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凌一手持剑,另一手真气上身分别抵挡住了几方打来的攻击,瞬间化解毫不费力。猛然间那些被斩断的钢丝朝着崔凌甩来,黑暗之中看不真着,崔凌反倒是闭上了眼睛回剑抵挡。顺便抵挡着那些分身时不时的攻击,还击碎了一个傀儡之身。
赵一郎退了两步,捂住了腹部,若不是刚才有人阻挡自己又没敢大意依然向后退去,只怕要被刺穿了。剑伤刺入身体一寸,鲜血流了下来瞬间染红了赵一郎的衣服。若不是他穿了一身深颜色的衣服,只怕看的更加明显。
赵一郎单手持刀,撑住身体,抬手看了看,手上满是鲜血,赵一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就是剑王诀吗?”
“对付你还用不上动用剑王诀。”崔凌的声音有些沙哑,此时说道。
赵一郎笑道:“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但我又何尝不是差点要了你的?你为何到了此时还在嘴硬?”
只见月下的崔凌,脖子上又道细细的血痕,原来刚才那些钢丝突然如同能够自由行东的触角一般来回晃动。崔凌动用五感甚至六感左右击打,纷纷把那些钢丝击开,却又一条钢丝猛然间在地下窜出,这应当是早就埋在地下的,崔凌此时正击打落两条钢丝,难以回撤,那条钢丝瞬间就勒在崔凌的脖子上。稍一用力这锋利的钢丝就能把崔凌的脖子斩断,可剑王门人哪里有这么简单,此时崔凌剑不回撤,运气与剑上做了个自刎的动作。剑刃的真气灼烈,瞬间把钢丝斩断,但钢丝受到严丝合缝的冲击还是往崔凌的皮肉里入了两分,这也是现在崔凌说话沙哑的原因。
赵一郎擦了擦腹部的鲜血说道:“我有点问题。”
崔凌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迹也说道:“我也有点问题。”
“那你先说。”赵一郎笑道,两人看似就好像老友在大街遇到后交谈一番,根本不似死敌的样子。
崔凌当仁不让问道:“这一切的都是你精心设计好的?攻击的招式,埋线的位置,甚至刚才发生的一切?”
“是,不过我没想到你的那招会刺到我。”赵一郎答道。
崔凌点点头道:“料敌先机,佩服佩服,你问吧。”
“刚才为何你会斩断这些精钢丝线,这些精钢丝线乃是西域的物件,价值连城十分难得,即便是名刀名剑也无法砍断。寻常的钢铁器具,只需要轻轻一勒就能拦腰斩断,你是怎么做到的。而且你的剑芒为何会如此之盛,竟然能有两尺有余,莫非这就是剑王诀。”赵一郎问道。
崔凌笑道:“环宇之中,本就没有无坚不摧的东西,你这精钢丝线也是如此。只要是存在的东西,必定有弱点,就如同你料敌先机一样,我也在寻找你的破绽,包括这些钢丝的破绽。我找到了就能震断了,这有什么可其他的。”
“不对,你不诚实。”赵一郎说道。
崔凌无奈的耸耸肩问道:“此话怎讲?”
“这只能解释为何钢丝没有勒断你的星月剑,你用星月剑做了力量的中恒,让他们就好像互相制约一样根本使不上力量,呵呵,真是狡猾,就像个泥鳅。但按照你这么说,既然这时候震断了,为何你把剑脱手后,我依然可以牵制这把剑,那力量就用上了啊?为何剑依然没断,而剑上连个缺口都没有,是你星月剑厉害还是另有隐情。而那把剑又是要什么力量跑到你手里去的,我并未感受到真气大振。”赵一郎说道。
第五十九章生父到来
崔凌笑了笑:“既然是死战我就满足你,不过不能说的太细,其实我早就震断了这些线,所以才对我的剑形成不了什么威胁。剑王门人故有宝刃在身也难掩剑王之术,草木皆可为剑,和这把星月并无太大的关系。即便是个木棍当时你也弄不断,因为所有的钢丝都是被我真气固定住了。”
“可以当时剑都脱手了,为何还有真气存在?”赵一郎不解道。
崔凌道:“你的问题太多了,因为我也用了线,只不过我的线是无形的线,这就是剑王的奥妙,继续战斗吧。”
“凑德玛纳,额等等,你还没回答我刚才最后一个问题,那剑芒是剑王诀吗?”赵一郎说道。
崔凌闭目感受一番,然后笑道:“看来陆绎现在并没危险,所以我才陪你废话一番。不过我依然要速战速决,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刚才不是说了吗,对付你哪里用的上剑王诀啊。这不过都是普通的招数,不过你这么想见剑王诀,竟然三番四次的提及,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哈哈,好,我也要拿出看家的本事来了。”赵一郎手中倭刀画了一个半圆双手紧握在身前对向崔凌说道。
“你要能看见家那你就是条狗啊。”崔凌哈哈大笑着两人又一次碰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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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大营之中,陆绎检查完各个新建的炮台。然后回到了大帐之中,刚一落座陆绎又站了起来猛然拔剑出鞘。剑发出龙吟的响声,陆绎没有叫来士兵护卫。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若叫了卫兵,一两百人也阻拦不下敌人的攻击。同时如此这般一来必定造成提早恐慌,打草惊蛇,到时候自己的计策就功亏一溃了。
陆绎决定自己解决来者,门口的护卫此时只怕已经被解决了吧。
“啪啪啪。”几人拍着巴掌走入了大帐之中。
陆绎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谁?”这些人看着好生眼熟,接着灯光看不清他的具体样貌,但陆绎的心却越跳越快。莫非是他们?
那几人看着陆绎笑了起来,跟在第二位的那人低声喝道:“江然,你岂能如此无礼!”
陆绎听到这个称呼身子一颤。慢慢放低了剑坐在案前说道:“原来真的是你们,江然已经死了,”他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说道:“我是陆绎。陆炳长子!”
“混账东西。生育之恩岂能忘记?你这个不孝之子,江炁是你胞姐,至今不曾改姓,你倒是光明正大的叫起了陆绎,竟然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另一人说道。
为首那人抬手止住了两旁人的话语,摘下了面罩走入灯光的明亮之中道:“儿子,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是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吗。咱们毕竟血脉相连啊。”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陆绎的生父。江彬还有他的两位兄长,江杰,江熙。陆绎金刀铁马坐于座上,不起身不参拜,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
“你们怎么会来?”陆绎说道。
“你怎么还不用尊称!”江杰说道,陆绎拍案而起喝道:“这里是陆家的军营,你们当年抛弃我的时候在做什么?我是陆家少主,在我的地盘上,难不成你们一出现就要耍威风吗?”
“你说的没错,陆炳比我是个更好的父亲,这么多年他待你视如己出,我不确定我能做到的比他更好。你能够认准他做父亲,是你的福气,也是我的运气,还说明了你的义气。绎儿,或者叫然儿,你还记得我吗?”江彬此时走了出来说道。
举拳难打笑脸人,若是江彬对着和陆绎呛火陆绎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江彬竟然这么说,顿时让陆绎有些难受,毕竟血浓于水这种血脉之间的亲情是许多东西难以替代的。陆绎说道:“你们坐吧。”
待江彬等三人坐下后,陆绎说道:“此次前来你们目的何在?”
“制约你,不让你上战场指挥,一会儿我们的偷袭就开始了,南京将会大乱,你待在我身边既给我们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伤亡,也能保证你不被人杀死。我们正是为这般两全其美之事而来的,当然也是为了来看看你,自从上次陆府一别这么多年我们都未曾见过,为父我还是很想念你的。”江彬说道。
陆绎笑了,笑的很轻蔑:“自从那次家父让我给你磕过头后我就报了你的生育之恩,你我也就再无瓜葛你来看我做什么?呵呵,我看前者的目的大于后者吧,不过你们别得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纵然我不在你们也不定能偷袭成功。”
“哦?这么说你早有准备?还是故意说出这番大话来迷惑我们?”江彬眯着眼睛看向陆绎上下打量后说道:“无论如何,孩子,今天你是更不能再走出这大帐一步了。”
“若不然呢?”陆绎摩擦着自己的龙吟剑说道。
江杰皱眉道:“江然你别不知好歹,我们可是你亲生父亲还有亲大哥,我们能害你?”
“哈哈,那可说不定。虽然家父从未给我提及过你们的龌龊事情,但我曾掌握南方情报,怎能不知你们的龌龊勾当。当年为了你们能金蝉脱壳,你们舍弃了多少人,江勋,江鳌是不是你的亲儿子,不也是被你利用丧命了?而我们亦是如此,当年我们被送入郭勋府中,你可知道我们受了多少折磨。你呢?自己在外面却逍遥快活,可能说逍遥有些不妥,毕竟当时你是反贼要犯,虽然宣传上你已经被斩首了,说你是个已死之人,这样你就失去了话语权,说出的话递出去的书信也没人理会了。但实际上高层都知道,你江彬并没有死,你自然不敢大白于天下。为什么当时抛弃我们,让我们平白无故的遭罪,为什么不带着我们一起走?哼哼,我们分明是诱饵。”陆绎说道。
江杰刚要说话,陆绎抢了一步说道:“后来呢,后来你明明回来却把我扔到了陆家,还好家父是个好养父,待我视如己出否则我岂不是又要遭受许多磨难。这些年陆家帮你洗脱罪责,帮你赡养妻儿,你怎么做的?如今不还是恩将仇报要与陆家为敌吗?你说,你这种人怎么让我信你?你这种人还好意思跟我讲不会害我,真是笑话。”
“江然,你听四哥说。”江熙此时出来打圆场说道。
“你听我说!我不叫江然,我叫陆绎!”陆绎说道:“当时赵慿跟我你在他们赵家帐下的那一刻我就明白,终会有一天我们将遇到,而遇到的时候正是江家利用你的时候,那时节什么父子之情兄弟之义都是他娘的狗屁。”
“江然够了!”江熙说道:“当年你以为陆炳会无故收留你吗?对,我们不否认陆炳是个好人,我们也没想到你在陆家会如此得宠得势。但当年收养你也是为了保住江家的根啊,我们当时四处漂泊朝不保夕,很可能就命丧于刀剑之下或追捕之中了,只有让你在陆家才能保全住你的性命,保住咱们江家的根儿。你以为当时陆炳就会如此善心收留你吗?当然不是,是父亲和陆炳做的一场交易,你不过是交易中的一个受益者罢了。”
“可是家人不就该死在一起吗,起码我在陆家是这么学到的。其实本来你们不是没想到我在陆家得势,而是没想到我能在郭勋家活下去,也没想到你们根本没有东山再起,还是沦为别人的走狗。”陆绎说着看向三人,除了江彬一脸淡然以外,两位兄长神情闪动了一下,算是默认了陆绎的话。
陆绎继续说道:“你们如何解释最初的舍弃,又如何解释现在的作为?陆家不论最初目的几许,他们都有恩于你们江家残孽,而你们现如今竟然叫我恩将仇报,抱歉我做不到。我不知道陆家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莫非为了当年阻拦你夺权的事情?呵呵,有王守仁和杨廷和在,即便没有家父的阻拦,你江彬也难成大业。如今你们不帮着陆家共同抗敌,竟然帮着陆家的死敌赵家,真是一点廉耻都没。我是陆家主将之一,也是陆家少主的继承人,更是这座城的主人,我在城在,城破人亡,你们休要在浪费口舌了,我是不会听你们的。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饶你们不死,否则我陆绎认人,休怪我手中的这把龙吟剑不认人。”
“他们陆家?你们江家?”江彬此时说话了,笑道:“那你又属于哪里?我这么多年儿子寄养在陆家,我朝廷不能回,陆家自然也不能去,我能去哪里。不管你说我是走狗也好,鹰抓也罢,但终究是各为其主。江然,我就问你一句,若是当年你是我,你遇到了我同样地情形,在你现在能看透这一切的时候,你会如何选择?”
第六十章夺城
“我会和你一样的选择。”陆绎的答案令江杰和江熙愕然,江熙道:“既然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你就应该理解父亲当年的难处啊。”
陆绎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如此,但我依然没法原谅你们,我会这样做,但不代表这样做对的。成大事者必定要斩断七情六欲,可我没法原谅你们不把我当家人,抛弃我这件事情。”
“宁可我负天下人,绝不让一人负我?”江彬问道:“心狠冷峻像我江家的儿郎,重情重义是陆炳教育的好,不过你好矛盾好矛盾。”
“我现在要去督战了,你们走还是不走?”陆绎问道。
“我们若是不走你会怎样?”江杰拔刀出鞘喝道。
陆绎弹了一下龙吟剑,龙吟剑再度发出一阵龙吟之声,陆绎道:“刚才我已经给了你们逃命的机会,是你们自己没有珍惜,而今就休怪我无情了。”
说罢陆绎没有废话,直扑向三人,顿时屋内寒气逼人,但寒冷之中又不似段清风那般阴柔,带着一股冷峻的阳刚。江彬三人没有坐以待毙,纷纷拔出兵刃来抵抗,四人战做一团,你死我活真刀真枪,刀剑之间尽显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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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景通彻底失败了,手下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只剩下了三四万人,这三四万人是朝廷兵马戚景通部的最后的精锐。如今这些人已经给陆家军许洋部造不成任何威胁。但戚景通并没有悲伤,因为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牢牢的拖住了陆家军许洋部这支陆家军中的主力部队。
戚景通的大败并非是因为他的无能。能面对陆家军最精锐的百炼精兵和主力部队,依然把这场仗打的如此持久,戚景通已经可以算是当世之名将了。只不过他遇到的是陆家,一支不一样的军队,一支装备着根本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武器的军队。只不过对面的将领是他以前没有放在眼里,却是缠斗了最久,最终足够重视与之对敌数年的宿敌。许洋。
当许洋不再赶赴山东进行救援的时候,当埋伏之后两方撤出一段当面锣对面鼓的最后一战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最终的结果。这个结果可能普通的士兵们并不知晓。他们依然幻想着战场上的任何可能性,寄希望于主将的足智多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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