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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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坏规矩-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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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琇莹沉默了一阵,才说:「他都不要我了,我…干嘛关心他?」
  「他竟不要你吗?」圣诞为了探听八卦,故作惊讶地说,「难道他不是要娶你做姨太太?」
  董琇莹说:「那都是报纸乱写的。他们越写他就越不想要我。现在他官司缠身,心情不好,趁机发我烂渣,叫我滚。我也没办法。」
  圣诞趁机把想问的问题都问了:「我听说你结过婚?」
  董琇莹苦笑着说:「不提也罢。」
  圣诞说:「我完全明白!我也是红灯区出来的,你前任是个姑爷仔吧?」
  董琇莹俏…脸一红,说:「我不是□!」
  圣诞倒是很惊讶了:「啊?你不是……你不是?那你住红灯区干什么的?卖红灯的吗?」
  董琇莹无奈地叹气,说:「其实我一早就该跟你说的,你肯收留我,我不该不对你坦白。实际上,我本来是在皇土出身的,是被骗婚才到了红灯区的。我本来以为我的老公是个老板,结果他是一个皮条客。他将我关在屋子里,不让我出去。我的交际圈很窄,只认识几个他的下属,其中一个就是白雪。后来白雪离职了,听讲是去了你们A市,是吧?我也没和他联络了,这次他肯帮我,我真的很感谢。」
  圣诞愕然,他的确知道有些皮条客没什么良…知又没什么钱,嫌弃红灯区的女人,就假扮大款申请签证到皇土去,骗一些身家清白的女孩子回红灯区,将她软…禁。他只是想不到,董琇莹就是这其中的一员。怪不得他看董琇莹没什么风尘气还挺楚楚可怜呢,本以为她是装的,怎知原是真的。也许邵少空就是在红灯区遇着这么一个女人,觉得十分新奇,所以才带走了吧。
  圣诞问:「那你是怎么认识邵少空的?」
  董琇莹说:「邵少空是我老公的一个重要客人,有次他上来拜访,恰好遇见了我。我知道他当时就想对我下手了,甚至还故意撩我的脚、摸…我……唉,没过多久,我老公就过身了。我一个女人在红灯区孤苦无依,只能从了邵少空……」
  圣诞不禁感叹,在大写区谁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像董琇莹这种外来的良家妇女?
  董琇莹不禁泪湿眼眶:「我本以为自己能过上好些的日子了……我也不求什么,我知道自己命不好……怎么知道,邵少空他一心情不好,就拿话刺我……甚至说……说我在那儿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还是……还是良家?」说着,董琇莹便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一般情况下女人哭只会让圣诞烦厌,但董琇莹这么一哭,却叫圣诞顿生物伤其类之感。他甚至发散性思维般的联想到,如果严山松有朝一日也拿这话刺他,这可怎么办?比董琇莹更糟,圣诞是真的做过不清白的事!虽说是环境逼人,但像严山松这种洁癖的正义使者,能够接受这种解释吗?
  圣诞鼓起勇气,落楼打车,直铲严山松的律师楼。律师行坐落在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这个选址的确很显身份。单看地址,穷人都不敢来啦。圣诞不禁叹气,严山松总是有些毫不自觉的少爷做派,不用审,这个位置一定是严女王帮忙拣选的,而且也是托严女王之福能够以优惠价租下。而且圣诞可以担保,建这个律师行,严山松除了负责打官司之外,其他事例如财政预算、收支审核、客户管理等等都是一概不理的。
  「唉,真是天之骄子!」圣诞直接按lift上楼,跨步进入律师行。前台似乎认得他是名人——不过见他日光日白戴墨镜,不是被打了就只能是名人了。前台笑着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圣诞说:「帮我找严山松大律师。」
  前台依旧保持笑容:「找他呀?请问有无预约呢?」
  圣诞没好气地说:「没有!你就说,我是……」他顿了顿,感觉严山松不接电话不复短信显然是在避自己,自然不好打名出来,免得他慌不择路地跳窗跌伤屁…股,因此圣诞清清嗓子,答:「你知道我是谁吗?是严女王叫我来找他的!」
  前台一听『严女王』三字,又见圣诞气势做足,自然不敢怠慢,忙接通办公室内部的电话,禀报有严女王的信使来访。严山松也没想过会有人冒充严女王信使的,因此便叫人带圣诞进来。
  圣诞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办公室,却见严山松认认真真地伏案写字,根本没有抬头,作了个手势,助理便自动离开房间,将门关上。严山松仍然不抬头,一边写字一边问:「有什么事,快说!」
  圣诞摘下脸上黑超,翘…起双手,说:「看来你真的好忙喔,严大状。」
  严山松一听这声音,心里咯噔一声,猛一抬头,脸色僵得很不好看。圣诞仔细打量严山松,见他身上还穿着前天那套西装,胡子没刮,眼皮下青得发黑,显然是开OT开到燃烧生命了。圣诞本是有气的,见他这样疲惫,态度也软了几分,只说:「我打你电话不通,很挂心你啊。」
  严山松摘下眼镜,用手指捏了捏睛明穴,并不说话。
  圣诞心中有不祥的预感,担忧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严山松叹了一口气,说:「你以前到底做过什么?」
  圣诞心里直打起鼓来:真是好的不灵丑的灵!刚刚才物伤其类害怕男人说旧事,现在就来了!真是救命!问我以前做过什么?我以前做过的事可多着呢!我怎么可能都告诉你啊?
  于是圣诞柔然一笑,说:「你管我以前做什么?你以前的事我也从不过问啊!」
  圣诞很少这么温柔地笑的,他突然态度这么好,解释只有一个——就是心虚!对于圣诞这顾左右而言他的心虚态度,严山松莫名地觉得有火气,突然拍案,板着脸说:「我以前可简单!不似你这么精彩!」
  圣诞一下被窒住了,心里也有火,止不住气说:「我有几精彩?你以前又有几简单?听讲你叫鸡叫一笼,我都没和你算!」
  


☆、第50章

  圣诞一下被窒住了,心里也有火,止不住气说:「我有几精彩?你以前又有几简单?听讲你叫鸡叫一笼,我都没和你算!」
  这指的自然是当初严山松叫鸡不成被劝去叫鸭的事情。严山松被戳到这个可谓是『人生唯一污点』,自然是更跳脚,加上他最近的压力,使他忍不住反唇相讥:「这犯法吗?就是我,也不敢到红灯区外乱搞!」
  圣诞在发抖,严山松以为他气得发抖,其实圣诞是怕得发抖——他知道了吗?圣诞很怕自己以前做鸭的事被严山松知道!虽然大部分鸭头都是从鸭做起的,但严山松似乎没有这方面的考虑,纯粹认为圣诞只是鸭头。圣诞也从不正面涉及这个话题。联系起前几晚慈善晚会的事情,圣诞不禁想到,难道是严女王一计不成,将我与邵少空的往事爆给了严山松?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圣诞嘴唇都白了。
  严山松见圣诞面青口唇白又发抖,突然一阵愧疚涌上心头,忍不住软下声音说:「对不起,团子,我最近好累。」
  「不用,不用对不起,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圣诞颤着声音说。
  严山松揉了揉额头,说:「我这几天都不会回去的了。你……你回去吧!」
  圣诞却不愿谈话就此结束,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山松端正地坐着,不知该说什么。
  圣诞又问:「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严山松叹了口气,说:「你……你以前到底做过什么违法的事?」
  圣诞开始苦苦思索起来:「违法?没有吧?」
  严山松不禁摇头,对这个红灯区长大的法盲普及知识:「在大写区外进行的性…交易都是违法的……我是说,比如陪游……」
  他的这几句话,打在圣诞耳边犹如惊雷。圣诞仿佛被吓到了一样半天不说话,严山松站起来,走近他,试图安慰他,但圣诞却又突然开口:「你知道了……?」
  严山松默然点头。
  圣诞苦笑着说:「是的,我以前有做陪游,而且还是第一次还是给邵少空那个人…渣!」
  这下轮到严山松似被惊雷劈中了。圣诞思绪混乱,便不察严山松的惊愕,只继续说:「我有什么办法?你问红灯区有谁没做过这个!我怎么知道是犯法的?更何况……我都算是半被骗出去的……」
  「够了!」严山松觉得这个消息犹如重磅炸…弹,炸得自己双目失明、双耳失聪、皮肤溃烂,浑身都是伤疤。这种灼热的疼痛烧灭了严山松的理智,他丧失了冷静地大吼:「我不想听,你出去!」
  圣诞苦笑道:「好,我出去。」说着,圣诞便慢悠悠地戴上黑超,慢悠悠地走出去,走到电梯内,他才慢慢地抽泣起来。多得这副大墨镜,他才可以遮掩住一双泪眼。
  他竟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如言情女主一样控制不住眼泪拼命往下掉。在被邵少空抛弃之后,他很久没尝过这感觉了。
  「三十多岁人,都不知羞!」圣诞一边用纸巾拭泪一边自嘲。
  圣诞心如刀割,而严山松亦不好过。看着圣诞那咬牙哑忍悲愤的模样,严山松已经消了大半的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也许他是爱之深责之切吧!看着圣诞沦落——即使是以前的事,都让严山松难过得像输掉的重要的官司。不过现在,严山松也离输不远了。如果他将邵少空告入监狱的同时,就意味着圣诞会被戴上手铐。
  这叫严山松如何权衡利弊呢?
  同样的,严女王的秘书也对此深感困惑:「女王,难道您真的打算让少爷输掉第一场官司吗?」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严女王微笑着说,「人总要输一两次才认识到胜利的宝贵。」
  女秘书却不无担忧:「但这是少爷打响头炮的重要官司啊。」
  「就是这样,他才会摔得痛!」严女王一边看着自己修饰美丽的指甲,一边微笑着说,「他虽然一挫锐气,更重要的是,他会一生都忘不了这个失败,而元团此人,就会成为他记忆中的一个污点。」
  女秘书恍然大悟说:「那么他们就更不可能复合了。」
  严女王叹了口气,笑说:「他们还没正式分手呢!」
  「那么女王……」
  「不过我可不会让他丢脸的,」严女王考虑了一下,说,「等我把邵董那对傻父子利用完了,就教小松去上诉,将官司赢回来的。这官司要打得跌宕起伏,才够引人注意,也会在小松的履历上添上传奇的一笔。」
  女秘书讶异於严女王这一箭三雕之计,便赏脸地赞叹:「女王果然思虑过人。」
  「这般的费煞思量,只会让我早生华发。」严女王伤春悲秋地抹了抹鬓角,「下个星期又得去染发和打肉毒了。」
  美容美发是贵妇的日常,对于娘娘来说也是一样。娘娘在贵宾室焗油,整个房间只有她和师傅。这位师傅的手势却不是十分纯…熟,教娘娘十分恼火,便自己动手起来,冷淡地说:「不用帮我了,我自己来!你还是报告吧。」
  那师傅无奈地摊摊手,说:「我毕竟又不是真的理发师。我都不明白为什么硬要这么神神秘秘的见面!」
  娘娘一边抹焗油膏一边说:「大旧简直是我的跟尾狗,如果我骤然甩掉他一个人出外,必然会引起他的疑惑。」
  那师傅调笑说:「我还记得你一直都很信他的啊,怎么突然怀疑起他来了?」
  娘娘白他一眼,说:「我叫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那师傅叹道:「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喏!」说着,师傅拿出了一个文件袋,又继续说:「里面装的是你要的资料。大旧这个人身份潜得好深,我找不到他究竟是哪儿来的。要知道,大写区那么封闭独立,找外面的资料很难的。不过我倒是发现他最近分别与白雪和爆丧暗中联系。」
  娘娘惊讶地张开了嘴巴:「他!他和白雪和爆丧……?」
  「是分开的联系,具体内容我也查不到。」师傅叹气,「我想他真的是在内部做反间。」
  娘娘恼得头脑发热,手指都抖了起来,可佢仍要保持大嫂风范,故作气定神闲地焗油。这该死的焗油机却把佢的脑袋都熏得发胀了,接下来的数十分钟,娘娘都在被背叛的痛苦中挣扎,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
  嫁给锥爷後,婚姻显然不如想象中美好。随着大嫂地位越发稳固,娘娘亦越发知道得到锥爷的爱是天荒夜谈。佢不知多么想知道被锥爷爱着是什么感觉!可是佢感觉到锥爷敬之、重之间或呵之、护之,却从无一次是像平凡夫妻般那样柔情□。
  娘娘第一次感受到『被爱』——是从大旧那儿得到的体验。大旧是那么的忠诚可靠,永远提供壮实的肩膀。无论娘娘如何将心中的痛苦发泄在他身上,他都只会低头默默承受,等娘娘脾气发够了,便扑上来将佢推倒在床上,给予娘娘一切丈夫不能给予的。娘娘以为自己是被大旧爱着的,娘娘以为自己可以随意挥霍大旧的感情,正如锥爷可以随意挥霍娘娘的爱意一般——娘娘在大旧眼中看到了自己,找到了补偿——难道这些竟然是假的吗?
  ——大旧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要骗我?
  娘娘痛苦至极。
  如果不是大旧过分急进地怂恿娘娘单挑爆丧,娘娘可能到死都不会怀疑他呢!
  焗油完毕,娘娘仍然保持着优雅地看着镜子,满意地看着自己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故作镇定地拨通了大旧的电话:「就按你说的办吧。」
  娘娘想知道大旧骗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因此故意顺着大旧的提议,让大旧继续计划,自己则派人暗中观察。大旧不知是计,带着办好了的工作签证,离开了A市,直奔函秦城——爆丧的所在。
  爆丧在函秦为锥爷奔走,自然是极忙的,但是接到大旧的邀请后,仍然抽空与他在饭店见面了。爆丧与他吃了一顿饭,大旧老老实实地吃完饭,便对爆丧说:「你信不信都好,这次是娘娘叫我来对付你的。无论你怎么示弱都好,她根本不打算放过你。」
  「所以我觉得很奇怪。」爆丧皱起眉来,说,「以我所知,她并非胡搅蛮缠的女人,如果她稍微了解些、明智些,应当明白我是认真为锥爷办事的。为何她处处针对我呢?」
  大旧耸耸肩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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