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为江湖传言陆炳命丧在衣狼派出的人的追杀之下,令人钦佩的是依然连杀十余名高手,力竭而亡也不知道尸首被谁带走了,人走茶凉慢慢的不出半年时间陆炳的名号就又掉了下来,江山代有才人出,大家又开始关注起别人来了。
衣狼这才开心起来,可是后来得知陆炳没死,好像还和朱厚照混在了一起,于是心中愤慨难耐却知道一时半刻动不了陆炳,只得作罢,没想到陆炳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曰竟有自投罗网之势。于是乎衣狼杀人心切,看到陆炳忙于与他人作战奋起直刺过来,希望能把陆炳杀死,还自己的名声,岂知心态一乱反倒是被陆炳以命换命的招式给挡住了,还半跪在了陆炳面前,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衣狼大吼一声,腰间用力双腿弹起,剑划过兵器相接的地方沿着刀锋朝着陆炳的手指砍去,瞬间划出一道火花。一绺头发从衣狼肩膀飘落,陆炳的虎头宝刀吹毛立断,划过衣狼脸颊的一瞬间就削下了衣狼的一束头发。眼见陆炳避无可避就要被砍去手指,但未曾想陆炳不慌不乱,反倒是起脚脚尖正对着衣狼的眼珠,再这么下去陆炳的手指倒是掉了,可是衣狼的这对招子也算是废了。
衣狼大吼一声猛然抬肩双膀用力驾开了陆炳的刀,翻身撤了出去,陆炳则笑道:“九爷王鸣韶的自来随意功不错吧,你说我夺命十三刀和自来随意功同时和你打,你怎么赢,回家洗洗睡吧。”
衣狼冷哼一声说道:“不伦不类之徒。”
“对,不伦不类,再跟我瞎比比,我就给你来个咏春叶问或者佛山黄飞鸿你信不信,吓死你你都没见过。”陆炳来回挪动着步伐做出类似于拳击滑步的动作,步伐灵敏异常可守可攻不似寻常招式,更是衣狼前所未见过的。衣狼不由得心惊,刚才陆炳说的那几人他听都没听过,但看陆炳的修为能让他学习的人都不是寻常人,莫非皆是世外高人,艺多不压身如此一来自己还真难打得过陆炳。面子是小,命才最大,不行一会儿就跑,天下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衣狼心中暗自做了决定。
衣狼心中一萌生退意气势上就稍弱了一些,他这个逃跑和陆炳的逃跑不同,陆炳是一开始就想跑能不打就不大,跑不过了才开打,打不过也得打,逃跑不过是陆炳的计划之一罢了,而非是不敌的败逃,所以即使有心逃跑也不会胆怯。
陆炳笑道:“行了,不跟你废话了,你作恶多端,我也该灭了你了,你就替我的夺命十三刀第五招千刀万剐来试招吧。”
陆炳说完开始挥动起了刀,在陆炳的身前顿时形成了一片刀网,如同千把刀一般看不清到底哪个是虚招哪个才是真正的刀刃,此招发挥了极快的速度,快到都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陆炳不禁感到手臂有些疼痛,肌肉开始剧烈抽动,于是加快攻向衣狼。
招数的威力越大,对自身的损害越强,陆炳从穿越后刚开始重练夺命十三刀的时候父亲陆松就教导过他,但他不过是一笑而过,因为前三招在他看来还是可以的,用长了谁都累,只不过倒不是不可忍受。第四式也是如此,可到了这第五招身体就开始有些承受不住了,胳膊如同千万针扎般疼痛,陆炳这才知道为什么说夺命十三刀乃是杀人虐己之术了。
衣狼只听过夺命十三刀的恐怖,却未曾真正见过,与陆炳交手之后才慢慢了解到,结果此招一出衣狼就慌神了,面前全部都是刀影根本看不出破绽和虚实这怎么攻又如何防。一人突然靠近衣狼,说道:“衣大侠,点子太扎手,调动大炮轰吧。”
“轰你娘了个腿儿!”衣狼想到了,用人来试啊,他反手抓过身旁那名同伴抛向了陆炳的刀网,那人挥刀抵挡,却只听当当几声那人就被砍成了一块一块,衣狼还是没有看清楚,即使刀切割皮肉砍中骨头的时候,依然没有放缓下来速度,这怎么破?
衣狼大吼一声,迎了上来,剑花朵朵来开七下,眼见就要与陆炳相接了却猛然脚下步伐快速移动,折身跳入水中朝着岸边游去。陆炳没有收招,直直把刀网撞向了衣狼身后的两人,借助他们的身体才勉强收了刀势。血溅三尺,碎肉又一次被抛上了天空,好似天空中下起了血雨一般,在场的人见到这番情景各个是冷汗直流,夺命十三刀太可怕了,一刀被杀了群雄不怕,被暗箭射中群雄也不怕,可是被搅成肉末那就太可怕了,死无全尸啊。
陆炳喘着粗气,看向周围刚才喊打喊杀的所谓群豪,然后冷笑了起来,笑的令人毛骨悚然,笑声戛然而止陆炳猛然一吼,竟有了“好汉”吓得跌下船去,然后迅速向着岸边游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说朱厚照这边,打斗刚开始他就被围住了,不过不是被敌人,而是被自己人,西北双雄守左边和后方,两人相辅相成互相配合无一人闯入,晁伤则是守住了左边欲以登船的人,而陆炳在前杀的痛快,段清风则是游走在边缘,不停地斩杀着,看到想要放暗器的就冲上去优先解决掉。
杨飞燕站在朱厚照的身旁,手中扣满毒针,不时的耐不住放出一两根,中者立亡,朱厚照看得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嚷嚷着要上去助阵,却被杨飞燕娇喝一声别添乱,弄得朱厚照意兴阑珊的。
当陆炳和衣狼缠斗起来的时候,前方的缺口被撕开了,而段清风则被七八个群雄中的好手给缠住,一时间也难以脱身,猛然见一人冲了进来直扑朱厚照而来。杨飞燕飞针相迎,飞针细小角度刁钻,一般人难以防范,却见那人晃动手中兵刃,兵刃在手上翻转竟形成一个圆,叮叮当当一番后接下了毒针。
杨飞燕不停地放着毒针,翻转腾挪,那人不停地挡着却也是不耽误前进只是速度放缓,杨飞燕看清了那人手中晃动的家伙是一把铁扇,此人乃是铁山书生,孟霖,孟雨亭!
孟霖一个低身,然后转都铁扇飞向杨飞燕,铁扇如同回旋镖一般打着转割向杨飞燕的头颅,杨飞燕一个铁板桥上半身向后躲过了,躲过的瞬间还放出了一排毒针,孟霖撩动衣袍来回一挥就收了毒针,然后一抖银针铃铃作响的掉了一船面。
孟霖接下了飞针,追身向前挥掌便打,杨飞燕刚抬起头来,就迎到了孟霖的掌,杨飞燕轻功虽高暗器也不错算是得了杨家的真传,可她的拳脚功夫却不怎么样,一时间竟然避无可避,后面是水面再退就掉下去了,到时候孟霖居高临下定能胜过自己。
更何况这样一来就把朱厚照留给了孟霖,刚才朱厚照看的兴起摩拳擦掌真打起来怕是不济,杨飞燕暗想道,于是挥动手掌迎了上去,拼着胳膊被震断的危险也要接下这一掌。却怎知朱厚照闪身护住了杨飞燕,一掌迎出与孟霖对接,只打的孟霖连连退了两步口中溢出了鲜血。
铁扇飞了回来,孟霖单手接住,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来是被震伤了,孟霖呵呵冷笑两声说道:“没想道堂堂的九五之尊也有这么好的功夫,这套游龙掌使的不错啊。”
“不敢不敢,”朱厚照抱拳道:“这套掌打别人不行,打你绰绰有余,对了这不是游龙掌,我想想哈这叫打狗掌法,专门打不分好坏人为了权势丧心病狂的疯狗。”
第四十五章中毒
杨飞燕惊讶万分,光知道朱厚照会两下拳脚,现在看这架势可谓是个高手。刚才朱厚照使出的那套游龙掌,是武当的绝学,没个十几年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是混不出来的,朱厚照的身形步伐以及那一掌的威力都说明,他已经把这套掌发使的炉火纯青了。
孟霖冷哼一声回嘴道:“别把话说的这么满,我刚才也不过是猝不及防而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你这个昏君,天下人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看招!”孟霖猛然出手,铁扇在孟霖手中游走时而张开时而闭合,虽然书生装扮但使的却是大开大合的路数。
朱厚照叫了声好游龙掌看似也是大开大合,但是粗中带细绵绵不绝,正好与孟霖这种路数对的上,两人插招换式打了起来,精彩万分应接不暇,杨飞燕在两人身旁绕着,防止旁人前来偷袭,并且寻找着机会给孟霖一针。孟霖极其聪明,以快打快与朱厚照来回换位,让杨飞燕无法下手,唯恐误伤了朱厚照。
两人缠斗之中,江边已起了变化,杀声四起团练营强行接管岸边的防御工作,紧接着淮安城门被攻破了,江西驻军开进淮安,火炮弩车架了起来对着清江浦的方向。另有备操军,南京兵部直隶军浩浩荡荡的与团练营在江边对抗起来,两边拔剑张弩一触即发。团练营带头的是江彬,他高坐马上扶刀冷笑着看着对面那个勒马停步已有不惑之年的男人,那人面色有些苍白身体消瘦根本不似带兵之人,好似文官一般,他平静的看着江彬,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江彬笑了,策马走出了阵营之中,抱拳扬声道:“伯安兄,别来无恙啊,你不知道圣上在垂钓吗?你领兵前来是要兵谏还是叛变,你是遵了谁的命令私自调动兵马的?难道你不知道私自调动兵马一伍以上视为叛变!违者,人人得而诛之,斩立决先斩后奏!”说着江彬抽出腰刀,身后团练营也发出哗啦哗啦的兵器响声,大战一触即发。
那被称作是伯安兄的文官走了出来,此人看似柔弱一张口却满是金戈铁马的豪迈之气,只听他道:“我王守仁哪里有这胆子叛乱,就是兵谏的胆子也没有啊,不如江大人胆子肥,比不上江大人啊。这不,都摆兵江边了,不过我相信江大人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这才前来护驾的,一定不是兵谏或者叛变!”
王守仁话音刚落,身后将士也抽出刀,大张弓弩准备作战,猛然破空之声响起,江彬的团练营中射出一杆箭,照着王守仁的前心而去,王守仁眉头一皱在马上侧身闪过,动作轻盈当是征战沙场的战将才有的身手。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王守仁侧身闪过箭矢的一刹那还伸手抓住了那发冷箭,然后从马侧摘下宝雕弓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照着刚才射箭之人而去,那人猝不及防中箭倒地。
南京直隶军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士气大振,王守仁驳马跑回阵中大盾兵立刻合拢阵型,他边策马奔驰边叫嚷道:“江大人,让你的人放下弓箭吧,别再和刚才那样不小心滑了手跑了箭。如果江大人一意孤行,切勿怪我王守仁心狠手辣。”
江彬眉头紧皱,王守仁常胜不败自己若是和他相遇能赢吗?能赢!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一场谁怕谁,自己团练营是朱厚照精心调教过得,武器装备待遇和士兵的素质都很高,都是一个肩膀扛一个脑袋,鹿死谁手未可知,怎能这时候认怂呢?
江彬正想下令进攻,一斥候匆匆跑来,在江彬跟前低语道:“江大人,淮安被江西驻军攻占,扼住了咱们的退路,火炮弩车对准了咱们的后队,另外周围的南京守备军也蠢蠢欲动向咱们推进。”
江彬点点头让斥候退下,奋力挥了挥马鞭低语骂道:“一开始就输了,王守仁算你狠,”江彬说完看了看水中心,喃喃道:“孟霖,靠你了。”
孟霖打着打着,突然听到一声叫好和破口大骂,乃是西北双雄的蒋碧青说的:“皇上,修理这个兔崽子,敢刺王杀驾打死他。”
孟霖看向那边,之间自己带来的人丢盔卸甲被几个人打的抱头鼠窜,就连衣狼也不知去向,与衣狼缠斗的陆炳正提着刀冷冷的看着自己,躺在船板上的除了死人就是半死不活哀号呻吟的残疾了。孟霖这一分心,被朱厚照抢到了机会,凑身上前一通猛拍,也不顾什么招数套路了,用的全是全力的硬掌。
孟霖被打的连连倒退,见朱厚照不安套路出招,可谓是乱拳打死老师傅根本防不胜防,原来因为朱厚照颇有些匠气的掌法还能抵挡的孟霖此刻口中喷血,步伐凌乱向着船边靠去,朱厚照笑道:“你们瞧好吧,我一定把他打的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孟霖猛然向后跃去想跳入水中,朱厚照拉住的前襟背肩一摔把他弄了回来,然后一个双臂灌风耳用双掌打在孟霖的两耳,孟霖立刻头晕眼花,耳膜被阵破了流出了两股鲜血,翁鸣声响了起来什么也听不到了。朱厚照一手扼住孟霖脖颈,一手挥掌就要往孟霖面门上打去,陆炳喊道:“朱厚照!”
众人脸色一变,这等直呼其名实在是大不敬,可一想刚才比起刚才陆炳自称老子什么的,着实好了许多,朱厚照倒是不介意,撇着大嘴回到:“干嘛?打得正痛快呢,扰了我的兴致。”
“饶了他吧,毕竟他是我大哥。”陆炳淡淡说道,孟霖看着陆炳,虽然他听不到了,可是他看得到陆炳的嘴唇动,猜出了是什么话,长叹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朱厚照一巴掌扇在孟霖脸上,然后单臂用力提起了孟霖往水中扔去,骂道:“谈个屁气,谢谢你兄弟吧,我给他面子饶你一命,给老子游回去。”
孟霖落入水中,慢慢向下沉去,心中懊恼万分,憋屈,不忿,不甘心在他心中燃起,却没有一丝的悔悟,他睁开血红的双眼也不顾什么水着道眼球上的难受了,奋力浮出水面向着岸边游去。陆炳见孟霖游了上来这才放下心来,却见朱厚照用手虚点着他说道:“你呀,早晚得让你的仁义害死,你忘了刚才他对你说的狠话了?哎,罢了,若不是你如此讲义气,也不会前来助阵。”
陆炳耸耸肩微微摇头道:“上次光知道你花架子不错,却不知道你真打起来也这么厉害。”
“那是,我一直就老厉害了,好吧。兵不在多而在精,你看那边比咱人多,不照样被咱打的落花流水?嘿嘿,打架和打仗一个道理,三点,够狠,够猛,够厉害!”朱厚照笑道,然后转身站在船边看着岸边说道:“江彬,果然厉害啊,我光以为你得兵变呢,原来还有杀手,真是无所不用极其啊,晁老前辈果真是料事如”朱厚照话没说完,晁伤也是准备抬起手来抱拳称谢,结果只见朱厚照身子一晃从船上栽了下去,直接落入水中。
船上众人都看愣了,陆炳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我勒个去啊。”然后纵身跃下船体跳入水中,一会儿工夫就把朱厚照捞了上来,在胸口挤压一番让朱厚照吐出水后,朱厚照缓缓地睁开眼睛,露出了疲惫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