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色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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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色交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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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汶希把行李箱放进原来梁洛住的那间房间出来,“穿不上就别穿了,一会我去重买双给你。”

“嗯。”梁洛低低答应了一声。

午餐时,何汶希做了几道平时梁洛喜爱的菜,梁洛吃得很开心。自从她怀孕后就再也没吃过辣椒,更别说什么腊肠,那更是被李姐严格杜绝的。

吃完饭,何汶希泡了壶茶,想到梁洛的身体,又给她单独热了杯牛奶,两人并肩靠在沙发上,远眺关电视背景玻璃外的都市,开始了对话。

梁洛把贺慕原初恋情人的事告诉给何汶希听,并说出自己的烦恼,希望她能给自己建议。

何汶希初听贺慕原把梁洛当成替代品的事时,也是大吃了一惊。她虽然一直感觉贺慕原对梁洛的态度有古怪,可也只以为贺慕原是想让单纯漂亮的梁洛替他生个孩子,然后再甩了梁洛。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里面竟有这么深的故事,而且梁洛的改变也全是贺慕原的刻意为之,目的就是重新打造一个初恋,续自己的梦。

这行为太疯狂变态了,远比她对梁洛的心思更阴暗龌龊。

她得意地笑起来,她终于发现自己比贺慕原好的地方了。

“那就离婚吧。”她无谓地说。

“离婚?”梁洛纠结了这么久,还从没想过离婚这个词,现在经何汶希一提点,她很是茫然地问:“怎么离,他会同意吗?”

何汶希勾了勾嘴角,“他不同意你就把孩子堕掉,看他同不同意。”

新坑:
与《被婚了》风格相同,婚恋,欢喜冤家,双CP,无背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其实梁洛那么纠结痛苦的原因就是,她忿恨贺慕原对她所有的好居然只是因为别的女人,他那么尽心地包装她,为的只是把她改造成另一个倩如,也就是说,他的心里,从来就没能梁洛,有的只是那个已经死掉的倩如,就算她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他也是当成是那个女人怀的。这一切让她觉得自己无法再在他身边呆下去,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

她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睁开,“好吧,我打电话跟他说。”

何汶希像是看出梁洛的动摇,她从梁洛那要来电话,翻到贺慕原的号码,拔过去。听到嘟声后又交还给她:“通了。”

梁洛接过电话,听都没听就紧张地先“喂”了一声,等到电话那头传来嘟的声音,她才知道对方还没接听,她的心就跟着这电话嘟声一起震动。

电话响了五声贺慕原才接,“喂,小洛。”

他的声音有点喘,听着很像他们在床上时的喘气。听得梁洛不由自主就脸红起来,她咽了咽口水,“你……你现在忙吗?”

旁边的何汶希重重地咳了一声,她才赶忙接着说:“我有事要跟你说,我要跟你离婚。”

“我不同意。”电话那头回答得很笃定。

在何汶希的逼视下,她咬了咬牙,“你不同意我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电话那头的喘气声一下变得急促,紧张得她的心跳也跟着“砰砰”起来。有哪个母亲能这么狠心打掉自己的孩子?她还怀疑要是她是站在贺慕原面前说这话,一定会被他当场掐死。

“好……我同意。”短暂的波动后,贺慕原的声音又恢复淡然,再听不出情绪,“不过要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后,我把签好的协议书放在刘律师那,你生完孩子后想什么时候离就什么时候过去找他。”
刘律师是H市最出名也最是最富正义感的律师,梁洛他们的结婚手续就是在他的见证签下的,现在贺慕原把离婚手续也交给他来办,也算是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梁洛呆呆地怔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她想他是不是早就在等着她跟他提离婚?是不是昨夜的坦白也是他的计划之内,目的就是让她生下孩子,心甘情愿地跟他断清关系?

是了,他从来都是这样,他要你做什么都不会强迫你,他总能用更高明的手段让你自己去顺从他的意思,还一点都不会想到这转变与他有关。

贺慕原等了半天没等到梁洛说话,以为对方是不想再理他,心里不禁又泛起苦意,“我马上有个会要开,你要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打电话给易琛?”

“嗯。”电话这边梁洛没有情绪地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贺慕原挂了电话,在楼道口又抽完一根烟,才返回会议室继续刚才的股东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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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洛就这样在何汶希这住下来。贺慕原把陈叔留给了她,每天早上就能看到陈叔开着车在公寓楼下,一等就是一天。只要她出门,他必定会出来迎接,送她去产检,去超市买东西,再送她回家。

何汶希的工作也不是很忙,平时在家的时间,两人就一起做做饭,看看电视,聊聊天,晚饭后固定在附近的公园散一小时步,回来再给梁洛准备宵夜,直到梁洛睡觉,才回房。

可以说除了没上床以外,她几乎把所有丈夫该做的事都做了。她幸福地做着这些的同时,心里得意地畅想贺慕原要是知道梁洛跟她现在这么亲近,梁洛勇敢要求离婚也是她的建议时,一定后悔极了当初那么对她。

梁洛怕自己母亲知道她与贺慕原离婚的事,电话也打得没那么勤,一星期才打一次。只是娄雪好像很忙似的,每次电话都要响很久才接,而且也是匆匆说不上几句就挂断。梁洛虽然疑惑自己老妈倒底在忙什么,可她也心虚多说把自己的馅露出来,所以一直拖到快要临产,她才提出让娄雪来H市陪她做月子。

娄雪在电话里犹豫了好久才答应,一定在她预产期前赶到H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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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怀的是双胞胎,又是贺慕原的妻子,医生强烈建议梁洛提前一周住进医院待产。

在何汶希家的那几个月,梁洛从未见到过贺慕原,她以为除了孩子生下来,他是不会再跟她见面了。没想到才住进私人医院第一天,他就来了。

她当时正好在午睡,其实已经快要醒了,可睁开眼看到他坐在床旁,又急忙闭上,假装还在睡觉。

贺慕原很认真地削着苹果,一点斜光都没往她这瞟,好像真没看到她刚才的小动作。

苹果皮很完整地削完,他又细心地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玻璃碗,盖好盖子,再接着削另一个。

第二个苹果削完切好,他去洗水间洗手,她悄悄睁开了眼,看到玻璃碗里大小适宜的苹果丁,心里泛起酸意。

原来她每次削苹果给他吃时都会把苹果削成适合他的大小,那时候的他很淡然地接受了她的小体贴,一句夸奖也没有,她还以为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到……

洗手间的门开了,她迅速收回惆怅,重新闭上眼睛,努力保持呼吸平衡、睛珠子不乱转,可是却没法控制若狂的心跳。

贺慕原来到床边,弯身替梁洛掖被角,低头时瞥到她微微颤动的睫毛时,嘴畔泛起宠溺的笑意。

他没有揭破她的伪装,掖好被子,他就悄悄地离开了。

他从不勉强她做她不想做的,他从来会让她自己接受他的建议,因为他认为那都是为她好的。也许曾经是有过利用,意想天开地要把她打造成另一个倩如,可是当她细微处的不同一点点渗入他时,他发现,倩如的影子慢慢在淡化,慢慢被另一张清丽的,充满生机与活力的脸庞取代。他想,他大概是真爱上了这个叫梁洛的傻姑娘。

离婚,他固然是不同意的,可她现在的身体,他不想过多的刺激到她,所以爽快地答应了她离婚。

一纸婚约又能束缚什么?他想要的,从来都能得到,即便他们真离了婚,他也能让她再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他从不茫目自信,能这么肯定只是因为这个女人,也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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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预产期的前一天,刚默默送走贺慕原,梁洛就迫不及待地坐起来,掏出枕头下的电话。

又是响了很久才接,娄雪的声音干涩得像磨纱纸的声音:“喂小洛,我已经买好票了,明天下午3点到。”

“航班号多少,我让慕原去接你。”梁洛很自然地说着,心里却在暗忖到时怎么开口让贺慕原去接自己老妈。

“我已经告诉慕原了,他说了明天下午来接我。”

“哦,那就好。”梁洛讪讪地点点头,又忙提醒道:“这里最近天气很热,你不要穿太多,要是变天了再在这边买。”

娄雪脸上泛起欣慰的笑容,嘴上答:“嗯,我知道,慕原也告诉我了,你这两天就放松心情好好等着,妈一定会在你生产前赶到的。”

“嗯,我等你。”梁洛高兴地挂下电话,熟络地打开玻璃碗,开心地吃起贺慕原削的苹果丁。

留有一丝缝隙的房门轻轻被合上,贺慕原噙着淡淡的笑意离开。

第二天下午,梁洛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娄雪来,贺慕原也没来削苹果,她让人打电话给他也没人接。她不禁心慌起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紧张感染了腹中胎儿,她感觉到小腹一阵阵抽痛,大概频率是十几分钟一次,而且越来越急越痛。

何汶希发现梁洛神色不对,忙喊来医生给她检查。

检查完,医生就让护士推梁洛进待产室,说是她快要生了。

当时在梁洛身边的只有何汶希、陈叔、李姐,她被送进待产室前对何汶希喊道:“我妈一来就让医生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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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待产、生产,梁洛终于在凌晨两点自然分娩下一对健康的男婴。

出产房时,贺慕原终于赶来了,只是娄雪还是没来。

她虚弱地看了贺慕原一眼——我妈呢?

“快上飞机时你爸爸的风湿犯了,走不动路,你妈要顾照他,大概要再过些日子来。”
梁洛没说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是累极了,刚才生孩子把她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不然她决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贺慕原。

在医院住了一星期,贺慕原的解释还是她爸爸的风湿腿没好,她不信,自己打电话过去,娄雪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梁立洲的电话干脆就是此号码不存在。

她让何汶希帮她回老家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何汶希又因为工作不能离开,贺慕原那边她不想找他帮忙。她心里胡思乱想得厉害,一点没有新为人母的喜悦,反而对这两个孩子产生深深的厌恶。她开始讨厌身边所有的事物,不想跟人说话,对谁都是充满怀疑与敌意。

她拒绝给孩子哺乳,拒绝吃医生给她开的所谓治抑郁症的药,她要求出院,她要亲自回家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在医生大闹了一场,把贺慕原都招来了,还是没离开成。医生说她现在的精神属于重度抑郁,必须留院治疗。

她左右找不到办法,最后只能以死相协逼何汶希助她逃出医院,连夜乘飞机回到湖南。

下飞机时是晚上11点,10月的沙市此时已秋意浓浓,夜晚萧瑟得让人想哭。她在机场旁边的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赶回家。

梁洛有快七年没回来过了,七年沙市的变化很大,旧房子被推平,盖出一座座鸽子笼般的塔楼,要不是经人指点,她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

她的家掩缩在一片新盖好的小区后面,进小区时,守门的大爷居然还认出了她,跟她打了声招呼,只是那神态怎么都显得怪异,好像欲言又止。

不好的预感袭上梁洛心头,她加快脚步赶回家,上楼,敲门,半天没人答应,她在楼道站了半天,等着问经过的邻居。

邻居见到梁洛都惊讶地寒暄了几句,但问到她父母的去向,他们的口径倒很统一:“你爸痛风犯了,你妈陪他在医院。”

她问他们他爸在哪医院时,他们的回答又变得统一的模糊:“不清楚,好像不在沙市。”

这前后矛盾又统一的回答让梁洛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她猜到了这些人的反常是什么,一定是贺慕原,一定是她家出了什么事!

爸妈到底出了什么事?梁洛呆呆地下楼,脑子里杂乱地冥想。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急匆匆奔出小区,招手唤来出租车,“师付,去沙市六小。”

沙市六小是梁洛父母的工作单位,那里有许多她父母的同事,贺慕原不可能连这些都调查得那么清楚,她也许能问到些什么。

出租车飞快地驰骋在道路上,后面200米紧跟着一辆灰色的小轿车。轿车副座上的年轻年男回头对后座上的中年男子说:“她这是要去哪?”

“去她爸妈的学校。”中的男子浓密的眉毛突然烦躁地聚起,“老王,能不能开快点,超过那张车,提前他们十分钟赶到沙市六小?”

“不行贺先生。”叫老王的回答道:“这里是主干道,不能超车,一超就会被交警拦下。而且沙市六小离这很近,总共不过十几分钟路程。”

贺慕原颓废地后仰脖子,揉了揉太阳穴,“那就继续跟着他们吧。”

他已经极力避免了,但还是失了漏,即然已避无可避,那就只能迎头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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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洛才找到门卫就得到了她父母的消息。
与梁洛父母同龄的周大伯一脸痛惜地打量她说:“小洛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连你爸爸的葬礼都没赶上?”

“我……我……”梁洛口吃得话都说不完整。脑子完全被周大爷的话砸懵了——爸爸死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另一个声音在她脑中响起:“你没发现你爸爸去H市时脸色就不对劲吗?还有他们仓促参加完你的婚礼就消失了,还有你妈妈的电话总是很难接通,接通了她的声音总是那么沙哑,匆忙,还有她一次次各种理由的推脱,这不都是征兆?是你自己太不在意他们了,才会连你亲生爸爸死了都不知道,你是不个孝女!

“我是个不孝女。”她喃喃的说,脸上失魂落魄。

“唉……”周大爷长叹一口气,安慰她道:“生死有命,你也不要太伤心,虽然你妈妈跟你爸爸一起去了,但你起码还有丈夫……”

“你说什么!”梁洛惊诧地拽住周大爷的胳膊,“我妈怎么了?”

“你妈上星期出车祸死啦。”周大爷诧异地问:“你不是回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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