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啊,我也是例行公事通知你一下,我这边还有事,你也不要耗着了,有时间还不如去找你那顽皮的儿子,闪开!”
这大下午的给她整那么一出,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她想也没想的,伸出去推挡在身前的碍眼女人,可她的手还没碰到孟欣染,已经被另一只手拦截下来,那力道简直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她抬起头,愠怒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瞬间就呆掉了。
她从未见过这么绝美的男人!
当真是配得上天下无双这四个字。
她敢大胆地猜测只要是女人,都会在第一眼无可救药地爱上他。
只是他的气势实在是太过于强大,眼神太过冷冽,犹如寒冬中包裹的暗夜,尤其是这么近的距离,她能够真实的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寒意,冰冷得如同坠入了冰窖。
凌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孟欣染摇摇欲坠的身子,另外一只手则牢牢地攉住了那个出言不逊的女人的手,以一种不介意把她捏疼的力度,狠狠地施压。
儿子不见了(2)
他的儿子,还用得着她来批评?
他冷冷地盯着她,那眼神残忍、嗜血,像一头凶猛的猎豹,似乎要将对方撕成碎片,那冷酷残绝的气场,铺天盖地地□□,使得她的身子犹如风中的落叶,簌簌地抖了起来。
这个男人,犹如古时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一声令下,便是血流成河。
“收回你刚才的话。”
“对……对不起。”女老师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欺软怕硬的她早就在吓得魂不附体,一阵头晕目眩,“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没用的女人!
凌烨不屑地哼哼了两下。
孟欣染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她的手搭在那硬邦邦的手臂上,居然有股安心的感觉,真是怪异啊,她深知这个男人的可怕,但眼下除了他,她想不出其他什么人能够将小墨找出来。
她的心肝宝贝,出一点点的事故,她都舍不得!
“凌总,求求你找到小墨……求求你。”她的神色凄惶,无助,一双纤细白嫩的手臂紧紧抓着他,仿佛溺水的人看到了生命中的浮木。
他的眼暗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粗糙的大手原本是想要拽开她的,却鬼使神差地抚上了她的背,轻拍着,好似安慰。
心里莫名的烦躁,他一定是中蛊了,否则怎么会对这个女人狠不下心。
他侧过头,任由她趴在他的胸口,泪水打湿了他衬衫的前襟,刚毅的下巴离那乌黑的墨发还有一段距离,但那幽幽的香味还是轻易地钻入了他的鼻腔,渗透到每个角落。
他觉得,胸口那块湿湿的地方一下子滚烫起来,仿佛是放在火上烤着的炙热的铁。
008伍庭的阴谋
……
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湿了残破的窗柩,斑驳的水渍透过缝隙,溅落在地上、墙角,那一块发黄的墙壁瞬间就湿透了。
凌烨没有料到她会住在这个地方,老旧破败的危楼,已经列入政府即将拆迁的规划区,布满灰尘的厨房、零碎的锅碗瓢盆、还有小的不能再小的房间。
他高大的身躯竟然占据了客厅的半块空地,不,这不应该称之为客厅,至少在他眼里。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踏进了卧室,这个男人仿佛不懂礼貌为何物,随意地像是在逛花园。
他拿起床头的合照,那是一张全家福,里面分别是她,小墨还有……她弟弟。
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小墨是他儿子,他甚至一度以为照片中的男孩是童年的他。
思及此,他的眸光有几分暗淡,但瞬间,就被一抹狠厉所代替。
“你弟弟还没死?”讽刺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口,她走出厨房,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又很快地恢复了平静。
可惜,她太低估了这个男人,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他以前挺混账的……现在已经学好了,最近还报了培训班。”
“是吗?”凌烨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亲们,评论收藏才是硬道理啊。)
儿子不见了(3)
“喝茶吧。”她尴尬地岔开了话题,眼睛瞟向了窗外的纷纷细雨,心头不由得担心起来,这么恶劣的天,小墨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凌烨已经派出属下去寻找了,他的能力,她毫无怀疑,但是……
不行,她必须出去,自己去找小墨,多了人,多分希望。
只是她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凌烨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放下茶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手插在兜里,走到窗边,接了电话。
也不知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孟欣染只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像那浓的化不开的夜色,而她的心也跟着不安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小墨有消息了?”见他挂了电话,她急忙道。
他沉默不语,她越发的焦急。
“有人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倒不如送他一程。”良久,他咧着森白的牙齿,缓缓道。
墨绿色的眸子幽幽的,多了一分狂傲,那种像是凶猛的饿狼,见到猎物一般。
她摸着指尖,才发现冰凉一片。
电话是云冥打来的,说是查到伍庭绑架了孟小墨,那个男人为了得到远阳的那块土地,想要用儿子来威胁他,逼他交出土地的授权转让书,那个男人在道上混久了,即使洗白,依旧改变不了狠辣的行事作风,犯法的事情干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真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当真以为他是好欺负的,好,他就来一招以暴制暴。
他狠,他就比他更狠。
凌烨很快就发动了车子,往对方指定的地点赶,原本是不打算让孟欣染跟着的,可是她不断地哀求,低低的啜泣,扰得他心烦意乱,也就随她去了,不过他还是放出了狠话。
“死了,我不负责。”
她这才破涕为笑。
…………
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处在B市郊区,平时没什么人经过,所以十分隐蔽。
黑暗中,几个身穿雨衣的人翘首以待,为首的是一个眼神狠辣的中年男人,他全身包裹在巨大的雨衣中,只露出一张肃穆的脸。
“伍哥,那姓凌的会不会来?”
伍庭闭起眼睛,再睁开,阴狠地瞪了眼不远处绑在铁杆上的小家伙,嘴角漫过一丝冷笑,手下的人见他这般,也不敢再多嘴,只是伫立在那里,远远望去,像是田间的草垛,一排有一排,很是整齐。
雨,渐渐地大了。
远处似乎有几辆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十几个黑衣黑裤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纷纷伫立在两侧,让出了一条道,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走了出来,钻入手下的雨伞中。
“老板,这是您要的资料。”云冥小声附在凌烨的耳边说道,递上一份文件,一接到凌烨的吩咐,他就立马召集了手下的人往这边赶,好在来得及。
凌烨随意地翻开,瞟上几眼,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像极了在饮茶,翻到末页,他的唇边咧开了一抹淡淡的笑。
而这笑,也是极冷的。
儿子不见了(4)
“伍庭的妻儿在加拿大?”耐人寻味的口气,让人隐隐地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云冥敛起了眸子,对于自己老板的意思明白不过,他眼底闪过嗜血,已然是动了杀机。
“是。”
“很好。”墨绿色的眼眸变得邪肆起来,凌烨整了整袖口的扣子,反复摸索,那样子像极了正在算计人,突然他眸光一冷,挥了挥手,身后的一群人就跟了上去。
“凌……”车厢门口传来女人娇娇嫩嫩的声音。
云冥回过头,看到孟欣染独自站在雨中,薄薄的衣衫早已湿透,雨水打在她的头上,顺着脸颊一路淌到下巴,浓密的睫毛挂着几串晶莹的水珠,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看上去有种孱弱的美,不似妖艳欲滴的玫瑰,倒像是不畏风霜的腊梅,坚韧顽强。
她的神色有些仓惶,手指牢牢地攥住了衣服。
云冥心里有些不忍,又看看了前方罔若未闻的凌烨,叹了口气,走上去将伞塞在了孟欣染的手中。
“孟小姐,还是在车里等着吧,你大可放心,总裁一定会把孩子救回来的。”
说完,就转身离开。
孟欣染撑着伞,静静地注视着最中央那抹高大的身影,好似有什么在胸口飞快地掠过,瞬间,又有如暗沉的黑夜,沉寂了下去。
她咬着有些苍白的菱唇,眼眶通红。
………………………………
伍庭冷冷看着远处越走越近的一群人,那个站在最中央的男人,整张脸埋在黑伞的阴影中,忽明忽暗,从他的角度望去,他只能看到他刚毅的下巴。
仅仅是这样,他已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王者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那嘴角倨傲的弧度,宛若操控一切的神,而他不过是他脚下的蝼蚁。
他的心,此刻居然被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给填满了。
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凌烨,土地授权转让书呢?”他粗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钢锯磨着齿轮,在寂静的黑夜陡然变得怪异起来。
凌烨薄唇微抿,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文件袋,晃了晃。
“人呢?”他的语气淡淡的,神情不急不缓。
倒是伍庭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指了指不远处角落里的铁链锁住的那个孩子。
众人的眼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瞄去,只见小家伙的脸早就惨白一片,墨绿色的眼睛湿润润的,越发显得暗沉,然而他倔强地抿着嘴唇,不让那滚烫的泪珠涌出。
他不是没有挣扎过,那细嫩的手腕上磕碰出的点点血渍,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像是怒放着的红梅,是那么得触目惊心。
好一个性格刚烈的娃儿!
看到凌烨,小家伙的眼神中划过一道亮光,像是天边耀眼的星星,摇摇欲坠却又饱含希望,他裂开小嘴,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叔叔……是那个叔叔来救他了……
凌烨面不改色,依旧是两手插在兜里,看上去酷酷的,可他的胸口,有点闷闷的,说不出来的怪异。
儿子不见了(5)
“我一向主张和气生财,你若不是这般顽固,这孩子也就不会受这些苦了。”伍庭的一席话,倒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凌烨有些生厌地睨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这张脸很是恶心,让他有种想要撕裂的冲动。
他的眼神,太过阴鸷、冰寒,像把能够贯穿心脏的冷箭,一瞬间,伍庭有种锋芒刺背的感觉,下意识一摸,居然沁出了密密的汗,带着人的体温,温温热热的,他却觉得彻头彻骨的冰凉。
看来,这个男人比想象中要可怕。
他活了大半辈子,真正能够撑得上对手的少之又少,而眼前这个男人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人生畏了,他随意地往那儿一站,那种骨子里透着的尊贵和王者风范,又足以让人俯首称臣。
两方人马对峙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抹娇小的身影东躲西藏地挪到了铁柱边,洁白的皓腕攀在生锈的铁柱上,有些刺人的痛,她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似的,只是将身子往里挪了半分,投在那巨大的阴影中。
黑夜,成了最好的掩饰。
009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孟欣染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小家伙听觉灵敏的很,一看是妈咪来了,小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就抿紧了嘴唇,看在别人眼里颇有点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概。
年纪小小的他,就那么坐在那里,两手被铁链反绑着,皮开肉绽,背后是冰凉的柱子,隔着薄薄的小T恤,那深入骨髓的凉意渗入他的肌肤,可他还是神情肃穆地坐着,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里的大人们实在太坏了!
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妈咪,一定会把妈咪一起抓起来的,不行,他不能动,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
孟欣赏蹲在那里,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像断了闸的水龙头,她颤抖的手拽过那坚硬的铁链,用随手捡起的铁丝插入孔槽,不停地捣弄,渐大的雨声盖过了悉悉嗦嗦的声音。
听到铁锁松动,她的眼眸亮了起来,用了用劲,下一秒,她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泛着雾气的眸子盛满了恐慌和无措,饶是她再见识浅薄,也无数次地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东西。
炸弹!天哪!
这些人该有多恶毒啊,居然狠的下心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如此重的毒手。
小墨察觉到妈咪的不对劲,心里隐隐不安,他年纪虽小,对有些事情懵懵懂懂,但这一刻,他还是深深体会到了妈咪身子的颤抖,他带着哭腔低声嚷嚷:“妈咪,你快走,不要管小墨了。”
孟欣染一听,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硬生生砸穿似的,脸上凉嗖嗖的,伸手一摸才发现满脸都是泪,她一把搂住小家伙的身子,脸贴在他的小脑袋上,这种样子,倒像是老鹰保护自己的孩子,完全是天性使然。
墨墨……她的墨墨,还那么小,那么可爱,老天为什么那么残忍地对他?
鲜红的血液漫过
“妈咪不会抛下墨墨的!”她低低的呢喃,胸口起起伏伏,竟连呼吸都觉得疼痛。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
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乱了阵脚,要冷静!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隐隐地跳动着什么东西,仿佛马上就要破土而出,她猛地抬起头,远远望过去,而那边男人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扫了过来,一瞬间,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这一切,快得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等到她回过神,男人的视线已经掠过了她,看向更远的地方,仿佛方才不过是她的错觉,她抿了抿嘴唇,双瞳盛满了坚毅和信赖。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甚至不敢肯定凌烨是否有看到她的唇形,是否明白她的意思,想想真是好笑,她们母子俩的性命,居然都压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这个,让她每每午夜梦回都觉得心口刺痛的男人!
凌烨的面容一如往常的沉静如水,他掸了掸手指,越发显得深不可测,那浓得犹如泼墨的眉毛轻轻地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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