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葶吐了吐舌头,说:“可以学起来的嘛。”说完也不知是因为发现自己的想法跟实际有点出入而不好意思,还是真的有些累了,她把脑袋靠在了容霆的身上,没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容霆让岑霜葶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然后紧了紧她,抬起头看着窗外颇为让人想要感叹大西北真的是落后的一些风景,心想,确实快要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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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儿,你要不要先休息会?”当岑霜葶第无数次发起这个问话的时候,帆儿终于停下了从房东家里出来后还未休息过的身子,转过身看向岑霜葶,嫌弃道:“你这个老弱病残的身躯现在就吃不消了?”然后说道:“好吧,我勉为其难地将就一下你,我们找地儿休息会吧。”
得到了帆儿回话的岑霜葶,立马转过身对着容霆做了一个向前冲的收拾,说道:“走,阿霆,找地儿休息去,我小命哟,都快要累没了。”
容霆笑了笑,揽着岑霜葶的腰,嘲笑道:“还不是你在火车上的时候那么兴奋,又自告奋勇地积极道不需要休息可以直接出发。你看,我就说你一定会累的吧,这下还不是要自个儿尝苦果子吃。”
岑霜葶见容霆不但不心疼她快要累坏的心情,反而还开口嘲笑她,突然脑中闪现过什么,瘪了瘪嘴撒娇道:“阿霆,我累了,好累好累好累,你背我吧,好不好?”
容霆挑了挑眉看向站在身边装可怜的岑霜葶,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转过身,说:“上来吧。”
岑霜葶“嘿嘿”笑了一声,回了句:“我就知道阿霆最好了”,然后一下跳上了容霆的背,像只小猴子一样灵活,完全看不出之前要丢了小命的疲惫样。
帆儿和小夏在不远处将岑霜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帆儿对着小夏说道:“啧啧啧,这有了男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你看看她,刚才跟我说话时候的一脸怂样跟现在一脸得瑟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啊。”
帆儿说完还不等小夏回话,转过头看向小夏,学岑霜葶跟容霆撒娇的样子说道:“亲爱的,我也累了,好累好累好累,你背我吧,好不好?”
小夏原本想和帆儿在一条战线上嘲讽一下岑霜葶的心思,被帆儿的一句话而打消全无。她甩了一记白眼给帆儿,然后伸出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帆儿的脑袋,开口道:“你这个性格男的女人,别给我装弱货,哪儿凉快哪儿待去,没空理你。”
“呜呜呜,人家真的累了嘛。”帆儿不甘心地一边揉了揉被拍痛的脑袋瓜儿难得不还手,一边继续撒娇着。
小夏伸手安抚了一下自己浑身颤栗起来的鸡皮疙瘩和跳了好几遍健身操的汗毛们,直接伸出脚踹向帆儿,干脆连回话都懒得说了。而帆儿似乎早有准备似的,一下就跳了开去,还嚷嚷着:“还好老子身手不减当年,不然就要给你这小人暗算了。”
小夏很不屑地看了一些帆儿,开口道:“不累了?”
帆儿自知中计,恶狠狠地跺了跺脚,说:“你这个阴险的死女人,我不要和你玩了。”
小夏摆了摆手,表示不信。帆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跟在她们身后的容霆跟岑霜葶身边,看着岑霜葶委屈道:“小葶,小夏欺负我。”
岑霜葶看了眼帆儿,对着容霆说道:“阿霆,我不忍了行不行,忍得我肚子都要疼了,哈哈哈哈哈,帆儿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可爱的一个人啊。”说完在容霆的背上露出一副快要笑岔气的样子。
帆儿余光瞟见了背着岑霜葶的容霆嘴角也勾起了显而易见的弧度,一个人嘟囔了一句:“哼,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们就嘲笑我吧,我不跟你们计较。” 说完就自顾自地走到了小夏身边,和她一起带头走向休息的地方。当然了,她和小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以示不满。
岑霜葶在容霆背上吐了吐舌头,悄悄地在他耳边问道:“阿霆,你说帆儿不会真的生气吧?”
容霆转了转头,笑道:“知道她会生气刚才还笑那么开心?”
岑霜葶贼贼地笑了两声,说道:“那是真的很好笑嘛。”
容霆笑了笑,问道:“你好点没有?还有没有那么累?”然后又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小夏和帆儿,开口道:“也不知道紫汐怎么认识的这两个女人,一般男人坐了34个小时的硬卧都会有种想死的冲动,她们两人看上去却似乎并不是很吃力。”
岑霜葶叹了口气说:“她们两个人都是北漂嘛,之前应该受过很多苦,阿紫没有跟我详细地讲过,但是从她谈起她们两人的过往看来,她们肯定都是吃得了苦的人啦。”
这个时候,她们找到了可以短暂休息的地方,容霆将岑霜葶从背上放下来,自己也休息了一会。然后看着帆儿和小夏开口道:“晚上有一个篝火晚会,你们要不要去?”
帆儿看了眼容霆,开口道:“就是我们离开住的地方那会儿,房东跟我们提过的那个?”
容霆笑着点了点头。
“去!”“不去。”帆儿跟小夏的声音重在了一起,岑霜葶看了看帆儿,又看了看小夏,问道:“是去,还是不去?”
“去!”“不去!”
帆儿看了眼小夏,说:“你这女人怎么总是跟我唱反调,就不能依我一次?”
小夏看了眼帆儿,反驳道:“为什么不是你跟我唱反调,就不能你依我一次?”
帆儿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说:“因为你比我大,吃过的饭比我多,走过的路比我多,见过的人比我多,自然胸襟应该比我更宽广,照顾我才对。”
小夏爱理不理地看了眼帆儿,嘀咕道:“你明明比我吃得多多了,还好意思说”,她不等帆儿发飙,继续说道:“好了好了,我陪你去还不成么”,然后转过头看向容霆和岑霜葶,问道:“你们呢,去不去?”
容霆看向岑霜葶,岑霜葶也看了眼他,然后开口道:“小夏,你们两人去吧,我好累,今晚就不去了。”
帆儿本想拉着岑霜葶一起去,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小夏伸手按住了她蠢蠢欲动的身子,看着岑霜葶回道:“嗯,那你和三少好好休息。”
岑霜葶笑了笑,应道:“你们好好玩,然后回来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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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容霆和岑霜葶两人躺在帐篷外面,看着天空,各自想着心事。他们两人在吃完晚饭之后,就独自找了一个地方,开始了两人短暂的露营之旅。这是容霆事先在北京就选好的地点,是岑霜葶一直向往的大草原的类型之一。
岑霜葶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星星一闪一闪地跳动着,很是欢悦。她突然想到了已经离开她很久的池教授,默默地念道:“老妈,你在天空那头迫不及待地想让我看到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你看到了我现在的生活?
嗯,你一定是看到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所以很替我开心吧?老妈,我过得很好,现在正跟他一起在我喜欢的大草原上,感受草原的无边无际。你呢,你过得好吗?你是不是担心老岑同志的身体?他在北京过得也很好,身体很健康,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老妈,我和老爸都会好好的,替你看你从未见过的风景,替你去你从未去过的景地,替你听你从未听过的歌曲,然后等到和你在天国遇见的那个时候,一一说给你听。”
岑霜葶看了看还在闪烁着的星星,开口道:“呐,你点头了,我就当你同意啦。”想着想着,她就自顾自地笑出了声,这星星分明就一直都在闪着,哪里是听到她说的话之后才开始闪的。
容霆回过头,看向露出一脸幸福表情的岑霜葶,笑道:“刚才在想什么?”
岑霜葶笑了笑说:“跟池教授说了几句话。”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容霆,问道:“听说兰家破产了,兰静芝也毁了,这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容霆伸手刮了一下岑霜葶的鼻子,开口道:“当然跟我有关系。我只是把兰家为了能够在影视圈里快速走红,而逼迫一些新的演员用药假戏真做力求逼真效果的证据曝光了而已,当然还有人证。”
“就是承家的药?”
“嗯。”
“那兰静芝呢”
容霆笑了笑说:“她啊,只不过是失去了原本的嗓音罢了,是她自己寻死寻活的,可不怪我。”
岑霜葶难以置信地看着容霆,问道:“你把她弄哑了?”
容霆笑说:“说不出话多无趣,我只是让她原本引以为傲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又暗哑,就好像被火熏坏的那种样子。”
岑霜葶叹了口气,说:“是哪个人说的最毒妇人心的?我看男人狠起来比女人狠多了。”
容霆转过身,将岑霜葶揽到怀里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兰静芝的报应,是她应得的。如果她好好面对,她未来的人生路还是可以走得很好,她的脸蛋摆在那里,做不成声优还可以做演员。可惜她只知道一味地逃避和埋怨,所以落得现在人人唾弃的场面,也怨不得别人。”
岑霜葶揉了揉眼睛,“嗯”了一声,开口道:“阿霆,我好像有点困了。”
容霆起身,将岑霜葶抱到帐篷里,然后将帐篷拉了起来,在她身边找了一个位置,抱着她,和她一起沉沉睡去。他想,今晚的夜空,确实有特别多的星星呢。
4。MARRY ME 终章
“哎;好无聊啊。^/非常文学/^”当岑霜葶第一百零一次发出这句感叹之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岑霜葶一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出现的是“阿紫”这两个字之后;二话不说接起电话就开口抱怨道:“你这个没心没肺没肝没脾没胃只是肚子里多了一块肉就不记得我的死女人,这会儿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了?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多少时间没有上过网;或者是用过手机跟我联系了?怎么;就因为肚子里那块肉;你家灏尘就管你管得这么紧,什么都不让干了?”
岑霜葶一口气说了一通;然后停了会儿,见电话那头没有反应;这似乎不像是阿紫的作风。岑霜葶突然觉得事情有那么点儿的蹊跷,她试探性地问道:“喂?嗯;那个,是阿紫吗?”
“咳咳……”,这个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轻轻的男人咳嗽声,明显是对方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感到尴尬而有的反应。岑霜葶听到对方说道:“不好意思啊小葶,我是灏尘,这段时间我可能确实对我家小汐管得有那么一点儿,一点儿多。”
“尉迟灏尘?”岑霜葶虽然说的是问句,却用了陈述的语气,她可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另外一个人敢顶着灏尘的名义并且称呼夏紫汐为我家小汐的。
“是我。”
岑霜葶毫不意外地听到了对方肯定的回答,她悻悻然地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尴尬道:“灏尘,你找我有事?”
尉迟灏尘笑了笑说:“嗯,是这样的,今天小汐有一点发烧,但是我一会儿十点左右有一个重要的合作商要见,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过来我们这边陪陪她?”
“有空有空,当然有空,我现在就过去。”岑霜葶应完就挂了电话,她最近简直就快要无聊死了,本来好说歹说还可以在亨滕打发时间,谁知道Elaine这女人工作起来真的就一点儿都不认人,她直批评她完全没有上班的状态,还不如回家休息来得好。而她家那位老爸,不但不帮她说话,反而觉得Elaine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她就被扫地出门,打发回家了。
偏偏这个时候容霆又有事要出个小差,不能在北京陪她。岑霜葶仔细想了想,好像她认识的人都分别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里闲着没有事做。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现在的日子过得有些无趣,但她似乎也并不急着上班。
她偶尔会去夏花的店里看看小夏和帆儿,然后点上一杯夏花。岑霜葶自从跟夏紫汐一起喝过一次夏花之后,她就爱上了夏花的味道。夏花是一种很独特的咖啡,她想不到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比较贴切那样的感觉。它不像是黑咖啡那种苦涩,又不像卡布基诺那种微带酣甜。如果一定要问岑霜葶夏花带给她的感觉,她只能说,那是一种很温暖的味道,一种似乎可以勾起人们心底深处的一些回忆的味道,或是感动,或是忧伤。人们在喝完之后,唇齿之间还能够保留着咖啡的余香,而仅仅是那些余香就足以让人沉醉。
岑霜葶过去夏·花的几次,大都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想想事情,亦或是发发呆。如果那个时候小夏或者帆儿正巧空着的话,她们就会陪她聊聊天,从国家大事聊到身边琐碎,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从没有出现过冷场。
岑霜葶笑了笑,看着夏紫汐家的大门,按了按门铃。
“小葶,你来了。”尉迟灏尘很快就走到门口开了门,他对着岑霜葶笑了笑,开口说道。
“嗯,我来了。灏尘,你去忙吧,阿紫放心交给我就好。”岑霜葶边说边拍了拍胸脯,向尉迟灏尘作担保,好像怕他信不过她似的。
这已经不是岑霜葶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了,可是每见到他一次,岑霜葶总觉得有一种难以接近的压迫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似乎是夏紫汐出事之后,尉迟灏尘身上唯一有的那一点温柔,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再也见不到了。
岑霜葶觉得,尉迟灏尘现在唯一肯去温柔对待的人,除了他的父母之外,就只有夏紫汐一个人。这个身高才刚刚好180公分的男人,明明长得就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却总是让岑霜葶觉得像是一个两米高的男人,低头看着她,给她压迫感。
尉迟灏尘不知道岑霜葶在想些什么,他给她开了门之后,就率先回到了屋里,跟夏紫汐道了声别说他先去办事,然后就拿了公文包出门。谁知他一走到门口,发现岑霜葶一个人还是愣在那里,表情呆呆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尉迟灏尘开口喊了一声:“小葶?”
岑霜葶被这一声称呼拉回了神,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尉迟灏尘,问道:“灏尘,你刚才说什么了?”
尉迟灏尘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只是问你怎么不进屋去。”
岑霜葶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尴尬地笑了声,回道:“我估计在家里待坏了,脑子转得有点慢,灏尘你别介意啊,我现在就进去。”
尉迟灏尘看着岑霜葶点了点头,跟她道别,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语。
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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