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镜笑了,「如果要下令的话,我会用『七星煞听令』来开头,所以……平常的对话啊相处的,就像一般朋友一样就好,这个……可以做到吧?」
「是!」这次他们八个一致回答了。
「嗯嗯,那么……第二件事,」镜的脸色稍微沉重了起来,「就是啊……今天出去玩让我发现一件事情,」镜看着桌面,「因为你们都是男生吧……但是这么大一群人中就只有我一个女生感觉很奇怪啊!」
「嗯?」「呃?」
七星煞们一脸困惑,不懂镜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所以……」镜有点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手掌中,「可不可以……下次就几个人陪我出去就好?其他人看是要留在家里还是自己去玩……」
因为觉得对他们很不好意思,所以说到后来镜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让他们听到了,当他们还愣着要怎么回应时,天鬼又打了一个喷嚏,「……抱歉。那么……镜,你觉得一次四个人和你出去人会太多吗?」
「咦?」镜将手放下来,「这么说是可以罗?」
「当然可以!」不知是不是打太多喷嚏了,天鬼的声音中夹了一点鼻音,「那么从明天开始,你希望由哪几位先陪你呢?」
「啊!我是觉得要先决定其他人要做什么耶!」镜抓了下头,「要不然只有我们几个去玩,把剩下的人留在家里,那他们不是很委屈吗?」
「其他人也可以去玩,只是没有和你一起走而已,」天贵提出他的想法,「这样的话同一个地方大家都可以玩到了,你觉得怎么样?」
天矣轻敲了一下桌子,「要不然就是剩下的人先去探勘隔天要玩的路吧!」
天枢想了一下,「我赞成分成两条路线去玩,这样同一个景点大家都有办法观光到……」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就用贵的想法。」镜笑得很开心,「我的重点就是要大家都玩得开心!天鬼,那明天和我一起玩的成员就由你来决定,可以吗?」
「可以。」
「好!」镜站了起来,因为习惯的关系七星煞也跟着站了起来。「那就这样,明天吃早餐的时候见罗,各位!晚安。」
「晚安,镜。」
目送镜上楼之后七星煞留下来决定要和镜一起走的人选,都决定完就各自回房间,这次天绝订了三个房间,一间双人房只睡镜一个人,另外两间四人房就由他们八个分成两间。一群人又闲聊了一下子才各自回房躺好准备入睡,天鬼身旁睡的是天贵,翻了翻身意外看到天贵正看着他,怕吵到房间里另外两个成员,他压低音量,「怎么了?睡不着?」
天贵摇了摇头,「在想一些事。」
「嗯,早点睡吧!」天鬼又翻过身去试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由天绝、天贵、天德及天鬼陪着镜继续玩,其他人则走另一种路线——自行乱晃。两群人相遇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遇到。一直到傍晚,天矣他们这才嘻嘻闹闹的回到住宿的地方,刚进门就发现天贵他们都坐在客厅里,「回来了?」
「咦?你们早就回来了吗?」天伊显得超意外,「所以是我们太晚回来吗?你们行程真的有走完?」
「不会啊!」镜笑了笑,「我们当然是行程都走完才回来的,天鬼懂很多喔!他带我们去玩了很多地方!后来是累了才回来的,要不然天鬼还想带我们去更多地方的。」
「这么好?」天伊的语气显得非常羡慕。
天贵笑了,「我知道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他走到冰箱里拿出一个盒子给他,「喏,这是给你的。」
「耶!」天伊高举着盒子,「我就知道贵对我最好了!耶~」
「那你们今天去了哪里?」镜好奇的望着他们。
「哦!我们今天去了……」
一群人就这样开开心心的分享着彼此今天去了哪些地方、吃了些什么,聊着聊着,天恕突然提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对了,天鬼呢?怎么没看到他?」
「嗯?对耶,天鬼呢?」天矣这时候才发现他不见了。
「天鬼喔……他好像感冒了,」镜皱着眉,「回来之后就发现他不太对劲,后来才发现他发烧了,绝叫他留在房间里休息,要不然他其实还想帮大家准备晚餐的勒!」
「所以他现在在房间里?」问的人是天恕。
「没有喔!」天德喝了口茶,「他在隔壁房间,说怕传染给其他人,所以自动隔离到隔壁的两人房。绝今天又是『包栋』啦!剩下唯一的空房也被我们住走了。」
「我去看他!」
话才说完,就看到天枢以非常快的速度冲到楼上去,天伊嘴角还挂着甜点的糖霜,「他是有这么急?」
天枢冲到楼上立刻就打开隔壁的房间,「天鬼!」一冲进去发现房间是暗的,开了灯之后,发现床上没有人,「人勒?」
看了放在角落的行李之后才发现,他跑进来的是镜的房间,这才匆匆忙忙跑向另一间,「天鬼!」
「嗯?」天鬼坐在床上,背后靠着枕头,「回来啦?」
充满鼻音的嗓音隐约透漏着他的虚弱,天枢直接坐上床沿,「镜说你好像感冒了,有看医生吗?烧退了吗?」
天枢伸手正要探天鬼的额头就被天鬼推开,「我现在是病患,不要离我太近,会被我传染。」然后拿了床头柜的耳温枪量耳温,「嗯……退烧了。」给了一脸担忧的天枢一个笑容,「去看过医生,退烧药也吃了,不要担心,嗯?」
「我很难不担心耶!」天枢又坐回去,「怎么会突然感冒了?昨天吹太多风了?晚餐有吃吗?」
「吃了。」天鬼笑了,「你是妈妈啊?好歹在七星煞中我是照顾大家的人,不是被照顾的,照顾自己是最基本的,不用担心啦!」
「……」天枢瞪了他一眼,「你确定真的有退烧了?」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天枢不放心的还是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你骗我!哪有退烧啊!明明就很烫!快躺下来!」毫不犹豫就将天鬼推倒躺平,「到底谁说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明明就没退烧还敢说!」
天鬼失笑,「但是跟刚回来相比,是有比较退烧了……」
「少来!」天枢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将被子紧紧盖在天鬼身上,「人家说要尽快退烧就要出汗,多出些汗就好了。看你也没有烧得很厉害,应该是不用敷冷毛巾……但是,还是敷着比较好吧?我去……咦?」
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冒的关系,天鬼眼神朦胧的看着天枢,完全不觉得自己突然拉住天枢很突兀,「要出汗的话……」天鬼说话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两倍,「还有另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话一问出口天枢就后悔了。
天鬼没有回答他,而是将他拉到床上去……
当天枢再次睁开眼睛是因为阳光照在脸上,还搞不清楚状况却看到天鬼睡在自己身旁,这才想起身旁这人发烧的事,立刻慌张的伸出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还好没有想像中烫人的温度,而是很舒服的温度,收回手这才发现自己是裸着身子的状态。
「早安。」天鬼微笑。声音中已经没有昨晚的虚弱,反而是精神饱满的状态,「还好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要问吧!」天枢瞪着他,有点意外自己的声音变得很沙哑,「听你的声音感觉恢复了不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正要移动身体这才发现某个部位传来隐隐作痛的讯息,困惑了两秒之后才明白天鬼问的到底是什么,瞬间整张脸炸红开来,「你你你你你……」
天枢指着天鬼说不出话来。
「别再后退了!」怕他摔下床,天鬼伸手将他捞了回来,「嗯……昨晚我有尽量克制了,所以应该是……」
「什么应该!」天枢怒了,「人家是酒后乱性,你!……你一个生病的人,你怎么可以……」
讲到后来讲不下去,被一个生病的人这个那个,他也没勇气再讲下去了。
天鬼正要再说些什么时,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只好先抓来接听,「喂?」
『咳咳,枢还活着吗?』
是恕。
「当然,」他笑,「怎么了?……嗯……我的感冒是好了,但,我好像传染给他了……」
「什……」天枢正要抗议就被天鬼一把遮住嘴巴。
「嗯,我留下来照顾他……好,好,我知道……嗯,那你们好好玩。」收了线他顺手将手机放回床头柜,「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都是我们的了。那要从哪里先开始呢?」
修长的手指滑过天枢平坦的小腹,这让他抖了一下,「等一下!」他惊恐的抓住那只手,「你……你……你打算要做什么?」
「嗯……」天鬼佯装思考,「昨晚有点昏昏沉沉的,很多细节都没记得很清楚,只好趁现在彼此都是清醒的时候好好『复习』一下罗!你觉得如何?」
「什么觉得如何?」因为声音很沙哑,所以这句话听来很没气势,「昨天晚上都……」瞬间脸红,「咳咳咳……什么叫做传染给我啊?」瞪,「我承认声音很沙哑,但是那也不表示是你传染感冒给我啊!干麻讲得我好像病得多重一样?」
「不这么说的话……你想以这个状态和镜去玩?」
「……」
天鬼缓缓靠近他,「昨天晚上,你应该都是清醒的,不喜欢吗?」
「什么?」看着天鬼露骨的眼神,他突然意会过来,「咳咳咳……也不是不喜欢……但是!昨天晚上完全是个意外,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了!你……你干麻?你那什么脸啦?」
天鬼微皱着眉。
「干麻啦?」这表情让他突然起了莫名的罪恶感。
「枢,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什么?!」天枢脸红得将头转来转去就是不看天鬼,「……干麻问这个……」
「我们认识多久了?似乎不到一个礼拜?」
「是不到啊……」天枢抓了下脸,「啧啧,认识不到一个礼拜就发展成『睡觉』的状态了……」
「你讨厌我吗?」
「什么?」天枢愣了一下,「呃……不……不会啊……干麻这么问?」
「但应该也称不上是喜欢吧!」天鬼退开,「可是我还没厘清自己的感觉。转世之后,我的『感情』一直都没有跟着转世,不管哪一世我对任何事都是淡淡的,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不过从第一次转世开始我的身分就是执事,这点从没改变过,或许这样对我比较好吧!嗯?」
天枢一把抱住他,「从以前就是这样了?」
「嗯,」天鬼轻笑,「有记忆以来就是这样。干麻?同情我啊?」
「是心疼。」声音从怀里传来,闷闷的,「不过……」抬头,「会不会和你刚到『那个人』身边时的事有关?我们之中第一个遇见她的是恕,但根据恕的记忆,在那之前你已经在她身边很长一段时间了……咳咳,不要说这个。」
「那要……『做』什么?」
「欸你!」天枢一把推倒他,「这次我要在上面!哼!要复习就来啊!」
「你确定?」天鬼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是说……你想亲自体验一下我上次说过的,在上面不见得就好?」
一听天枢瞬间炸红了脸,不发一语只是严肃着脸脱掉天鬼的上衣,然后鼓起勇气低下头……
「枢,等等!」天鬼拉起他的头,「你确定要这么做?」
「……」天枢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挑衅一笑,「不是说要复习吗?让我看看恢复健康的你有多厉害吧!还是说……某人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有那个能耐?」
天鬼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天枢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后悔。
从浴室里再回到大床上,天枢一脸复杂的看着正在帮他擦头发的天鬼,后者笑了笑,「想说什么就说,后悔了也可以说出来。」
「你欠揍啊!」瞪,「为什么会觉得你服侍人做的很顺手啊?……先说好,我没有吃醋或忌妒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好奇这问题……再等一下,我只是……」
「枢,」天鬼笑了,「不用那么紧张。这种事,我是第一次做,以前我向来都是让他们自己处理的,至于其他的……别忘了,执事是我的天职喔!」
「……」他转过身体,没看天鬼。
「你……其实是第一次吧?」天鬼放轻的手的力道,「就算你说自己不是直的,但多少还是感觉的出来。」
「唔……好啦!」天枢豁出去了,但却没勇气转身面对天鬼,「之前交往的……嗯……都没有做到最后,应该说是没有准备吗?还是其他?反正就是没办法做到最后。」
「因为不知道怎么做吗?」
「其实我们都知道,」天枢顿了一下,「一开始是不知道哪个人要在下面……你懂的那个『下面』。后来……我做好了准备,但他迟迟不敢进行下一个动作,然后就……没了。」
天鬼笑出声,「通常要做『准备』的都是接受的那方,什么时候连进攻的都要做『心理准备』了?」
「唉唷……」天枢将脸埋进枕头里,「他大概是直的吧。」
天鬼将擦完头发的毛巾往一旁的柜子放,然后轻轻将天枢从枕头里拔出来,「你很棒的。」
「啥?」
天鬼只是笑,没有回应的打算。但天枢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笑什么啦?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天鬼!」
天鬼笑着,没打算开口,天枢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说不说?」
「不说。」他还是笑。
「……」天枢瞪了他一眼之后,心里突然有个主意,「虽然……你说你对任何事都很冷淡,但我也觉得对你只有一点点喜欢,来赌看看吧!我要让你爱上我!!!」
天鬼愣了一下,抬手戳了下天枢的额头,「你是连续剧看太多,还是没事就爱乱想?这种赌法怎么看都是你吃亏,万一最后我还是没『感情』对你也是冷淡的状态呢?或者,到最后你整个人深陷不可自拔,那会多痛苦你有想过吗?」
「那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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