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安静。各种处理废水污染的条件方便。
除非很复杂的,她才会想办法去借住专业的实验室,一般情况下,这间五十平米的小屋,足够她施展。
换了衣服,戴上口罩,她便将买来的药说明上标注的程式、分子结构看了一遍,而后,将药片磨成了粉末,倒入了蒸馏管,用自己的方式进行提取分离…
一切准备完毕,定好了时间,分了几组,忙忙活活,等她关灯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冲了个澡,一沾床,便已经呼呼大睡。
此时,简家豪宅里,简封侯同样忙碌到很晚,躺倒床上,却翻来覆去,心气极度不顺:
‘她今天不是不跳舞,为什么不来?’
***
而后接连的几天,因为要等实验数据,工作紧巴,加上又要为简老太太生日挑选礼物,元沁每天都忙得陀螺一般,再也没有去过简家。
而简封侯,几乎对她的行程了若指掌,明明就觉得她大把的闲余,她却始终不见踪影,对此,他的心头就像是梗了个刺儿,微词到了极点。
这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元沁收工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
想着订的钻扣还没拿,她又匆匆跑了一趟珠宝店,赶在打烊前进了门。
“就是这个!没问题…”详细的检查了下,确定没有瑕疵,元沁才松了口气:“帮我包起来吧!”
“好的,小姐!扣除订金,您还要再付五万!您是刷卡还是转账?”
“刷卡吧!”
翻着包,元沁才发现自己换了钱包:“那个,微信可以吗?”
“可以的!”
拿出,望着微信红包,元沁傻了:余额只有两万!
关联的卡忘记充钱了!但常用的银行卡,她又没带,思索了一遍,号码也没记住,扫了眼,见还有五分钟就打烊了,元沁更是着急:
“不好意思,小姐,那个…我过来的太匆忙,忘记带银行卡了,现在只有两万,剩下的钱,我能不能明天再补?我不会赖账的!我可以给你打个欠条。留下家里地址跟电话…”
“这个…我们这里没这个规矩!要不,东西我还是帮您收着,您明天九点后再来取?经理已经下班了,财务也不在,我…做不了主!我马上也要下班了!”
“小姐,通融下,帮帮忙吧!这个,我真得是着急用!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让朋友转钱过来!”
一边说着,元沁一边跑去门口打了个电话。
屋内,等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动静,两人都有些着急。眼见都过去五分钟了,还没到账,一边,服务生也急了:
“小姐,我真得要关门了!再晚,坐车都不方便…您明天再来吧!”
“那个,?烦你。再等我两分钟,钱已经打过来了,一会儿应该就到账了,我今天真得必须拿走…”
“小姐,求你,通融下,帮帮忙!”
一边商量,元沁也是急得不行,明天她还要赶工作,空档里,她还要用这个钻扣做手工,耽搁一天,后面的就要停着,完不成可不怎么办?
门口处,两人正拉拉扯扯,突然一道嗓音传了过来:
“多少钱,我先帮你垫吧!”
蒙…蒙束?他怎么在这儿?
一见面前一身?色牛仔休闲服,还带着小鸭舌帽遮挡的男子,元沁愣了下,一边。服务生眼睛都直了:
“三…三万!”
随即,准备打烊的手又将大门推了开来,另一边,值班的一名保安也上前搭了把手。
很快地,元沁便拿到了小珠宝盒,另一边,蒙束也给服务生签了个名。
***
出了店,元沁才道:
“刚刚…真谢谢你了!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你号多少,我加你微信吧!”
此时,恰好响了下,钱到账了!
同时,一道清浅的笑声传来:“怎么,想要我电话啊?”
抬眸,元沁头顿时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想方便转账给他!总感觉他的言行口气似乎哪里不对,他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有些纠结,她还没想好怎么澄清解释,又一道嗓音传来:“那是不想要?你就这么讨厌我?!”
“不是!不是——”
不停地摆手,元沁霎时都有些晕乎了,再回神。却见他已经转身往前走去。
“哎,你微信多少?我好把钱还给你啊!要不你告诉我个账号也行…我不能白拿你的钱…”
三万,也不是个小数目。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一路追着他,元沁急切地想要把这笔账清了。
简封侯刚拐过路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
显然,蒙束似乎却并不是这么想的。一路上,他都在大步前行,却又控制着速度,让她追的上,听着她喋喋地围绕在他身边的声音,却不接话。
轿车旁,一把拉住他,元沁有些恼:“蒙束,你电话到底多少?”
伸手,从座位上拿出一捧红玫瑰,蒙束直接递了过去。
“呃?”瞬间,元沁脑子有片刻的断弦。
“影迷送的!借花献佛了!要还我,请我吃饭,如何?”
抬眸。望着他,元沁有些懵圈:“你,我…”我要还你钱!
这都是什么跟跟什么?她是还账,一码还没清呢,怎么感觉全不在一个频道?!
简封侯走近,听到的就是他们这番对话,整个眸子都像是笼上了一层阴霾:“沁儿——”
低沉的一声,阴森地骇人。
扭头,顺着他的目光,见手还半放在蒙束的衣袖上,元沁一颗心瞬间就窜到了嗓子眼,条件反射地,倏地后退了两大步,拉开了跟蒙束的距离;
“阿…阿封?”
开口,她的嗓音有些怯弱。
冷眸轻眯,斜了她一眼,简封侯转身往车子走去,身后,感受到他的不快,吊魂一般,元沁小跑着就追了上去。
简封侯刚坐上车子,元沁就跟着塞了进去:“阿封——”
咬着唇瓣,她侧身,小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衣袖。
看都没看她,简封侯斥道:“下去!”
拉着他的一点衣角,元沁微微攥紧了几分,却厚着脸皮死撑着:“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只是想还他钱!”
挤巴在一角,眉头微低,嗓音又带着委屈,元沁的样子也有些可怜巴巴地!
“开车!”
车子缓缓启动,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明明里面空了不少,简封侯却没丝毫的挪动,偌大的空间,元沁愣是贴靠着门挤巴了一路。
色的轿车刚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街道另一边不远处,一辆白色的轿车也缓缓启动,却是转向了另外的方向。
***
回到简家,车门一打开,她就赶紧跳了下来。
简封侯走下,她下意识地就跟着,门口处,差点就一头撞到他身上。
“跟着我做什么?去领你的雪儿走!广叔——”
怒斥一声,简封侯转身,抬脚上了楼。
他这是要赶她走?
怔在门口,元沁突然就有些委屈地红了眼眶:‘她也没做什么,他就对她这么凶巴巴地?’
从来没见简封侯生这么大气,管家也吓了一跳;“还不赶紧上去认个错?”
发什么呆啊?不赶紧把这口气顺了,还留着过夜?!
一个激灵,元沁转而就跑了上去。
卧房门口处,翻搅着小手犹豫了下,她还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吧台处,简封侯倒了一杯酒,灌了两口,心头像是有团火,怎么也灭不掉,烧得他头痛欲裂。
这一刻,元沁是真得有点怕他。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站到他面前,半低垂着头,半天,她却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靠近了些,她便示好地,带着点撒娇地,指尖一点点试探地轻轻蹭了蹭他的衣服,却连扯都没敢扯。
抬手,简封侯却甩开了她。
霎时,元沁就有些受伤。努力了这么久,瞬间像是被打回到了解放前。以前,她都是能近他身的,现在,却连衣角都不让她碰。
突然间,她就能感觉到那些被他丢出去的女人的心情了。
很难受!
泪,不自觉地,啪嗒啪嗒就滴了下来。
虽然一直都是她在主动,但毕竟也是个女人,而且,每次,其实,她都是给自己做了很强的心理准备与暗示,才能勉强一次次地厚着脸皮。
被一个男人这般不留颜面的拒绝,这一刻,她很委屈,脸上更是挂不住。其实,她骨子里最恨的就是跟男人妥协低头,但因为他,她却一次次放低了底线。
脚尖微微转动,她刚想转身,伴随着轻微的酒杯落下的声音,隐怒的嗓音传来:
“这么哈他,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戏?”
他简封侯的未婚妻,想演个主角,居然去巴结一个男明星?这是要打他的脸吗?
一句话,元沁再也忍不住,顿时呜咽出声:
“我才没有哈他,我不喜欢他,也不是因为戏,我根本不想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刚刚追他,只是不想欠人情,想把他垫的钱还给他而已…为什么都说我哈他,我根本半点都不喜欢他…”
看她哭成个泪人,简封侯眯了眯眸子:那她最近都干什么去了,不是追他,天天不见人?夜总会的排班还调换后推了?
终于拉着她的手,简封侯将她扯到了腿上:“好了,别哭了,又脏又丑!”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搂着他的脖子,元沁却哭得更凶了:“刚刚…你好凶!”
以前,即便他态度冷漠,她也并不觉得他多难相处,但今晚,他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第一次见识到他的脾气,她着实被他吓得不轻。
她原本是生得美丽,长长的睫毛一沾泪,更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抚着她的小脸,捏了捏她的下巴,简封侯的动作口气却都明显宠溺温柔了太多:
“那你还敢贴过来?”
“嗯~”
抽噎了下,元沁红唇微抿,圈着他的力道微微加大了几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不推开她,她就觉得仿佛…可以放肆!
唇角轻勾,简封侯再度捏起了她的下颌,指腹有意无意地,在她唇上按了下:“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能招惹别的男人!底线,不能碰!明白?”
她可以拍戏,可以跳舞,但要是勾三搭四、跟男人眉来眼去,今天吻戏,明天床戏地,他可不能忍!
“嗯!”乖巧点头,元沁看了看他:“我没有招惹他,是他…自己冒出来的…”
随即,她便将今晚的事儿给他解释了一遍。
潜意识里,她也不想他有丝毫的误会,从小,她就知道任何事,都不能贪心,就像是吃饭,当天吃了肉,就不能再吃鸡蛋,而她从来也没有奢求过。她知道,她能有的,太少,所以,能拥有的时候,她总是格外珍惜。
“事情就是这样…以后,我都注意,不惹你生气了!有事,能不能先…不发火?”
她真得有些怕他!他生气的样子,像是发怒的野兽,要吃人一般。还赶她跟雪儿走?
等了半天,也没个回应,元沁正纳闷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突然,简封侯却伸手拂去了她脸颊沾染的一点泪珠:
“嗯!”
这点小事,竟然让他动了气,她也是好本事!刚刚路上,看到她追着男人在跑,就像暖着的心窝突然被掏了,他的确是失去了理智。
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美丽的脸蛋,简封侯越看,越觉得她迷人。突然间,他像是为自己的沉沦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而且眼光非常好!
所以这么些年,他才对她动了特别的心思!因为她真得很精致,而且,耐看!
把玩着她小巧的耳垂,简封侯勾过了她,轻柔的吻一点点落向了她嫣红的唇角,转而,低头,缓缓抱紧了她。
最初,他还能维持着优雅风度,转眼,动作不免又凌厉了起来。
原本,还想提醒他一下,可一想到才惹他生过气,元沁到了嘴边的话,愣是原封不动地又全都咽了回去,任由他将她抱起转进了浴室,予取予求。
这个夜晚,在元沁的卖力讨好与配合下,终于一点点地,总算平了简封侯滔天的火气…
***
此时,另一边的豪宅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略显幽暗灯光下的沙发上,沐一景喝着燕窝,眉头微蹙,另一边,沐一景抱着一个毛绒枕头。在那砰砰地砸:
“姐,你是没看到!四哥不止亲自下车接她,路上她差点绊倒,四哥还伸手了,虽然没扶上,可好像也等她了…那个女人真是不要脸?大晚上的,在路上追男人!最怪的是,四哥明明生气了,居然还让她上车!这么晚,去四哥家,肯定不会走了…”
她凭什么去过夜?
“姐,要不,你打个电话吧!或者,我们过去?”
“真是气死人了!”
“姐…”
喋喋地叫嚣着,沐一景又砸了砸手中的抱枕,这些日子,她想跟他吃个饭,他都没空,却跟那个女人——
放下手中的汤匙,沐一尘擦了下唇角:
“你生什么气?名义上。现在,她还是四哥的未婚妻…就算他们有点什么,也无可厚非!”
语气轻柔,沐一尘垂落的小手却禁不住紧紧攥了下拳头。
这么些年,她从来没听说有女人能上得了他的床!这个女人,这份殊荣,到底是因为身份的原因还是——
可是,转念一想,他终归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有需要,也太正常,也可能以前没有固定的伴侣,她才不知道。
“一景,你要有心理准备!这种事,没什么可介意的!四哥,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哪怕婚后…谁敢保证?男人嘛!如果你们成婚,四哥真的出去花了,你会选择离婚吗?你让位了,照样有大把的女人补上去。损失的,不过是你而已…”
话虽这样说,但沐一尘的心里其实根本不这么想。以她对他的了解,一旦他真给出了婚姻的誓言,她们的机会,就更渺茫了。很多事上,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很讲规矩的人,特别是在‘家庭’方面。
就像当年,家族企业是他父亲跟二哥在管理,他就从不插手,直至他父亲二哥因意外突然离世,他却因太年轻,无法插手家族企业,看着长兴易主、简氏地位被取代,五年后,他却以强势之姿,容华国际当家的身份收回了当年简家一手创立的‘长兴集团’。
今日的长兴更胜从前,但是,却始终保留着‘长兴’的名号,而且,据说,股份大部分并不在他的名下,而是在他二哥留下的一对龙凤胎——简桃之跟简宇轩的名下,他只是暂时代理。
他二哥离世,他接手时就曾说过‘长兴是他二哥的’,只是当时没人相信,但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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