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陈世美一起跪下之后,秦香莲给老爷子磕头说道:“爹,世美就算有千错万错,可他毕竟是您的儿子,请您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不要再打了。”
说完狠狠的拽了陈元的衣袖两下,陈元当然知道这时候自己该说什么,忙的跟着道:“爹,我刚才是一时糊涂,说了让您生气的混账话,您老别往心里去,打坏孩儿是小事,气坏您的身子孩儿就担当不起了!您放心,这次回到汴京,我一定好好读书,来年科考再去应试,定能考个功名回来。”
老爷子看着陈世美,又看看秦香莲。毕竟是父子,一木锨是拍不散骨肉亲情的。况且他对秦香莲也着实满意,这两年若是不家中有这样一个好媳妇操持着,两个孩子不可能顺利的长大,他们老两口的日子也必然过的艰辛。
当下狠狠的踢了陈元一下:“还跪着干什么?带你媳妇去屋里看看伤口去啊!”
屋内的油灯有些昏暗,因为这灯芯是用草绳编扎的,油也是菜油。比不上汴京城里那丝绵灯芯和煤油亮堂。
就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陈元扒开秦香莲头上的头发,看到的是一道长约一寸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你为什么这么傻?帮我挡那一下做什么?”他轻轻的擦去伤口周边的血水,将止血的药物撒在上面,心中有些愧疚的说道。
陈元真的很愧疚,秦香莲在家里带着孩子,照顾着陈世美的父母,可是自己却给她带了一个妹妹回来,而且在汴京还准备了一个妹妹等着她,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以前陈元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因为他虽然接受了陈世美这副皮囊,让他真的把陈世美的老婆当自己的老婆一样来对待,他根本做不到。就算当成自己老婆了,陈元也不是那种从一而终的人。
刚才秦香莲帮他挡去那老头的一木锨的时候,让他心中很是感动,也愧疚。
秦香莲先抬头,陈元忙的用轻轻按住她的脑袋:“别动!还有药没上呢。”
秦香莲还是把头抬了起来:“刚才那瓶不是止血的么?”
陈元又拿过一个小瓶来:“光止血不行,脑袋不是其他的地方,还要用些药防止里面出现淤血,乖乖听话把头低下,马上就好。”
可能陈世美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温柔的对待过秦香莲,所以当陈元如此温柔的时候,秦香莲那张已经不在白皙的脸在昏暗的油光灯下显得有些微红,乖乖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上好药,包扎好,她才再次抬头:“相公,以后你心里的打算不要那样和爹爹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考取功名,你忽然说不考了,也难怪他会气成这个样子。”
陈元对自己刚才的话也是颇为懊悔,本来好好的,谁知道自己居然触犯了老爷子的底线,想想都是自己的错,陈世美已经把记忆都留给自己,包括那个老爷子的性格。
是自己没有站在陈世美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不过问题还不是很大,最大的问题在秦香莲这里,秦香莲搞定了就一切都没问题。
端来旁边已经准备好的热水,陈元把水盆放在床边,蘸湿了毛巾之后,一点一点的把秦香莲头上的血迹擦干净:“那你是怎么看的?我不去考功名,你是不是也有些生气?”
秦香莲的头摇了几下:“你在外面忙你的,不管你忙什么,只要心里想着家里,我就知足了。”
陈元心中叹了一声,把血迹擦干净之后双手轻轻的捧起秦香莲的脸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先忽然觉得这张脸真的非常漂亮。
他的眼神显然让秦香莲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和陈世美几年的夫妻了,可是陈世美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这种眼神让她有些羞涩,又有些觉得自己这几年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陈元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香莲,跟我去汴京,我让你坐八个人抬的轿子,我让你的手也永远不用再摸锄头。”
秦香莲笑着,小声说道:“相公,我也想和你一起去,能不能做轿子我不在意的,只要能看着你就行了。”
陈元长长的叹息一声,双手紧紧抱住她:“娘子,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秦香莲守着这个家守了两年,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说不寂寞那是骗人的,当陈元说早些歇息的时候,那手已经开始为她宽解衣带了。秦香莲面色娇羞,整个人软软的靠在陈元的怀里,仿佛失去力气一般任由陈元捉弄。
说真的,陈元现在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很矛盾的罪恶感,因为她是陈世美的老婆,虽然自己现在就是陈世美了,可还是觉得有种欺了兄弟妻的罪恶感。
一个善良人,心中的罪恶感往往能让他们止步于美色之前。可惜陈元不是好人,所以这种欺了兄弟妻的感觉,让他反而有些兴奋,眼前的女人虽然不漂亮,可却是一个真正的好女人,好女人,就该被男人疼着。陈元决定去做陈世美没有做好的事情,他要给秦香莲幸福,一辈子的幸福。
陈元的手很熟练的剥去了秦香莲身上的衣服,待要解去她身上最后的一层时,秦香莲忽然抓住他的手:“先等一会吧,我去把两间厢房打扫一下让菱花和你那随从有个住的地方。”
乡下人虽然钱不多,但是草房绝对多,所以来几个人根本不愁住的地方。陈元一把将她按到在床上:“菱花自己会收拾的,今天晚上你不要操心任何人,今天晚上你是属于我的。”
秦香莲的胸口急剧起伏着,陈元脸上带着微笑,手指轻轻的从她脸颊划过,鼻尖,下颚,嘴唇。然后放肆的继续往下,这个简单的动作让秦香莲浑身不由的战栗了一下。
以前的陈世美从来没有这样过,对于陈世美来说,圣贤书读多了,认为那些所谓的夫妻间的技巧都是淫秽之物,所以一直采用很传统的姿势,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
但是现在坐在秦香莲身边的是陈元,陈元的宗旨是,喜欢一个女人,就要让她感觉到。不管是耳边的甜言蜜语,还是枕头边上的功夫,都要让女人开心才行。
他的手指滑入秦香莲的短裤之中,秦香莲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身躯不由的扭动了起来,带着胸脯上那起伏的双峰也高高的耸了起来,嘴角喃喃的吐道:“相公,这样不好,”
可是她的表情已经充分的说明,她很想让陈元进上一步。陈元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一只手按在她胸脯上,同时伏下自己的嘴唇,伸出舌头来从她的脖子开始,一路温柔的向下,直到含住了那颗果实,忽然用牙齿轻轻的一咬。
秦香莲猛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发出一声压抑的呼喊。
陈元忽然慢慢抬起自己的头,将嘴唇凑到秦香莲的嘴边,却用两只手抓住抓住她饱满的ru房。
秦香莲显然不习惯亲吻,扭动着,但不激烈,嘴还是躲避陈元的吻。陈元的经验很丰富的,让这时候女子放弃矜持他有的是办法,更何况他还有一个能让这个女人接受的身份。
中指按住ru房中心的凸起,将它按进去,由慢到快的揉动起来,当陈元快速的抖动着手时,秦香莲从喉间发出了彻底放弃的声音:“相公!”
双手由推变成了紧紧抱住的肩膀,继而由于亲吻技巧不够熟练而产生了一些气息的紊乱,只好将头后仰打开喉咙,任陈元将嘴按在上面。
陈元一边亲吻着,双手也在她那个两个非常敏感的地带肆虐着,秦香莲有些惶她紧张的说:“相公,求你不要这样。”
陈元没有理会她这软弱无力,半推半就的要求,中指执着的挤开大腿根柔软的嫩肉,秦香莲难以控制的从喉间发出了难忍的哼叫,手抓住陈元的手腕无力的阻止下一步她并不熟悉的动作。
可是随着在体内逐渐占上风,抵抗的力量越来越弱,陈元能感觉出她心理的变化,手上加快了挑逗的动作。
陈元在她耳边用满含情意和诱惑的说:“睁开眼睛看着我,把舌头给我。”
秦香莲摇摇头,嘴里说:“不要,”可是眼睛却不由的睁开了,看着陈元慢慢的靠近她紧张不断喘息的嘴唇,她突然双手抱住陈元的脖子,将嘴凑上来紧紧的吻住陈元的嘴,舌头伸出来舔着嘴唇,寻找着另一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她忍不住的在喉腔里发出欢快的哼叫。
她真的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夫妻生活,一番过后,身强体壮的秦香莲软软的倒在陈元怀里,眼神还是有些迷离:“相公,你变了。”
第212章好女人呐
第212章好女人呐
如果不是陈世美留给陈元的这副皮囊,秦香莲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趴在自己丈夫的身上。就在刚才,以前那个只知道读书的陈世美带给了她无限的欢愉,让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做女人可以幸福成这个样子,最少在那一刻最美妙的过程中,她感觉非常好。
陈元拉起她那很多老茧的手:“娘子,以后我都会这样对你好。是我欠你良多,当初你跟我成亲的时候,手还是白嫩的很,这两年真的苦了你了,等到了汴京,我会好好的补偿你。”
他说的动情,秦香莲听的更是动情,抱着陈元xiōng膛的手臂更紧了:“只要相公心里记着我,我就知足了。”
温馨的气氛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陈元心中很是愕然,秦香莲马上起来披上衣服:“肯定是冬哥了,他晚上不跟我睡就睡不着觉,想是爹爹他们带不住他了。”
话说的很轻松,可是这中间的艰辛陈元当然知道。
孩子晚上要跟母亲睡,这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秦香莲白天要操持家务,晚上还要操持孩子,不光陈世美离开的这两年秦香莲是这样,以前陈世美在家的时候,对于秦香莲来说也就是多了一个要伺候的爷而已。
她穿好两件衣服之后下去打开房门,果然是陈冬哥挂着一脸泪水站在门外:“娘,是不是爹回来你就不要我了?”
秦香莲还没有说话,陈元从被窝里招招手:“怎么会不要你?快来,今天晚上爹娘一起带你睡好不好?”
陈冬哥听了这话,马上破泣为笑,飞快的爬上chuáng来。秦香莲让东哥睡在里面,哄了好大一会这孩子却还是不睡。
秦香莲显然十分有耐心,她还担心陈元有些厌烦,转头对陈元说道:“相公,你赶了几天的路,也早些睡吧,孩子我哄着就可以了。”
在陈世美的记忆中,以前孩子一哭闹的时候,他总是嫌孩子打扰了他看书的安静,为此还发过火。
陈元知道自己附身在陈世美身上,肯定有一个原因是老天看他们两个都不是东西。
他现在是不会去睡的,赶路坐着马车根本不累,即便有点困了也要忍耐一下,这个时候就算不知道怎么帮秦香莲哄孩子,最少也要陪着她才是。
陈元看着陈冬哥那睁的好大的眼睛:“冬哥,是不是爹回来你特别高兴?所以睡不着啊?”
陈冬哥转过头来看着他:“不是,以前我和娘还有姐姐三个人睡这chuáng都大的很,今天怎么忽然小了?我都转不开身了”
这话说过秦香莲马上就笑了,陈元却感觉到很没有面子,马上说道:“是chuáng小了等过几日爹带你去汴京,我给你专门布置一个房间,里面放一张大chuáng,只让你一个人睡,好不好?”
陈冬哥马上摇头:“不我要和娘一起睡”
陈元板起脸来:“不行男孩子大了,都应该自己睡的”
陈冬哥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睡?”
一句话问的秦香莲顿时笑出声来,陈元也是无语。片刻之后说道:“那好吧,我把你的大chuáng也放到你母亲的房间里去,怎么样?”
陈冬哥这下满意了:“爹,汴京好玩么?树上能掏到小鸟么?”
秦香莲在冬哥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快睡觉,有什么明天再问你爹。不然让你自己去睡去。”
孩子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赶忙把眼睛闭了起来,不大一会总算发出了匀称的呼吸声。
秦香莲把孩子放倒,转过头来又钻入陈元的怀中:“相公,爹会去汴京么?”
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陈元也知道这老爷子脾气倔强,而且最看不起的就是买卖人。这一次自己不去考功名,反而做起了他最看不起的行当,这老头真的不一定会跟自己走。
当秦香莲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陈元真的没有多少把握能说服这个老头,深深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秦香莲的手指在陈元的xiōng膛上慢慢划过:“我听说明天春天还有一次科考,相公还是考一个功名的好,似你这般做些买卖,爹是不会跟你去的。”
陈元点头:“嗯,明年春闱我一定去参考。香莲,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咱们一起和爹说说,他听你的。我真的想把一家人都接过去,你不知道那种没有你们在身边的日子,虽然赚了不少钱,可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陈元说的实话,秦香莲不去,他的心里真不踏实
秦香莲听陈元这样说来,嘴角微微的笑了:“相公放心,爹如果不去的话,我会继续在家里照顾他,你安心参加明年的科考,等考上了功名,爹就会去了。”
陈元一下声音变大了:“不行你一定要跟我走”
秦香莲被他这忽如起来的变化惊住了,抬眼看看陈元:“相公怎么了?咱们都走了爹娘怎么办?爹不去的话,娘也不会去的。”
陈元的神sè非常严峻,秦香莲一定要带走,不然自己始终一块心病无法根除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马上又放小了声音:“若是爹娘真的不愿意去,我在集镇上买一间房子,然后请人照顾他们就是了。香莲,你跟我走好么?”
这一次轮到秦香莲语调变了:“相公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们都去汴京把爹娘交给别人照顾,人家会说我们不孝的,也会说爹娘管教无方的”
陈元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在宋朝,特别是仁宗年间讲究一个仁孝治天下,若是自己这么做了,那以后就会落人口实。陈元真的不在乎落人口实,反正自己这辈子不打算考状元,也不想去做官,所谓明年参加科考,也只是一个为了把人骗去的谎言而已。
但是秦香莲在乎,所以她断然不会抛下公婆和陈世美单独去汴京的。
陈元搂住了秦香莲。
秦香莲善良,她就像一股温情的泉水,让陈元再一次感觉到一种有人为他痴痴守候的幸福。这种感觉他上辈子有过,不过是他自己没去珍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