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诈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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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诈众-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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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晚安,井哥。”
  这一夜,井单睡得特别的沈,自从妻子死後,这还是第一次。
  
  早晨,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井单,将手伸到旁边,想要搂住枕边人,给对方一个早安吻,以前每个早晨井单都会给妻子一个早安吻,不过当井单马上要将吻落在枕边人的唇上时,突然意识到妻子已经去世,那身边的人是谁?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问号,井单瞬间惊醒,睁开了双眼,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且正带著痞气的笑容看著自己,井单哇的一下叫了出来,一下子坐了起来,彻底清醒。
  “早上好,井哥,我觉得你需要一个早安吻。”贺云杉笑得花枝乱颤,也跟著坐了起来。
  “不,我不需要。”井单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贺云杉的美意,用力揉了揉睡成鸟窝状的头发,在开始正常转动的大脑里,井单才想起来昨晚贺云杉正式成了井宅的一份子了,并且凭著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用下三滥的手段死皮赖脸的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就在井单还在大脑中捋顺昨晚所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井诺和井言推开了卧室的门,齐刷刷的喊道:“早安爸爸,早安贺叔叔。”
  一看到两个小家伙,贺云杉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赤脚走到了井诺和井言身边,“早上好,小诺小言。我觉得你们还是叫我贺大帅哥比较好。”
  原本还在思考究竟怎麽和井诺和井言解释,自己和贺云杉的关系,可井单刚回过神,就看到贺云杉在残害祖国的花朵,立马声嘶力竭的制止,“贺云杉,你不要教小孩子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小诺小言,你们也不要跟他学。”说完,井单坐在床上看著床下的一大两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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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云杉耸耸肩,振振有辞的道:“我只是在教他们从小树立正确的审美情趣。”
  无心再听贺云杉在那里妖言惑众,因为井单突然想起来了,很重的事情,“惨了!还没给小诺小言做饭!”惨叫之馀,飞也似的掀开被子往厨房狂奔。
  贺云杉明显的感觉到,井单从自己身边过去的时候,带起了一阵劲风,看著井单跑过的背影,不由得黑线的问道,“你们的爸爸每天都是这样?”
  井诺很不客气的将老爸卖掉了,道:“是的。”
  井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每天井家的早晨都是一场战争,送走了井诺和井言,井单就像是打了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战争,反观贺云杉倒是乐在其中。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井单和贺云杉各自开著自己的车,前後错开路线去上班。
  
  重案组办公室,所有的人都很消沉,就算看到井单进来,也依旧没有提起来干劲,想也知道是为什麽,虽然从表面来看,这件案子嫌疑最大的就是苏豫赫,但事实上却又没有真正的证据来证明是苏豫赫将刹车线剪断,而且苏豫赫也没有任何犯罪动机。
  井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一群提不起劲的汉子们,“案子有什麽眉目没有?”
  汉子们齐齐的摇了摇头。
  “那就跟我去放人吧。”虽然不甘心,但井单也只能如此,因为并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苏豫赫就是凶手,所以按照规定,羁押24小时候就需要无条件释放嫌疑人。
  “就这样把他放了吗?”
  听到有人也不甘心的问道,贺云杉挑眉看向他,反问道:“你有证据吗?”
  说话的人默不作声,井单站了起来往局里的拘留室去。
  
  井单将苏豫赫放出来之後,并没有马上让苏豫赫离开,而是在自动贩售机里买了两罐咖啡,带著苏豫赫去了局里的天台。
  天台很少有人来,也很空旷,站在天台的栏杆边感受著微凉的风细细的吹拂。
  井单将咖啡丢给了,身旁对著天空发呆的苏豫赫,“给,请你喝的。昨天的事情,得罪了,但我们也是照章办事,希望你不要有什麽想法。”
  接过井单丢来的咖啡,苏豫赫露出苦涩的笑容,笑容掩饰不了疲惫颓然的神色,“我知道,井副组你们也是例行公事嘛,我不会有什麽意见的。”看了一眼井单便转移了视线,俯视著警局楼下的车来车往,人来人往,“7月28日是我的生日。”
  对於苏豫赫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井单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原来苏豫欣出事的那天就是他的生日,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当时有关苏豫赫的档案上曾记录,他父亲杀妻後自杀也是在他生日那天。井单蓦然觉得眼前这个平日玩世不恭的人,是如此的忧伤,若是自己只怕早就崩溃了。这一刻井单有一种很强的直觉,那就是眼前这个周身围绕著淡淡忧伤的人,绝对不会是凶手,井单像长辈一样拍了拍苏豫赫的後背,“没关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真的会过去吗?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无法回去了。”苏豫赫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询问井单,握在手中的咖啡罐,微微凹陷了下去。
  不明真相的井单,以为苏豫赫是在说家人的离逝,忙安慰道:“没关系的,只要活著一切就都可以挺过去的,因为你不仅仅是一个人活,你的生命承载著逝去的人,你要代他们活得更精彩。”
  听了井单的话,苏豫赫转过身,轻笑道:“也许吧,如果没有什麽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苏豫赫的笑容是井单读不懂的笑容,最终井单也只是愣愣的点了头,对著苏豫赫离开的背影,大喊出自认为鼓励的话,“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把不快的事情都忘记,记住,明天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过去的。”
  目送苏豫赫落寞的身影消失在天台入口的铁门,井单突然听到打火机打火的声音,机警如他,立刻警惕的四处巡视,“谁?”
  让井单没有想到的是,从天台水塔後面叼著烟出现的竟然是贺云杉,面无表情的贺云杉,穿著不离身的白大褂,左手握著他心爱的ZIPPO。井单长舒了一口气,“你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麽?”
  像是没有听到井单的话一样,贺云杉将ZIPPO揣进衣兜里,右手夹著香烟,用他一贯阴冷的声音道:“苏豫欣是自杀的。”
  工作的时候,贺云杉绝对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相当的认真,当然上一次在化验室里是例外。井单赶紧追问,“你凭什麽这麽说?”
  “因为苏豫欣有严重的家族遗传精神病史。”贺云杉斜睨了一眼井单,木然的回答完,转身便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喂!贺云杉,你那是什麽态度!我警告你多少次,尊重长辈!”井单很不满意贺云杉那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不就是知道多点吗,拽什麽拽。虽然不满於贺云杉的态度,但是不可否认,贺云杉总是在关键时刻让自己豁然开朗,井单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难道那小子是特意在这里等我,来告诉我这个?”不过,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井单否决了,使劲的摇了摇头,“那小子才不会这麽好心。他只是想看我的笑话罢了。”
  忽然井单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给贺云杉发了条简讯,书曰:午休的时候到停车场找我,和我去见一个人,绝对不许放我鸽子。
  
  午休的时候,井单特意提前下了楼,跑到停车场钻进车里,井单刚坐稳,副驾驶室门就被拉开,吓了井单一大跳,就见贺云杉穿著,玄色大V领开至胸口的薄绒衫,微微倾身肌理分明的肉体春光外泄,跟著钻进了车里。
  “井哥,你见鬼了?”贺云杉笑著拉好安全带,眯起凤眸看向受到了惊吓的井单。
  “没错,我是活见鬼了!”对著贺云杉几近咆哮的井单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要说一年之後离婚,只怕半年後自己都不在这个世上了,死因惊吓过度肝胆俱裂。无法发泄,井副组的小宇宙爆发了,无辜的油门充当了出气筒,被井副组使尽吃奶的力气踩了下去,汽车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一路上,无论贺云杉说什麽,井单都充耳不闻,只一门心思狠狠的握著方向盘,狂踩油门,上演了一场又一场的公路惊魂,当到达目的地时,踩下刹车的一瞬间,贺云杉很确定自己听到了刺耳轮胎磨蹭地面的声音。当井单把车停好,面无表情的开始解安全带的时候,贺云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确认一下自己的心脏还在正常跳动,还在心窝里,这才长舒了口气,现在贺云杉总算明白了,为什麽重案组跟追逃逸犯的时候,从来没有失手过了,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只要自己有车,就绝对不会在坐井单开的车,远离飙车珍爱生命。
  贺云杉缓慢的解开了安全带,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血色,跟著井单下了车,耐不住好奇的问道:“井哥,这是什麽地方?”



(11鲜币)欺世诈众38(日更)年下大叔受

  瞟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贺云杉,井单心中暗爽快意无限,不过他当然不会表现出来,淡淡的道:“律师事务所。”
  “律师事务所?”重复了一遍,贺云杉有点迷糊了,抬头茫然的看了一眼,这座矗立在繁华商业区的高层建筑,“为什麽要来律师事务所?”
  “废话那麽多干什麽,进去了不就知道了吗?”井单现在正处在内心优越感极度膨胀的阶段,不耐烦的回答,说完整理了一下衣领,自己先进了大厅。
  井单一定不知道,他自认为帅气潇洒的举动,在贺云杉看来是多麽的有笑料,强忍住笑意,贺云杉跟著井单进了电梯。
  这栋写字楼有29层,里面入住的均是投资界赫赫有名的风险投资公司、会计所、律师事务所,所以这里的停车场名车出入,虽然来往之人身著的是简单的西装革履,但件件价格不菲,起码是井单两三个月的薪水。说实话,到这里来井单颇有压力,反观贺云杉倒是自在怡然的,品头论足。井副组再一次认定,身边的贺仵作绝对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坐在沙发上等待的井单和贺云杉听到声音,同时站了起来。进来的是一位穿著职业黑色小西服短裙的女人,看起来只有23、4岁,却又有一种成熟职业女人的韵味,黑色披肩大波浪长发,如同其他混血儿一样长相也是一等一,女人面带微笑,“我叫Jennifer Lee,你们叫我珍妮弗就可以,就像你们看到的,我妈妈是美国人,我虽然是中国人但是也是最近一年才回国的。”珍妮弗操著一口流利的国语,大方的自我介绍,似乎也印证了她有一半美国爽朗的血统。
  井单也礼貌的进行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井单。我旁边的这位是……”
  当贺云杉看见珍妮弗的时候,立刻眼前一亮,粗略目测一下,34C 24 36,心中给出了两个字的评价──极品,马上将井单推搡到一忙,插话道:“我叫贺云杉,你可以叫我云杉,很高兴认识像你这样的混血美女。”
  被贺云杉突然大献殷勤搞得一怔,珍妮弗带著微笑点点头,“你好,云杉,这边请。”
  井单被贺云杉搞得额角青筋突起,抬手按了按额角,怒瞪了一眼贺云杉,压低音量,“我警告你,你给我低调一点。”
  美色当前,而且这美色完全就是自己的菜,对於井单的警告,贺云杉充耳不闻,严重敷衍的应了一声,猥琐的眼神还是没有离开珍妮弗的背影。
  忍无可忍的井副组,抡起铁砂掌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到已经完全淫魔化的,贺仵作的後背上,“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这一掌拍的贺云杉差点背过气去,不过也把贺云杉的理智拍了回来,呲牙咧嘴的伸手揉著被井单猛拍的重伤之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咳咳,井哥,你这是谋杀亲夫。”
  已经走到办公桌前,准备转身落座的珍妮弗,一抬头就看到两个人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一步都没有动,好奇的道:“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吗?”
   “啊,没有什麽事,他腰疼,老毛病我给他揉揉。”和贺云杉呆久了,井单也练就了一身说谎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技艺,说完井单走到办公桌前,拉开珍妮弗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在珍妮弗狐疑的目光下,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贺云杉立刻收起了呲牙咧嘴的不雅嘴脸,又换上了那副欺世诈众的忧郁形象,“嗯,小时候被车撞过,留下的老毛病。”说完,跟著走到井单身边跟著坐了下来。
  “呵呵,这样啊,井单真是细心体贴的男人,真让人羡慕。”珍妮弗当然并不知道,井副组和贺仵作之间的那点猫腻,而且有一半美国血统的珍妮弗还是比较大大咧咧的,并没有看出什麽。
  听到这里,井副组和贺仵作相视皮笑肉不笑,齐齐的答,“是啊。让你羡慕了。”
  “嗯,我从秘书那里大概了解了一下你们的事情,不算很棘手,因为毕竟每对同性恋恋人登记後,国家都会派调查员跟踪调查,防止有人假装成同性恋恋人,骗取国家的福利。虽然有一些调查员,喜欢鸡蛋里挑骨头,那个叫夏亦的调查员就是最难搞的,他就曾抓出一对骗取福利的假同性恋恋人。”珍妮弗一边安抚似的和井单还有贺云杉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一边拉开桌子的抽屉翻找档案袋,“找到了。”抽出档案袋的珍妮弗,抬头看到贺云杉和井单表情有些凝重,以为他们是被吓到了,笑著道:“如果是你们的话,我相信夏亦一定会吃瘪的,毕竟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对不对?”
  井单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为了掩饰住尴尬,同样笑了笑,“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同样觉得沾上了麻烦事的贺云杉,也赶紧附和道,“对啊,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那个,珍妮弗,我想问一个问题,就是那两个假同性恋,最後被怎麽处置的?”井单战战兢兢的询问,同时又努力的让自己语气保持正常,不被对方端倪出什麽来。
  “这个啊,我看看,案子太多有些记不清数了。”珍妮弗翻了翻,刚刚从抽屉里拽出来的,档案袋里的文件,“嗯,主犯判了8年,从犯判了6年,同时每人缴了2万元的罚金。”
  当珍妮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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