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找申凯,申凯一副很忙的样子,爱理不理,但又非常正经的安排她去工作,然而所做的工作又全是些不痛不痒的牛毛工作。
欧阳妍想到申凯就一肚子火,她不喜欢申凯的原因很简单,像个流氓,从小看着就像个流氓,哪怕后来在法学院也是一样,流氓一个。
根本不能跟江钊比,江钊走哪里都是一副很沉稳老练的样子,很多人都听江钊的话,哪像申凯一样招是生非,看着就烦。凯江上好扣。
可申凯现在突然用很认真的态度对她的时候,一时间竟无法适应。
那么冷漠,像从不相识一样的陌然。
而于申凯而言,欧阳妍是他青春时代的一个梦,那时候的欧阳妍就是在梦里公主,总觉得欧阳妍是晶亮亮的,有一种很闪光的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欧阳妍对江钊下的那些手段,也许他还不会从那个梦里醒过来。
至少觉得做梦也是一件好事。
醒了后回过头去想,原来是一场恶梦。
难道公主是巫婆变的梦不是恶梦?还有什么梦这样的梦更有震撼力?
一个印象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突然间拿着大刀朝谁都砍,老弱妇孺,全都不放过。这样的变化着实让他接受不了。
怪不得江钊一直不肯回头,难道说江钊早就从那个梦里醒过来了?
到底是了解得深,醒得早。
“申凯,你想干什么?居然把我架得这样空!”
面对欧阳妍的指 控,申凯懒洋洋的回答,“欧检 ,我没有架空你,我只是给你安排最合适你做的事的岗位。”
“我以前都是负责案子的,现在你居然让我做文职!我告诉你,我不干!”欧阳妍无法接受,她有双硕士的学位,让她去做文职,负责各类文件,申凯是脑子被门夹过了吗?
申凯把手里的笔放下,抬头望着撑在自己办公桌上的美女,挑着眉,眼睛笑出坏坏的弯度,却又突然在一眨眼间很正经,一溜一溜的对欧阳妍说,“党教育我们要俯首甘为孺子牛,国家需要建设,而我们是党 员,我们就是民族的瓦,社会的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社会上工作林林种种,我们不能挑肥拣瘦,不能拈轻怕重。任何一个工作都是对社会的进步有深远意义的,而作为党 员的我们,应该首先做好表率,起好带头的作用,欧阳同志,现在行政部需要你,你不能撂挑子,这是对人民的不负责任,对社会的不负责任,如果你要这样做,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党 员。”
欧阳妍已经气憋得脸通红,申凯站起来,表情严肃认真,甚至带着严厉的眸光看着欧阳妍,质问道,“行政部怎么了?没有行政部又哪里有我们审案时需要的文件?如果没有那些文件,我们又如何将案子审到尽善尽美?行政部的这块砖那是块大砖,甚至是大石,是沉在整个检查院地下的地基,如此重要的工作岗位,欧阳同志,你不能这样不重视,作为一个党 员,对工种有歧视的态度,我建议你好好反思反思!”
申凯过渡是这样,挑眉坏笑,三秒后变成正经,一秒后语重心长, 一句话后严肃认真带着严厉。更让人抽风的是,他一说完,还尴尬的咳了两声,坏坏的摸了摸鼻子。
作为从小就经常在一起玩,一所大学念书的欧阳妍来说,这样的申凯就跟坐了一趟过山车一样,让人无法接受,特别是他说话那个腔调,把声音弄得老点,把脸一遮,面前给你放着无声的新闻联播,你一定以为现在开人大会议了。
这个践人!
欧阳妍心里这样骂着申凯。
申凯其实想要捂一下脸,因为他看到欧阳妍气得青白交措的脸就差点笑场。
可是作为一个党 员,怎么能这么不严肃呢?所以他忍住了!
欧阳妍咬了一下唇,“申凯,我一个双硕士你叫我到行政部去当块砖,你呢,你怎么不去?你在这里当金字塔尖上的砖,当得可真美!”
申凯严肃了神色,“错,欧阳同志,你不能用金字塔这种明显带有封建阶级成份的形容词来侮辱我纯洁的党 性。”
欧阳妍心里啐了申凯一口,纯洁的党 性?呸!不要说党 性了,就是纯洁两个字也跟申凯没有半毛钱关系, “哼,你要是一块砖,那也是一块贴在检查院楼面上的那些面子工程的瓷砖!”
申凯懒懒的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一脸痞痞的笑,眼里噙着的光,带着些戏谑,三秒钟后,收了笑,假正经的说,“就算我是检查院的外面贴着的瓷砖,你以为是面子工程吗?不是,你不知道瓷砖的价值,你看到的只是他的表面,你真正认真考虑过贴在检查院大楼墙面上的那些瓷砖的价值吗?寒来暑往,风吹日晒,日晒雨淋,哪样不是瓷砖挡在前面?不是瓷砖这样日夜继夜的为大楼的砖遮风挡雨,这楼早就旧了。瓷砖无私奉献的精神,你又有过感恩的心吗?”
欧阳妍气得想砸桌子,“申凯,你欺人太甚!你就仗着我说不过你,对吧?”
申凯很是“谦虚”的说,“不,你怎么会说不过我?你双硕士,现在还在考博士,我可没你渊博,这不是说不说得过的问题,是因为我有理,古人云,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想胡搅蛮缠的用歪理邪说来压我根正苗红的大道理,那怎么可能?”
欧阳妍咬着牙也只骂得出来两个字,“混蛋!”明明他的是歪理,现在他还说她的是歪理!
申凯叹了一声,“对上级太不懂得尊重了,晚上记得把明天的会议资料整理好,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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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欧阳妍离开,申凯关上门后,打了个电话给江钊,“你要弄就动作快点,欧阳妍毕竟还在检查院,就算我把她架空了,接触不到案子,但她还是有熟人的,有些东西万一听到点风声,欧阳家善了后,你可没什么机会了。”
江钊道,“我知道,有分寸。该往前的脚步,不会停下来。”
“那就好,喂,我听说,江太太去参加2台一个国标双人舞的竞赛节目了?你说,这么漂亮的市长夫人如果参加了这样的比赛,一定会很吸引眼球吧?男搭档不知道是谁,要是不找个帅一点的,怕是不太和谐吧?如果俊男美女,到时候估计海城一到八点四十,全都去收看2台的那个节目了,万人空巷可怎么办?”申凯说完后,还带着些低声笑。
江钊微有一滞,停顿两秒,再次认为非言说的话一点也没错,人人都是这样想的。消息传得可真快,申凯居然都知道了,只是申凯还不知道他已经把朵儿的名单撤了,还好撤得快,要不然朵儿到时候还真要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钊知道,申凯用这样的语气说,也想给他提个醒,让他注意一下影响,这样明显的话中话,他又岂会听不懂,“没有的事,就是她那个舞蹈室提供一些老师和搭档,她做幕后。”14HSI。
“哈哈,那可没眼福了。不过还是希望嫂子的舞蹈室可以一鸣惊人,替我转达一下祝福。”
“谢谢, 一定转达给她。 ”
江钊挂了电话,便低头看手上的资料,眉头越收越紧,欧阳家跟云世诚之前的案子绕得这么密,真是太让人烦了。
他得想个办法把云世诚的线索避开,若是这样,就不能让欧阳家知道是他出的手,不然的话欧阳妍发现苗头很容易就会把云世诚牵连出来。
捏着手机,拇指用力的摸了摸屏幕,电话打给庄亦辰,“有空吗?”
“没空!”庄亦辰声音很大!很响!很凶!很愤怒!
江钊愣了一愣,能把情绪放得这么大,那么说明庄亦辰身边应该没有外人,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能把庄亦辰惹成这样的人,胆一定很肥,想着想着便扑哧一笑,“天,怎么了?你来例假痛经了吗?要不我让秘书给你买点痛经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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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唇,吻下来
更新时间:2013711 21:15:36 本章字数:3571
庄亦辰听到江钊的话,没心情接茬,应付道,“没空,晚点我跟你联系。”
挂了电话,江钊便不再打电话过去,心知庄亦辰定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了,否则脾气不会躁成这样, 耸了耸肩,把电话扔在桌上,晚点就晚点吧。
……
庄亦辰根本不知道江钊到底有什么事找他,若换了以前,两人互侃几句后便要直奔主题,毕竟江钊没有习惯没事打电话跟他鬼扯。14FMJ。
可今天一点心情也没有,甚至到现在为止,他也没去公司,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庄亦辰有些出神。
九号公馆,他没带人来过。
应该说他住的地方,不管是郊区还是这里,他都不喜欢带女人回来,所以,从来都是他去她那里。
今天把她带过来,是想着清风苑有她的父母,在外面没办法谈话,谈不下去。
便把她带了回来。
最近她已经几次打乱了他做事的节奏和原则,这不是个好兆头。
按理她那时候声泪俱下的说了自己的境遇,他应该大度一些,放她一马,像上次一样,上次她提的分手,说想康以云回来了,她爱过的那个男人,不 记得当时她还说了些什么,没太听得进去。
大致是房子不要了。
他说,房子他给出去的,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一套别墅,一套复式,以最快的速度转到了她的名下。
其实他从来都是个锱珠必较,毫厘必争的人,就算跟江钊这样的兄弟一起,不到对方急需要他出手的紧要关头,次次都是等价交换彼此的利益,他才会帮忙,江钊亦是如此。
当初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计算过,觉得是笔划算的生意,才继续下去。
现在想来,分手的时候把房子给她,他也在计算,按理分手是她提的,房子不用给她,可他如此大方,全都转给了她,他真是如此良善的人吗?。
不是!
他庄亦辰从来不是这样良善的人!
第一笔生意结束,他就在想第二笔生意,他在投资。
把房子投资出去,是为了回报。
他要的回报是让这个女人住在他给的房子里就能想起他,而不是一转身就往别的男人怀里钻,他从来知道她是个凉薄的人,却还是做了一回投资。
这就是他们这个圈子经常存在的风险投资,把资本投资到这样一个女人身上,太过冒险,一不留神就血本无归。
他看中这笔生意并决定投资是他们之间有将近四年的基础,这将近四年的时间里,她很本份,甚至每次得知她拒绝那些追求者的手段都不由得拍手叫好。
可 分开过后,她并不念着过往,一门心思想往康以云身上扑,想不通为什么,分开这么多年的两个人,还能有什么感情?
“你说,你要什么才可以不闹幺娥子?”自从把小娅拎到家里来后,庄亦辰的口吻便轻和了许多。
“我像在闹吗?不如等我结了婚,再背着老公出来跟你偷情好了,你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但是我可要说清楚,我出来跟你睡觉,你得带安全套,省得到时候孩子生出来是谁的都不知道,而且等我怀孕了,我就要有很长时间不能跟你在一起睡了,你可不能怪我,怀孕期间要注意一下,不能剧烈运动。”
小娅这话要是放在平时她那种傲傲的样子时说出来,一看就知道是纯扯蛋,可这时候,她坐在沙发里,头低头,绞着手指,声音缓缓的,没什么起伏,很累的样子,越是这样,越显得认真。
庄亦辰就被这段话气得整个肺都要炸了!
他原本是把小娅摁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拖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就这么看着她。
这时候腾地站起来,腿崩直时把椅子往后顶去,抬脚时一个不稳差点把自己弄得一个趔趄,这时候所有的火都朝这条无辜的凳子上招呼过去,愣是把整洁的厅弄成狼藉一片。
小娅呆呆的抬起头,最近几年,她其实从来没用现在这样的神情看过庄亦辰,庄亦辰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娅。
“别踢了。”小娅吸了口气,“你不应该问我要什么,其实是该我问你,你要什么?”
庄亦辰手叉在腰上,烦闷的走了两圈,把领带拉开,扔在凳子上,又把名贵的西装脱下来,像扔块抹布一样随手一丢,落到了地上,弯身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猛灌一口水,终于启口,“不准结婚,不准跟其他男人有亲密往来,我就这个要求。”
女人这一声叹气,又轻又长,显得无力,“ 亦辰。”
庄亦辰的背僵直须臾,在车上,也是因为她这样喊了他一声,害他半天没回过神来,她又来了,“少拿你那套来糊弄我,别搞得好象很柔弱似的,收起你那些手段。”
小娅像没听到似的,“亦辰,你公平点好不好?我跟了你四年了,你说我还有多少个四年?我现在二十五岁了,你不能因为现在觉得我身上还有些新鲜劲你没吃够,你就不准我去寻找我未来的路,那我以后怎么办?我好歹跟了你四年,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我人老珠黄,永远都嫁不出去吗? ”
“那我养你一辈子,如果你不放心,我把公司里的股份给你一些,只要公司不出事,我保证你这辈子衣食都无忧,或者我可以帮你买份高额保险,就算我的公司以后倒了,也让你这辈子吃穿不愁,这样行了吗?”庄亦辰说出来的话很自然,他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女人嫁人不就是为了找个人靠吗?他把后路都给她铺好,这下可以不惦记了吧?
“还有,你的债务,明天我会给你解决好。”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应该听江钊的,都是因为关店惹出来的事,本来是想叫她反省一下社会险恶,她倒是好了,直接想走捷径,嫁人了事!
小娅有些吃惊的看着庄亦辰,“咬了咬唇,“你要我给你当一辈子地下情人?”
“……”庄亦辰很恼烦回答这个问题,他们现在这样挺好,“为什么一定要说成是地下情人?”
“那是什么?”小娅站起来时,人微微一晃,却又用尽力气站稳 ,眼里酸涩得要命,气息紊乱,鼻音很重,“你告诉我,不是地下情人是什么?没人陪我吃饭,没人陪我睡觉,没人陪我看电影,没人给我夹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深更半夜我发烧的时候自己下床倒水,却一头倒在地上,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现在连个病都不敢生,庄亦辰!你觉得我是女超人吗?什么都一个人扛是不是!啊!呜呜~”
小娅从来,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在庄亦辰面前哭过,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