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线木偶,只是这种事情他要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而邓肯的头脑就比较简单了,他一门心思的就是想斗垮那个什么“十大少邪”,现在净尘大师已经搞起了“十大少邪巡回演出”兼各地分赛区的选秀,而“超级女侠”除了一份批文外空空无几,他的说法也有说服力:“如果我们……对,超级女侠办得好了!那净尘老和尚打不过超级女侠,就不得不来求大人您了,到时候大人您要催讨银子就方便了!”
白云航一拍桌子赞道:“说得甚好!你们办超级女侠,有什么要求便尽管开口说好了!你们要多少公人捕快,叫张亦隆先调出去就行了,事后再补人手续由我来核准!如果场地不够,反正县城附近还有不少大庙,地方又宽敞又干净,以前虎翼军都住哪里,到时候你们把和尚赶出去就成,可不能让千娇百媚的女侠们受了委屈!”
这么一说,邓肯和品花会的几个头目都兴奋起来,可是他们只知道操办这么一个比赛,但怎么办出名头,办出银子,却是一无所知,还是花月影比较滑头,他又向白县令施了个礼道:“大人!我们品花会以往有种同好之间相互交流的手抄本子,想借这次的东风正式印上几百册!”
“同好之间相互交流的手抄本子”云云全是拿来蒙骗白云航的话,实际这玩意儿尽是登载些类如“春风一度”之类的玩意儿,效果既有好的也有坏的,有采花贼不幸买了春药拿来对付被害人,结果被害人不但神志十分清醒,力气也不知为何大了数倍,差一点就踢断采花贼的子孙根,就连射斩空成就美姻缘的那本书,也是在这等手抄本子上找到的售卖点。
现在他心里有个小九九,想借此捞一笔:“咱们的书,自然也要改一改风格!什么广告都不要,请来画师把江湖上的美人都画将出来,然后书名改成江湖侠女图,保证大卖……”
倒是邓肯想到另一个点上:“江湖侠女图……不错不错!这样好了,咱们的选票就放在这书的最后,谁得票多,谁就是第一名!”
他们又说了些细节,白县令听着觉得着实没有什么味道,这时候却发现这伴采花贼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那是一种很古怪的目光,也有些仰慕到高山仰止的感觉,可又有一些讽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直到这一天的晚上,白云航才明白这其中的因由,他握紧拳头说道:“是什么小人炮制本县的流言……”
这也难怪,谁被人如此中伤都会愤怒的,现在那流言中的白县令就是一个十恶不赫的千秋罪人:“知道我们的白大人的来历吗?他本来是燕山弟子,后来与师娘偷情,又玩弄师妹感情,踩起了两条船,弄出一尸两命的悲剧,事后干脆叛出师门,在江湖上干起了采花的行当……”
整个流言没有半点根据,除了白云航这个县令是跑来的之外绝无半点真实,白县令恨恨地对紫冰兰说道:“我好歹也是有口味的人啊!江湖的凡脂俗粉根本不入我的眼,你想想看……说我打劫青楼,不但过夜不给钱,反而坑骗妓女的钱财!这是谁在胡说啊!还有,我和那些女子有什么纠葛啊!什么天香狐,我连名字都没听过,呸!给我倒贴银子都不要!”
应当说这个八卦炮制得还是相当有水准的,但是当事人就很不好受了。还好紫冰兰对白云航的底细清楚得很:“你啊……真有这能耐,早就是江湖上的一代豪杰了!还能窝在登封县这地方!我和玉霜她们都清楚得很,只是谁弄的这玩意儿?”
白云航猛得一激灵:“黄河帮!肯定是黄河帮!少林寺那帮死秃驴应当想不出这么阴的主意!该死的黄河帮,看来不给他们一个教训是不成了!”
紫冰兰也觉得白云航说得在理:“黄河帮这些人一向阴得很,最初玩刺杀的是他们,现在玩这制造流言的也应当是他们,没事!咱们有办法收拾他们!”
白云航倒是合计了下手头的实力,不由摇摇头道:“可惜咱们没有在水上的豪杰,否则就给黄河帮一个教训!”
那边郭雪菲听到这句话,不由说了一句:“怕什么!黄河帮虽然是水里的人物,可是他们不能不到岸上来吧!”
白云航一拍大腿道:“好!彦清风和洛河七姐妹不肯干,咱们来干!咱们招些人马,把黄河帮在岸上的分舵给挑掉几个,看他们在水上能有多威风!”
倒是李玉霜稳重些:“这黄河帮千不该万不该,居然把我们师姐妹也给牵扯进去了!这仇一定要报!只是咱们眼下要和少林寺斗法,才这些人马恐怕不够吧!”
白云航却说道:“咱们登封县公人捕快三百人,确实是少了些……可是天下间只要有公家的位置出缺,还怕没人来投!明天我就去挖少林寺的墙脚!”
这一招着实是狠招,在少林寺没反应过来之前,少林寺年轻一辈弟子中最有才华的几十人已经变成了少林叛徒,不,应当是登封县正正式式的捕快。
要知道,这捕快可是正正宗宗的金饭碗啊!粮饷丰厚,威风十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其他地方想干个捕快非得有靠山才成,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让男人少奋斗十年啊。何况看看熊大师兄的榜样,人家上少林寺,师祖辈的大师都得出少林寺三里路迎接啊!
当然了,这捕快也不能白干,大伙儿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少林寺派来的卧底,纷纷带了投名状来。现在白县令手里收藏的少林武林秘本之多堪称宇内之最,整整堆了半个书房,按他的说法便是:“哪怕是少林寺都没咱们这么齐全!”
第一百二十二章莲香居
眼下已经兵强马壮,就等着扫荡黄河帮的一天,不过白县令对于这些新丁的战斗力还是没底,他眼珠一转,就把脑子动到密县莲香园的头上。
密县何县令和开封府林府尹是势不两立的死敌,只不过何县令后台很硬,在上面有人,林府尹早想着有朝一日能痛打何县令,现在白云航就主动跳出来充当这打手的角色,谁叫密县莲香园抢了登封县杏花村的生意,白县令自己因为这个每个月都亏损了一大笔银子。
这莲香园就在登封县和密县交界处,离着登封县界不过数十步远,事前密县方面可是下了大手笔:“登封的县令厉害着,我们密县绝无查抄青楼之事!莲香园十八间青楼书寓已经在密县衙门及开封府报备,手续齐全,此次投资得到密县方面的保驾护航……”
后面的优惠政策更是登封方面所难及:“凡来莲香园兴办香楼者,征用土地由密县衙门出面免费征用,并从速理一切手续,减免一切杂费,开业三年内减免一切地方税赋,三年后到五年减免一半税赋,香楼上下及亲属子女享受本县公人捕快待遇,外地马车享受本土马车一切待遇!兴办香楼所需资金,可由本县担保向钱庄借款半数,本县所有公人捕快不得随意到莲香园进行检查办案,不得以任何借口干扰莲香园内正常经营秩序,如因办案需要须经县令大人批准,严禁私自进入莲香园办案,兴办香楼所需一切手续本县公人捕快需随叫随到,半日内办结……”
一想到这个,白县令就有些不痛快,这何县令和白云航很不对付,两倒最近很是发生了不少冲突,结果牵涉之际何县令仗着自己后台硬,狗眼看人低,时不时就骂一句:“登封县的狗官……”
这能叫白云航心里好受?他早有打算到莲香园去查抄一番!哼!这小小县界挡不住本官。你们别以为躲在密县本官就不去查抄了!也叫何狗官尝尝我登封知县的厉害!咱就拿莲香园试试手!
紫冰兰听到风声之后,自己没说什么,倒是请动了李玉霜:“夫君要去莲香园,我们师姐妹也一块儿去!”
原本是紫冰兰害怕白县令在外面勾搭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白县令这有什么话好说,当即带了大队人马杀奔密县莲香园去也。白县令带头踩过界碑,大声叫道:“新来的弟兄们,都跟在老弟史们后面……记住一点,这一回我们是在登封境内办案,从来没有越境办案!”
哪料想冲进了莲香园一看,却是生意冷清得很,既不见嫖客,也不见妓女,只逮得小猫两三只:“大人……我是石章鱼啊!您还记得我吗?以前让你逮过的,我认罚便是!只要不告诉我老婆,罚多少银子都可以……大人啊,今天我真的很冤枉,来到这里连个姑娘都没碰到!不知为什么都关门了!”
白县令是震怒了。看着这生意冷清的一条街,他可是震怒了:“哪一个小子给这莲香园通风报认的!让本县逮到好好收拾他!”
沈越几个头目想到一大笔银子泡汤了,也是很不痛快:“这什么世道!哪个小子向密县方面报的密!大人,不用您动手,我们先帮你把他腿打断了!”
要知道,每次查抄青楼所有收获,白县令可是大发银子,这一次白县令和杏花村的云娘说好了,这一次是来为登封县的香楼事业保驾护航的,事成之后由杏花村出上一笔赏金,哪料想竟是空手而归。
这时候熊捕头不知从哪提了一个人过来,脸上不复斯文相,倒是恶狠狠地问道:“好家伙!躲到后面就以为我逮不到你了!告诉你,我们是登封县的公人,奉我们大人之令来办一桩杀官谋反的大案,你这掌柜,给我好好讲清楚,若是说不清楚,那你就是和那帮杀官谋反的奸人有所牵连!”
那掌柜原本也甚是圆滑,只是商家见了官家,原本就是有理说不清的事情,何况熊捕头这么一恐吓,这掌柜脸全黄了,他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您有什么话,请尽管问吧!小人一定说清楚,说不清楚的话,小人就麻烦了!”
白云航关心的还是这泄密之事:“你这掌柜,我且问你,你们这里今天晚止怎么不开了!是不是有人传消息给你!”
那个掌柜瞅了瞅白云航,只见白云航好声好气地对他说话,胆气也壮了些;“大人!您难道不知道吗?我们莲香居十八间香楼,今天已经全部停业了!”
白云航继续好声好气地说道:“怎么就了?”
那掌柜没好气地说道:“有何县令这等人物,这生意怎么做得下去啊……可怜我啊,投了上千两银子在这上面,现在恐怕是血本无归了,有头脑的人物都跑到洛阳府去了!”
白云航越发不解:“怎么了!莫不成是密县的税赋太重了?”
他不由想起一个名词:“关门打狗!”据说许多地方的把商户请了进来,事先宣称免税三年全力支持,等商户创立了点基业然后开始大收特收。
只是事实和白云航的想象有很大的差距,这个掌柜苦着脸说道:“何县令……何县令啊……”
“都是他,他一个人就吃垮了我们莲香园三十四间香楼啊!”
白县令不由诧异起来:“这怎么说?我是实在不明白了,本县也是个官,说不准还能为兄台讨出个公道!”
这掌柜顿时有了些希望,当即从身上掏出一大堆的条子,白县令仔细一看,却是些白条,掌柜说道:“都是我糊涂啊……隔壁的香楼办不下去了,这白条就三折转让给我了!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啊,花钱把这白条买下了,现在就一折我都想着卖出去!”
白县令瞅了瞅这些白条,十张里有三四张是出自何县令的手笔,人家在上面盖了私章不说,还把大印给盖上了。仔细一问,白云航已经把前后的因果搞清楚了。
自打莲香园开业以后,何县令对于这莲香园的支持便是不遗余力,甚至做出硬性规定,公务接待要在莲香园办,不管来什么客人,什么级别都要到莲香园来!
好吧!何县令本人更是身体力行,带着一帮公人来莲香居里大吃大喝,吃完喝完玩过女人之后,掌柜笑道说:“县令大人大驾光临!这一顿就免了吧!”
何县令却是笑道:“这怎么能免!这决不能免!公事公办,我给你打条子,你到时候拿条了到衙门领钱!”
何县令干脆利落打下了白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何县令就专心在莲香园办公,替莲香园解决发展中的一系列问题,县令大人既然移驾莲香园,那么密县的八十多公人捕快除了留守的几个人之外,也全跑到莲香园为各家香楼提供全套服务。
八十多人的吃喝拉撒不是一个小数目,何况其中色鬼也不在少数,也中促进了莲香园的生意,公家人毕竟是公家人,出手特别大手,象何县令可是没熊掌燕窝就吃不下饭的人啊,事后也是干脆得很:“老板!签单!”
各级官员也学足了何县令的榜样,抹抹嘴便说道:“老板,签单!”
最后公人捕快也大喝道:“老板!今晚是公务宴,记在衙门帐上!签单!”
都是些出手特别大方的主,只是上上个月到衙门里要钱,何县令打了个哈欠说:“衙门里现在没钱!下个月再来吧!”
当然了,公人捕快的出手照样是非常大方,一顿公务宴每人一份熊掌两个青楼里的俏姑娘,足足吃了六百两银子,只是上个月中再去要钱,何县令伸了个懒腰道:“衙门里现在没银子,月底再来吧!”
到了月底,何县令还是一句话:“老子就是没钱……你还能怎么样啊!”
本月初,几个青楼的老板去讨要钱财让公人给赶了出来,结果大伙儿一算计,好家伙啊!密县衙门自莲香园开张以来,统共在这里吃了七万多两银子,其中出自何县令之手的白条就有四万多两……这帮老板都呆了,七万多两,这密县衙门哪有这么多银子啊!七万多两,这密县衙门怎么吃得出来啊!
熊捕头一听到这,不由大叫一声道:“奶奶的!几个月吃出七万多两!这是什么世道啊!”
一众公人捕快也是一齐摇头道:“这实在也太过分了些!”
白县令苦笑道:“咱们去年一年,在外面也就是吃了五百多两银子!这密县……”
他已经无话可说了,那掌柜继续说了下去,这青楼虽然利润无限,也好歹也是需要经营成本的,开张以来统共作了九万两的生意,倒是有七万多两的白条子!大家一算计,连老本都回不了,天天都在亏空!
公人捕快照相照顾着莲香园的生意,可是青楼老板们却不乐意了,这熊掌难道不要钱啊!这燕窝难道不要钱,这姑娘难道不要钱啊!
特别这姑娘,从来是讲究人钱两清的,现在都是由各家老板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