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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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三嫁-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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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过看轻自己了,试问陛下要以公主身份下嫁,或是女皇之姿招赞,你能离开南烈国吗!」她未免想得太天真了?

「这……」左丞相的话道中她内心之忧,她正为无法抉择而苦恼。

右丞相宇文治一脸鄙夷的撂下重话,「女人果然担不了大事,为了区区儿女私情就罔顾黎民百姓,所以说让女子称帝实非我国之幸,陛下的心太过狭隘,不是以为全国表率。」

「宇文治,你太放肆了!」竞敢顶撞她,无视君臣之礼。

一旁的老臣们都劝右丞相收敛点,别正面冲撞圣颜,陛下年轻不懂事,再教教就成了,犯不着出言不逊。

但是一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宇文治和二皇子一样,都是深具野心的入,不满现状而欲攀上高位,不愿屈就女人之下。

「陛下认为臣说错了吗?南烈国子民有成千上万,而陛下只有一人,你要柄牲这万万人来成就自己的私欲,臣蔑视之。」女人还是滚回家生孩予吧!

「你……你这个……」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无力反驳,因为右丞相打着的是皇室礼统旗帜,以民为重。

「陛下反省了吗?」他口气轻蔑,似乎早已看穿她的无能。

面上一凛的南青瑶咽下恼意,美目一巡。「好,如卿所奏,朕择日选夫。」

她一口应允,但主要是为了拖廷时间,反正是「择日」,并未仃在哪一夭。

但是不放过她的宇文治接着施压。

「就仃在登基後的第三日完婚,请陛下尽快选定夫婿。」他心中已有人选。

「什麽?」这麽快!

「若陛下心里尚无对象,臣愿推荐小儿宇文浩……」

没让他说完,南青瑶以女皇姿态宣告,「朕要公开微夫,只要他国皇子愿意入赘皆有资格,传朕旨意,贴格行文。」

「是。」众臣叩首。

在众多欢喜的面容中,唯有宇文治沉下了脸,他眼神冰冷地瞪向背对众臣的女皇,暗暗痛恨她的不受控制。


第十六章

「陛下,好消息、好消息,夭大的好消息,你猜我瞧见谁了……」

斜倚软榻的南青瑶,无精打采地托着桃腮,有一下没一下地移动臣子为了讨好她而送上的玉制棋子,百无聊赖的跟自已下棋,打发时间。

侍香闯入时,她正用白棋弹向黑棋,黑棋全倒,散落一地,一旁伺候的太监连忙拾起。

「告诉你别再冒冒失失的,要举止得宜,怎麽老是说不听,要是让那些唠叨的老臣瞧见,又要说你的不是了。」她能明着护她,可躲不掉暗地的流言伤人。

「陛下,人家是太高兴了嘛!加上一急就忘了。」她先是一吐舌,接着规规矩矩地拉好裙摆,装作得体有礼。

她斜睨一眼,要笑不笑地旬着唇。「现在还有什麽事值得高兴,夭要垮了吗?还是地崩了?」

瞧她眉开眼笑的,还真叫人气闷,主子烦心得很,她却愉快得让人想掐捏她双颊。

唉!她真是闷慌了,才想着无聊事,那些拿呼6法压她的臣子也是真心为南烈国着想,她就算想怪他们多事,也无从怪起。

只是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择夫仪式,她的心便纠结成团,益发地想念远在他国的男子,她没想过他们的缘份竟那麽短,过不了一个春季。

早知道就不回国了,也就不会两地相思,硬生生地断了好不容易能厮守一生的情缘。

「陛下,你可以不用愁眉苦脸了,我茬殿外偷看了一眼,求亲者里有司徒大人……!太令人惊讶,他们居然也来了。

「司徒遥玉?」她一讶。

南青瑶的反应是挑起眉,脸上并无太多表情。

「陛下,你别抢奴婢的话!让奴婢说完,是司徒大人和太子殿下,他们两人在求亲行列中。」她一口气说完,怕又被拦下。

「什麽,珩他来了?」她骤地脸色一变,坐直身子,没摆好的棋子被她皓晚轻轻一挥,全都东倒西歪了。

「陛下,你坐稳了,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她故作神秘地掩嘴偷笑。

「惊喜?」珩的到来对她而言已是夭大的惊喜了。

侍香抿起唇,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奴婢要送陛下一份大礼。」

「礼?朕已是一国之君了,还有什麽没有,要你一个侍女送朕大礼。」她赏赐给她还差不多。

「哈!这项大礼陛下绝对不容易获得,而且是陛下非常想要的。」她见了一定会喜极而泣。

南青瑶无趣地捧了一口,「少打哑谜了,快把你得意非凡的大礼送上来。」

「是,陛下。」

侍香本来想用跑的,非常迫不及待,可是一想到宫里多如牛毛的规矩,为了不让主子遭人非议,她只好违背本性的轻步慢行,尽量表现得端庄温婉。

过了一会,两名穿着宫中侍卫的男人跟在她身後进来,径直走到女皇面前,闭目休憩的南青瑶仍未睁开眼,只觉得多了人影晃动。

「侍香,你觉得朕还不够烦心吗?还带了人让朕烦上加烦,朕都要怀疑你的豆腐脑袋是不是装了稻草。」还笑,待会不罚她数上一千颗豆子才怪。

「我来逗你开心不行吗?」侍女的娇笑声被低沉的男子嗓音取而代之。

这声音……这声音……身子一僵的南青瑶倏地张开莹亮水肆,泪水马上盈眶。

「珩?」

「见到我不高兴吗?明知道我不善泅水还企图用眼泪淹死我。」她瘦了,却也更艳光四射,散发着王者的尊贵气质。

「朕……我不是在作梦吧!你怎麽会……怎麽会在这……」这是真的吗?并非她思念欲狂所产生的幻觉。

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没法相信眼见的事实。

「是我的功劳喔!陛下,我叫他们偷偷换上侍卫的衣服,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侍香好不得意地邀功。

「你少说一句吧!别妨碍人家谈情说爱。」要识相点,不要惹人嫌。

「啊!司徒大人,你拉着我千什麽?我还得陪着陛下……」她的手快被他扛断了。

「闭嘴。」

司徒遥玉冒充宫中侍卫,他不仅带走喋喋不休的侍香,还假传圣旨「将一干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也一并摒退,让太子能与心上人独处。

他这算用心良苦吧!无人打扰才能畅所欲言,最好是补过洞房花烛夜,生米煮成饭,若是一举怀了小皇子,那择夫比试也省了,直接钦点太子为皇

夫。

「不是梦,你摸摸我的脸,它是热的,跟你一样真实。」太久了,他竞然能忍受这麽长的时间不见她。

南青瑶颤着手、抬起指尖欲触摸在眼前的面鹿,却又担心这是幻影,伸出去一半又往回缩。

但是一只厚实大掌选速握住她纤纤素晚,顺着柔嫩手背滑向仿佛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怕握疼了,包履掌心之间。

「真……真的是你,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她吸咽了,努力压抑内心的狂喜。

「傻瑶儿,怎会见不到我,我们约好相守一生,谁也不准失信。」他轻拭去她眼角泪滴,却忍不住心中激狂而低下头一亲芳泽,也喻去带着思念的眼泪。

「可是你是东浚国太子,我们怎麽有可能在一起……」

这是痴心妄想呀!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

「嘘!这事交给我处理,你不用着急,安心地等我就好。」他以指点住她红唇,不让她为此事忧心。

清眸含泪的南青瑶注视他好久好久,不断以双手抚摸刚毅俊颜,然後……

「珩,我想你。」

「我也想你,想得心都痛了。」他忽地紧紧抱住她,似要将怀中人儿纳入身体里般的用力,一刻也不愿放开。

好久好久了,他的妻子,他唯一眷恋的伴侣,他怎麽能忍受让她离开那麽久,心如刀割的在午夜梦回对分思念她的一颦一笑,睁眼到天明。

「对不起,我答应你要回去的,但是……」眼泪扑簇鼓的顺颇而下,她哭得不能自已。

他狠狠地吻住她,又啃又吮地吻肿香艳红唇。「没关系,我报复你了。」

「珩……!她又羞又恼,粉拳朝他胸口一捶。

「我来了,来找我的逃妻。」他笑着接住她毫无力道的小手,放在唇边低零。

粉颊染上了晚霞颜色。「我处死了二皇兄,他下毒谋害父皇。」

「和我料想的差不多,不然你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被拱上皇位,成为南烈国女皇。」探子的回报才让他确定心中所疑。

她微噘起香唇。「先说明这场择夫比试不是出自我本意,一群大臣拿着老祖宗的礼法逼我就范。」

她假意妥协,无非是想松懈他们的防心,不再紧迫盯人,让她有时间笼络人心,培植自己的人马。

君临天下若无人相辅。她只是名义上的女皇,人人都可欺她势单力薄,群起唱反调,阻碍她真正想做的事。

外公和舅舅、姨母们虽是她的靠山,但她还是需要拥有像侍香一般誓死效忠的亲信,才更能掌控朝中各大势力。

「我了解,光看你列出的八道比试关卡,我就晓得你有多不情愿了。」他宠溺地轻点她的鼻头。

比文采、比武、比行布阵、比国谋划策等等,一关一关下来,能胜出的人不会太多,也许就一、两个。

他看过其他国家的皇子後,内心更加笃定,这场比试定是由他拔得头筹,南烈国女皇只能是他的妻。

「是呀!我多辛苦,一边要纹尽脑汁想出不可能完成的难题,一边又要和找我麻烦的臣子斗智,让他们甘心臣服,我肯定白了好几根头发。」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她撒娇地寻求慰借。

在心上人面前,她不称朕,而是「我」,因为相知相爱的恋人之间不分阶级,他们有的是彼此,你我两人,不是太子和女皇。

「可怜的瑶儿,我来安慰你。」他一把将她抱上软榻,大掌抚向纤细腰肢。

「别……会被人瞧见。」她羞着红颜,轻推他令人脸红的健胸。

东方珩笑着以唇磨蹭她粉腮。「你哪只眼看见人影了?」

「我的侍女和太监……咦:怎麽不见了?」没她的吩咐竞敢擅离职守。

看来又要换一批伶俐点,不然宫廷中的斗争迟早斗死他们!

「可见你有多想念我,满脑子转的都是我的身影,繁星一般的眸子里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他顺势吻上莹白颈项,贪婪地又嗅又吮,小小的美丽红花一朵朵绽放。

她怕痒地钻来闪去,呼息短促。「别闹我了,随对会有人闯进来,要是让人发现了你,恐怕不太妥当。」

「谁敢未经通传就擅闯女皇的寝宫。」这在东浚国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

笑得无奈的南青瑶毫无女皇威仪,留恋地抚着他墨黑发丝。「多得呢!像是护国公,他说是探望外孙女,我那三个嫁得不错,却还希望我多给她们夫家好处的姨娘,一些先皇女眷……」

多不可数。

「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地骚扰你?」东方珩目光冷沉,透着犀利。

「不算骚扰,他们自称是闲话家常。」真好笑,她被送去东浚国为质子对,怎麽不见热络相选,只有幸灾乐祸的窃笑。

「不过还挺有趣的,经由他们的口,我知道南烈国这些年发生什麽事,谁和谁有嫌隙,哪些人自成一派,谁被骂得最多,谁又尽得好处……」

他们都小看她了,以为她会相信片面之词,把佞臣当忠义。

做得好的官才会得罪人,但是想和利字站上边的人肯定都厌恶其到底,档人财路者何来赞语。

相反的,贪得多的人自是人缘佳,他有得是银两收买人心,见钱眼开是人之常情,只是拿人手短的人不会去想他的钱财从何而来。

说句老实话,这些常来走动的「皇亲国戚」帮她甚多,因为他们,她才明白谁值得重用,谁是该大刀阔斧除去的枯枝。

「看来你不寂寞嘛,还有人陪你寻乐趣。」他说得有几分酸意。

温玉手腕轻轻往他肩上一缠,她主动送上丰润红唇。「可是少了你,什麽都没味道了,空洞的心是一片荒芜,长不出一片叶子。」

更高无上的权力是无数白骨堆积而成,她站在高处,没有君临夭下的威风,只有不胜寒的萧瑟冷意,她眼睛看见的是鲜血开出的红花。

「真想把你偷走,我的女皇。」东方珩说得轻,却是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如果可以,我愿意丢下一切跟你走。」可惜他们无法随心所欲。

「瑶儿,我该拿你怎麽力,你让我心痛,」真想把她藏起来,专属他一人所有。

东方珩枕在她颈边低喝,灵巧的手指解开粉色系腰玉带,伸手探入,似抚摸,似揉地膜拜雪白椒乳。

「珩,你让我迷乱。」她的身子变热了。

他呵呵低笑,啃咬香肩雪肌。「还能让你更迷乱,浑然忘我。」

「我……」

「陛下,玉珞公主又来了,你赶快躲起来……呢,怎麽有虫子飞进眼睛,什麽也看不清楚……」侍香边假意揉眼,边往外退,两颊红通通的。

唉!她是苦命的侍女,先在外头把风好了。

「躲起来?」东方珩不快地挑起眉。

「下回有机会再告诉你吧!矮柜下有条直通御花园的秘道,你暂且回进。」她也要溜了,有个蛮不讲理又爱事事与她计较的皇妹,说实在的,一点也不有趣。

女皇择夫,共八大关卡,一夭比试一道试题,赢的人才可以进到下一关,输的人退出,采淘汰制。

在比文采,诗词歌赋这一关,不少武将出身的候选者被刷下来,要他们拿剑上阵杀敌还比较轻松,一支比羽毛重不到哪去的毛笔却让人抬不起手臂。

於是,应试者已少了将近一半。

隔日,比的是骑射,以射下最多飞鸟的为优胜,活动的镖靶难射中,看似满天是飞云雀,但体积小,又善飞,刚一猫准又偏了准头。

第三天是蹴鞠,第四夭是猜谜,第五天则是对出女皇所写的句子。

秋水长天天亦?

此为上联。

应试者中很多人想不出下联而弃权,但仍有少数人勉强对上了。

当中最出色的莫过於—

伊人在水水连伊(涟漪)

一连过了五关,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东浚国太子东方珩便是其中之一,那句令人赞叹的下联便是出自他的口,当场博得满堂彩。

此时,女皇使者出面宣布休息一夭,让应试者养精蓄锐,再挑战最後的三关。

不过,在这些比试者当中,却有一人显得特别愤怒,他将拳头握得死紧,十根手指紮入掌心,宣泄不了的怒气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爹,你不是说你早透过关系拿到试题,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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