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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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三嫁-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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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一个人在後宫消失非常简单,你若想多活几年就聪明点,就算你当上太子妃,珩哥哥的心也不会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他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绝不会让我受到半点委屈。」

下够了马威,甯馨十分满意自已造成的效果,头一甩,又带着十数名侍女离去,她相信吓得脸色惨白的南烈国公主不敢和她抢堵哥哥。

「不会让她受到委屈……」难道就该委屈她吗?

顿感心痛的南青瑶面色浮白大口地喘着气,脉息忽然变快一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她连忙以绢帕梧嘴,以手势挥退小玄予。

他一走,那股腥甜再也抑不住,一声重呕,粉色绢帕瞬间被鲜血染红。

「公……公主,你吐血了……」怎麽会?她下的毒应该不会,致命……

「我……我不会有事,这件事不要告……告诉任何人。」她眼前骤然一黑,什麽也看不见。

「可是你吐了好多血,不请太医来诊治不行。」是她害的吗?还是被宁馨郡主气出病了?

侍香很害怕,怕自己会害死誓死保护的公主。

明明细如柳枝的胳臂却突然非常有力,紧紧抓住她手臂。「尤其是太子,没必要让他心生恐慌,我的病……无药可救。」

半晌後,双目又重见光明,虽然不甚清明,但已足够。

「公主……」侍香只是捂着嘴吗咽,不知道该说什麽。

 

第九章

太子成亲是何等喜气洋洋的一件盛事,举国欢腾、百官齐贺,诸国来使选上大礼,百姓们夹道欢呼,大放鞭炮,抛撒鲜花,祝贺声连连,响彻云霄。

而新娘也非等闲人物,乃南烈国第一公主,为人教厚,风采迷人,仪态万千,堪称世间女子之典范。

吉对到,锣鼓喧夭,数百只五彩嫔纷的鸟儿由皇宫上空飞向八方,一条条彩带系於鸟足,悬空拉成鲜艳图样,象徵国泰民安、富足康乐。

司礼官一身枣红色礼袍,昂然立於九十九阶长道左侧,他高举凤羽礼杖,大喊乐起,宫中乐师整齐和谐的弹奏起才七乐。

一袭金黄色袍服的太子俊难出尘,他由十二名礼宫开路,缓缓走上百阶长道,项上金冠熠熠生光,绚烂了明媚夏阳。

一身凤冠霞被,风华绝代的南烈国公主坐着凤辇,随着轿宫的脚步往上行,来到帝后所在的宫殿上。

一名嫁得美满的官家夫人充当喜娘,满脸笑脸地走上前,将公主扶下桥,送到太子身侧。

此时,身穷薄妙的宫女载歌载舞,口吟一一

「百年好合,佳子佳媳,夫妇和睦,早生贵子,花开并蒂多子孙。」

「一拜天地。」

藏不住笑意的东方珩扶着爱妃,两人一同向外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

又一转身,踩到裙摆的太子妃差点跌跤,在文武百官面前出个大校,幸好太子及时出手搀扶,她红着脸,与夫婿同跪东皇,深深的一叩首。

「夫妻交拜。」

夫妻是同辈,用不着跪,他俩面对面低头互拜,脸上的幸福千金也买不到,流露着对彼此的爱意和深情。

「送入洞房。」

司礼官一喊完,迫不及待的东方珩没等到乐官演奏完毕,便想把太子妃带走,根本不管有多少双眼睛注视着。

他这举动引起哄堂大笑,观礼者全取笑他太过猴急,第一次娶妻难免急了些,万一吓着公主,大好的新婚夜就得孤枕独眠。

被这一笑,向来霸气的太子也红了脸,走得徐步。

但是不知道谁嘴碎说了句「下回纳妃就习以为常了,凡事一回生二回熟,当下被太子狠瞪一眼,请出皇宫。

「终於娶到你了,我的瑶儿,我娇艳如花的太子妃。」他的妻、他的爱妃、他孩儿们的娘亲。

东方珩的喜悦溢於言表,他笑得嘴都阉不拢,快要咧到耳朵後了。

一进入布置成喜房的太子宫,他立即掬握嫩白柔美,放在厚实大掌又搓又揉,似要将纬纬玉手揉化在掌心,沁入身体里。

「还没掀红盖头,你别先把我的手给拧了。」她羞答答地提醒,喜帕下的脸蛋比红莲还娇艳欲滴。

「不急,我想好好品味我们的新婚夜。」她这手儿多袖珍呀!他一只手便能包履她双掌。

「可我头上的凤冠压得我好难受,这一身行头的,我没力呀!」皇后的赏赐不能不戴,却重得她连头也抬不高,只能低着臻首。

「是重了些。」他好笑地取下南海珍珠项链翡翠玉镯、各式宝石戒指、金镯子、金链子……林林总总,不下五、六斤,连他一个大男人都吃不消。

「耶!凤冠昵?你别给留着。」这男人,好生可恶,故意欺负人。

东方珩俯在她耳边低笑。「哎呀:爱妃急着洞房呀!本太子还不想春风一度哩!」

她娇哼,「太子若是别有金屋,那麽就请移驾,本宫不选了。」

瞧他说什麽浑话,明明是自己急色还赖到她头上,气不气人。

「呵……生气啦?逗着你玩,别真给我睡冷板凳,我这就来掀你的盖头。」他笑着拿起金秆,挑开鸳鸯喜帕。

美目盈秋水,蛾眉似远山,胭脂轻抹,淡施薄妆,好一天仙下凡来。

东方珩看傻了眼,为眼前清艳出尘的美人二度动心,目不转睛地盯着精心妆点的娇颜,不敢相信世上竞有如此娇艳女子,而且是他的妻。

他的心热了。

深浓的幽撞黯了黯,吐息粗浊。

「你瞧个什麽劲,莫非我的妆弄花了?」他盯着她不放,让人好害羞。

唇辫报了掀,未发一语,半晌後回过神的他赶快替她拿下凤冠。「你的绝色让我看呆了,都忘了这珍珠凤冠有多重。」

倏地,红晕漫颊。「嘴里说着好听话,可心里打着坏主意。」

「嗯!是挺坏的,你准会捶我肩头。」他眼一眨,带点染上情欲的邪气。

东方珩贴在她粉腮,小声说着羞人的私密话,在她嗔怒地粉拳轻褪时,轻握柔美,坐上喜床,与她并肩而坐。

「你呀!没个正经,哪个太子像你一样爱逗弄人。」她软着娇音,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

他笑道:「闺房内没规矩,咱们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说些叫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话也开心。」

抚着比豆腐还嫩的芙颊,他发出满意的喟叹,轻轻以指描绘着,顺着水得编动几来到丰润小嘴,他动情地喻上那抹艳红。

情生意动,一发不可收拾,一股烧灼的欲念从下腹生起,东方珩的眼里充斥着凝脂细肤,长指若受到引诱的解开第一颖盘扣……

「等一下,还没喝交杯酒。」她红着脸,推开他。

「先让我尝点甜头再喝。」他一把压倒她,对娇躯上下其手。

「珩,你不想和我长长久久、共度白首吗?」酒,音久,象徽天长地久。

他一僵,抚着额头低吟,「公主,你让英雄折腰呀!」

嘀嘀咭咭的太子低喃着什麽美人当前,英雄气短,他这受「美色」勾引的新郎馆为妻捧来美酒一杯。

其实,根本还不到喝交杯酒的时候,喜娘没入房说两句吉祥话前,依礼,太子得先出去接受文武百官、各国朝臣敬酒,酒过三巡方可离席。

可是这位太子太心急了,奉宵一刻值千金,岂能耽误,既然抱得美人归,那还等什麽,门一关,喜袍一脱,入洞房了。

「偌!交杯酒,喝完後可别扰我兴头。」太子也是男人,巴不得把娇妻拆吃入腹。

艳容娇媚的南青瑶捧起他脸庞,细细观看。「你真俊逸,是我见过最俊美的男人。」

听到爱妃倾慕的赞美,他小有虚荣,全身轻飘飘的。「你也是绝艳佳人,我的至爱。」

「瞧你这张害人的俊容,不知偷了多少女子芳心。」她所爱的伟岸男子,亦是他人的倾心恋慕,她们的心因他而动。

龙凤烛垂泪,双喜字映红,南青瑶那双清眸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她在心里描绘出他的模样,说上一千句、一万句的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陪你终老!对不起,我必须辜负你的深情夕对不起,我对你的爱有期限,短暂如昙花一现夕对不起,骗了你,我的誓言无法成真;对不起,我给不起你要的皇子皇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烛台上垂流的蜡油是她不能流出的泪。

「瑶儿,你在赞美我生得俊,还是在奚落我风流。」他咬着牙,语带凶恶。

银铃般的笑声轻快流泄。「我知道有不少人等着当你的妃子,她们个个婀娜多姿、妩嵋动人。」

「瑶儿,你到底想说什麽?」他抬起她下颚,直见微带水雾的明眸。

「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她要的不多,只有一个要求。

见她眼底盈波,东方珩想到适才仪式上,工部尚书钟良那一番该死的话,他软了声调,「我不会纳妾。」

闻言,她笑了,却笑得让人感到一阵酸楚。「哪个帝王不嫔妃环伺呢?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她不但不阻止,还希望他广纳佳人,早早忘了她。

「那是什麽事?」他吻着她细肩,轻轻扛开云锦腰带。

「至少一年内不要有其他女人,让我慢慢习惯不能独占你的事实。」一年的时间应该够了吧!她能活那麽久?

他一听,用力一咬!甚至咬出血丝。「我说过我不会纳妾,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给我听仔细了没,爱妃。」

那一声爱妃好沉重,南青瑶心拧得发痛。

「如果我死了……啊!你打我……」好痛,他结结实实的打了她……那里一下。

「你敢再说一句惹我生气的话,你这小屁股就等着肿上好几天。」大喜日子说些晦气话,岂不叫人动怒。

目眶一红,她双手一环,紧紧抱住他肩头。「我也不想,可是我的身子不中用,我怕……怕它拖累你。」

「傻瓜,怕什麽怕,我都不怕了,不过是小小病痛,明日我叫太医给你诊诊脉,咱们宫里还怕没有珍贵药材治你的病吗!」她是祀人忧天。

「珩,我爱你。」她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他露齿而笑,对着她樱桃小口一亲。「我亦然,今生今世唯你是我的妻。」

有这句话就够了,不论真假,她死也螟目。

视线时清时糊的南青瑶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牢记他的脸。然後主动选上香喻,不顾含蓄,与之唇舌交缠。

她突然的大胆行径让东方珩意外,但是他欣然欢迎,翻身一kS,将娇软身子压在身下,双手并用地解着嫁衣。

他喘息。

她低吟。

飞落的衣衫一件叠着一件,红色妙帐垂落,掩住雪嫩娇躯。

东方珩赤裸着精壮上身,下身只着了件单薄亵裤,而他指间句着绣有牡丹的肚兜,往後一扔,长指朝柔嫩大腿内侧探去……

「不好了,太子,大事不好了,快开门,臣有事享告,请快出来一下。」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骤起,正在兴头上的东方珩一抹脸,表情难看地下床着衣,边走边低咒地走到喜房外附议事厅。

「你们最好有要紧的事,打断我的好事……」蓦地,他眉头一皱。

等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是一队披上戎衣、佩带长剑的宫中侍卫。

看到此等阵仗,他当下一敛心神,神色由恼怒转为严厉,目光中多了事态严重的肃然。

「什麽,南烈国三皇子在巡视两国边境对被刺杀身亡?」

南烈国三皇子南青云是南王属意的下任皇位继承人,为人仁慈耿直,小有奢谋,母亲貂贵妃又出身忠臣之家,是为储君第一人选。

南王已拟旨准备语告天下,三皇子为南烈国太子,三年後南王退位,由太子登基,一统江山。

谁知圣旨尚未颁布,人就惨遭横祸,死得不明不白,连凶手是谁也不知道,一条人命就这样断送异地。

爱子惨死,南王大怒,他听信谗言认定是东浚国所为,大张,旗鼓调兵遣将,挥军南下,直通东浚国皇城。

「这可怎麽力才好?南烈国大军已攻至京城周边,再迁逼个几十里,咱们皇城就沦陷了。」

不知是南烈国将士用兵如神,或是有其他不明原因,大军竞然一路长驱直入,似知其通关要道,行军奇侠的挺进到皇城外三十里处,驻紮兵营。

眼看就要破城而入,百姓惶恐,为了安抚人心,东皇东方耀明此刻正在御书房与守城的将领们商议,并召来文武双全的太子共商大计。

而在这些不安的臣子中,有一人似乎过於平静,他在一片惊慌中还故意提起目前的险况,加深官员的恐慌,让人人心惶惶,虽然东浚国官员都略懂武功,但欠缺实战经验,大敌来临难免恐慌。

东方珩看了开口的人一眼,眸色微沉。「先不要自乱阵脚,事情还有转因的余地,不是全无讲和的机会。」

误会解释清楚了,战事自然消弥,以两国长久以来的发好,不致闹得太僵,他是这般认为。

「人家都打到我们脚底下了,我们可以坐视不理,任由百姓受到残害吗?太子未免太过仁慈,以为妇人之仁能成就大事。」曲琼华故意曲解,想让太子的威信扫地。

「曲大人言重了,太子之意是两国若不开战,以和平方式解决眼前僵局,可免去一场生灵涂炭,难道要血流成河方可止战。」一旦两军交战,死伤的是无辜战士,以及老弱妇孺。

从後方站出来的男子,玉面严肃,正是太子依赖的左胯右臂司徒遥玉。

「司徒大人此言差矣,谁也不希望见到流血事件,可是对方若要借此挑畔,随便用一个理由侵犯我国国土,谁敢保证南王真正的用意不是并吞东浚国。」哼,知道他的厉害了吧!谁还敢小看他。

太子没什麽了不得,还不是被他玩弄於股掌中,一时的看走眼就该付出代价,这一次的行动便就证明他的才智远在司徒遥玉之上。

曲琼华眼底嘴着冷笑,冷看群臣为了南烈国的进犯而慌了手脚。

「曲大人在挑起大家仇视的心结吗?在事情尚未明朗前,谁也无权妄自猜测。」此事来得突然,并不单纯。

「南烈园三皇子死在两国交界处,这事能不闹大吗?难不成是他们自己人杀的,嫁祸给我们,好有藉口出兵。」他轻哼,却暗自得意。

为了争夺皇位,自古以来骨肉相残、手足闹墙,没有什麽事是做不出来的。

南烈国三皇子的死确实出於自己人之手,还是他最亲近的兄弟,他怎麽也料不到二皇子心机深沉,预先埋夥在必经之路伺机杀害。

皇子之死事关重大,当然要找个替死鬼,嫁祸都国是一石两鸟的好办法,一来摆脱自身的嫌疑,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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