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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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撩人-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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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就好,只要田笑甜没有事,这点小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虽然小腹处的痉挛一阵阵的抽痛袭击着她,可叶安袭只是咬咬牙尽量故作平静,她不想让今天的事再扩大了。
被吊了有一阵子的手腕已经被粗质地的麻绳勒出了道道血痕,叶安袭尽量把两臂垂在两边让过长的风衣袖子挡住那过于明显的伤痕。
可对于一个爱她的男人来说,这所有的一切细微都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慕岩在叶安袭身前半蹲下来,从夹克口袋里拿出一个洗的发白的碎花手帕,小心翼翼的系在她明显更为严重的左手腕。
在场的黑衣男子们震惊了,老大竟然在这个女人面前如此屈尊!
在道上谁不知道,太子慕岩阴鸷狂肆的名头,从来只有人跪他,哪里有他跪人的道理!
可他们确实是亲眼见到了,他竟那么自然的就跪在了一个女人的脚边!
他竟然用那条手帕……
左兰兰呆若木鸡的站在不远处,看着慕岩那掩饰不住的柔情,眼眶中积蓄的泪水终于决堤了。
即使一个女人的心是完全黑色的,也会因为她爱的男人的某个举动而悸动不已或是满目疮痍,这他妈就是爱情,她左兰兰贱到骨子里的爱。
把所有的哽咽咽到肚子里,什么仇人,什么人前人后的尊严,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她只想让这个全心专注在别的女人身上的男人再分她一丝目光。
他们订婚了不是么?
一步步缓缓的走向他们,左兰兰轻唤道。
“老公……”
站起,转身,一把拉过来,左兰兰被慕岩狠狠的甩到了地上,还未等她起身,脖颈上骤然紧缩的一只大手遍阻挡了她所有的呼吸吐纳。
呃……
慕岩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修长的指节因为过度的使力而显得骨节分明,青筋暴露,不出片刻,左兰兰的脸就胀成了猪肝色。
此时的叶安袭已经把田笑甜的绳子解开,摘掉她的眼罩,田笑甜的一声惊叫才让她意识到身后的过分安静。
“啊!啊!杀……杀人了!”
慕岩死死的掐着左兰兰的脖子,漆黑如星斗般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个女人该死!三年前就该死!
旁边的几个黑衣男子浑身早已经颤抖了,他们这几年都是跟着兰姐的,她如果死了,接下来肯定就轮到他们了。
“老大……兰姐快不行了……”
所有的声音都不能阻止慕岩手下的施力,像是个杀人机器般,机械化的寸寸缩紧捏住她命脉的手,过久的窒息让左兰兰已经开始眼皮上翻。
站在这杀人的野兽背后,叶安袭没有出手阻止,而是平平静静的说着。
“慕岩,我饿。”
像是一道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符,只是叶安袭的这样一句不明就里的话,竟让即将堕入魔道的男人放下了手上的动作,用着另所有人都错愕的温柔语气看着她说。
“饿了就去抢。”
这一刻,时间仿佛又倒回了5年前,那年的他,年少轻狂,初掌太子帮,不可一世,他没有人生目标,唯一的目标就是给自己找寻活着的目标。
血腥、暴力都不能让他兴奋,即便是刀头舔血他也能淡然处之,道上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狠戾是因为他有一颗最为绝情的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无情,而是从未动情,直到遇见他,这个改变她一生的女孩。
那年,他是人人敬仰的道上大哥,她是因在太子帮罩着的辖区内而被抓包的偷钱的小扒手。
按道上的规矩,没有拜过码头的私偷如果被抓到是要被砍手的。
原本这种小事与他无由,可这个女孩的淡漠却让他意外的驻足。
那砍刀就摆在她瘦小的身体旁,与之相比过大的刀面足以让一个成年人不寒而栗。
“怕么?”
慕岩真的是好奇,这个女孩真的不怕么?
“怕。”
怕的表现并不是只有颤抖,心凉便如止水,早年的艰辛历尽让年仅十几岁的金小山早就看淡了一切。
年轻的俊颜尽是不解,醉人的眸子里星辉闪烁,他错愕了。
“怕为什么还要偷?”
想来金小山知道这男人就是这帮人的老大,看他一个大男人生的冰肌莹彻的,想来从来就不懂何为饥寒交迫,何为不得不做,淡漠的声音尽是满满的讽刺。
“慕岩,我饿。”
帮里从来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可他竟然丝毫不觉得愤怒,那稚嫩却带着看透一切沧桑的眼,让他情不自禁的探究其中的奥秘,如果她想生存,他给她机会。
“饿了就去抢。”
对于慕岩来说,人生从来就只如初见,金小山永远都只是那个尘世中求生存却又能让灵魂存活在尘世之外的小女孩。
慕岩深陷在以往的深邃里无法自拔,叶安袭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利用感情的人最下作,可她必须这么做,她不想他为了她双手沾满鲜血。
左兰兰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幕,就是渐行渐远的慕岩……
把田笑甜送回家后,在叶安袭的执意下,慕岩还是把她送回了公寓。
抢眼的黑色跑车停住,慕岩紧紧抓着方向盘,他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返身去抱住她,再也不放开。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你爱着她,她却永远都不会爱你,根本没有交集,何来距离。
“还疼么?”
经期的原因,下腹部明显感觉的流血不止,小肚子一抽一抽的痉挛,可她不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她知道,她少痛一些,左兰兰的命就久一些。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便是别人孤注一掷的感情,听着他沙哑的已经有些失声的嗓子,叶安袭心里真的有些不是滋味。
“少抽点烟吧。”
只是她一句淡淡的关心,就能让他死寂的心再度复苏,雀跃的仿佛像是孩子一般,那极致精美的俊颜上写满了喜悦。
“你不喜欢?”
没有回答,她不想把任何疑似的过度关心砸到他敏感的心上,冷淡和疏远,是她唯一能给他的,没有希望就不要有机会让人更绝望。
“很晚了,我上去了,今天谢谢你。”
人如果能完全的克制住自己,就变成了神,慕岩承认他没有神的洒脱,面对近在咫尺的她,他还是放任了自己一回。
叶安袭才走几步,慕岩就下车奔至她身边,沙哑的声线竟掺杂着一种孩子一般的敏感。
“小山,不要走。”
一双铁臂仅仅的箍住了她,仿佛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一般,用尽全身的力气只为紧紧的抱住她。
“慕岩,别这样。”
突如其来地拥抱,让叶安袭迟疑了几秒。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意伤害这个男人一点点。可是她更清楚,不拒绝才会造成更大的伤害上。手臂重重地推搡他结实的胸膛,可他却越拥越紧,不给她一点点挣扎的机会。
“求求你,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脖颈间的温热让叶安袭一怔,炽热的晶莹像是要烫伤她的皮肤一般,他的心里的哀嚎让她不再挣扎。
狠戾,阴鸷,绝情,嗜血,这个男人的形象她都历历在目,可这般的卑微,是那个年少轻狂,不可一世的黑帮太子么?
纵使冷漠如叶安袭,也做不到去狠心推开一个对自己用情至深,伤心欲绝到连“不轻弹”的泪都落下的男子。
从无声的凝噎,最后竟变成受伤的野兽般的鸣呜。
从订婚那天看见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一切都是自欺欺人,所有人都以为他跑到国外散心去了,其实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一个人躲在家里,抽烟喝酒,麻醉自己,直到接到她的电话,那一刻死过去的灵魂又复苏了!
知道她可能遭到危险,像是心都不会跳了一般,他还没有好好爱过她,她怎么可以死掉!
叶安袭的手轻缓的拍在他的背上,安慰着低落的他。
可忽地,慕岩却一把扳住叶安袭的头,死命的吻住她的唇……
看着那停靠的车上疯狂拥吻的男女,不远处停着的黑色Q7里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掐熄了手中的烟,轰油门,消失在夜色里……
63别扭·别扭·别扭(上)
吻是沉沦爱情中的男女把心中所恋所爱聚集到一起,借由一条小小的舌头和两片薄薄的唇,用实际行动来讲述他们心灵深处的涌动,可以缠绵如细雨,可狂暴如暴风骤雨,也可悲悯到如此时的慕岩。
他如岩浆喷发般的感情却溅到了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女人没有死守,也没有迎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认他发泄,可……
她的冷静,她的无动于衷,她的冷处理,深深的刺伤了这个用情至深的男人,猛的放开叶安袭,慕岩极致完美的俊颜写满了痛苦。
这样近的距离,中间却像是隔着楚河汉界般遥远。
“小山,对不起……”
求你,不要用那样清澈的眼神看着他,那样的眼神时刻提醒着他要在自己的独角戏中醒过来。
“你违停了。”
没有对不起,没有谢谢,叶安袭平静的过滤掉刚刚的一幕,避而不谈,淡淡的说着与之毫无关系的违章停车。
她想让他明白,她永远只是他生命里没有结果的插曲。
脸上扯出一个极度难堪的笑后,慕岩转身就走,步子越来越快,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心里的痛像会呼吸一般,一抽一抽的快要吞没他了。
看着他的背影,叶安袭才用手背擦了一下还沾着他的情意的唇。
他的吻,她真的不太喜欢,只不过,表现出来,未免太过残忍,没有反应,就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
摸着红肿有些消退的脸,拖着疲倦的步子,叶安袭返身进了公寓。
开灯,换鞋,看着门口干净的地垫,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9点多了,他还没回来。
简单的冲了一个凉,洗掉了一身的晦气,她觉得如果八字真的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的话,那么她一定是水命,生命多变动,波折不断。
左兰兰真的是恨她入骨,小腹处被撞的已然青紫。
身下出血量变得很多,看看自己买的那些丝薄的‘小翅膀’,明显已经不够承担此时的流量,没有办法,打开置物柜,拿了一片那可笑的‘大片棉花’,也许对于今晚的她来说,这个更实用。
洗好出来,揉揉酸痛的手腕,叶安袭去衣帽间又‘擅自做主’的拿了一件宗政贤的t恤,这些天穿的好几件了,因为挺舒服的,竟都把买睡衣的事抛到了脑后。
趴在床上,抱着枕头,静静的忍者疼痛,她自己知道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可能是要痉挛这一夜了。
女人真是麻烦,要带着大姨妈这个拖油瓶生活大半生,讨厌半生,却又在她要走的时候依依不舍,拼命吃各种药来留住着每个月的放血,也许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只是大部分人快乐的时候不自知罢了。
伸手拿起床头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眉头一皱。
好凉……
摇摇头,莞尔一笑,水是昨晚他倒的,温度怎么可能持续到现在。
不过这大床只有她自己,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已经10点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有事?
习惯了最近他习惯性的交待行程,这样的未知感觉还真是有些怪异。
拿出手机又看了一遍,还真没有那个男人的未接电话,反倒是有田笑甜的电话。
回拨给了她。
“小叶子,我没事,其实我一点都不害怕,你别担心我。”
听这傻丫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明明声音都已经颤抖了,还在故作镇定,她知道甜甜是怕她自责。
“明天我给你请假,你在家休息。”
说到底都是因为她,即使甜甜看到了所有的事,可她一个字都没问,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她心里很感动。
“不用啦,嘿嘿,我真没事。”
田笑甜的声音都变了哭腔还在故作坚强,她知道她一定很害怕,毕竟从小像公主一样长大的她肯定遭受过这样的事,想到这,叶安袭的声音也变得轻了些。
“乖,听话。”
放下了田笑甜的电话,她还是下意识的拨给了宗政贤。
电话接了起来,可是并没有声音。
……
“宗政贤?”
叶安袭不确定的问了一声,不会是不小心碰到了接了起来吧,时代的变化,让电子产品间的传输质量日渐增强,电话那边很安静,除了似是传来吸烟时的若有若无的啧啧声。
也许是肚子疼睡不着,也许是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像来懒得打电话的叶安袭竟又确认了一遍。
“在听么?”
……
继续沉默,就在叶安袭准备收线的时候,低沉暗哑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有事?”
宗政贤的声音低沉的有些不耐烦,听上去十分烦躁,本来叶安袭就是下意识拨的电话,现在他这样的态度,让她也觉得自己有点没事找事做了。
“没事。”
只说了两个字,叶安袭就提前收线了,他的态度让她感觉胸腔有些憋闷,她今天真的是找不准自己位置了。
今天的一天,左兰兰的巴掌和慕岩的吻都没有让她情绪产生太多波动,可这一个电话打完,她莫名的觉得胸口闷闷的。
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叶安袭睡的极不踏实,等她睁眼睛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摸向身边的位置,空空的。
宗政贤,还是没回来。
因为他没有回来,所以她今天也没有早饭吃。
空着肚子先去中文系的办公室给田笑甜请了2天的假,又回了她们法律系的教学楼准备上接下来的这节婚姻法。
“婚姻,是男女双方以永久共同生活为目的,以夫妻的权利义务为内容的合法结合……”
看着讲台前的老师孜孜不倦的讲着婚姻的概念,麻木的记者笔记的叶安袭顿了顿手中的笔。
永久共同生活……
她和宗政贤的婚姻会么?没有爱情的基础,没有彼此的承诺,只有利用目的的婚姻算不算是对这所谓的神圣的结合的亵渎?
那么他们在身体上的交集呢?是不是他每一次的冲动都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合法的结合呢?
叶安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衍生这么多的问题,不过她开始听不进去课了,放空似的分神。
下节就是国际法,他一晚没回家,今天会来上课么?
铃!铃!铃!
下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冲出教室去奔向下一个要厮杀的战场,也许因为下节是宗政老师的课,所有的同学都加快了脚步,比肩叠踵,跃跃欲试的去抢占靠前排的座位。
叶安袭走在很后面,因为昨天没睡好,脑袋混浆浆的,不知道是身后哪一位急着投胎的同学冲过来一撞,一个踉跄,她不小心就栽到一边。
这好巧不巧的就砸在了一个同学身上,撞得人家手里的教科书稀里哗啦掉的满地。
出于礼貌,叶安袭马上道歉。
“同学,对不起。”
结果,撞到的这女同学以极傲慢的姿势蹲下捡起了教科书,还把手指捏成了兰花指,态度轻狂的弹了弹名牌风衣上沾着的浮灰,那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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