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楣岩澹只蛘叽铀砩弦丫也坏礁嗟目旄辛恕W苤腟逐渐疏远了她。”
“溪开始感到恐慌,她珍惜每次相聚的机会,尽力去讨好她的主人。可惜,相聚的时间,地点,多久,做什么,下次什么时候见面,溪都无法做主。溪甚至连找其他新伴侣的资格都没有,或者说,她根本没有这样的念头。那个女S是她第一位主人,她的脑袋她的心,都被这个魔鬼一般的主人给占据了。”
“最终,那个女S还是很不耐烦的提出了分手,溪苦苦哀求,始终都没能打动她。溪跪在地上,说愿意为她的主人做任何事,哪怕是死,哪怕是跟她走,时刻侍奉左右。可溪得到的,只是更加不耐烦的辱骂和殴打,以及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S。M。这种感情的可怕。它能使一个人完全忘记自我,将自己的身心甚至灵魂都交付给另一个人。如果遇到对的人,或许这一生会无比幸福,如果遇人不淑,很可能就会精神崩溃,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在S。M。的世界里,有的人只是为了追逐肉体的快感,他们相对会安全一些。可还有一些人,他们生性敏感、脆弱、缺乏安全感、感性,他们追求的不止是身体的欢娱,更重要的是一种心灵寄托与归宿。溪无疑是后者,此刻的她,看着比任何时候都要虚弱憔悴。而我,却爱莫能助。我没敢问溪现在的打算,生怕她一冲动做出傻事来。送她回房休息,自己也回卧室躺下。那个晚上,我们两人应该都没睡。”
“溪的状态很不稳定,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尽可能多的陪伴着她。我替她请了假,有时带她出门走走散心,有时就待在屋里陪她看电视。失去了恋人的普通人,至少还会哭泣哀伤,倾诉发泄。而失去了主人的M,竟只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游荡,毫无半点生气。这样的现实对我的冲击很大。”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礼拜,我不能带她去看医生,也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孤独的独自待在家里,更不能告诉家里人或者其他朋友。我感到很无力,而这个可怜的姑娘,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我生活的唯一重心。我开始涉足S。M。这个圈子,在溪睡着的时候,逛论坛,查资料,看别人的故事,以及QQ群中每个人的不同语言。慢慢的,我对这个特殊的圈子有了更多的了解。”
“如果说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么一万个S。M。圈中的人就有一万种理想的相处模式。情趣的,轻度的,重度的,甚至极度的,各式各样的生理快感,心理满足,几乎都可以从这种复杂的感情模式中找到对应的出口。我想,我可能已经找到了再次打开溪心门的钥匙,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却带她走错了出口……”
☆、挽救
“大病不能用猛药,我只能悄悄地改变着自己照顾溪的方式,开始从无微不至的关怀,逐渐变得强势起来。我安排她按时吃饭,要求她按时睡觉,我让自己变得充满激情,这种激情也在潜移默化的感染着她。终于我看到溪的眼中慢慢出现了光彩,而我也从这种操纵管束中,感受到了以前没有的异样感觉,我清楚的知道,这种反应是一种快感,是一种作为S才会体验到的特殊快感。”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同性的爱超越了普通的世俗之爱,它应该更纯粹更深刻。而随着与溪生活的继续,我发现在S。M。面前,异性同性都已经变得不那么要紧了。这种深刻的感觉甚至连爱都不是,它是使命,是责任,是归宿,是拥有,是依靠,是主宰,是两个灵魂的高度融合,到后来,竟变得无分彼此……”
“溪活过来了,而我也像重生过一样,似乎唤醒了身体里另外一个自己。我们开始一起研究她收藏的工具,甚至开始添置更多新的道具。我们的生活变得充实而疯狂,我像照料宠物一样的照料她,像支配奴隶一样的支配她,她不断地向我索取,索取鞭打的折磨,索取疼痛的快感,索取羞辱的调教,索取禁锢之后的释放。我甚至开始享受与一个女人**的感觉,她是我的妻奴,就像我的专属私藏物品一般,被我牢牢占有。”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有些不对劲。我们的生活重心已经偏离了,我爱她,我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她也是如此,我哪怕只不在一会儿,她就会恍惚不安。她甚至连安心工作都无法做到。她想辞去工作,时刻陪在我身边。我嗅到了一丝危险的苗头,我们对彼此的深刻情感,让我们都快失去了自我,尤其是溪,她那种茫然迷失的状态越来越严重,继续这样下去会非常可怕。
“我们的生活像脱了缰的野马般不可控制,我急切地想要死死拽住它,阻止它向着漫无边际的黑暗奔去……”
“为了让溪重新回到正常生活的轨道,我尝试放缓节奏。无论是调教的频率还是尺度,都开始有所减弱。同时我要求她参加社会交际,要求她找朋友聚会,要求她看书、上网、学习新的兴趣,总之要求她做一切能够分散注意力的事,好让她敏感的身体不再那样渴求重度的刺激。”
“我和她恳切的谈心,她也明白自己的状态不对,但就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儿,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愿意接触更多的朋友,不愿意独立思考所有的事。空虚占据了她整个大脑,看着我的时候,她的眼睛会变得炯炯有神,一旦我从她的视线消失,她的眼神就会变得无比暗淡。我的生活和工作也因此变得一团乱,稍有不慎,她就会情绪激动,举止失常,敏感多疑,难以自持。这种状态时好时坏,折腾的我们两人都身心俱疲。”
“我们的生活像风浪中失控的帆船一样,颠颠簸簸,摇摇欲坠。但我和她仍然保持着对彼此刻骨铭心的爱意。我们都在尽量控制,尽力挽救。终于从某一天开始,溪好像忽然变得正常了。她容光焕发,脸上没有了恍惚和疲惫,温暖的笑容让我痴痴的看了很久。”
“她希望我陪她做她喜欢做的事。我们去爬山郊游,去大桥上看日落,去商场购物,去夜市吃小吃,去公园漫步,坐在湖岸看书。我们计划要做一次长途旅行,来庆祝这一切美好状态的失而复得。就像两个与世隔绝的人刚刚呼吸到尘世的空气一样,长时间被S。M。束缚的我们,太需要这些正常的清新浪漫了。”
“有天我陪她逛书店,她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说书名不错,麦田里的守望者。天地开阔,麦浪翻涌,春耕夏锄,秋收冬藏,守望者守望的是什么呢?而我们每个人,是不是也都在心底有着自己的一份守望。”
“我把书从她手中接过,说书名不错就买下回家慢慢看,然后借书店老板的笔在书的扉页顺手写下:‘我会一直守望你,永远爱你的渊。’然后微笑着交到她手中。她看到这行字的时候,笑的很开心,却又忽然迸出了眼泪。我帮她把眼角的泪花抹掉,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感动的来着。”
“溪最终还是没有看完这本书。而我后来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它,却从未再翻开过。”说完这句,渊的眼角有些湿润,这是我头一回看到渊如此伤心的状态。我明白了这本书的来龙去脉,脑袋却随之陷入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感受,应该算是百感交集吧。
渊很快稳定住了情绪,他沉静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考虑如何来讲述这个故事的结局。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此刻的他,正陷入最痛苦的回忆之中……
“我们的生活,慢慢向好的方向发展。疯玩了几天之后,她告诉我目前的状态挺好的,建议我们开始回去上班。我有点不放心她,她说没事,感到不适会及时给我打电话的。就这样,我们在很多天的形影不离之后,开始回到现实社会中来。”
“我们早上一起出门,我送她去公司,然后自己到单位。下午下班之后,我也会过去接她下班,之后一同回家。我每天都会定时给她打好几次电话,她的状态好像真的恢复好了,我们会在电话里聊几句闲话,之后各自又开始自己的工作。渐渐的,我安下心来,投入到忙碌的工作当中,因为不放心而与她通电话的次数,也在不知不觉中减小了。”
“有天上午,我接到溪从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她说手机落在了家里,让我下午下班之后,在我单位楼下等着她,她过来找我一起下班。我说下次东西不要乱放,就不会忘带了,我下班等你,路上小心。”
“下班之后,我等了好长时间不见她过来,心底泛起一丝不安。以我们这样特殊的关系,她从来不会也不敢这样的。我打电话到她公司,下班之后没人接听。我又等了一会儿,越等越觉得不对劲。我打家里的电话和她的手机,也是无人接听。我向门卫交待了一下,就赶到她公司去找,公司里已经没有人了,公司门口附近也没有她的身影。我感到自己的心有点发凉,带着最后一点希望,用最快的速度往家里赶去。”
“一路上,我不停的给家里和她的手机打电话,没有半点回音,我的脑海不由自主的开始胡乱猜测。我让师傅用最快的速度载我回家。跑上楼,我颤抖地拿出钥匙,尽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将门打开。屋子里静悄悄的,我喊了溪的名字,空旷的屋子无人应答。”
“卧室的门关着,我大步向卧室走去,手心里全是汗。直觉告诉我,这扇门背后,是我一直不愿猜中的结局……”
☆、结局
“我迅速打开门,看到溪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痛苦而苍白。我的心像被大铁锤重重砸了一下,赶紧冲上前去,可触手却是一片冰凉。我试了呼吸、脉搏,都停止了。我用力掐人中,无济于事。我看到床边用报纸包着的药瓶,想去取洗胃的工具,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无法挪开。拿出手机,想打急救,终究也还是没有按下去。因为我知道,太迟了。枕巾和床单上有汗水浸湿的痕迹,我能想象她临死前一定经历了极度的痛苦。我一辈子都没流过那么多眼泪,我就那样抱着她直到自己也晕过去。”
“深夜醒来,四周一片黑暗,我知道我怀里的是什么,却没有半点的恐惧。我整个人的七情六欲像被掏空了一样,出奇的镇定。我帮溪清理了身子,把她放好。这时候,我才在床头柜上看到了她的遗书。”
“遗书被压在一本书底下,就是现在我手上这本。溪在遗言里说,她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生理的渴望折磨着她逃避现实。她对□产生了重度依赖,而她也清楚我们如果时时刻刻处在那种极致状态下,后果会怎样。所以,她想在自己还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选择了离开。”
“她在遗书结尾写道:‘渊,我的主人,我一点也不后悔和你走到现在这样的状态,身心和灵魂都被你主宰的感觉让我很安心。感谢你在我人生的最后时光一直陪伴我。原谅我欺骗你,因为我不想让你和我一起失控。渊,请把我的骨灰撒在山间的麦田里,守望你是我永生永世的意义,答应我,替我照顾我的家人。而我,终于可以永远属于你了。’”
“我烧掉了遗书,将其他东西收拾好,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到天亮。我通知了家人,一片惊愕、悲痛、哀嚎、惋惜。而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事情处理完,我把溪对于骨灰安置的愿望告诉了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没有表示反对。毕竟女儿还年轻,立碑做墓,不如就此沉归于天地。否则年年白发祭黑发,对他们二老更残忍。”
“失去了主人的M会变成行尸走肉,而失去的M的主人又何尝不是呢。我辞职了,带着这本书,一个人完成了我们约定好的长途旅行计划。一路上我反复思考,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溪对S。M。的沉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自以为是的主宰,让她失控了。前任女S虽然无情,却可以阶段性满足溪的生理需求,让她在张弛之间保留相对的稳定。而我,却让溪陷的越来越深,她感受到了无限的爱,永久的安全,极致的归属,却也因此而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再后来,我安顿好两边的父母,向他们告别,来到了这个城市。这几年,我重新一个人生活,带着愧疚,每天过着重复的日子。过往的事让我耗费了几乎半生的心力,我从此不再轻易付出自己的情感,我怕再一次伤害到别人。但人的情感若总无处安放,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我不能让自己永远活在回忆里,因此我回到了圈子,只是不再像过去那样活跃。我游走在边缘,对一切冷眼旁观,偶尔会结识一些朋友,但都很少见面。”
“还记得咱们认识的时候吗?那时你在群里抱怨自己的婚姻,抱怨自己的软弱而没有主见,抱怨自己没有能力抗拒命运,抱怨自己陷入纠结不知选择。那时候的你,真的很单纯。我喜欢单纯的孩子,至少让我很有保护欲,但那时我还谈不上对你有多深刻的情意。后来我们聊天的时候越来越多,我发现你其实是一个很难得,又很特别的人。所以,我才对你倾注了更多的心思。”
渊说到这里,盯着我的眼睛不再往下说了。我想,我应该是第一个让渊将封存的记忆再次完整倾诉一遍的人了。这种感觉很特别,就好像自己和其他人有了区别,得到了某种特殊的优待。尽管这不是他在正常状态下主动给我讲的。就像他说的,他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瞒过我,只是有的事不到时候,他就不会告诉我。
在渊讲述的漫长过程中,我一直一言不发,此时的我一点困意也没有。我需要让自己的小脑瓜先消化一下这些事情,同时我还有好多好多的疑问,关于他的,也关于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我想不到从什么问题开始问他,于是先找眼前的做个开头吧。
渊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我只知道,如果冲动的你一直带着这个误会不主动来找我问明白,说明我看走眼了。”他的自信让我有些被看穿的感觉,难道他真的有这么了解我吗?我不由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