送瘟神一样把熊兮和放进陆淀的独栋公寓的沙发,代驾说声:“陆先生,到家了,那么我先回去了。”
熊兮和手朝他伸了伸,最后什么也没抓住就垂了下去,眼前一片模糊。
半醒半梦,熊兮和跌跌撞撞得从沙发上起来,看了看四周,迷迷糊糊地,嘴里面发出含糊地气音:“浴室呢?”
还没走进浴室就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那根粉白粉白的物事,翘得高高的,一边扒拉裤子,一边迫不及待地伸进去揉搓,嘴里发出享受到极致的声音:“嗯~嗯,啊~嗯。”
在雾气朦胧的浴室里面洗完,他已经在里面让自己出来两次了,在床上躺了没几分钟,睁开眼睛,念一句:“这是哪?”然后双腿夹|紧被子开始扭动,嗯嗯啊啊把声音闷在被子里喊出来。
陆淀原本是要发火的,谁敢把人送到他的主卧,不知道他的规矩吗?
向前走了一步,就看见床上那人抽出一只修长有力不失美感的手臂,往下提开被子,露出裸|露的下|身,然后当着他的面自|慰。
喉结滚动了一下,陆淀转开了眼睛。
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形状的女人□,过了半秒才反应过来,那是男人的身体,只是干净得像没有发育的小孩
罢了。
把尚无知觉的熊兮和拉起来:“喂,你是什么……”熊兮和的爸爸在嘉义开了家跆拳道馆,学了这么多年,条件反射就把陆淀压在了身下。
陆淀只比骆久思矮上五六公分,有一米□,很可观的身量,如果不是因为喝醉了,软绵绵被药了的熊兮和是拿他不下的。
陆淀双眼喷火,把熊兮和掀到一边,烦躁地扯扯自己的衣扣,刚要起身,又被压住了。
熊兮和是铁了心要把人“制服”在自己的身下。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对劲了,而且这里是别人的地方,脑子发胀,只知道,把人压在下面他就赢了,赢了就安全了。
也因此陆淀把他掀翻一次,熊兮和就抬着光滑没有一根毛发的身体压上来。如此反复十几次,陆淀跟逗猫似的玩心大起,在又一次把熊兮和掀到一边时,奇怪地看没有压回来的熊兮和。
一双桃花眼看过去,只见熊兮和紧闭双眼,眉头皱得死紧,脸上外露的地方全都是艳红色,嘴唇微微张着,喷出来的气息陆淀觉得很热,好热……
熊兮和在陆淀没来之前,一直喃喃念着“好热,难受”,刚才被陆淀逗了一会儿,没叫,这时候,另一波药效又来了,忍不住,又开始叫了,眼角又热泪滚出来,太难受了,即使知道身边又陌生人,还是羞耻地把手往下伸去了。
陆淀撑着脑袋的手歪了歪,目瞪口呆地看着又当他面自|慰的陌生人,突然就有些愤怒。一把扯开熊兮和握着那根东西的手,附有薄茧的手向下抓着分明属于男人的东西开始尽心地服侍熊兮和。
熊兮和下|体光滑无毛,一根都没有,只生了一根此刻怡然自乐在陆淀手里的粗长,还有下面的两颗形状不错的蛋蛋。
陆淀摸着摸着,耳边听着熊兮和的喘气声,西装裤中间慢慢地鼓了起来。
熊兮和在最后一刻,全身痉挛的弹起来,把陆淀的后脑勺猛撞了一下,两个人都是痛呼,但显然熊兮和的声音让陆淀听了更加暴躁。
所以……陆淀这个本来就没什么节操的,把熊兮和压到了身下,边脱衣服边说:“上了我的床,你上了我的床,不做点什么我对得起你吗?”
……
熊兮和在被用手指捅进来的时候,突然抬腿想砍陆淀后劲,被陆淀侧身躲过了。
陆淀手指嚣张地大力进出,拍打着熊兮和的脸:“早知道你是学跆拳道的了,能不防着你?”
一击不成,熊兮和基本上就跟死鱼一样翻不了身了,嘴里念:“别,
别这样……我还是学生,我还是学生……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们不认识……我们不认识”说到最后开始喃喃自语,陆淀就是玩心大起,熊兮和认真求饶几句,兴许陆淀就去冲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