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咚咚!
敲门声又起,却没有回答!
“去,到里屋糖糖那里去!”连翘轻声说道。
侍药看了一眼连翘,向着里屋走去。
连翘伸手入怀,手从怀里出来时,已经扣了一把药粉在手里。
连翘轻轻的将门插打开,身子迅速的闪到了门后。
稍等了片刻,门外却没有一丝声息。
连翘从门口微微的探出了半个头,看向门外。
门口居然仆倒着两个人,两个女人!
一个满身黑灰的,头发也多处烧焦的人,不正是--曾威?!
那一个,赫然是--曲奇!
连翘快速的来到门外察看,确定没有跟踪之人,这才将手里的药粉快速的放进怀里,将曾威和曲奇拖到屋里,将门关好。
返身,察看曾威和曲奇。
这一看之下,不禁好气又好笑。
这二人居然是因为吸入过多的自己的毒药,而昏迷了。
连翘吁了一口气,从怀里取了两枚药丸,取了茶,给二人分别服下。
“侍药,出来吧!没事儿了,是曾威和曲奇。”
侍药匆匆的从里屋走出,看到地上躺着的二人,不禁发出了半声惊呼,另外半声被他自己用手,握了回去。
“侍药,没事儿,她们是自己把自己毒倒了呢!”连翘悠悠的坐在桌旁,喝着茶水。
唉,这两个人,可实在让她受了一惊啊!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客官,药抓来了。”伙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连翘给侍药一个眼色,侍药将门打开。伙计拎着一个药包和炉子、药调子走进来。
侍药从怀里取了一块碎银子,递给伙计,“大姐儿,这是买药的钱。”
“客官,用不了这么多的。”
“哦,剩下的,就给姐儿买碗茶吧!”侍药笑着说道。
“哦,谢谢客官了!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开口。”伙计一见有赏,笑的脸上见牙不见眼的,急忙忙的讨好着。
“嗯,知道了,这么晚,让大姐儿受累了,你去休息吧!”
“嗯,谢谢客官,小的下去了!”那伙计千恩万谢的去了。
连翘看着这一幕,心里更是妥帖。这小侍药确实长大了。
连翘让侍药将抓来的口服的药熬上,又在外用的药粉里,添加了一些药物,给曲父敷上。这样,明天,曲父醒来的时候,烫伤的红肿就会没事儿了。
一会儿,曾威首先醒来。
刚一恢复意识,曾威迅速的从地上跃起,待看清,旁边坐着的连翘时,脸庞瞬间通红,低着头,支吾着,“连神医,那,那个,”
“不用说你用药的事儿了,说说,遇到了什么人吧,在哪里遇到的。”
“哦,我刚刚从酒楼里将曲奇领出来,身后就尾随上了几个灰衣人。她们无声无息的,靠过来,也不说话,径直举刀就砍,功夫都非常不错。我护着曲奇,敌不过她们,就将你给我的药粉,撒出去了,没想到没控制好,一下子都撒出去了。然后那些人都倒了。我和曲奇虽然吃了解药,但也很快的感到不对了,只能尽力坚持到回来,接下来,就不知道了。”
“嗯,能回来就好。你将曲奇带到隔壁房间里去吧。你也休息吧。别想太多了。”连翘平静的说道。
“是。”曾威搀起地上还未清醒的曲奇。转身之前,眼光又一次看向躺在床上,仍在昏睡的曲父。
“他没有事儿。倒是你身上,恐怕有不少烧伤吧。把这个药粉拿去,自己敷上。”连翘说着,将一个小药包扔给曾威。
“谢谢连神医。那,那个没事儿就好。”曾威接了药包,脸色通红,呐呐着。
“去吧!”连翘挥手,曾威又点头致意,才搀扶着曲奇,回房间去了。
“侍药,我先睡一会。你熬好了药,就叫起我来。”连翘走到软榻旁,躺下,睡着前嘱咐这侍药。
这一次,连翘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夜风微凉。连翘将侍药和曾威住的两个房间的门窗上,都布置了防卫性毒药。这才放心的跃上屋顶。
那刺伤糖糖的刺客,因为到过连翘的房间,身上就染了一种特殊的跟踪粉。这种药粉,也是绿意跑出去后,连翘才想起来放置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作用。
连翘从同福客栈屋顶,如一个幽灵般,顺着那药味儿寻去。
那飘忽的身影,就仿佛一个勾魂的使者,手举招魂之幡,要按着那生死簿上的名单,给她们引路,为她们将那地狱之门开启。
亲亲们,么一个……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勾魂使者
第三十九章勾魂使者
连翘从同福客栈屋顶,如一个幽灵般,顺着那药味儿寻去。
那飘忽的身影,就仿佛一个勾魂的使者,手举招魂之幡,要按着那生死簿上的名单,给她们引路,为她们将那地狱之门开启。
连翘飘忽的身影从同福客栈的屋顶,快速的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越过了许多院落,跑过了层层屋脊。连翘终于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院落,在那屋脊上停了下来。
这里是平民聚居区。房屋都不是很高大,密密麻麻的小院,层层叠叠的屋脊。
连翘在屋脊上停下身形,在那屋脊的阴影里,伏下了身子,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向房下看去,静静的仔细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院子里没有灯光。黑沉沉的。
连翘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将要有一炷香的时间,连翘终于看清,这个小院的四个角落,有四个暗哨。
连翘轻轻的跳到院子里。轻盈地落地,就如一片羽毛飘落,居然没有惊起一丝尘埃。
但是,就在连翘落地的同时,四根银针急速的射出。院子四角的暗哨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已经仆倒在地。
这一切,就在一瞬间发生,无声无息。
屋里很安静,并没有察觉到院子里发生的一切。有几个轻微的呼吸,从屋里传出。从那缓慢悠长的气息上,连翘可以判断,那屋里的十几个人,都是功力极高之人。
连翘在心里微微的轻哼,功力再高,你也难逃我这毒手之毒。
连翘极轻地移动着,在那房子的门口窗口,都布下了连翘最最得意的毒药。那毒药会让这个小院里的生命永远的消失于这个世界。
难得做一回勾魂使者,就让她将这工作做得完善些吧。
能得她连翘渡魂之人,真的好福气,就连那棺材钱也省了呢!
布置完毕,连翘走到院子一角的暗哨身边,从那人身上,搜出了几十两碎银,一个荷包。还有,一块黑色的腰牌。
那腰牌正面是一个琳字,想来是这个死鬼的名字,牌子的另一面,则刻着一排小字:宁王府暗卫。
哼!又是这个宁王!
连翘又搜了另外三具尸体,每个人身上的东西各不相同,但是却都有一个黑色的腰牌。上面刻的字,也都和那个叫琳的死鬼一样,俱是:宁王府暗卫。
哼。今天是你的暗卫,希望你能吸取教训,不要再来送死,否则,就将你宁王府毒光,毒绝!
连翘看完一具,随手一挥,那几分钟前,还在呼吸的身体,就在瞬间里溶化消失。了无痕迹。
连翘再次提气跃起,不过,这次,她故意的将那房顶踩的“咯”的一响。
须臾间,数条人影,从房子的门和窗户,一起跃将出来。但那些人影这英勇一跃,也就成了她们生命的绝唱!
很快的,这几个人影,已经无声无息的倒地。又是几个身影,从屋里跃出,依然是,跃出,倒地。
那第一批倒地的人,身体已经渐渐的抽搐、蜷曲,院子里的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连翘看着这一切,就像看着一幕无声电影。
那些抽搐蜷曲的身形,渐渐的缩小,缩小,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跑出来的应该是十一个身影,而连翘刚才已经探查到了,屋里一共有十三个生命。
那么说,就是,有两个还在呼吸!
哼,既然找到我这无常门下,还想着活着离去么?
连翘再次轻轻的落入院中,手一扬,两枚细小的飞弹,从连翘的手里,穿窗而入。
须臾之后,屋里响起一声惊呼:“啊……”
接下来,那屋里的惊呼声,就变成了极度痛苦的呻吟。
哼,我惹了你,你尽管对我下手。居然连自己医治的一个男人和他的孩子,都不放过。就让这蚀骨散,好好的报答你们的一番情意吧!
连翘的身影从院子里,轻盈的跃上房顶,又像来时一样,飘忽地快速离开。
屋子里,地上。
两个仍在蠕动的身体,那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大张着口,眼睛暴突出来。仍然在剧烈的挣扎着,抽搐着,痉挛着……
那身体的所有筋脉,已经寸寸爆裂。
那体内仿佛有千万条蛆虫在啃噬。就连那骨髓里,都仿佛钻满了疯狂啃噬的蛆虫。
一盏茶后,那两俱身体已是面目全非,没有一丝皮肤还是完好的。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那红红的血肉,从那身体上,慢慢的脱落下来。又渐渐的融化成一滩滩腐烂的血水。
太阳又一次从东方升起。
阳光也又一次照耀到那个普通的民居。
周围,渐渐的有了动静。咳嗽声、说话声,笑声,呵斥声,声声传来。
这个世界又从一夜的沉睡中醒来。
但是,这个小院里,已经没有一丝动静。更没有一点儿痕迹。
就仿佛,昨夜的一切,不过是,梦一场。
汗,今天红粟好像有更晚了。
请亲们谅解的同时,红粟再次呼吁,留下你们的票票和足印!
正文 第四十章 离开 康复
第四十章离开康复
这个世界又从一夜的沉睡中醒来。
但是,这个小院里,已经没有一丝动静。更没有一点儿痕迹。
就仿佛,昨夜的一切,不过是,梦一场。
天蒙蒙亮,路上还没有几个行人。只有几个卖馄饨、汤面的小摊主,开始着手做着早餐的准备。
同福客栈门口,停了两辆马车。
连翘抱着糖糖,曾威抱着曲父,身后跟着侍药和曲奇。
几人从客栈出来,上了马车。
曾威依然给连翘和侍药赶着车,后边的糖糖和曲父坐的车则由曲奇驾驭。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他们父子,在行程中比较方便。
曾威和曲奇各赶着一辆车,两车相随着,径直向南,出了淼城南门,一路向东南行去。
这宁王既然能够追到淼城,曲家在此怕是不能居住了。连翘只得带了这父女三人,一起上路。
不过令连翘欣慰的是,曲父第二天一早,已经醒来。糖糖也在昏睡两天后,清醒过来。
连翘从淼城出来,就在第一辆车上,一直守着糖糖,侍药则主动地到了第二辆车上,守护曲父,直到曲父清醒过来,完全恢复了。连翘才把糖糖抱到第二辆车上,由曲父照看。
众人在路上走了五天,糖糖已经清醒过来,身体恢复的也不多,仅仅感觉还有些无力。曲父已经完全恢复。每日里不但照顾糖糖,还和曲奇一起,张罗着众人的饮食。
这一天,连翘嘱咐曾威,到下一个小镇住下。因为糖糖的伤口需要换药了。给糖糖换完药,需要观察一天,以确定伤口确实不会感染。
两辆马车相跟着在一个小小的客栈前停了下来。在那客栈的门口,挑着一个布幌子,上边书写着几个大字:来兮客栈。
呵呵,归去来兮?不错的名字哦!
连翘从马车上下里,走进客栈。
那里曾威已经订好了客房,走过来,“主子,客房定好了。三间。我和曲奇一间。曲家父子一间。你和侍药主子一间。”
从离开淼城,曾威就将连翘的称呼改成了主子,连翘反对了几次,曾威只是听着,并不答话,也就只好由她了。
连翘点了点头,“让她们给每个房间准备洗浴的热水。饭菜就送到各自的房里吃吧。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吃完饭,都早休息吧。”
说完,连翘回首,牵了侍药的手,一起向着客房走去。
晚餐后,连翘来到曲家父子的房间,身后跟着捧着医药箱的侍药。
糖糖倚着床头,坐在床上,曲父正在喂他喝粥。见连翘和侍药进来,曲父笑着站起来,“连神医,侍药公子。你们来了。”
“大叔,你和糖糖,以后就叫我们的名字好了。这天天在一起的,何必这么生分。”连翘笑着说。
“哦?那哪行呢?”曲父还想着客气几句,糖糖在父亲的身后,悄悄的揪了揪爹爹的衣角。曲父蓦然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意,也就顺着改口道,“那连翘,侍药,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们了。”
“大叔,这样才好嘛,听起来才像一家人呀。”连翘没有表示,侍药已经笑嘻嘻的接口说道。
侍药说着,眼光还在连翘和糖糖的脸上流转着,连翘倒是非常自然,糖糖听了侍药说自己和他们是“一家人”,脸色已经绯红着,低下了头。
“呵呵,这样很好。”连翘这才笑着应道,“侍药,去拿一盆热水来。大叔,你给糖糖把衣服解开,露出伤口处就行了。”
连翘已经开始换药的安排。【﹕。。 。。】
糖糖的伤口恢复的很好,也没有感染,看来这没用过抗生素的人体,对于抗生素还真不是一般的敏感哪。
由此可见,那滥用抗生素的贻害也真是无穷的啊!
连翘这样想着,不由得心里暗暗苦笑,这里哪里还有抗生素可以滥用啊!不过,待得寻得一个安定的地方,她也想着,最起码制造个青霉素出来。那个起效快,这是许多中药所无法比拟的。
连翘戴上上次为糖糖做完手术后,又消好毒的手套,取了剪刀。曲父已经将糖糖衣服解开。
上一次受伤手术时,糖糖是在无知觉的情形下进行的。虽然当时糖糖的身体已经被连翘看光光,也没有觉得什么。
这一次,却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在一个年轻的女子面前,敞开衣襟,糖糖不禁又羞又窘。那一张小脸儿,更是几乎低到了胸前。
“呵呵,糖糖,你这样低着头,我可是无法给你换药哦!别怕,这个不疼的。”连翘还以为糖糖是因为怕痛,而产生了紧张的情绪呢。
连翘如此一说,那糖糖才稍稍抬了头。连翘看到那张红彤彤的小脸儿,不禁大吃一惊,“糖糖,你发烧了么?”
说着,连翘的手,已经快速的伸了过去,抚到了糖糖的额头上。
很快的,连翘的手又从糖糖的额头上撤回来,心里也已经明白,糖糖脸红的原因。
这里毕竟是女尊世界啊,还是封建社会的女尊世界。这未婚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