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忙也得找个时间把你们的事儿给办了,这女人啊,事业重要可家庭也一样重要啊,咱们图的不就是遇上人了能安安生生一辈子么,就算再好的青春也经不起流水般的日子折腾,再说了就算结婚了也照样能工作啊,你瞧你们俩,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的,虽说距离产生美吧,可女人身边没个男人撑着,也不是事儿啊,女人早晚不就是一条路么,组建个家庭有个孩子,这才完美不是么,老三就是个脱缰的野马,老太太早有心思让他赶紧结婚了有人能替她管管,其实我这次来也是老太太交待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好好的考虑考虑,啊。”
花枝走了,谢乔开始心思澎湃了,老想着,潘东明,你怎么还不打电话来呢。
花枝一出餐厅门就给潘东明打了个电话,一声铃音还没响完呢这潘东明就接起来了,着急的问:“怎么样怎么样二嫂?”
瞧着傻帽儿急得,花枝笑嘻嘻的说:“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可算是完成了,真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漂亮,你小子可算是赚了。”
“她怎么说的?点头啦?”
“人家那么一含蓄的姑娘总不能当着我的面儿就同意吧,你也忒新心急了点。”
“哎呦我的好二嫂埃,您就甭急我了,赶紧的跟我说说她到底怎么说的。”
“嘿嘿,你二嫂出马一个顶俩,你呀,就等着好消息吧。”
看来这事儿是有谱了,只把潘东明给美得身子骨儿都轻了想飘起来了,心想我忍,我等着好消息。
可又过了一个礼拜那个女人到还是没动静儿,难道二嫂的办法不管用?他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拉不下脸去打个电话给谢乔,直到有天他正心不在焉的开会呢,就接到了谢乔的电话,在会议室也顾不得人多就赶紧的接起来,谁知道那个女人竟然哭着说:“潘东明,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他心想我故意什么了我,难道是怨我没给她打电话?谢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让他心疼的慌,安慰她说:“到底怎么了?受谁的委屈了快跟我说说,我立马杀过去灭了他。”
“我不能上班了你满意啦?你陷害我你故意的。”
“……我怎么陷害你了,发癔症恩吧你。”
“我……我不能上班了,你得意了,你的奸计得逞了……”
潘东明简直莫名其妙,耐着性子听她断断续续的说完,却“噌”的站起颤着音儿说:“你,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谢乔却是“啪”的挂断了电话,潘东明合上电话傻愣着瞧瞧满会议室都瞧着他的眼睛,又看看窗外,才迷瞪过来,忍不住开始哈哈大笑,只吓得众人面面相觑以为他中风了,潘东明笑得合不拢嘴巴了,眼泪都笑出来了,摆摆手说:“散了吧都,我又十万火急的事儿要办。”他冲到会议室门前想了想又回头,扶着门框笑嘻嘻的说:“跟底下的人说,啊,这个月成绩不错,人人都有红包拿。”
谢乔怀孕了,潘东明要做爸爸啦,他能不美么?
谢乔却还在伤心的主持她最心爱的节目,她舍不得这么多支持她力挺她节目的大众。正要插播广告的时候接进来一通电话:“手机尾号是……”谢乔的心一动,念出来:“尾号是四个零的朋友,您好。”
“眉花红,我在路上堵车了,非常心急,因为我要去跟我女朋友求婚,可她拒绝我很多次了,你也是女人,能不能跟我分析下女人的心理支个招啊,怎么着才能让我女朋友答应我的求婚那?”
谢乔的眼睛布上雾气,带丝哽咽的声音说:“这位先生,女人,其实很好哄的,只要你够坦诚,够尊重她,爱护她,让她有安全感,她或许能答应。”
“哎,你说的这些我也很努力的正在做到,可怎么才能知道她有安全感啊?你说,我跟她唱首歌成不成啊?”
谢乔流下眼泪,扶着耳麦轻声说:“当然。”
“或许我女朋友正在收听这个频道,我想用首歌来表达一下我对她的赤诚心,我要唱了啊,可甭笑话我……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知道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的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形影不离……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男人唱的音调早就拐到外太空去了,把如此经典的歌曲演绎的惨不忍睹,而且太没玩没了,谢乔已经错过了一个广告的插播,导播已经急忙给谢乔打手势要她切断电话,可谢乔视而不见,因为她早已泪眼朦胧,沉醉在难听的歌曲里,很久,电话里又传来男人的声音:“眉花红,你说,我唱的这么难听,我女朋友会答应我的求婚么?”
谢乔深呼一口气,才说道:“您的女朋友拜托我问一下,陪您出席宴会的女伴是哪位?”
“……麻烦你转告我女朋友,那人是我秘书……帮我问一下,我女朋友答应我的求婚了么。”
谢乔哽咽着说:“哦,我想,您这么有诚意。……她会的,先生,祝您好运。”
(大结局)
孽债番外 / 作者:左情右爱
潘东明VS谢乔
潘东明并没有带谢乔回北京,而是去了上海,把谢乔安置好后他倒是自个儿回了北京几天,再回来的时候一见着谢乔,就抿着嘴巴递给谢乔俩红本子,上面写着工工整整的三个字儿,结婚证。
谢乔红着眼睛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啊,领证儿不是双方一起的么,你怎么一人就给办好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也不跟我商量,我说了要跟你结婚么,真是,你也太自作多情了。”
潘东明满面春风的说:“再等几个月孩子都给我生出来了,还拿乔呢,咱先把证儿给领了,难不成你还想着让我儿子生出来就是黑户儿啊,你啊,就等着别人三顾茅庐的请你回北京吧。”
谢乔抬抬眼皮瞧瞧他:“你怎么知道是儿子,”随后又不解的问:“谁要三顾茅庐的请我回北京?”
潘东明亲亲她的嘴巴,在她耳边笑着说道:“傻妞儿,我这么壮肯定是生儿子了,女儿也成,我一样宝贝,至于谁请你,我说过,你为我受的那委屈我帮你讨回来,他们让咱不痛快了那么久,总得给个补偿吧,我妈我爸还没见着你呢,我得先把你的声势造出去,让他们都不敢小瞧了你,你就等着被请吧。”
谢乔有点急了:“我说你这人怎么总爱自说自话,你这不是明摆着让你家里人不痛快么,我以后,我以后还怎么跟你家里人相处啊。”
潘东明笑嘻嘻的拧了把她的鼻子说:“放心吧,谁也不敢再得罪你了,不然我爸不但没儿子了,连孙子也没了,你啊,就安心的在这儿养着,甭担心别的问题,他们比我更爱面子,要是知道咱俩领了证儿你也有了,保管比我还急,什么都不计较了。”
潘东明说这些自然胸有成竹,在北京的时候他就给葛医生联系了,要他介绍个妇科权威给他,说要问问这女人怀孕了都得注意什么,葛医生被吓了一大跳,拐弯抹角的套他的话,他就乐不可支的说:“是乔乔有了,我也要当爹了,不过您可得保密啊,这家里人不同意,我还瞒着呢。”
他对葛医生说这些自然不是因为葛医生的嘴巴严实,而是想通过葛医生的嘴巴给爷爷带个信儿,意思是您又有了曾孙子了,赶紧的插手吧,有了您的一句话,谁还敢怎么着吧。
他铸锭的等着爷爷的圣旨,稳操胜券的继续忙活生意,有一重要项目合同签约成功,晚上乙方做东宴请甲方的项目主要负责人,潘东明是甲方的老总,又是乙方老总在生意圈里的朋友,盛情难却免不得的得出面儿去应酬应酬。
乙方老总也是豪迈的北方汉子,姓程,为人特别豪爽,待潘东明进了酒店的包房才发现居然又是醇酒美人的糖衣炮弹,程总指着一位精明干练的女人对潘东明说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公关经理邹小姐,早就仰慕您的大名,今儿个如了她的愿了,来来,小邹,代表我们公司先敬潘总几杯,潘总酒量好,这杯子要是小了更显得咱们没诚意,把杯子换了,换大的,今儿得让潘总喝美了,这就看你的了小邹。”
他们谈生意历来就是这种习惯了,美女更是生意场里少不了的作料,那个邹小姐已经换掉小酒盅拿过一大玻璃杯就满上了,潘东明一瞧笑着对程总说道:“不带您这样的吧程总,刚进门儿我这还没坐下呢就让小姑娘给我敬酒,这个太欺负人了,不兴这样儿的啊,瞧瞧这杯子,甭说一杯了,半杯我就躺下了,不行不行。”
程总豪爽的笑着拍着他的肩说:“您的酒量我还能不知道,照这杯子连喝三杯也只是给您点个眼,来来小邹,你不是老说要我瞅准机会让你认识潘总么,快快,多难得的机会,这潘总要是不给面子我可就罚你了啊,这杯酒你得喝了。”
邹小姐端起满满一大玻璃杯的酒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声音也甜:“潘总,您也听见了,您要不给我面子喝了这酒我们程总可要罚我了,这酒我要是喝了还不得趴下啊,您落忍女士难堪啊。”
潘东明懒洋洋的伸出一只手拦住邹小姐的酒杯说道:“别介,这可不是面子问题,这太欺负人了,这样吧,想要我喝了这杯酒也成,你也得敬你们程总一杯,总不能厚此薄彼对吧,既然邹小姐是程总的公关经理,肯定酒量好,干脆咱们一起碰一杯得了,省的你敬我我敬你的麻烦。”
得,还指望他怜香惜玉的今儿个能把他灌趴下呢,程总赶紧说道:“那怎么行呢,邹小姐这一大杯的灌下去还不得找人给扛回去,让女孩子喝醉了这多不好看……”
潘东明却又掂过来俩杯子,对随行的分公司经理说道:“斟上。”
这要是不喝了还不是不给人家潘总面子么,几个人刚应付的喝了几杯这王小姐就打来电话了,听王小姐说完潘东明的脸色就开始变,站起身对着程总说道:“程总,真是不好意思,我秘书打来电话有一重要的事儿需要我去处理一下,今儿个对不住了,我得先走,咱改天再聚,今儿这顿酒算我的……陈经理,好好的替我招待好了程总,可甭怠慢了。”
程总以为潘东明跟他玩儿鹰呢站起身说:“这哪行,这都晚上了还能有什么事儿……”
程总话还没说完就被潘东明打断了:“真有事儿,我太太的夺命追魂call,我秘书已经招架不住了,这要是回去晚了不好交代,啊,咱改天再聚。”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这程总傻眼了,潘总啥时候有了太太他怎么没听说啊,他眨巴眨巴眼,问潘东明的一个经理:“这,这潘总,结婚了?”
那经理还以为潘东明找的蹩脚借口不想敷衍了,就随口说道:“啊,结婚了,甭看潘总平时挺威严的,可一见他太太,那跟耗子见了猫儿一样……来来,程总,这潘总可交代了得招呼好您,咱喝酒,喝酒。”
潘东明急匆匆的赶去吉岛食肆,他能不急么,王小姐说了,她正陪着谢乔逛商场买些育婴护理品,不想潘振南竟然到了上海,给谢乔打电话约在吉岛见面儿呢。
这是家日式料理店,刚停好车王小姐就从店里迎出来了,潘东明问:“潘先生来了多久了?”
“听他说昨儿个就来了,今儿才有空约见太太,这也刚进去,您甭急。”
潘东明点点头随着王小姐进了门,到了包间王小姐刚要去拉推拉门潘东明忽然对她竖起一指放在唇边做个噤声动作,他又摆摆手王小姐就走了,他挨近门,听到里面传来潘振南的声音:“这个灸烧三文鱼寿司,你来尝尝,很不错很地道。”
“谢谢潘先生。”
“……你还在恼我么?”
“……不,潘先生怎么这么说呢。”
“谢乔,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么?”
“当然。”
“你叫我潘先生,而你跟东子都拿了结婚证儿了,是不是该改口了?”
“……”
“其实要说谢谢的该是我,上次的事情,是我想的太简单,而我也知道,有很多实情你都没跟东子讲,最起码,没让我们兄弟两个闹隔阂,这是我应该要说声谢谢的。”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们都应该学会忘记,不然,不是过的太辛苦了。”
“呵呵,谢乔,其实说白了,我也挺佩服你的,不管是你做的事还是你的大度,都让我另眼相看。”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做着很普通的事罢了。”
“家里都知道你们俩已经拿了结婚证儿了,父亲母亲都有些恼东子什么事儿也不跟他们商量,就自个儿把事儿办了,这让他们难受,他们并没有过激的反对你们俩的事儿,父亲都吃爷爷的挂落儿了,这不我也是奉命前来跟你赔个不是,这两天就回北京吧,家里都在商量着给你们办事儿呢……”
潘东明抿着嘴巴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他对王小姐说:“甭跟他们说我来过了,一会儿把太太送回去。”
不管怎么说潘振南也是他二哥,他总得给他留点面子,并且,他不也向谢乔赔礼认错了么,这谢乔的面子,他总算帮她讨回来一次。
可更让潘东明哭笑不得的是,没多长时间上海的商圈里都流传着一句话,恒基的潘总,知道吧,是这个,比出大拇哥,可见了潘太太,就成了这个,大拇哥朝下了,那潘总竟然是个妻管严,怕老婆,哈哈。
更有好事者变着方儿的打听,这潘太太谁呀,潘总可是行业里有名儿的不开面儿,这要是能跟潘太太搭上桥了好歹的混个半熟脸儿,这不是事半功倍了么,潘东明听说了这话就桑邦着脸说:“谁他妈造谣毁我声誉呢,啊?敢叫我逮着看不花了你丫的。”
王小姐在心里撇撇嘴巴,又想起回北京前一天,谢乔的父亲赶来上海,那是潘东明第一次见到谢乔的父亲他的准丈人,一见着人潘东明就赶紧的上前露出满脸敬意的笑,一边与男人握手一边非常有诚意的说:“哟,爸,您来了,快坐快坐。”
谢乔抿着嘴巴笑,王小姐就心想了,她跟随潘先生很多年了,见过潘先生很多种笑,轻蔑的笑,不屑的笑,哼笑冷笑,甚至皮笑肉不笑,可她从来没见过潘先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