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语,从今天起你被林氏集团除名,你有权申述但驳回所有申诉请求,因为我是老板。”
“林西晨。”
“别这么大声儿,有损你优雅的形象,请保持你一贯的风度,林氏前掌门人。”
“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期待你的杰作,说实话,我一点都不稀罕这个位置,你要是有实力,请赶快把我赶下台,万分感谢。”
林西晨一点都没骗人,他真的不稀罕这个林家掌门人的封号,他最稀罕的事江太太这个名头。对,没错。他和江岩订婚了,他正在蜜月期,可是被江质事件搅合了,现在又被这个掌门人的头衔给套住了。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林西语撞枪口上了。他也的确怨怼林西语,谁叫他多事,做假证,否则,他也不会被林家设计坐上林氏的宝座。
“林西语,你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活该。”
“走着瞧”
“林西语,看在兄弟的份儿上,我送你一句金玉良言:多用真心,少用诡计。”
林西晨看的很透彻,他了解林西语,他明白林西语是想迫使江质低头,没想到江质宁可坐牢也不没答应林西语的求爱,更没想到李晓希竟然没死,而且还大张旗鼓的来救人。这下好了,江质的心彻底飞了。
林西语现在的心情糟透了,他的如意算盘全都落空了,而且李晓希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见到李晓希的瞬间,他知道他和江质完了。
爱情能蒙了眼睛,麻痹了心。林西语如今早把林氏集团什么的抛到了脑后,他唯一想要的就是江质。他绝对不会放手,这个人他要定了。
林西语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像风一样消失的没有痕迹。
李晓希回来了,管家去世了。
“江叔,走的很平静。”
“怎么没有一点迹象”
“医生说是心脏的问题,老人就这样,很突然。”
“二哥,我去看看江叔”
“好。”
我进去的时候,江质站在灵堂里,扶着棺木,从背影就能判断出他很伤心。他伤心难过的时候就这样,默不出声的站着,没有表情,就是静静的站着。这是我很早就发现的,每年江太太的忌日的时候,他就是这样,那时,他站着房间里,我站在楼下的草坪上。他站一晚,我就陪着他一晚。他从来都是背对着窗户站着,有时候我想,他要是能回回头就好了,这样他就能看见我,看见我陪着他,他并不孤单,也有人疼爱。
爱情,就是这样。爱上了,就无法自拔。我爱江质,我承认。在他给我一枪的时候,我也爱他。如果我说我醒来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可悲。是的,我就是因为他醒来的。这件事情,我一直深埋心底。我实实在在是因为太久没有看见他,太想念他才想醒过来。后来,我担心有一天他会想起我,万一到时候我不在,他会不会难过,怕他难过,我就醒了。
“江质”
“你来了。”
“如果不是我们江叔不会这么早就走。”
“对不起。”
“我和你之间早就两清了,没有谁对不起谁。”
“对不起”
“江家养我这么多年,你送一颗子弹给我,扯平了。”
“晓希,我”
“江质,我爱你”
“我知道”
“知道我爱你的程度吗?”
“知道”
“你知道我用什么爱吗?”
“晓希”
“我用我的命爱着你。”
“对不起”
“我连命都可以给你,区区20%的股份算什么?”
“晓希,对不起,对不起。”
“江质,我在你心里真的一文不值。”
林西晨拿着一碗汤圆走过来,他听着两个人的谈话,觉得火药味太重,不太好,赶紧进来打圆场。
“以前江岩说晓希做的汤圆好吃,就连江叔都赞不绝口,今儿本大少爷下回厨房,赶不上希少爷的手艺,但是心意在。”说着把汤圆放在管家的灵前“江叔,您生前没吃着,现在尝尝吧。”
“西晨哥,江叔会很高兴。”
“那是,本大少的心意。”
“卖相还可以。”
“几年不见,晓希都会品头论足了,进步不小啊。”
“西晨都当上大老板了,我不进步行嘛”
“哎呦喂,信息挺灵通,这才几天啊。”
“你人红,自然知道”
“江叔,江叔,你老就走好吧,希少爷现在可行了,都敢和我贫嘴了。”
是啊,我真的变了好多,以前我绕着林西晨走,现在能和他聊天了,虽然还是有些怕他。
吃过晚饭,我和林西晨坐在小花园里看星星,我知道他有话跟我说。
“晓希,你和江质有没有可能。”
“我和他互不相欠”
“我说的是,你还能爱他吗?”
“恭喜你,西晨哥,我才知道你和二哥订婚了。”
“你能忘掉他吗?”
“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礼物,下次,下次吧我补给你。”
“重新开始吧”
“或者,你来美国的时候,我好好招待你。”
“他心里有你”
“我们农场有好多有趣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
“李晓希,你好好考虑一下,江质或许比你想的爱你。”
“我当钢琴老师了,教了20多个孩子,他们很可爱。”
林西晨抬头看了看2楼的窗户,轻轻的摇了摇头,径直的往回走。
我坐在石凳上,我心里清楚,他们在试探我,我不是傻子。我和江质,我和他,我们能走到一起吗?我和他近,近的能感到彼此的呼吸,可是我和他也好远,远的隔着一颗心的距离,这颗心的名字叫林西语。
很多人说爱情久了就淡了,其实不是淡了,而是被所谓友情、亲情等等众多感情稀释了。变得稀薄的爱情,也是爱情,只是我们不等爱情再次浓稠的时候就放弃了。有时候,则是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错误
错误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底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1954郑愁予
“父亲,父亲,那个小不点还在啊!”商无鞋都没脱就奔了进屋里。
“你急什么又不是你老婆”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白了他一眼。
“他可能会是我们的后妈,你说我急不急。”
“口无遮拦”
“双双,我说的是实情。”
这个一头红发的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年轻人就是商家的四公子,商双。他貌不出众,才却惊人。如果说商绝是经常奇才,那么商双就是数理化顺带计算机的绝顶高手。普通的话说,他就是天才。之前他破解李晓希的手机,后来李晓希死了,他也就没把破解的资料拿出来,人都死了,其他的也就没有用了。如今人又活了,他就把资料送过来,顺便看看这个木头三哥。
“父亲,根据李晓希翻阅的资料,我可以断定,他找的是这个。”
“这是什么?”
“简单的说,他在找一个男人是否能生下孩子。”
“啥?”商无的嘴张大的老大。
“还有就是,如果生下孩子,这个孩子是否也具备这种基因。”
“那么结论呢?”
“可以。”
“这太不可思议了。”商致远也表示怀疑。
“父亲,如果一个男人具备女性的完整性征,也就是俗称的双性人,他是有可能生下孩子的,而且这个孩子也具备这种遗传因素。”商双耸耸肩,表示这很正常,无可厚非。
“他找这个干什么?”
“父亲,李晓希又不是江家的孩子,难道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猜他是寻找身世”
“身世?”
“是啊,这么大的孩子都想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我不就是这样,有什么奇怪的。”
“搞不好他就是双性人,要不他长的也太好看了吧,跟女的似的。”商无语出惊人。
“三哥,只要是好看的,你都说是女的,换个词儿吧。”
商致远困惑了,他对李晓希一无所知。因为李晓希出生的时候,他因病住院,商家乱成一团,无暇顾及其他。就是这3年江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等他从医院出来,江家已经四分五裂,江质没多久带回了李晓希,很多事情他都无从知晓。他之所以清楚李晓希不是江家的孩子,是因为他知道江川朝已经无法生育。
“李晓希、李晓希”商致远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大哥,大哥,咱们快有后妈了。”
“后妈!”商绝后背一直凉风,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想象一下,李晓希后妈的样子,一阵恶寒。
“哈哈哈哈,大哥,大哥,你也怕了吧。”
“上一边抽风”商绝拍开商无的手,后妈这个词太要命了。
“你去查查李晓希的详细情况,还有就是我住院期间江家发生的事情,不准有一点遗漏。”
“好。”
“后妈亏你想的出来,真有你的”商绝从商致远的屋里出来,忍无可忍了。
“大哥,你不觉得李晓希挺像咱家人吗?”
“就算是,你也不用这么说吧。”
“顶多算小妈咪。”商双幽灵似的飘出。
“我操,这个牛逼。”
“闭嘴,少说脏话”商双最讨厌说脏话的人,厌恶到了极点。
“洁癖鬼。”
管家的丧事过后,我也准备回美国,回去之前我要去大肆采购。我手里握着沈云列给我的清单,整整两页,密密麻麻的都是他需要的宝贝。这个小云,可爱死了。
“希少爷您好,我是江川朝先生的律师,于正。”
“有什么事儿?”
“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详细的谈谈吧。”
“我看没必要,我和江川朝没瓜葛。”
“有没有瓜葛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你什么意思?”
“希少爷,没必要和一个死人较劲吧。”
“死人。”
“请吧,希少爷。”
我和于正去了一个很隐蔽的工作室,一度我有些担心他图谋不轨,还好,他打消了我的疑虑。
“这是江川朝先生的遗嘱”
“我不感兴趣。”
“你和他很像,真的很像。”
“谁?”
“一个朋友,一个很善良又很有才华的故人。”
“李月白”
“你知道了。”
“李月白死了,你们怀念他了,他活着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人帮他。”
“月白是个高傲的人,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的遭遇,我是他死后才知道的,我尊重他的选择。”
“他死的痛苦吗?”
“不,他解脱了。”
“谢谢你。”
“江川朝把20%的股份留给了你,只是要等你满18岁才能公开,否则作废。我一直等着你长大,可是前些年听说你死了,我很遗憾。”
“我活着。”
“我也是这次回国才知道的,所以就马上找你。”
“我对江家的东西没兴趣,只是我好奇江川朝怎么会把股份留给我,而且比江质的还多。”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人心更难测的了,有些人是等到最后才知道想要什么,什么最重要。”
“把别人的人生当垫脚石才明白什么事重要的,这是无比肮脏的。”
“如出一辙”
“什么?”
“月白也说过类似的话,你们真的很像。”
“于律师,帮我一个忙。”
江质因为李晓希的出现杀人罪名不成立,但是公司方面出了很大问题。有人给各大董事发了传真,上面详细说明了,江质并没有多出的20%的股份,这几年全是谎言。于是,董事会召开临时会议,决定罢免江质。
“江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做,江氏就完了。”
“江氏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你理解理解吧。”
“过些日子,我们在想办法。”
“江总,对不住了。”
董事们并不愿意江质下台,这几年江质的表现有目共睹,没有谁能代替的了江质,他下台意味着江氏开始垮塌,但要不罢免江质,江氏立刻会崩盘。他们只能祈祷,奇迹出现。
“各位董事,打扰了,外面有个律师要参加董事会”
“什么?”
“有位律师说他有重要事情,说是有份江川朝先生的遗嘱”
“什么?江先生”
“快,快让他进来。”
“各位打扰了,我是于正,我曾经是江川朝先生的律师,现在我代表我的新委托人李晓希先生正式将他持有的20%江氏的股份无条件转让给江质先生,并投资1亿给江氏。”
“晓希”
“1亿”
“老天,江氏有救了”
“江总”
“太好了,我的上帝。”
江质重新坐回巅峰位置,此刻他心绪难宁,对于李晓希把股份转给自己他太震惊了,更多的是内疚和自责。他曾经杀过的人,在自己生命和事业受到危险的时候忍着巨大的痛楚救自己,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小岩,你来公司一下”
“哥?”
“我要去美国。”
“哥,哥”
“小岩,我想重新开始。”
“你想好了吗?”
“我不想错过。”
“哥,晓希已经伤痕累累,经不起任何事情了。”
江质下了飞机直奔李晓希住的地方,他心跳的太快,下一秒要爆炸,他慌得连拿咖啡的手都不稳,滚烫的液体撒到手上,他都没有知觉。
李晓希牵着狗,站在树下,和几个外国孩子讲中文。时不时的孩子们发出笑声,偶尔的相互打闹,李晓希含蓄的笑着,摸摸他们的头,随声附和着,接着又缓慢的用英文讲解着,大狗“汪汪”的叫了几声。
李晓希转过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又转头和孩子说了几句,孩子们跑开了。
江质没想打扰,他只想静静的、远远的看着李晓希,这样的李晓希美的令他窒息,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该来,他破坏了美。
“你来了”
“来看看你”
“咖啡凉了,去我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