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
江钊站在车门边看着夏浅,眸寒声冷,“嗯,你可以不用重新去学,这个撞车的位置,我刚刚已经让司机用手机拍下来了,我倒要看邱小娅敢不敢出面来给你赔!”
夏浅看着江钊要坐进车里,追过去,“喂,别这样啊,先不说驾照的事,我送朵儿去医院吧。”
“她的事,你少给我管,以后!”江钊沉着声音重重的说,“你再敢叫朵儿坐你的车!夏浅,我要你一辈子都考不出来驾照!不信你试试!”
江钊坐进车里,拉上车门,秦非言坐进前排,拉上车门。
朵儿被揍了,心里委屈得很,缩在车门的另外一角,双唇内咬,看着窗外,额头上的血出得少些了,不想看到江钊,这个暴君。
江钊跟司机说了私立医院的地址,便问司机车里的急救箱有没有。
司机便从前方车屉里取了个急救包出来,没有家里的齐全,但是酒精,消毒棉,纱布都有。
秦非言转头看着朵儿,好心问,“嫂子,你头晕不晕?”
“不要叫我嫂子!”
“你给我闭嘴!”
朵儿和江钊声音分贝都不小,秦非言一看二人同时嘲他吼,吐了气,眼睛无辜的闪了闪,“天,惹不起你们,太凶了!”
朵儿继续偏头看着窗外,江钊是气得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若不是在拉她的时候看到只有额角有个小伤口,他非得拆了夏浅不可。清毒棉沾上酒精,“过来。”
女人头更偏了些,不理,她受够了,他居然打她。
她这么喜欢他,她时时都在想他,他居然打她。
这还没到最后输呢,她就受不了了。
“我叫你过来。”
伸手便捉住固执女人的下巴,一拉,刚想再一扯,扯到自己面前,却发现女人一双眼睛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眼白的地方都涨红了,水蒙蒙的,只是没有眼泪流出来,紧紧吸咬着的双唇,有点抖,看着鼻尖都有些轻轻的抖。
“先消毒,再去医院。”声音虽还是冷冷的,但音量明显降了下来。
朵儿松开一直含咬着的双唇,却又用上齿咬住了下唇,伸手打开江钊要往她脸上伸的棉球,“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看着自己老婆满脸是血的惨样子,他就忍不住的火,虽然伤得不重,但如果伤重了呢?
“夏浅管你?叫你不准跟她玩,你听过我的话吗?你看看她一副没个正形的性子,疯疯癫癫的,你跟她玩,靠不靠谱?你有没有听过我的话?你把自己搞成这样,还是我不对了?”
“你对,你对,你都对,行了吧?反正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我就一点自已的意愿都不能有吗?”鼻子一下子酸到不能控制,眼睛里冲出来了咸涩的溪流,鼻翼抽抽的吸着气,朵儿声音大,自己也无法平静。
前面的司机不敢让自己有半点好奇的反应。秦非言装着看窗外的风景。
“江钊,你公平点好不好?我有什么没听你的?除了结婚那件事是我不对,是我卑鄙了,你说说,我有什么没听你的?”手背在脸上蹭着,蹭着脸又花了。
江钊知道这个时候再不忍着自己的火就得大吵了,“好了,先处理伤口,不说了。”
朵儿依旧不肯江钊碰她的额头,推开他的手,边泣边诉,“为什么不说?江钊,你自己想想,我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好吗?我有什么地方又不懂事了吗?你要我端庄矜持,出去要优雅大方,我跟你结婚这么久,你连鲜艳的绿,刺目的红我都没有穿过!”
“我一个劲的讨好你,你的每双皮鞋都是我擦的,我有假手于人吗?哪次家里烧饭,桌子上不是你爱吃的菜最多?你去外面应酬,不管多晚,哪次不是我给你等门?你喝多了几次坐在沙发边的地上就趴在那里睡着了,哪次不是我把你拖拽着上楼的?你说说,我是你老婆,纵使结婚这件事是我逼你,是我不对,我不该跟欧阳妍抢这个江太太的位置,但我尽量在将功补过了吧?我管过你和她之间的事情吗?我不是一直都没管吗?你还想怎么样?”
秦非言胸口里有一口满满的气,缓缓的吐出来。不去打扰夫妻二人的争吵。
江钊在听着朵儿前面的话,心里涩麻麻的难受,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朵儿为他做了这些,所以他总是觉得她挺好的,一直想办法对她好些。
可是一提到将功补过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他讨厌她一说事就把欧阳妍拿出来讲,她不管?她不管她还有理当着其他人的面来说?11FBt。
她还要告诉所有人他江钊的老婆根本不在乎他在外面有没有女人?19岁的年纪谁不是色彩绚丽的,谈情说爱的纯真年纪?就算她早熟,对情爱也该是有感觉的年纪了,若是爱人有异心,怎么可能不暴跳如雷,她却要表现出一副好象大龄妇女对老公外遇的冷淡和漠然姿态,这分明就是告诉别人,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一点也不!她在告诉别人,她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15174591
“说够了没有!”
“没有!”朵儿难得发泄,她不说出来,她不舒服,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抽抽噎噎,抽噎却依旧想要一鼓作气的说完,“我这么听你的话,你就不能稍稍让我舒服点吗?我有过朋友吗?爸爸出事后,出得又是那样的事,贵族学校里的同学,哪个不是怕我去找他们家的麻烦?恨不得有多远避多远。连未婚夫都退婚,只有郑灵一个对我好,可是郑妈妈也生怕我去找郑灵。我连个想闲聊的朋友都没有。好不容易遇到小娅姐和夏浅,当时她们知道我家的事情,而且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但她们没有躲过我,也愿意跟我做朋友。我到现在了就这么点朋友,你还不准我跟她们玩,你是不是想把我弄成抑郁症?你最好我得了抑郁症,抑郁得自杀了,你就丧偶了,你就不用离婚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欧阳妍,人家外面的人也不会说你半分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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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66 19:59:28 本章字数:3610
面对朵儿声泪俱下的哭斥,江钊眉眼森寒,慢慢过渡,有了些许暖光,不顾她的反抗,紧捉住她的下颌,手中湿湿的消毒棉球在她的脸上把血渍擦干净,一个个血红的棉球慢慢变淡,扔进垃圾小袋里。
他知道他态度不好的原因:第一,是她没听他的话,继续跟夏浅那个小色女一起玩。
第二,是她发短信的时候又骗了他。
第三,是他准备过去找她对质的时候,她满脸是血。
第四,她满脸是血还死不悔改的不肯下车,一个开车都开不直的驾驶员的车,她都敢坐,她还敢叫嚣,她还敢跟他反抗,还敢说不过日子。
他纠结的问题太多,而他最不该纠结的问题,就是她不爱他这个事实。
他娶她,是因为当时想保护她。
那么多人欺负她,可以捏死她,她妈妈不要她,爸爸坐牢,弟弟要她在夜总会上夜班来养,她去哪里想过得好点,都必须寄人篱下,至少对于像她这样的年纪又没学历又没工作经验的女孩子来说,想找个高薪的正经工作,那是做梦。
他推开她,她就没路可走。
他明明知道她利用他,是既定的事实。
他明明知道她不爱他,也是既定的事实。
是他太急,刚刚她再提欧阳妍的时候他才会去纠结。
纠结之后,忘了初衷,自己原本是不在意她爱不爱他这个事情的,现在却要强求,还不准她在外面声张,他还想掩耳盗铃。
爱这种东西,说来说去的,一点意思也没有,那些年轻人,十几岁搞个早恋,天天还“我爱你,你爱我吗?”“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过了那种年纪,即便是没过那种年纪的时候,他也说不出口那些话。
他很难受,在朵儿说完那些的时候,他怕一说话,声音都发颤,他想平静一下,他没有看她的眼睛,那双此时满含冤屈的泪眼,冲刷而来的泪水,正好帮她清理脸上的血色的印记,脸上清理干净了,她还是撇着嘴,瞪着他,没结婚前,他没看她哭过。
当他面没有,有次是他无意中看到。
也好,结婚后有委屈了知道不用那么忍了,反手从车后台架上的纸巾盒抽了张纸,也不认真,就是揉作一团在她脸上乱来,淡淡的声音里是有些慵懒的调侃,“嗯,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好的活着,否则,你赖我都不成,你死了,还指望我管你爸爸和弟弟?凭什么?你当我江钊是神佛投胎来人世历劫的?再说了,就像你说的,你死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别人,我新任太太肯定也不会同意我去管亡妻的家人,最多给点钱打发了,管亡妻家人那是多么理想的画面,肯定不会出现在我江钊的人生里,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那么善良。”
秦非言玩着手机,这时候拿出耳机,插上线,耳塞塞在耳心里,仰头靠在椅枕上听歌……对对消垃脸。
朵儿咬着牙听江钊说完,好啊,他倒是巴望着她噶屁呢,她偏不,她偏要活得多姿多彩,“哼,你做梦!我不会让你那么爽的!”
男人的嘴角,轻轻一挑,便是一抹歼笑,脸上的眼泪算是擦干净了,“所以,配合点!”15164375
到了医院,江钊不准秦非言和司机跟去,秦非言便老实的在车里,要看326那块地的事情看来是没戏了,一点戏也没了。
算了,万事还是家庭重要。
江钊把朵儿拉上楼,又做次细致的伤口处理,医生说,“伤虽然不算重,但是创面伤到真皮,这个疤痕,估计会有点。”
朵儿一听有疤痕,就坐凳上站了起来,“不行,现在不是有什么内缝,看不出来伤口的吗?”
医生说,“但你的伤口不整齐,不能那样缝。一点点,没关系的,你有留流海,没关系,而且好了之后只是有点白,比较淡。”
“不要!”朵儿急得跺脚,江钊和她在一起,除了喜欢八光了做事,还喜欢伸手在她的额头往上抹,把额上的碎发都捋干净,说她的额头饱满好看。
早上她知道江钊很绅士,总喜欢在她的额头上来个早安吻。
“一点点,至于吗?”江钊“嘁”了一声,“所以说你们现在这些女孩子肤浅,搞来搞去的,医生都说不会很明显,谁一天到晚的看你脑门上是不是有个小伤疤,而且还是又小又淡的?”
“你!”不是你要看的吗?践人!你这下子又不看了?没人看了?
朵儿知道一句,女为悦已者容。
江钊知道一句,其实真的没关系。
照好片子,等得时间稍稍长点,就算走后门,也只是比别人等得时间短点。
专门的休息室里,比宾馆套房里的沙发还要舒服,朵儿躺在上面上,“我都说不用照片子。”
江钊站在书架角里挑选打发时间的东西,“我怕你撞坏了脑子。”
朵儿“呼”一声气,“我才没……”
江钊刚好抽出来一本杂志,朝她走去,“是的,你是没有撞坏脑子,因为你脑子一直就没好使过,指不定这一撞,负负得正,一下子从笨蛋变成聪明蛋了。”
“江钊!”朵儿又急了,又被他激怒了,她在这个男人就不能有一点优点吗?“我脑子哪里不好使了,我脑子哪天不好使了?”
江钊在朵儿旁边的单人按摩沙发上坐下来,摁了扶手上的开关,调好力度,小腿,背上比较疲乏的部位慢慢就得到了放松,翻开杂志,正好第一页是一页汽车广告照片,忽略了广告上车子完美的流线型线条,却看到了广告词“预防式主动安全系统”,不看到还好,一看到这个脑子里就是她脑门流血的样子,原本干燥温热的手心里有些薄汗出来,声音不高,却是斥声,“你脑子好使会坐夏浅那个2货的车?”
朵儿坐起来,“你又来了!”
好啊,她又开始反抗了,他现在可没跟她扯要不要跟夏浅交朋友的事,他说的可是坐车的问题,也说不得?“嗯,我得提醒你,女人的车本来就不要随便坐,更何况她之前没车你不知道吗?明明知道她才买的车,你居然也敢上?我们家没车吗?车库里的车你不喜欢,可以随便拿钱再去买一辆,我短过你钱?就算再买来不及,打出租车的钱我都没给你吗?!”
“江钊,江钊,你!”朵儿一扯到坐车这事情,就想到他把她拖下车重重的打了两巴掌的事,都不知道晚上睡一觉起来,明天敢不敢还像现在这样躺着,他居然还要骂她,“你这么不待见我。”
“怎么又扯到不待见你的问题上去了?这不是你的错吗?错了就要改,你到现在也没认个错!”
“你还说你不待见我,你对我凶,你还打我!”朵儿扭头望着江钊的时候,楚楚生怜。
江钊郁结,郁结的不是朵儿死不悔改,郁结的是她怎么可以每次都用这招。
非言说夏浅是水泥,她云朵儿在跑去“秦王宫”威胁他的时候,夜总会跟他斗嘴喝下自己喝不得的伏特加的时候,脱了高跟鞋追强盗的时候,何尝不是块水泥?
但是她变脸的速度,就像现在这样,前一句还凶凶的重重的吼:“你又来了!”
现在马上一双黑色的水汪汪的属兔子的眼睛又出来了。“你还打我!”嗓门是大,可是语气已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打你,是因为你不听话。”江钊不觉得自己打错了,流血了不到医院,她是想干什么?还躲在车里要跟夏浅做朋友,要出去玩,这个小骗子!
“但是,但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你让我丢了面子,啊!呜呜呜~~~我丢死人了,我屁股好痛,好痛啊,啊~~呜呜呜~”朵儿一哭开就哭开了,一般情况下她是忍的,比如在欧阳妍面前,她忍得住,也必须忍,现在只有江钊在,她就不信还有谁来看她笑话,反正今天该丢人的人已经丢光了。
还有一种心态,就像小时候每次被父亲责备,语气若是稍重,害得她难过,哭泣,绝食的话,爸爸肯定会给她道歉。
江钊一看朵儿仰着脖子喊屁股好痛,才想起自己当时气极了,下手有些重,可当时他的心情就好象小时候自己爬树摔下来,父亲明明心疼怕他受伤,却在看到他没事时将他拎起来就打在屁股上,嘴里还要骂咧:“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爬那么高,摔不死你吗?下次还敢不敢去?还敢不敢去?”骂完了又一是巴掌打在屁股上。
她哭成这样,得痛成什么样?“来,我看看,我看看。”
扔了手上的杂志,长腿一跨,走到朵儿沙发边,朵儿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男人解开了裤扣,拉下拉链,有力的手掌捞起女人就是一个翻身,手指卡进裤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