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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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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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这两条白眼狼,临阵脱逃,按律当斩!”刘敬宣率先回过神,急怒攻心,指着两条身影厉声喝骂!

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了刘牢之的心头,他可以预见到刘裕与何无忌的离开将给全军带来的连锁反应,可这时,斩杀刘裕与何无忌势必不可能,只得强作镇定,挥了挥手:“走便走了,不须理会!莫非离了他俩本将便不能成事?”说着,锐目向下一扫,又道:“桓玄志图篡逆,晋室早晚易鼎,本将理当举兵西向,然则德舆所言也有几分道理,眼下出兵无名无份,因此,本将欲勒兵渡江,移师广陵,据江北以寻清君侧之机,愿与诸君共此功名!”

除了刘敬宣,每个人均是现出了愕然的表情,参军刘袭忍不住站起身,直言道:“事之不可者,莫大于反,将军往年反王兖州,近日反司马郎君,今又反桓公,一人三反,何以自立?末将羞与为伍,请将军自便!”

刘袭重重一拱手,转身向外走出,孙无终等诸将相互看了看,也向刘牢之深深一躬,陆续离席出殿,眨眼工夫,偌大的军府大殿除了刘牢之与刘敬宣再无他人,北府诸将一哄而散!

父子二人仿如末日来临,表情呆滞,怔怔望着,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而在殿外,第二个离去的何无忌,快步追上了刘裕,急问道:“德舆兄,我北府军剧变将生,下面该如何行事?”

刘裕回眼望向了都督军府,同僚们鱼贯而出,显然自已的带头离开成了压垮刘牢之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代名将不是败在了战场上,而是败给了自已,这让他百感交集。

刘裕有了一瞬间的恍惚,随即便收回目光,叹道:“论起本心,这未必是辅国将军所愿,但他处于强臣之间进退失据,以致接连三反,军心尽丧,愚兄以为辅国将军必不幸免,此乃天意,非人力可逆转,无忌你何必与之俱死?你可随我徐观时势,桓玄若守臣节,当与你事之,不然,当与你图之!”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称王称霸的野心,何无忌正是如此,他的欲求只是跟随明主,获取高官显爵,以光耀门楣,这一听出刘裕的话语中隐约透出的一丝野心,当即想都不想的深施一礼:“无忌愿唯德舆兄马首是瞻,只是,你我皆为北府宿将,无忌担心桓玄或会猜忌,恐怕终不能幸免,德舆兄可有对策?”

刘裕摆摆手道:“你我只要不领军,不出镇一方,便不会有事,玄方矫情饰诈,必将复用我等,咱们留在京口安心待他派人前来,无忌你不用担心。”

何无忌对刘裕还是挺信服的,立时松了口气,再施一礼:“那无忌先告辞了,请德舆兄多加保重!”

刘裕伸手示意:“无忌,请!”

第二八四章一家欢喜一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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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何无忌渐渐远去的背影,刘裕暗暗欢喜,要知道,何无忌的武勇在北府军中数一数二,将来有他为自已冲锋陷阵,再凭着北府军的超强战斗力,未必不能与那好兄弟一决雌雄。

正如卫风瞧不上桓玄,刘裕也持有类似的想法,他预感到自已的真正对手不是桓玄,而是卫风,随着两人的各自壮大发展,或有一日会撕破面皮,以刀兵来决定天下谁属!

‘这恐怕是阿娇最不愿见到的罢?’刘裕暗暗叹了口气,只是,他有什么办法呢,形势发展正逐渐将他推向北府之主的位置,跟随他的手下会推动他向争霸之路迈进,他不可能在未陷入绝境之前向卫风拱手称臣,而卫风也不可能为他所用,如果能用的话,三年前就已经跟着来京口了。

‘无忌,但愿你莫要让我失望!’何无忌的身影消失之后,刘裕也跨上马匹,向着自家府宅驰去,只是他怎样都料不到,寄予厚望的何无忌早已被卫风下了阴手,时常有尿血,阴雨天偶有腰酸,总之是小麻烦不断,上了战场,还能复几分当年之勇?

刘裕策马疾驰,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军府大殿内,刘牢之与刘敬宣依然呆呆的坐着,也不掌灯,好一会儿,刘敬宣才回过神来,急声问道:“父亲,众将均已奔散。咱们该如何是好?”

“哎~~”黑暗中,刘牢之长长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疲惫:“要想活命,只有赶在建康来人之前,立刻退往广陵,暂时屈居广陵太守高雅之麾下,以图东山再起!

这样罢,你现在回府收拾细软,另把家眷带上,为父往营中召集我刘氏部曲。这些人祖祖辈辈都跟随我刘家。绝无背叛的可能,你我父子分头行动,此时大约为酉时二刻(傍晚六点),咱们于子时二刻(深夜十二点)在京口以南汇合!”

刘牢之的家在京口东南二十余里的丹徒。刘敬宣心知时间紧迫。急忙拱了拱手:“儿即刻去办!”

刘敬宣疾步而出。刘牢之却没有离开,有如失去了浑身力气般,瘫坐地了地席上。虽然他向刘敬宣言之凿凿,可全军上下都背弃了他,连带对部曲都失去了信心,一时之间,竟不敢迈出大殿!

刘牢之被抛弃的消失不胫而走,全城蒙上了一层不安的气息,军士们念及旧情,并没有人去为难刘牢之,只是任其自生自灭,百姓们也尽量减少外出,各处街巷均是空空荡荡,这倒是方便了刘裕,约摸半刻左右,已经驰回了家中。

刘裕的家,依然是那座小院,他的家庭成员,依然是臧爱亲、刘娇与刘兴男,臧爱亲虽然说过帮他寻两个小妾,却迟迟没有动静,而刘裕也诸事缠身,他的性福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家里的女人都在膳堂等候,几案上摆满了饭食,自从刘娇与刘兴男去了趟海外之后,刘裕家的伙食标准大有提高,再不是以往那般的各种粥加面饼,以及水煮肉之类的简陋食物了,而是从卫风手上学来的新奇菜式,数十种轮换着吃,令刘裕嘴上总是说不过如此,可饭量与以往有了明显的加大!

今日的晚膳,有酱烧狮子头、韭菜炒腰花、萝卜鲫鱼汤,还有一大碟凉拌水萝卜,不大的屋子里洋溢着一股浓冽的香味,美食与美好的心情相伴,刘裕的嘴角不禁浮出了一抹笑容。

“呃?”三个女人相互看了看,都觉得刘裕有些反常,刘兴男忍不住问道:“父亲,这么晚了,辅国将军有什么事?看来您的心情挺不错的嘛,是不是升官了?”

刘裕连忙面孔一板,强行挤出一丝忧色,摆了摆手:“为父哪里欢喜了?哎~~军中出了大事,南郡公调辅国将军为会稽内史,辅国将军不愿就职,欲再反南郡公,却不料,弄至众叛亲离。。。。”

刘裕来到臧爱亲身边坐下,把会议过程简略说了说,还让妻女不要为自已的安全担心。

渐渐地,刘娇明白了兄长的笑容是怎么回事,接过来笑道:“卫将军曾说过,危机危机,既是危险也是机遇,京口的危机对于你来说正是一场机遇,阿兄,妹先恭喜你了,同时你也放心,咱们都清楚这其中的关键,不会向外泄露半句的。”

“噢!”刘兴男跟着恍然大悟道:“兴男也明白了,难怪父亲你一副兴灾乐祸的模样呢!的确是这样的,辅国将军赖着不走,如何给您腾出位子?”

臧爱亲顿时脸面一沉,不悦道:“兴男,有你这么说话的?对自家父亲都没个尊重,难道《女诫》与《列女传》全白读了?看来你的心又野了,不行,还得替你说门亲事,先生家的大郎君虽因你的任性被暂时放下,咱们北府军中的适龄郎君却不是他一人!”

尽管嘴上叫的凶,但臧爱亲的心里正发着愁呢,因着刘兴男坚决不愿嫁给自已的长子,刘穆之很快就上门回掉了求亲,他也清楚强扭的瓜不甜,何况刘兴男的身份搁在那,假如强娶回来大吵大闹,又或是不守妇道,那该如何是好?他没有任何办法,与其将来给家族带来麻烦,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刘虑之并不是非刘兴男不娶!

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刘兴男的脾性不对刘穆之的胃口,刘穆之需要的是具有传统美德,能操持家务,相夫教子的儿媳,作为正统儒生,自是对刘兴男心生不喜。

渐渐地,刘兴男的恶名随着拒婚散播开来,回京口还没几天,已弄致人人都知道刘裕家的女郎刁蛮任性不讲理的地步,自然而然,也没了人上门提亲,每一想到这些,臧爱亲便头疼不已!

刘兴男却是俏面现出了一抹得色,转回头吐了吐小香舌,顺便向刘娇问道:“姑母,辅国将军穷途末路,京口已无他容身之处,说不定会趁夜循走,那个人不是与辅国将军有仇吗?你说他会不会坐视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溜走?”

一提到卫风,刘娇的小心肝猛的一突,便不确定道:“应该不大可能吧,辅国将军要走也是今夜走,卫将军如何能赶的及?”

刘兴男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兴男可不信他在京口没有细作,由京口到建康一百五十里,带上备马不间断赶路一个时辰足够,比如细作现在向建康回返,再把他的准备时间算进去,三个多时辰,最多四个时辰之后就可以来京口了。”

第二八五章连夜赴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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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刘娇的小心肝扑腾的愈发厉害,刘兴男现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瞥了眼沙漏,又道:“现在是酉时三刻(傍晚六点半),按照兴男的推算,那人理该在子时(凌晨一点)左右赶来,姑母,你说他报了仇之后,会不会顺道来京口探望您呢?”

“这。。。。”刘娇就感觉,小心肝都快跳出了嗓子眼,脸颊已不自觉的染上了一酡红霞,下意识的半低下脑袋,小声道:“应该不会来的,卫将军相对于京口敌友难分,出了意外如何是好?又何必为了姑母轻身犯险?孰轻孰重,他不会不明白的。”

“哼哼!”刘兴男自信满满的冷冷一笑:“那人的仇敌只有辅国将军、小刘将军与高雅之,与京口其他人何干?如果说搁在今日之前,因辅国将军大权在握,那人敢来必是有去无回,而如今,辅国将军大势已去,谁还会去扛起这道梁子?高雅之又远在江北的广陵,根本不可能及时渡江,何况那人与咱们北府军同朝为臣,再加上千里驰援之德,京口有不少人都感激他呢,想把他留下也没有理由嘛!

所以呀,那人如果今夜不来探望您,兴男得多嘴劝您一句了,姑母你赶紧重新找个人嫁了吧,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都到了家门口还不进来,这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

刘娇的俏面现出了明显的患得患失之色,嚅嚅着说不出话。臧爱亲不禁没好气道:“阿娇,别听兴男的,这全是基于她的假设,卫将军未必会在京口布下细作,再说回来,他就算得到了消息,来与不来哪有那么严重?男人嘛,总要以大业为主,岂能缠纠于儿女私情?你别想的太多,等过段日子。形势稍稍稳定。让你阿兄把你嫁过去算了,你不能再拖了!”

“嗯!”刘娇的面容缓和了些,却仍是不自觉的向外望去,仿佛卫风就在门外!

刘裕摇了摇头。招呼道:“辅国将军生死由命。那好兄弟来与不来全在于他。用膳就不要想东想西了,来来来,快吃!”说着。当仁不让的夹起一只狮子头,咔滋一口咬了上去!

嗯!鲜香味美,汁多肉滑,刘裕忍不住暗暗称赞起了卫风!

不多时,几案上的食物被一扫而空,古人在晚间,尤其是小门小户谈不上什么娱乐,在收拾了碗筷,又闲聊了一阵子之后,刘裕一家便各自洗洗准备睡觉,而这时,已接近了戌时(晚上九点)。

刘兴男由于在新罗与刘娇睡在一起,她很享受缩在姑母那软乎乎的胸前渐渐进入梦乡的美妙感觉,因此回来也缠着刘娇一起睡,刘娇不认为是大多的事,都是女子嘛,搂着睡觉怕什么,更何况刘兴男似有意又若又意的翻身或伸展四肢时,那身体的触碰往往会给她带来一种异乎寻常的刺激感!

刘娇已经洗过澡了,正坐在床上拿干布擦拭着秀发,刘兴男也刚刚出浴,湿潞潞的黑发贴在红扑扑的脸蛋上,身着一袭月白内服,胸脯也大了一小圈。

见着刘娇的目光投来,刘兴男骄傲的挺了挺,嚷嚷道:“姑母,还是你说的对,女孩子会慢慢长大的,你看,兴男比去年要明显大了很多吧?个头也高了不少吧?去年的衣服鞋子有很多都不能穿了,哼!兴男一想到在新罗居然会被将军蒙骗,到现在都气不过呢!”

刘娇哑然失笑,心想这真是个缺心眼的小侄女啊,一步步落入陷阱没一点觉察,到后面被猥亵了,也不懂得呼救讨饶,还在做着胸部被揉大的美梦,这能怪谁?

刘娇看了看已现出了几分窈窕少女雏形的刘兴男,无奈道:“吃了亏就得记在心里,好在卫将军算是有分寸,没趁势取了你红丸已经很不错了。”

“哼!姑母,您就知道向着他!”刘兴男不服气的闷哼一声,跟着又道:“姑母,算算时辰,将军的细作该回建康了,兴男猜他一定会以轻骑奔袭京口,只是,他究竟会不会来探望您呢?”

“这。。。。”刘娇的表情立时僵硬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自然希望能被心仪的男人惦念在心上,具体到刘娇,她恨不得卫风立刻就出现在眼前,只是,卫风来与不来哪是她能决定呢?

“哎~~”刘娇幽幽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正西方向,仿佛要透过那堵厚厚的墙,再越过一百五十里,从建康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寻找出卫风的身影。

而这一刻,卫风也与王蔓洗完了鸳鸯浴,夫妻俩均是一身丝质纯白内服,王蔓铅华尽去,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而又脱俗,面对着卫风那灼热的目光,王蔓有些欣喜,也有些羞涩,微红着脸颊招呼道:“卫郎,时候不早了,上床早点睡吧!”

卫风摆了摆手:“急什么,天又不冷,咱们先去院子里散散步,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好去处,去你母亲的小楼后面,听听有没有奇怪的动静,如何?”

刷的一下!王蔓顿时俏面绯红,这什么人啊,他怎么想出来的?竟然要去偷听阿母做那羞人事情的声音?

之前用膳的时候,庾氏容光焕发,席中谈笑风声,那浓浓的呛人味道不但消失的无影无踪,言语间也少了对卫风的引逗,很显然,她的心情非常愉悦,肉苁蓉取得了不蜚的效果!

王蔓狠狠瞪了卫风一眼,不满道:“阿母已经够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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