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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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三嫁-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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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毒是他国质子所有吗?用意为何,为什麽会出现在她的院落,目的是自保或是毒害他人。

「怎麽了?脸色不太对。」担心她又发病了,尾随其後的东方珩趋前一问。

面一凛,她刻意挤出一抹微笑。「没事,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痛不痛?我瞧瞧有没有流血。」真是的,多大的人,还这麽漫不经心。

见他眼底的关心,心口一暖的南青瑶没多想地握住他大掌。「别忙了,我替你量身,这是我第一次为男人缝绣衣服,绣差了不许嫌弃。」



第六章

「真的可行吗?不是在作梦?」

用了三日夜的时间,南青瑶以彩晶粉掺和的绣线绣出一只展翅的大鹰,雄伟气昂,目光精锐,乌亮的黑羽中闪着耀目金光。

可是她没枯计好绣线的份量,鹰体过於硕大,以至於鹰尾部位的羽毛短缺,没能绣出完整的鹰形。

她因此而苦恼着,递寻不着替代物。

见她无精打采,失笑不已的东方珩心生怜惜,便提议到出产地采买,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用老挂怀绣线不够用。

质子离开居处远至外地,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南青瑶不存任何奢望,听过也就算了,他有这份心意已经足够。

但是,她怎麽也没料到真能成行,直到坐在宽敞的马车上,她还以为在梦中,不敢笑得太开心,怕梦醒得早,一切成空。

「不用捂着嘴偷笑,大声的笑出来,你不是在作梦,我们正在前往秋水镇途中。」粉晶贝的故乡。

「我……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五年来我第一次出远门,除了市集外,我没到过其他地方。」好不真实,让人怀疑是美梦一场。

她说得好不开心,眉宇间染上轻快喜色,但是夭性敏锐的东方珩听出她欣喜下的压抑,以及飞出牢笼的落寞。

是欣喜,也是难过,她是个人,却如同牲言被圈养,脚上拖着无形的千斤重石,让她成了名副其实的笼中鸟,再无欢颜。

「你整张脸都快贴到窗上了,坐好,不要乱动,以後有得是机会带你出游。」他顺手将一件外袍往她肩上一披,眼泛柔情。

「出游?」回过眸,她笑颜一层。「你有这份心我十分开怀,我会记着你对我的万般好。」

她的语气是不用勉强,人要惜福,不可贪来,能有一次远行她便心存感激,不敢多想。

「你以为我是说来逗你开心,不相信我有能耐哈你游遥三川五岳?」黑畔一低,近到她鼻前。

面色一赧。「你……你别把气吹在我脸上,这马车上还有别人。」

脸色不佳的侍香瞪大双眼,一脸防心地坐在马车的另一端,她怀里包着装满糕点的竹篮,付度要是东方珩要敢对公主有不轨举动,她的篮子马上砸过去。

她是只凶悍的小母鸡,对主子的忠心日月可鉴。

「我只看见清灵如月的你,那红滥槛的小嘴真是动人,让人想一亲芳泽……」

他轻笑着,偎在她耳畔低声呢喃,挑动芳心。

「东方……珩,你坐回你的位子,别再来打扰,此程路途遥远,我想小睡片刻,稍做歇息。」她借装睡来逃避自己舞动的心。

「是吗?那你就睡一会吧!别又着凉了。」他拉了件薄毯盖在她身上。

就这样放过她吗?

当然不。

马车行过一处百花盛开的平原,一抹狡色掠过东方珩眼底,他好整以暇的抖待坐榻,笑意灿然停在嘴角,眉一扬,忽喊,「哎呀!外头怎麽有一只毛绒绒的小兔子,毛色雪白,眼珠透着红光,巴掌大小还真讨喜。」

「什麽?有小兔子,在哪里?我没瞧见……」不察有异的她飞奔而至,凑到他身侧的窗子好看个仔细。兔子呢?通体雪白的小毛球。

东方珩咧嘴笑,「你不是累了吗?睡不着呀!」

「我是听见有兔子……」宏亮笑声从男人上下起伏的胸膛发出,她面上一红,始知上当了。

「瑶儿,你害羞的模样真叫人心动,我忍不住要对你为所欲为。」他扣住她细腰,俯下身,在她唇上一零。

「你……」涨红脸的南青瑶心惊不已,急着想抽身。

但是她发现自己起不了身,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轻轻一揽,她落入温热的怀抱中。

虽然很慌,但她很快明了了一件事,她中了他的计,先是以小兔子为饵引起她的注意,再让她主动投怀送抱。

了解个大概,她有气恼,更有三分女孩家的羞意。没想到正中下怀,羊入虎口,他双手一张抱个满怀。

「别在我身上磨磨蹭蹭,我不是柳下惠,有些事难免把持不住,你不想我现在就要了你吧!」他说得露骨,眸色转深。

南青瑶蓦地一僵,耳根发烫,一动也不敢乱动。「你……你不能做个……君子吗?」

「食色,性也,我颇认同老祖宗的名言,若不行周公之礼,咱们的小公主、小皇子打哪来?」他笑着偷喻她白玉耳垂,一指轻抚柔嫩娇唇。

「休……休要胡言,你又造次了,要让人听见,项上人头就要不保了。」除了当朝天子,谁家孩儿敢称凤女龙子。

「怕我脑袋掉了吗?」抚着殷红朱唇,他心猿意马。

「怕。」即使有一天他不在身边,她也希望他活得好好的,自在地顶着好皮相映骗其他女子。

她不能为他而死,因为她是南到国公主,肩负国家使命,可是她能用自一己的方式保他周全,不因她而权道性命。

「我的瑶儿……」那一声毫不犹豫的「怕」,触动他刚硬的内心,眼神一柔,东方珩动情地落下吻。

他的瑶儿呀!他用心珍惜的人儿,真想毫无保留的占有她。

他想马上恢复太子的身份,用真实面貌面对她,让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疼惜,不用对时搞着心,忧虑两人之间不存在的问题。

「等一下,你的手往哪搁,侍香在看。」惊觉他越了线,她好不慌张地想把人推开。

低笑出声,他收固履在浑圆上的大掌。「她睡着了。」

「可能,她一向浅眠,一点声响就会吵醒她。」为了她多病的身躯,侍香不敢熟睡,她一翻身,立即惊醒。

「好吧!我点了她睡穴。」他认罪。

「你点了她的穴……什麽时候?」刚才还睁着两颗大眼珠,怎麽一会工夫就沉睡不起。

「在你装睡时。」他一言戳破她的徉装。

「我……我是真的倦了。」她眼神飘移,心虚不已。「不过陈大人也挺有心的,一听我们要出远门,不但未加阻拦,还贴心地准备舒适的马车,让我们一路不必受颠簸之苦。」

「礼多必诈。」他合在嘴里咭浓。

「咦!你说什麽?」她没听清楚。

为免她担心,扫了游兴,他双臂一收紧。「想亲亲你,在你肚里装进一个我们的孩子。」

人不可能说变就变,一下由贪得无履的殉官变成爱民如子的好官,陈启文的贪婪根深蒂固,不会因一点小教训而有收敛。

除非有鬼,否则他怎会一反常态,竭尽心力的安排路上所需,笑意不减地夥同一干人质府官员列队欢选。

从马车一出现,东方珩就心生怀疑,暗暗警觉着,他没阅过眼,仔细聆听四面八方的动静,唯恐生变。

正当他这麽想着,怀里的人儿娇嗔地糙打他胸睦,同对一股过於浓郁的花香飘至,从窗口钻入鼻间。

起先他不以为意,但随即马车的速度加快,他听到车夫惊恐地喊了一声「马儿发狂了」,顿生不祥念头。

是意外吗?还是人为操控?

「怎麽了,为何马儿加快?」她感觉到车轮振过石子的震动,摇摇晃晃的车身像要肢解了。

「别慌,我们可能遇上一些事了。」他看向窗外,平坦的草原已然不见,马车正朝四凸不平的崖坡冲去。

她先是一骇,继而冷静。「接下来我们该做什麽,静观其变吗?」

不想往坏处想,她沉着应对,不露慌色,即使她心慌得十指发颤。

「你相信我吗?」他问。

她看了他一眼,坚定的点头。「信。」

有她的信任,东方珩信心大增,也更感责任重大。「必要时,我们得跳车。」

「那侍香呢?」她不忘一路相随的侍女,不忍她遭遇下幸。

「她先下车。」

穴道一解的侍香还没睁开眼,突然被狠瑞一脚,没来得及喊便连人带篮的一同滚下车。

连翻数圈的她滚到草丛里,一身草屑沙,连口鼻都沾满尘上,她呸了呸,吃痛的起身,马车已宾士好一段距离。

她惊慌,连忙拔足追赶。

可是两条腿怎麽跑得过马车,距离越拉越远,她也越心急,烧过一个弯道,她惊叫失声,等在马车前方的竟是一处断崖。

「公主—」

南青瑶闻声骤地往後一看。「好像是侍香的声音。」

「顾不得她了,抱紧,不要放手。」他只在意她的安危。

「我们真要跳车?」她颤了一下,脸色发白。

「没错,这是唯一的机会。」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冒险一试。

深吸一口气,她露出乾涩苦笑。「好的,我只想说我很怕,你听过後就把它忘了。」

东方珩知道惊险时刻不该发笑,可是她坦率的言语让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好,我忘了,你把眼睛闭上,风声一过就没事了。」

「真的吗?」她心悬半天高,落不了地。

马车声辘号作响,嘶吗不已的马儿边跑边跳跃四蹄,马车因它的狂乳而摇晃得更厉害。

说实在的,在车内的人别说站直了,连坐都坐不稳,似乎随对会被甩出车外。

「我怎会骗你,我还想当你的丈夫,为你档风遮雨,与你生儿育女。」他再次许下承诺,一世夫妻情缘。

「珩……」

南青瑶的低唤扰在舌间,一阵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有种飞上青夭的飘浮感,风打在脸上有点疼,好似钊去一层皮。

可是这点疼比不上落地时的撞击力,虽然她被东方珩紧紧抱在怀中,震动肺腑的痛仍叫她冷抽了口气,面色惨白。

「都过去了,你可以睁开眼了。」好险,差一步就万劫不复了。

缓缓地掀动羽捷,她心有余悸的开口,「我听到马的惨叫声……」

「它不会有太多的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一掉入万丈悬崖,必死无疑。

「那我们……真的逃过一劫?」她仍难以置信,嘴唇抖颤。

「是的,没人受到伤害,车夫比我们更早跳车……」突地,他身子一僵。

刚站起身的东方珩正要安慰受到惊吓的公主,不料危急过後还有人欲取他性命,一支长箭破空而至,射向他没有防备的後背。

幸而箭头未伤及要害,崖底卷起的风使其偏了方位,一箭刺穿他左上臂,当场血流如注。

他看了看,发现那特制的箭羽是皇城所有,目光一沉,森冷如冰。

看来该连根拔起了,不能任其坐大。

刺鼻的药味飘散着,炉下的炭火烧得通红,眼躯红通的女子一如那烧灼的火苗,眼底尽是泪水洗过的红丝,模样可怜。

遇袭的东方珩以为没事,只要抹点刀剑药即可,谁知箭上有毒,他们一行人一入秋水镇,当夜就毒性发作,手臂肿得比大腿还粗。

高烧不退的他陷入昏迷,不时发出叫人听不清楚的呓语,痛苦地扭动身躯,若没人压住他,恐怕会伤及自身,加重伤势。

所幸他中的毒不难解,南青瑶依着师父教过的方法调配解药,几帖药服下後,他泛黑的手臂流出黑血,慢慢的,血色变红,消肿。

她彻夜不眠地照顾他,不肯由别人接手,衣带不解乱了云鬓也不在意,一心只在他的伤势上,唯恐生变。

当东方珩从深沉的昏迷中醒来,他有片刻的茫然,不知身在何处,顶上的纱帐极其陌生,不是他的太子宫。

耳边一道细微的酣声引起他的注意,头一转,侧趴在床活的睡颜映入眼中,中箭前的情景一一浮现,嘴边笑意随即扬起。

心柔了,多了深情。

望着跟前的绝美容颜,他的心在发热,温暖的爱意涌迁跳动的心窝,堆满她恬难倩影,再无空隙容纳其他。

拥有如此红颜,夫复何求,他能不感谢老夭将她送来身边吗?

「傻瑶儿,明明身体不好还熬夜看顾我。我值得你这麽做吗?」他不舍地抚着她眼下黑晕,心疼她的痴傻。

本来就浅眠的南青瑶心系心上人的伤势更是睡不沉,一感觉有人轻触面颇,立即由打晚中惊醒,神色略显慌乱。

她这模样又让人心口一疼。

「没事,别不下,是我碰了你。」东方珩轻声安抚,不想她太过忧心。

「你……你醒了?」翁翁秋眸多了水气,欣喜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她怕只是短暂的转醒,并未退烧,仍处於昏昏沉沉的状态。

「别担心,我很好,只是手臂有点酸疼,没法举高。」感觉骨头僵硬,沉重得不太像是自己的身体,颇为难受。

闻言,她眼中含着泪光。「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好怕你醒不过来。」

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她的心像被万剑穿过似的,痛得不能自己,如果可以,她好希望替他疼。

「那你渴不渴?我去倒茶给你喝。」

「瑶儿,过来。」他出声阻止她迈开的脚步。

南青瑶轻手轻脚地走回床边坐下,脸上尽是疲惫不堪的痕迹。

「你辛苦了。」他握起她的手说。

光是这一句话,她努力克制的泪像冲开水闸,抽抽噎噎的哭出声,抽动不已的纤肩像承受不少重负,伴随着哭声一上一下。

「真是的,怎麽哭了,我平安无事该欢喜大笑,你这一哭,我的心都拧了。」

他好笑地拥她入怀,轻拍玉背。

「我……我是松了一口气,喜极而泣嘛!」幸好他没事,不然她也不活了。

「好好好,你高兴哭多久就哭多久,就是别给我哭厥了。」他轻哄着,不希望她弄坏身子。

「我才不会……!她抽了抽鼻,一阵宣泄过後,想到更重要的事。」你饿下饿,要不要吃点甜粥!「

珩受伤後,他们下榻在秋水镇一间客栈,因为临海,所以海风强劲,拍打着窗权啪啪作响,也由窗缝沁进微凉的冷风。

「很饿,但我比较喜欢吃你。」他眨着眼,语气轻他,故作急色鬼样。

刚清醒过来的东方珩有些虚弱,但他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逗弄她引她分心,不想她一心挂念他的伤而愁眉不展,两眼泪汪汪。

不过他也庆幸受伤的是自已,而非心爱的女子,他身强体健足以撑过这次危难,但身体赢弱的她绝对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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