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实际管辖地。而非那种有名无实的藩属国。事实胜于雄辩,没有人会怀疑兴国的实力,朝鲜国人敬畏有加。把新国奉为天朝上国,与之为敌简直是螳臂当车,势必灭亡。
强悍的新国作风虽然如同翩翩君子,但一旦受辱或发怒,就会拔剑出鞘虽远必诛,作风之凌厉千古未见,甚至都不像汉人。朝鲜国内甚至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声称新国国君陆炳祖籍就是朝鲜,乃是高丽人,否则怎么能有如此经才伟略勇悍生平。要是他是高丽人那就一切合情合理了。对于这种说法,官方非但不阻拦,还默许了,举国欢庆都为陆炳感到高兴。陆炳通过情报的得知后只能暗笑:“棒子就是棒子。不管什么时候,狗改不了吃屎。”
而今因为一个小小的赵凌就跟新国为敌,只有傻子才做这等划不来的买卖。但是赵凌带来了不少兵马,看起来各个彪悍无比,贸然拒绝就要起争执。要是把他们驱逐出境,或者就此剿灭纵然会换来新国的满意,但也会损兵折将。并不在多,而在精。万一赵凌他们十分悍勇,把朝鲜大军打败了。那不免会引起国内动荡。
李家顿时进退两难,立刻有大臣献计,火速修国书于新国,报明此事,唯恐新国误解朝鲜怪责于其身,此乃先行分辨占据先机。同时再度修书于赵凌,邀之前来共商大计,使起卸下防备。之前朝鲜兵马多加防备,防止路上赵凌带日寇突变,临近都城之时令其部驻扎城外,邀其入城商谈,待其入城酒至酣畅之时,命刀斧手冲出,将其擒之,送予新国,以表诚心。只需擒下赵凌及其主将,城外群龙无首,大军迅速围困控制降服他们,便可收为己有或尽数诛之。此为上上之妙计也,无损于国家,更有利于外邦和善之举。
赵凌接到朝鲜王这样的书信后开始眉头紧缩,他明白这可能是诱敌之计,也可能是真心合作,这都说不准,但新国势大,朝鲜势微不足以新国抗衡,所以引诱自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果拒绝了朝鲜王,不去商讨不理会,就等同于划地为王,侵占人家领土,那么面临的将会是战争。而且朝鲜将举国之力敌之,自己缺兵少粮又在异土作战,肯定不能敌过他们,只能被围剿惨败。陆家水师已经包围了半岛,看到最后的全力追击,赵凌估测看来是准备要剿杀自己了,万幸自己逃了,所以一旦逃离只能被击毁船只最终船毁人亡葬身鱼腹之中。伸头一刀,锁头还是一刀,赵凌决定冒险一把,借这个击毁进攻朝鲜都城汉阳。
计划是这样的,依赵凌之见朝鲜王虽说让赵凌率军而来,不过是迷惑自己让自己掉以轻心罢了,定是不会让自己的军队入城的。若是此时拒绝要求就此翻脸,只怕要让朝鲜一方迅速反应过来,从而反制自己。而为了降服打败自己的军队,朝鲜王定会选择在四周驻扎上大军,一旦自己在城内被降服,那群龙无首之下,大军围困己方军队必败无疑。
只需先遣一支忍者军团,偷偷进入汉阳城中。随即自己听到朝鲜王的命令后,不做推辞,率精锐护卫进入汉阳之中。他们定会在酒宴之上动手,因为赴酒宴的时候护卫不在身边,兵器要卸下。故此在城门处不会有太多警戒,而且敌人猝不及防,以为计谋得逞便会掉以轻心。赵凌决定自己一入城门就先下手为强,联合先前潜入城中的忍者先夺了城门,随后大开城门,外面驻扎的士兵听到信号冲杀进来,里应外合直接杀入城中,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入皇宫抢金银,夺粮食拉车马,最好能够把朝鲜王一并杀了,倒不是为了夺权,在人家国土上岂能如此轻易就掌管大权。任何一个政权关系都是盘根错节牵扯甚多的,所以夺权称王不过是痴人说梦之举,赵凌此番作为只为了搅乱局势,让自己获得一线生机,甭管朝鲜王能不能被杀,局势都会混乱起来,不少野心家定会蠢蠢欲动。到时候,趁乱杀出重围,陆家的探子就算再多也难以在混乱中捕捉到自己的军队,毕竟这不是新国的领土而是异国他乡,实力强悍不到哪里去。不求从此杳无音讯察觉不到,却也可逃离陆家暂时的追击。
而后便可携带抢掠来的物品。向北逃窜而去,然后取道向西,远离陆家伸手可及之地。到时候方可安身立命,只有安顿下来才能寻求发展图谋大业。
赵凌想的不错,一切都在他计划当中,他也的确是个智谋了得的能断之人。但世事无常,一切看似顺利,夺了城门,朝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让外面的士兵冲杀了进去。可当赵凌杀入汉阳皇宫的时候,却遭遇一支飞箭。赵凌躲闪不及,眼睛中箭。来不及处理,强挣扎着率兵掠夺并冲杀了出去,趁着混乱朝北方而去。但颠簸之中,伤口恶化。最终赵凌倒下了。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队列中没有好的郎中,无人敢拔箭,只得把箭杆折断防止被触碰。可这并非长久之计,不光可能伤口恶化最终不治,更可能因为左眼的伤残串联到右眼上,让二目皆失。当众人无计可施之时,赵凌在昏迷中醒来。猛然自己拔出那箭簇,鲜血喷涌而出。赵凌狂吼一声止血,让掉挂着眼珠的箭簇,然后就又昏了过去。
无人不敬佩赵凌的英勇,只叹是三国名将夏侯惇在世,也只能在战场上如此决然,狂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吞下自己的眼球。赵凌乃是带伤作战,撑了多日,昏迷之中冷静之下做出这番举动,实在是悍勇的很。
如此一来走走停停,要照顾赵凌的伤势,还有就是赵凌的行军路线自然不会大白于天下,别人不知他如何想的,所以只能在赵凌暂时清醒的时候说下一个该去的地方,这极为影响行军速度。很快朝鲜王朝都城被攻的混乱稳定下来,朝鲜王逃过一劫,并未被乱兵杀死,而赵凌杀死的不过是一个临时穿上朝鲜王衣服的人罢了,那人代王受死迷惑了赵凌。
只要当权者未失,就不存在王位之争,那些想趁机夺权的人也被迅速给镇抚下去。如此朝鲜国内迅速安定下来,朝鲜王对赵凌恨之入骨,统调兵马,朝着赵凌前进的方向围追堵截而去。赵凌本来就是异土作战,人生地不熟的,现在主将又身受重伤,而将士们虽然补充了粮草,并且在汉阳城中大获全胜,但东奔西跑斗志低靡,已经略有败军之相。
千岛润虽然暴躁,但倒也是个忠义之人。此时赵凌倒下,他成了军中尊首,他分兵两处,自己留下一支人马断后,另一只保着赵凌的安全逃命去了,赵凌伤口虽然愈合但已然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此时,若被敌军追上,只能是死路一条,留着赵凌一起走反倒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千岛润与朝鲜兵马大战,虽然勇猛异常战法也让朝鲜兵马前所未见,但终归是人数太少,而且士气不旺,最终大败推举荒野逃窜去了。当朝鲜兵马被赵凌弄得焦头烂额恼怒异常却又有火无处发泄的时候,从朝鲜和新国边境,李祥派手下大将提兵六万赶赴了过来,半岛上的船只也强行靠岸,然后登陆朝鲜。
朝鲜王朝举国上下大惊失色,连忙上书问其因,陆炳声称他们窝藏重犯赵凌,乃是与新国为敌之兆。朝鲜方面连忙解释,说先前去过书信,说过其中的计划。但新国却回复称,压根没看到。此乃故技重施,朝鲜王朝上下陷入恐慌之中。
这下说什么都没用了,陆炳下令动员全军,进攻朝鲜,半月为限,收复朝鲜。只用了五天时间,朝鲜兵败如山倒,死伤无数,朝鲜王携百官献上王印,愿意献国投降。面对陆家的强硬炮火,要想活命也只有投降这一条路可以走,因为不管你作何殊死抵抗,最终的结果除了死亡,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两方差距太大了,他们这才看到了新国陆家军真正的实力,可是还没看明白,也就亡国了。
新国五年六月初,所有战事平息,朝鲜王被送往北京,朝鲜王朝本地的旧时官僚为考核后,选有才着留任当地为官,暂且不动,以便管理百姓,毕竟他们更了解当地风土人情。而千岛润被擒,押解入京,陆炳到想看看这个大难不死的千岛润,看看这个颇有缘分的倭贼。日本,朝鲜,就此亡国,朝鲜归为陆家所有,扩入新国版图之中。陆炳暂且搁置下武力扩张的步伐,现如今需要处理的事儿太多,需要管理的土地太过辽阔了,唯恐分身乏术目不暇接难以顾及。而朝鲜国民和日本国民则被沦为二等人,立下法纪只有十年之后才可与新国人平等对待,这是新国历史上第一次不平等人权事件,却也同样颇为有效而且面的那样的局势可谓是合情合理。
纪联洪入主日本,建国,称王,愿与新国陆家世代交好生死同盟,甘愿驱使。至此,至此,日本战国结束,四岛皆归纪联洪所有,彻底沦为殖民地,史称新半月国。
第一百七十五章已无强邻
新国五年六月底,陆炳下令在北京大兴修建万国公馆,虽为公馆但实则是一片建筑群,迁移已卸任的广西林银汉,云贵沈家众人,乌斯藏残活下来的土司们,鞑靼众部落可汗,以及刚刚收复的朝鲜王朝李氏等等。总之待万国公馆建成,这些人将被统一迁移至此,当个颐养天年的寓公。虽然他们已经被削去了权力,而且暗中严加看管,可曾经管辖地的门生故里老友旧部依然较多,还有一定的官威民心,所以陆炳依然是不放心。必须放在眼跟前才能得以安心治国,这就是万国公馆的用处所在。名为公馆,实乃软禁之地也。
而纪联洪匆匆建国,并向陆炳借兵驻扎日本谋求发展,陆炳乐得如此,而且价钱谈得拢什么都好说,为此日本要付出高昂的借兵经费。为了兄弟的安危,陆炳不光派去不少士兵,帮助纪联洪维护治安治理国家,还让许多科举而出的人才进驻日本。同时徐渭领命,前去辅佐纪联洪,从内阁大臣中直接选派人前去相助,缘于诺伊尔已经把半月国旧部,那些曾经跟她流亡的大臣带了过去。纪联洪虽然行万里路,独自游历一番之后,固然有所成长,只怕还是斗不过那帮大臣,需有人相辅才可,当然,这也是为了纪联洪好。
帮助诺伊尔复国,为的是当年的承诺,虽然这个承诺晚了十年,但总算兑现了,而且领土虽然不大,但也不亚于当年的半月国,也算是知足了。陆炳现如今作为一代帝王。自然不会在乎什么无所谓的承诺,并为了这个挥兵进犯,出钱出人的,要知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战争耗费的钱财可不是个小数目。而纪联洪虽然是自己的兄弟。但却也没有立下可以列土封疆的不世大功,虽说感情无价,但这般一来只怕要厚此薄彼寒了开国功臣的心了。但陆炳还是给了纪联洪日本的领土,除了承诺和兄弟之情以外,陆炳还有进攻日本的时候所说的那些理由,把日本领土交与纪联洪他比较放心。况且陆炳实行如此高低贵贱之分。把日本人贬为二等公民,这本就有违新国公平公正的根本,可若是公平对待,只怕野性难驯。这与国内的情况不同,国内之地。甭管什么民族,大多曾是一家,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方便约束和管理,根在一起。
但日本则不同了,他们一直就是外邦领土,而且混乱的太久了,民俗民风皆于新国本土不同。而且民族本性很怪,故此需行乱世用重典之道。如此严苛重典只针对于日本民众,这又与陆家治国方针背道而驰。所以这个黑锅只能让纪联洪来背负了。陆炳定下十年期限是有根据的,十年后民心收复,而不出意外的话,诺伊尔必定有所行动。到时候自己出兵收复日本,纪联洪本就无心当这个君王,比起劳心劳力的帝王。他宁愿当个甘享荣华富贵的闲人一个,也算不亏待自家兄弟了。
对于诺伊尔。陆炳深恶痛绝,只后悔当时自己一时没忍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这么一个祸害。这个女人蛇蝎心肠,最会死缠烂打和利用男人,尤其是利用自己的傻兄弟纪联洪。陆炳知道诺伊尔乃是非处子之身,但纪联洪却说落了红。若就此打住倒也无妨,可能是人家的难言之隐,而并非陆炳之妻,如此欺骗倒也无妨。但陆炳在纪联洪大婚之际,就看出来了吐伊花花不脱,也就是诺伊尔侍卫长与诺伊尔关系不清不楚。这个也可以理解,两人亡命天涯郎才女貌,自然暗生情愫实属正常。
可既然已经嫁给纪联洪,这一切就该斩断才对,故此陆炳悄悄地把吐伊调去了齐书海那里从事,以阻隔两人之间的联系。后来诺伊尔多次挑唆纪联洪,给陆炳要这要那的,陆炳都是忍了,为了自己兄弟,纪联洪从未要求过什么,诺伊尔替他要求应当应分,所以也就允了,怎奈诺伊尔不知好歹变本加厉。
陆炳当时正调往南京,平日里又日理万机的,哪里有空再关注诺伊尔。结果后来入京给大明皇帝朱厚熜祝寿的时候,赫然发现吐伊花花不脱依然留在诺伊尔身边,询问得知原来是诺伊尔偷偷求人把吐伊调回来的,这让陆炳勃然大怒,让吐伊去了西凉辅佐夏大德。后来诺伊尔就有了身孕,孩子一出生,陆炳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孩童就像吐伊,可无凭无据的也不能说什么。
诺伊尔这些年不停攒等纪联洪,还好纪联洪和陆炳感情坚定,否则肯定要反目成仇。陆炳的火一直在心里烧着,顾忌纪联洪的面子只能隐忍,否则定当喊一声坏我兄弟感情者必杀之,然后砍了这个贱人。
这事儿当年除了纪联洪,可谓是人尽皆知,连粗犷不谙男女之情的夏大德都了然于心,否则就不会在半月国复国之后,夏大德送来吐伊花花不脱给诺伊尔了。陆炳对此十分生气,二哥明明是看出来了诺伊尔和吐伊的奸情,却把吐伊送给诺伊尔,分明是故意而为之,给陆炳的一记反将,以报鞑靼收复之事的仇。
而兄弟纪联洪也真是窝囊,游历一番之后,已经把这一切都看明白想明白了,他知道诺伊尔不爱他,也知道诺伊尔可能背叛了他,但他依然选择原谅诺伊尔,深信诺伊尔会改过自新的。当时还说出什么,大丈夫在世,难免妻不贤子不孝的话,这让陆炳既痛心又无可奈何。
陆炳想明白了,这个纪联洪已经被诺伊尔迷的神魂颠倒神志不清了,若有朝一日,诺伊尔敢再做什么动作,自己一定找理由平了她。陆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