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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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女穿越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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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大人说得极好。”崔图朝着骁亲王会心一笑。
这一笑,笑得骁亲王浑身凉嗖嗖,他瞅着崔图直接就想揍过去:好个屁,老子什么都没说!
满殿的文武大臣和外臣使团都屏声静气等着崔图下面的话,崔图又朝今上恭敬地一行礼道:“后凉国做事坦坦当当,既然要与贵国休兵和谈,再续秦晋之好,又怎会明目张胆地派奸细前往贵国。”
骁亲王一派的人,脸色都有些微变。
大理寺卿听乐了,他调侃道:“依你之说,我大理寺关的那名人犯与你后凉全无干系。”
崔图道:“后凉国之天女,早已回到燕脂山中的萨满神庙,至于你们狱中的人犯是谁,我岂能知晓。”
大理寺卿瞥了一眼尚之涣,就象跟尚之涣商量好的一样,他说道:“依你这么说,人犯不是后凉奸细,她是无辜的。”
崔图朝向大理寺卿一笑:“那是贵国的事。”
随后他再朝今上施礼道:“外臣的话已说完。”
今上朝他一颔首,崔图便举步回到座位。
成乐帝虽然性子弱,但并不表示他不会维护自己人,这件事当然要顺势而为。在开口前,他瞄了一眼骁亲王,对方正绷着一张脸。
成乐帝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很爽的感觉,就象当年他知道自己成为皇帝的那一日。他唇角微微地弯了弯,一丝别人看不到的笑意静悄悄地藏在心底。随即他收回视线,双手撑着椅背朝后一靠,开金口道:“既然有后凉国使臣证明,那么天女一案,当是……”
突然,一阵珠摇翠响伴随着咚咚的脚步声至楼上而下,让成乐帝的声音嘎然而止。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又要做什么!成乐帝的脸色在一霎间变得非常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梅宴结束

楼下这般热闹,楼上的懿圣太后当然也知晓了。懿圣太后扶着宣德宫首领太监的手一步步自楼上而下。
成乐帝虽未相迎,却也站起来道了声:母后。
早有内侍将一张金漆凤椅摆在成乐帝边上,懿圣太后坐下后,几乎与成乐帝并排而坐。懿圣太后把持一半的朝政,她坐到这个位置,就算姚太傅等一干人不满,但明面上却不好说什么。
懿圣太后身子微微朝前一倾,朝向众臣道:“哀家年纪大了,原不该坐这里的,但楼下这般热闹,也该来凑个趣。”
众臣齐齐起身,连称:“不敢。”
从懿圣太后下来,成乐帝的脸色就不好,后来虽收掩了些,但这会见众臣如此,脸色霎时又下去了两分。
懿圣太后淡淡地瞥了成乐帝一眼,没有说话,她双手平抬,示意众臣坐下。
骁亲王比起成乐帝就好太多了,他神气飞扬地睨着尚之涣,嘴角挂着藏不住的得意。
“大理司卿。”
太后出言,大理司卿‘喳’地出列。
“说说,镇国将军呈上什么证物?”
骁亲王闻言,眼中的得瑟更盛。
太后语气云淡风轻,象是在问大理寺卿‘今天穿的这件衣裳好看么?’,但是大理寺卿背上却泠出一层冷汗,他老老实实道:“禀太后,是一枚印信,臣这两日已查验此印信为昔年南宫公主之印信。”
“说说怎么回事?”
大理司卿接着老实道:“南宫公主的印信是天女一案的人犯从后凉带回,人犯声称是南宫公主的人,受南宫公主所托带回印信。”
南宫公主已薨,众臣都知道,南宫的遗愿是归葬于南晋,死前带回印信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不能归葬于南晋?
太后不说话,众臣在惴惴中沉默。
姚太傅突然站出来,深揖道:“微臣为南宫公主请命,请遵公主遗命,归葬于皇陵。”
太后视线掠过众人,此时真是无声胜有声,连她那一派也是如此。
罢了,她跟南宫虽没什么交情,但面子总还是要的。太后道:“既然如此,这算不得朝政大事,哀家也就替皇帝做个主,这事就定了,交礼部承办。”
事情发展出人意表,骁亲王沉不住气,急道:“母后,那天女一案……”
“何来的天女一案!”太后冷冰冰地打断骁亲王,他这个儿子真是太过年轻,太过争强好胜,太过抓不到点子。太后压下心头气,缓缓地朝成乐帝道:“那人千里为公主送回印信,是忠、是义,皇帝该好好奖励才是。”
自从身边的这个女人出现后,成乐帝觉得自己又成为摆设,对方冰冷的珠翠斜刺到他的眼睛里,令他陷在自己糟透的情绪中,对于问话半天没有反应。
懿圣太后淡然地一笑,又轻声说了一遍。
成乐帝如梦初醒,他盯着自己的一双手,努力找回一丝镇静。终于他抬眼望向众臣,:“今公主之仆安索,有忠义之德,就封义德县主吧。”
事情完全反转,至于安索女扮男装混在军中,以及京中歌谣之事,太后、今上都不再追究,那个傻缺会再去提。于是,台上的戏又开演,众人在下吃吃喝喝,直至赏梅宴散。
尚之涣在宴会的末尾终于想起他代替梅侍郎的责任,他站起来招呼郎中和员外郎道:“我与诸位一道送各国使臣出去。”
跟着他身先士卒地走到了前面,只是还没走上两步,就被一人拉住。
大理寺卿嘿嘿一笑,尚之涣知他有话要说,于是随他避到路边,让其他人先走。
好比鸡群里跑了领头的大公鸡,下剩的全不够资格,外臣使团入门时没计较,这会出门时又这样,多多少少脸面上、言语上就露出来了。
郎中和员外郎才安的心又提上来,一个扶额、一个抹汗,难得思想一致地在心中齐骂:说的屁话,还不如不说!
不过活还得有人干,俩人认命地卷起袖子,该干嘛干嘛。
“大理寺卿有什么话讲?”待人走得差不多了,尚之涣瞥着大理寺卿一笑而问。
从你将南宫印信交到我手上,就将我也算计到你的谋划中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有什么话!大理寺卿瞥左右,确定他们周围无人了,这才恼火地笑道:“别太聪明,别以为别人是傻子。”
今日,大理寺卿可算是帮了大忙,于是尚之涣对着大理寺卿那张怒气冲冲地脸,真诚地道了一句:“多谢。”
可惜,道歉的笑容有点欠扁,大理寺卿当场擂了他一拳,教训道:“老弟,你要记住一句话,人算不若天算。”
今日尚之涣是故意提及大理寺卿的,故意地引着骁亲王步步追问证物,但是今日从一开始,所有的事都偏离了计划的轨道,令他不得不随时改变,真应了那句话‘人算不若天算’。
长禧宫中的贵人差不多散尽,好些内侍已经开始在打扫。
极目远处,淡白的天宇在人眼中深邃得无边无际。风从天地间而来,浩浩荡荡,人在风中,只是天地间渺小的一部份。
天大到无极,好在最后的结果……
好在天选了这边,尚之涣吁口气,热气从嘴里喷出,在空中袅袅散开。他收回视线,转身跟上大理寺卿的步伐。
各国使臣都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各自回程的路途走。走出很长一段路后,后凉使臣的马车上,由于后凉副史开头声色俱厉地说了几句话,车内就一直维持低气压的状态。
崔图大半个身子斜靠在车壁上,微微阖上点眼睛,看着好象就要睡着了。当然他没睡,他只是闭着眼睛想事情:方才后凉副史指责他在赏梅宴上帮安索开脱,其实副史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仗打败了,各部落对此十分不满,于南晋重新交好,才能暂时稳住局面。这个时候怎么能容忍有后凉派往南晋的奸细存在,他不是想救安索,是不得已为之。
他在心里暗唷一口气,这次南晋之行,觉罗博交代了好多事,比如为德萨满的病寻找讷言和尚,比如……
这么多烦心事,他突然撑起身子,揉了揉眉心,倒将一直绷着脸的副史吓了一跳。
安索从大理寺放出来,被迎入义德县主府,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虽然有熟人在大理寺打了招呼,吃得饱钣,可绝对谈不上卫生了,别说洗脸了,喝的水管够就是好的。
她正洗得舒服之际,外面的侍女在外面道:有客至。
安索不得不提前结束自己的‘享受’计划,一面在心头抱怨,一面慢慢穿好新衣裳。
安索随着两名侍女穿过寂寂的庭院,朝会客厅走。
冬日的下午,天空是冰冷的钢灰色,风卷过她的衣摆,象是分分秒秒就要将她吹走。尚之涣立在会客厅的外面,看着安索慢慢走近。
她的肤色更白了,下巴更尖了,脸更小了,显得一双黑眼睛更大了。
尚之涣沉默地看着她,就在安索要礼节性地招呼时,尚之涣带头走进了厅堂。
这是什么意思?安索有点不明白地随在他身后步入房内。
这里原来是含山公主在京城的宅子,两年前含山公主入道,这里便锁起来,现在又迎来了新主人,这是安索刚一入宅院,两边侍女就叽叽喳喳告诉她的。
厅堂显然还没来得及收拾出来,桌、椅、高几什么的都用布盖好靠墙堆放着,尚之涣眼睛环视了一圈,最后选择席地而坐。
屋内都铺着上好的木地板,既然客人都坐下了,主人也不好不坐。安索大方地坐到尚之涣对面的地板上,她朝尚之涣露出一点笑容,那意思是说,我这是主随客便了。
义德县主府人手不够,管事的还没选出来,两名侍女都是新拔来的,一直在收拾内宅,她们并不知道客厅会是这样,听到门上来报,便按常理指到会客厅。现在她俩站在厅内,搓着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安索瞥了她们一眼道:“你们下去吧。”
俩名侍女这才醒悟,一面朝外退,一面齐道:“奴婢们,前去烧茶汤。”
安索回头重新面对尚之涣,对方仍静静地看着她,就好象她是一块供人欣赏的奇石,霎间,再次见到尚将军的一点喜悦,就被一种毛毛虫从后背爬过的感觉代替了。
安索扯了扯嘴角,好不容易挤出一丝自以为是笑容的东东,准备做为谈话的开幕式。
“别笑。”尚之涣说完,又解释道:“笑起来好丑。”
安索表情霎时默掉。
过了一会,还是四目相对,安索感觉毛毛虫在背上越爬越快,越爬越多,她浑身不自在地将眼眸下垂。
不用眼神交流后,安索松了口气,既然周遭那么静,她就理理脑子里的事吧。
从大理寺被放出来时,呼啦啦地来一群内侍,宣布今上的旨意,于是她就成了什么县主,又呼啦啦地被拥到此地,到现在为止都没人告诉她事情的经过。不过她还是猜得到,救她的人一定有尚之涣,否则他也不会来得这般快。
安索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决定让对方知道自己有一颗感恩的心,她收拾掉刚才被将军大人破坏掉的心情,情真意切地说了句:“谢谢。”
“别说话。”尚之涣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人家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我们这算什么?安索又给默了。
她可没想着和将军大人发展超乎友谊之外的事,他不会今晚就自作主张将我……
安索感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县主府内

静默还在继续,将军的目光似火般,于是满室的清寒中,安索的背上生生地热出一层薄汗。
她微微低下头,想要从这样的视线中逃开。
突然她感觉那个高大的身形动了,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威压袭遍安索全身,她越来越局促、越来越紧张,她双手撑在地面上,一副就要跳开的样。
“将军,急事。”尚锡站在门上,看着这个架式就乐了,他不敢笑,却又拉不回嘴角。
如非要事,尚锡他们是不会来打扰的,尚之涣撂下一句话:等我回来。
随后他快步朝外走,经过门首时,尚锡还保持着傻笑的模样。于是尚之涣一拳擂过去,打他一个趔趄。
两名侍女端茶汤回来时,有点茫然,一名活泼点的忍不住自语一句:“将军呢?”
“走了。”安索舒了口气,轻松地站起来。侍女手上正端着一碗热茶,安索顺手接过来,边喝边道:“冷天,喝热的好舒服。”
两名侍女见她不拿架子,顿时不那么拘束了。不一会,安索就从她们口中得知,年纪大点的唤作陶叶、年纪小点的唤作陶香。
陶香要活泼点,她见安索吃茶,因道:“县主要不要用些点心,我去厨房里拿。”
“好啊。”安索将茶碗放回陶叶手中,跟着她们一道出门:“别送到这里来,这里太冷,送到卧房。”
陶香一溜烟地跑了,陶叶则捧着茶汤随在安索身后。
从陶叶口中,安索得知宅子里的仆役是仓促招集来的,总共不过十人。
怪不得见不到人,空阔的庭院从安索眼中流动而过,黑森森的房舍一间连着一间,一排串成一排,旧日累积的落叶被冬日的雪压到下面,一阵风来,又随着雪落落地散开,寂寞在空气中弥漫。
久不住人,庭院有点荒弃了。
来的时候,走的急,不觉得远,回的时候,却觉着走了好一阵。
安索问一句,陶叶答一句,几句下来,安索便晓得陶叶知道的也不多。
陶香端来的点心,玉绿色,切成方形,上面沾成一层白白的糖粉,安索正好饿了,便顺手拿了一块。
陶香见她吃得香甜,因道:“这个粘粘糕是门上到外面去买的,这个是甜馅的,我会做咸馅的,今日来不及了,等忙过这些天,我与县主做。”陶香是想说她做得比外面的好,只是到了嘴边又觉着自己太显摆了,临时将话改了,说完,她又不好意思地笑笑。
“好。”安索边吃、边点头。
等到陶叶从卧房里收拾出来时,安索已连吃了三块。
陶叶看着她,想说,这个吃多了不消化。不过,最后她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
“晚饭还有多久?”安索问。
“啊……”两侍女,随后陶叶道:“回县主,今日人手不齐,大约还得三个时辰吧。”
“那好。”安索拍掉手上沾着的糖粉,打着哈欠站起来道:“我去睡会,晚饭时你们叫我。”
陶叶、陶香忙答应了。陶香想随在她身后,跟着进去服侍,却被安索打发了。
卧房是一暖阁,不大,放着胡床木榻,铺陈是又厚又软和。安索好多天都没睡好,一放松就困得厉害。一个哈欠过来后,她扯过棉被,裹在身上就沉沉地睡去。
这一睡,也不知多久。安索是从一连串的惊吓中醒来的,愣了一息之后,才反应过来,方才的画面是个噩梦。
手怎么被人握住,安索的神经迅速恢复正常。
“你怎么来了?”借着不太清明的光,安索看清握着她手的人是关冉,安索将自己的手扯回来,又嘟囔一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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