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赶尽杀绝,让他做了自己手下的一个头目。
知道的陈大疤打算的来恩训斥了一顿陈大疤,谁成想陈大疤觉得来恩不仅坏了自己的好事,还让自己丢了面子,于是乘夜里扣下了马秀才父女,还意欲杀死来恩,独自掌握这伙儿海盗。
最后,来恩杀出重围,并救出了马芝莲,然而马秀才为了掩护自己的女儿逃命,被海盗杀死。逃出孤岛后,来恩送马芝莲到京城来投靠亲戚,此时来恩对这位马小姐早已有意,马芝莲本来对来恩印象也不错,然而自己的父亲死于海盗之手,她对来恩的态度变得冰冷,并且到了京城不久,她住进了自己的亲戚的家里,并告诉来恩,何时手刃陈大疤,报了自己的父仇,她才有可能原谅来恩。
本来来恩以图回到浙江,孤身闯贼窝,不想此时竟被进京一名浙江官员认出来,来恩被扔进了大牢,所幸来恩还有不少钱财,上下打点,而那名官员告发来恩也只是越狱的事情,因此关了几月,也就给放了出来。
只是出来之后,来恩已经身无分文,而马芝莲又警告他不能作奸犯科,所以他只得做些苦力活儿,不想他一个外来人氏经常有皂吏盘剥,多次与皂吏冲突,又多次被关进大牢,几经折腾,马芝莲对他已经基本失望了,而来恩自己也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流落街头,成为了乞丐。
这是一个心酸的故事,何成梁听得很认真,也为来恩叹息不已,最后他对来恩说道:“不知来恩你是否愿意做我的护院?”隐约中,何成梁感觉这个来恩对自己很有用处。
正文第十七章左庶子
“柱国兄之情,来恩无以为报,愿为柱国兄肝脑涂地!”来恩没有犹豫,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你说的那马小姐的亲戚名讳是?我看能不能亲自登门去劝说一下马小姐!”好人做到底,何成梁有对来恩说道。
“谢柱国兄,不管成与不成,来恩都感激柱国兄的这份恩情!芝莲的那表叔乃北直保定的孙承宗孙翰林!”来恩对何成梁感激的说道。
“什么?”何成梁不由得又吃了一惊,孙承宗?大大的大名人啊!就算不为了这个来恩也得去拜访一下了,毕竟来到这个时代,自己还没有遇到什么名人呢!
在到孙府的路上,何成梁的心情很是激动,毕竟自己即将见到的人可是位自己很佩服的民族英雄啊,不激动可能吗?
正直傍晚,孙承宗已经回家了,对于何成梁这个户部给事中的到访,他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热情的把何成梁迎了进去。
何成梁向孙承宗说明了来意,孙承宗把马芝莲叫了出来,何成梁唾沫横飞的为来恩辩解起来,末了还替来恩做了保证,一定会手刃仇人,为马芝莲报仇。
有一位与自己的表叔差不多大官职的官员为来恩保证,马芝莲的心已经松动了,不过何成梁也适时的停了下来,毕竟要给人思考的时间,不能指望别人一下子就转变态度。
对于何成梁来讲,见孙承宗才是本次的主要目的了。
“稚绳兄,成梁不请而至,稚绳兄不会怪罪吧?”何成梁强作镇定道,一边打量起孙承宗来,此时孙承宗已有五十岁,不过看起来精神还是很好,而且也正如史书说的那样“相貌奇伟”。
“哦?这位大人竟然知道承宗的字,可是承宗与大人并未谋面啊?”孙承宗奇怪道。
也怪何成梁进得门来只是说自己要做什么事,竟然忘记了介绍,何成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在下何成梁,字柱国,知道孙大人的字并不稀奇,来之前在下打听了的!”说这话何成梁还有些心虚。
“何成梁?”孙承宗问道:“可是那位以千余民壮敌流民万余,一年而是三县大治的何知州何大人?”
啊?没想到这事儿你也知道啊,何成梁暗自想到,嘴上却说:“没有那么夸张,正是区区在下!”
两人的谈性很快都上来了,尽管年龄相差二十多岁,但是却有相见恨晚之意,没办法,谁让何成梁知道孙承宗是个喜欢军事的人,竟挑些军事方面的话题的呢?虽然真要上阵何成梁恐怕没什么作为,不过作为二十一世纪的资深“伪军迷”,纸上谈兵的水平何成梁还是达到了。
从孙府出来,何成梁想到了一件事情,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有抢老孙饭碗的意思,最终何成梁还是决定应该这么做。
三月初六,何成梁正式被任命为东宫左庶子,不过仍然兼着户科给事中的职位。花钱不办事,何成梁暗自腹诽道。其实何成梁不知道的是,现在缺官太严重了,好几部连尚书都没有,言官更是只有二十余人在人,与规制的一百多人相去甚远,这好不容易任命了一个给事中,可不能随便的就给免了。
而且何成梁还不知道的是,他之前的给事中任命可是难得的得到了万历皇帝毫不犹豫的首肯,就因为他在任上没有拖欠一点税赋,可以说万历皇帝很欣赏他“捞钱”的本事。
何成梁做这个左庶子花了近万两银子,尽管与百多年后动则数万两计的跑官费相比不值一提,在现在确实一大笔银子了,而且何成梁送银子送的也巧妙,有了宝汇钱庄作为接应点,一般让人抓不住什么把柄。
很多人对何成梁花心思去做东宫的左庶子大为不解,不少人认为何成梁这是脑袋傻了,何成梁自己可不这么想,自己这可是投的潜力股,不是太子,而是太子的儿子,尽管自己已经有一枚棋子安下了,但是还得自己亲自和朱由校建立感情更为保险一些。
想想太子朱常洛也真的不容易,也是个倒霉孩子,身为太子,却不受老爹待见,连读个书都大费周折,上任皇帝才一个多月就挂了,自己的儿子也是,整天都只知道玩木头,居然是个文盲。东林那帮人,成天只知道和人争啊争的,就是不晓得花点心思来教育一下这爷俩,那么现在就由我来吧,何成梁这样想到。不是他多可怜着两父子,而是觉得再怎么说这两父子都是要做皇帝的人,若是连书都没有读过,这个国家的精神象征也就失去效益了,遇到自己还好,遇到别人,则只能是玩弄与股掌之间的局面。
“义父!”一个半大的男孩站在何成梁的面前,亲切的叫道。这个孩子正是曾经的何林,现在的魏忠贤。
“小五,辛苦你了!”何成梁摩挲着何林的头,低声道。
“孩儿不苦,每天陪世子殿下玩耍,也颇有意思,就是时常会想念义父还有其他的兄弟!”何林乖巧的答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何成梁问了起来。
“都办妥了,义父!没有人怀疑什么!”何林向何成梁汇报道。
原来何林和时破锋分别化名魏忠贤和王之安,一个进了东宫,一个进了御马监,经过一年多的结交发展,两人已经在宫里站稳了脚跟,当然主要是二人经常向管事的大太监进献金银已经其它的稀奇玩意儿,得到了赏识。
按照何成梁的吩咐,何林干掉了历史上真正的魏忠贤,此时的魏进忠。为了不让人怀疑,何林使用了慢性的毒药,拖了几月,魏进忠就死去了,此时的魏进忠尚未得势,他的死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毕竟宫内几万太监,经常有人死掉。
通过与认魏朝为干爹,加之何林化名魏忠贤,也姓魏,很容易就做了朱由校的大伴,成天都陪朱由校玩乐。不过何林没有忘记何成梁的吩咐,经常会在朱由校有兴趣的时候叫他读书识字,而何林自己本身就有了底子,加上与朱由校一起学习,学问也在长进。特别是星火推出的小人书,朱由校很是喜欢,为了认识上面的字,他慢慢的也主动的学习了起来,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那些连环画上的故事,觉得很有趣。
时破锋进了御马监后,也是当了回散财童子,大肆结交权宦,现在已经做到了御马监典簿的位子。
对于他们的表现,何成梁很是满意,他说道:“嗯,很不错,破锋,你的母亲和姐姐都到了京城,有时间悄悄的去看看他们!还有,现在你有姐夫了,就是成大牛!呵呵!”
“姐夫?”时破锋显然对这个消息很是吃惊。
“回去看看吧,可能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当舅舅了!”何成梁打趣道,接着他对何林道:“小五,有时间你也可以去看看其他的兄弟,他们都和为父住在一起,还有,为父不日即将到东宫任日讲官了,到时候我们见面的时间会有很多!”
“义父!”何林差点哭出声来,尽管知道何成梁不是专门为了他才去东宫任职,心里却依旧很是感动。
正文第十八章朱由校
没过多久,何成梁便到了东宫,左庶子说是给太子讲学的,但是何成梁知道自己的肚子里美多少东西,也不敢欺负人太子没学问,所以他向朱常洛提出教育世子的想法。
对于何成梁,朱常洛还是有些印象的,及第之初便向自己进献了宝贝,而且到了地方还经常鼓捣些新鲜玩意儿呈献给自己,那火柴,还有香烟,还有那星火皂,等等等等,所以尽管只见过何成梁一面,朱常洛对何成梁的印象一直都很好。
对于何成梁的请求,朱常洛自然是答应了,毕竟自己的儿子没有人教育也不是个事儿,而且何成梁也不能给自己上课啊,何成梁还比他小上好几岁呢,也太那个啥了。
小心翼翼的随着宫人来到了一个小院,何成梁赶紧的向这个领路的宫人悄悄的地上了一张百两的宝汇银票,宫人开始还略有不满,不知道何成梁递给他一张纸干什么,不过到了角落里面一打开,立即乐了,虽然宝汇在京城的名声不是特别想,但是不少人都知道宝汇的银票那是可以当真银子使的,因为人家的信誉在那里并且很多州府都有分号,见票即兑,绝无二话,不是没有想做假,可是这宝汇的银票防伪技术确实到家,根本仿造不了。
何成梁知道阎王好打发小鬼儿难缠,所以一进东宫就是银子开路,确实百试百灵。来到了朱由校所处的独立小院儿,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正拿着本连环画看得津津有味,旁边还有个小伙子站着,这小伙子便是魏忠贤了(何林化名,以后一直就这么叫了,免得误会),何成梁知道,坐在椅子上的肯定便是朱由校了。
“见过世子殿下!”何成梁向朱由校一揖,大声道。
“哦!”朱由校放下了手中的连环画,随口应道。
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何成梁不由得苦笑,这时候何成梁瞅见院子里停放了一辆自行车,便试着以此打开话题,于是问道:“世子也骑自行车么?”
“是啊是啊,”果然,朱由校来了兴趣,他高兴的说道:“不过他们都叫它星火车,你也骑过星火车么?”
何成梁接着道:“世子,这星火车正是臣所造的!”
“哦?”朱由校眼睛直冒星星,显然对何成梁有了很多的好奇:“那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造的啊?对了,父王说将要给我找个师傅就是你么?你叫什么名字啊?”
“嗯,臣何成梁,正是来给世子授课的。”还真是个口无遮拦的孩子,不过还算天真可爱,何成梁接着道:“这星火车。。。。。。”
何成梁说了半个时辰,有些口干舌燥,然而朱由校却听得津津有味,而且还不时的提出一些很有水平的问题,看来还真是有这方面的天分啊,不过自己可不能主动让他就这么往这上面拐,何成梁暗自道。
“只是何师傅,我总觉得这星火车在平整的大道上骑问题不大,但是路上稍有坎坷,**可就遭殃了,有没有什么办法避免呢?”朱由校歪着脑袋问道。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何成梁这样想到,不过现在没有原料,他也弄不出轮胎来,那减震的弹簧也是麻烦事儿,不过何成梁还是想听听朱由校是怎么想的,于是他问道:“不知世子殿下可想到了什么办法?”
“嗯。。。”朱由校咬着手指,想了半天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只是觉得既然是由于地面不平引起的颠簸,那么还得从轮子上下功夫,另外,这个坐垫是和**接触的,人就是坐在坐垫上感受到的颠簸,所以坐垫也应该想点什么办法才行!”
这绝对是个天才,虽然没有想到具体的办法,但那时眼界的问题,然而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能一语道破关键所在,确实很有才啊,何成梁不由得暗自感慨道。只是这样的天才皇帝对于国家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决定不再纠缠于这些东西,何成梁还是想调动起朱由校的学习兴趣才是关键,不能任由他有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于是何成梁转移话题道:“不知世子可曾读书?”
“读过,不过一点也不好玩,要不是为了看懂小人书,我才懒得看呢!”说起读书,朱由校不由得撅起嘴,皱了皱眉。
“不知道世子这里可有木桶与锯子?”何成梁问道。
“不知道何师傅有何用处,不过马上就给你找一个,大伴,帮何师傅拿个木桶来!”朱由校对着身后的魏忠贤道。
不一会儿,魏忠贤找来了一个木桶一把锯子,何成梁松开木桶上的箍绳,把一块块板子锯的长短不一,然后再拼接好,用箍绳箍紧,除了桶的每块板长短不一外,并没有什么变化,朱由校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何成梁折腾。
“世子殿下,你可知道这桶现在比一般的正常桶要少装多少水?”何成梁拍拍手中的木桶,道。
“呃。。。我看看,估计要少装不少,只是不知道究竟少装多少!”看了半天,朱由校才说道。
“其实很简单就能知道要少装多少!”何成梁轻松的说道,接着他便和朱由校讲了容积的计算方法,其实这些方法在中国也是早就有的,只是很多人,特别是知识分子对这些术数知识并不重视,导致大多数人不明白其中的关系。
何成梁用了不少的新名词,幸亏魏忠贤在朱由校身边的时候多多少少把自己肚子里的知识都交给了朱由校,所以稍一消化,朱由校便明白了。
“原来竟然是如此的简单!”朱由校雀跃道,不过旋即他又有些失落了,他沮丧的说道:“何师傅,即使是知道了这样的方法,还是不能算出来啊,你看这些板子又高有低,根本无法确定这个高是多少啊!”
“殿下,其实最短的板的高度,不就是我们所需要的高度么?”何成梁缓缓的说道。
“对啊!”朱由校一拍自己的脑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