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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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女穿越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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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南晋是清平天下,江宁的官衙又清正,那些人不敢为匪作歹,寻不到人自然会走。”宋渔翁这样说,但也不敢码定。
求老天保佑吧,在安索担忧的目光中,宋渔翁将此话默念。
“那些人从东岸来,这里是西岸,虽然从这里到白水山会走更远的路,但要安全得多。”宋渔翁收拾行囊,突然顿住,随后从舱壁上的小木柜内翻出一张黄黄的图纸,递到安索手中:“这是南晋的地图,到白水山怎么走我都给你标出来了。”
自已曾说过,要往天水庙治病,没想到爷爷就留心了,新标的红线十分的醒目,安索留意到图上还有一些专门标出纵横交错的蓝线:“爷爷一定到过许多地方。”
“那是,爷爷年青时候由北到南,去了不少好地方,不然怎么知晓大海中的美人鱼。”包裹在手上打了个结,宋渔翁停下:“包里有五两散碎银子、还有换洗衣物。爷爷老了,就不跟去了,丫头莫怪。”
“爷爷……”安索咬紧嘴唇。
“丫头别哭,逃命要紧,记着以北斗七星斗柄为方位朝北边上官道,记着口紧,记着把自己当成男孩子。”宋渔翁再三叮咛:“路上小心,别让那些人抓住。”
安索背上包裹,跳下船,抹干眼泪:“爷爷保重,安索会回来。”
“丫头保重。”宋渔翁朝安索远远地挥手:“等风声过了,再悄悄回来。”
安索顺着荒滩走出很远后,猛一回头,那船还在哪里,只是人影已模糊。
很想哭,安索忍住,从她穿越开始的一刻,她所能倚仗的就仅有自己了,纵然这身体先天不足,但她只能成长。月光若水,映照出荒滩上一串坚定的脚印。
数日后,琅邑城。安索站在熙攘的人群中,对着手上被利刃划开的钱袋愁眉苦脸嘀咕:难道我要将楚霸王的话改成,此乃天亡我也,非不小心也!
突然,她的肩头再次被人撞斜,撞人的家伙擦着她的胳膊一掠而走。
灰衣撞我!刚才也是灰衣!安索没多想,蹬蹬地在人缝中追着灰衣人的背影跑。灰衣人似乎并不着急溜走,总是若有若无地在前面。一个拐弯后,安索跟丢了人。
她在茶铺前,跺脚、跺脚,再……
“兔崽子,别在我门前撒野!”茶铺里的掌柜从窗口叫骂,噗一口痰扑到安索的衣袖上。
这……安索恶心地用路边的树叶将袖子弄净,接着卷起衣袖冲入茶铺,就在她拿眼睛瞅掌柜的当口,她看到那个灰衣人。
我的钱,她冲到灰衣人面前,戟指怒目:“小贼,快把偷小爷的银子交出来!”
关冉刚饮一口热茶,冷不丁跳出这么一细胳膊细腰的小人,没忍住嘴里的茶水,噗地喷安索一脸。
男人的口水沾到脸上,比方才那口痰还恶心。安索刷刷刷抹干脸,随后握紧拳头,青筋暴涨:“小贼,你得赔小爷双倍银子!”
关冉盯着砸落在桌面的小拳头,觉得煞是好笑:什么时候夜传门的十公子沦落成贼,还小贼?他坐在椅上歪起身子,瞥着安索,样儿十分不正经。
于是安索眼睛瞠得溜圆,越发认定对方邪恶。这时,茶铺里的人都聚过来。人多势众,于是安索谴责道:“他偷我银子,大家帮我抓住这小贼!”
众人看看安索,再看看关冉都笑了。有那多嘴瞥着安索道:“他衣着比你体面,到底谁是贼啊?”
面前的小崽子面色苍白、消廋,唯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清澈若水,让人见了煞是喜欢。关冉并不恼怒,悠闲地站起来,于是系在腰间的一对羊脂玉佩便扎眼得显摆出来。
“光看雕功,就非凡品。”众人中识货的一声惊呼:“小兄弟,我敢打保票,他不会做贼。”
这厮身形比之前的灰衣贼要清俊峭拔,似乎还高那么一点,方才自己追得慌,没留意?安索讪笑,朝后缩。
猛地手肘被掣住,安索抬眸。关冉朝她嘿嘿笑道:“想跑,门都没有!”
“方才是误会。”安索小声辩解。
“是么……”关冉眉梢扬起,尾音拖得极长。
挣两下没脱开对方的掣肘,安索的火再次噌地窜高,瞠大眼睛朝关冉喝叱:“放开小爷!”
关冉手一动,安索霎时两只手失去自由,双脚吊离地面。安索在危急中,大喝:“放开小爷!”
“小崽子一个,就敢称爷!”关冉再抬高手臂,将安索在空中抡了半圈,呵呵笑了:“告诉你,把小崽子当猴耍的,才是爷!”
闻此言,茶铺内诸人哄堂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加入戏班

安索在空中腾起一只脚朝关冉踹去。关冉大意,身侧的袍边立即沾上脚印。
“好伶俐的蹄子。”关冉将安索吊来正面朝向自己:“兔崽子,把蹄子伸出来让爷跺了!”
“你敢!”安索于他怒目相向,然面上一寒,一把雪亮的刀就横在眼前。
关冉突然一笑,晃晃手上的云头刀,懒洋洋地征询安索:“先跺那一只好?”
对方的朗眉星目,落在眼中只觉丑陋不堪,安索气哼一声,撇开视线。
倒是掌柜怕生事端,远远于柜台内喊:“俩位有仇,还是出门再算!”
刀光一出,铺内诸人已朝门外散去,有那胆肥的才敢停在窗前探头。关索呵呵笑着,收刀入鞘,指着刚被放到地面的安索,对众人道:“此是家中幼弟,性子顽劣,我与他玩笑而已。”
见关冉强拖安索出了茶铺,掌柜提着的心才放下。
“放手!”
“不放!”
于是集市中的人望着纷争的俩人穿街过市,诧异不已。在一条僻静小巷的木门前,关冉停住步伐。见关冉有推门的架式,安索急喝:“你想怎的?”
关冉斜斜地瞅着双手被缚住的安索,他的另只手摸着下巴,眨眼间他赖赖地笑了:“虽然身上没几两肉,样子又没长开,但招子漂亮,爷欢喜,就陪爷玩几日。”
“无耻!”安索涨得满面通红,一个偏头,就要朝对方的手臂咬下。
关冉手臂突然下沉,再猛一回磕,安索立即被撞得满眼金眼。随后关冉眼皮撩起,星目似恼非恼瞅着安索:“真是兔崽子,逼急了会咬人。”
安索疼得厉害,无力还嘴。这时犀利的口哨声突然在巷中响起,关冉松手,安索茫然退后两步,两只手捧着脸腮,瞠向关冉。
“爷逗你玩的,快滚!”安索没反应,关冉作势将刀鞘击向安索:“兔崽子快滚!”
安索一紧,扭身撒脚朝巷外跑。
直到安索的背影完全消失,关冉才回刀身侧。他离开木门,朝前走数十步,敲响另一扇门。门吱扭一声开了,开门的花婆扭身笑道:“十公子,什么时候喜欢上小兔崽子,难道不逛莺莺楼改逛青音馆?”
关冉并不搭理,绕过覆满花叶的照壁朝里走。 这里是夜传门在城内的窝点,亭台花榭,好大一处留院。关冉不看景,直接登堂入室,大剌剌地坐入厅内的一把交椅,待自己背斜靠在舒服的位置后,他捻起条几中间摆放的花生,一颗颗地剥着吃。
少顷,一位瘦成竹竿、满脸病容的男子从内堂飘出,他是夜传门的七公子苏离鹤。他不坐下,而是停在椅背后,阴沉沉地瞅着关冉。
关冉将最后一颗花生剥入嘴中,拍拍手,眼睛不看苏离鹤,直接问:“八百里急召我们,门主夜无星要做大生意?”
“哈哈,那是当然。”笑声却是从门口传来,夜传门八公子祁哈儿笑哈哈迈步而入。他年已中旬,肥头大耳,委实当不起公子二字,只是夜传门是以公子为头目名,只能将就着用吧。他一坐下,整个木椅就满了,苏离鹤面无表情地移开眼睛。
祁哈儿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自觉,他肥手一挥,再次哈哈:“这次卖家出价极高,而且要门主亲自过来谈。”
“好大的面子。”关冉将双腿搭在扶手上,在椅上由靠变成躺了,他的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还要召集我们一道。”
“管他面子、里子,我只管银子多!”祁哈儿哈哈笑道:“怎么样,我祁哈儿什么都直说,够豪爽?”
祁哈儿杀人如麻,坏事做尽,唯一的优点是从不掩饰自己做过坏事。躺成大虾状的关冉果然将左胳膊高高举起,竖起大拇指。
祁哈儿脸上的肥肉一挤,眼睛快笑没了:“老十,这次咱们俩搭挡,不要别人,那种屁都不打一个的家伙最阴险。”
苏离鹤眼睛都未朝祁哈儿看上一眼,他是够阴沉。
祁哈儿和苏离鹤早有纠葛,关冉淡然一笑,没有接话。
“八公子,远道而来,可要老身送两位娇娘过来?”花婆在门上一嚷,打破满堂的鸦静。
“消受不起。”祁哈儿哈哈大笑,从椅上一蹭而起。
花婆收了客套,瞅着他们仨直言:“门主来了,让你们仨到院中锦楼议事。”
逃出来后,安索就有点犯傻,眼见天色向晚,去庙门前蹲一晚,去……无数个方案被否决,她从来没有这么难过,难到无家可归。
安索站在包子铺的屋檐下,伙计要关铺门,将她撵开。她抱臂在街市上踟蹰,秋风萧瑟,让她宽大的衣摆于风中乱舞。
“开饭了。”三名少年刷刷地跑过身前,引得安索干咽口水,好饿!
她的脚步下意识地跟上三名少年,饭菜的香味越来越浓烈,就是闻下味道也好,她靠近那群人。
这是背街的最里处,皂角树下新堆的土灶上架着一口大锅,米和菜一锅煮,咕噜咕噜地冒热气,安索馋得口水快滴到锅里。
“你?”埋锅做饭的是跑江湖的杂耍班,班主姓代,盛饭的女孩唤作巧儿,是班主的女儿。代巧儿犹豫一下,就拿起灶边空碗,满满地盛了两勺,连筷子在内一并递给安索:“给,吃吧。”
“巧儿,你又自作主张。”树下吃饭的汉子耍笑。
“去,关你屁事!”代巧儿性子泼辣,铁勺重重落回锅里:“班主回来,我跟他说。”
安索吃饭,很快碗就空了。
巧儿没接还回来的空碗,安索以为她嫌自己没洗碗,连忙将碗筷一收,四下一瞅。她蹲到一堆没洗的碗碟面前,又扭头朝向巧儿:“这些让我来洗。”
“去,我不是这个意思。”巧儿爽利地笑出声:“我是想问你,还添不添饭。”
“巧儿!”代班主越走越近,他瞥着地上的安索:“再给他一碗饭,打发他走。”
安索突然福至灵心,站起来,朝着班主恳求:“我能做很多事,求班主收留。”
代班主居高临下,打量安索,细胳膊、细腿,除了小脸白点、眼睛大点,没见过人之处。他摇头:“杂耍班不缺人,小子到别处碰运气。”
能在杂耍班立足的……
前世所有的技能快速溜过安索脑子:微机应用、英语……安索悲剧的发现没有,不过……
安索鼓起勇气:“我会唱曲。”
代班主本已转身,又倒回来瞄着她:“唱两句。”
“我是树上的夜莺,总在无人的夜晚歌唱,月亮当我的老师,星星当我的朋友……”安索闭着眼睛大声歌唱。
“停!”受不了的代班主打断安索:“……”
他仔细审视安索没被太阳晒黑的双手,迟疑片刻:“会写字?”
怎么把它忘了?安索点头。
“留下。”代班主扔下话,返身入屋。
巧儿接下安索的包裹,呵呵笑着:“走,我先带你去住的地方。”
巧儿在前面走,安索在后面跟。旁边有人插嘴:“嘿嘿,巧儿,这是你爹给你招的小女婿!”
“去,闭紧你的臭嘴!”巧儿一脚扫去,那人佯作受伤,大嚷大叫,引得众人嬉笑。
“去,别理这群粗人。”这是一间堆满箱笼的房间,只有门边的一丈地可容落脚,巧儿将包裹放下,拍拍连成一排的两只木箱:“明日就要离开客栈,今晚将就睡箱子上。”
自己一人住再好不过,安索弯腰摸摸木箱,连声说好。她伏得太低,以至于巧儿再次很清楚地瞄住她耳朵上的针眼。
“你是女孩子吧?”巧儿一头低声问,一头笑了。
安索闪身退开一步,她垂下眼睛:“你说什么?”
“别慌,你装得真像,若不是刚才递碗和这会看到耳朵眼,我也不会诈你。”巧儿轻笑:“你一定是没法子才这样,放心,我帮你瞒着。”
这小身体还没长开,自然雌雄莫辨,安索抬眼望向巧儿,看来以后要用头发把耳朵遮住。
巧儿俏皮地晃晃银耳坠:“不戴耳环,耳洞过一阵子会封上。”
安索刚想说:多谢。
巧儿就利落地从木箱上跳下:“不用谢,我娘在世时,总说要积德,这是我积的福报。”
她在关门的瞬间,又扬头道:“过会,我给你拿被褥来。”
上弦月,风刮得街上的皂角树簌簌作响。安索在被褥上翻个身,就再也睡不着。她没有脱衣,直接趿上青布鞋,开门,走去客栈的茅厕。回来的时候,一间亮灯房内的说话声,止住她的脚步。
“爹,明日不走?”屋内巧儿问。
“走不成了。”代班主声音长叹。
“爹,发生什么了?”
“刘太守明晚宴客,要我们再演一场。”
“可以多挣银子,爹为什么叹气?”
“若是那么单纯就好了。”
“还有什么?”
“明晚的戏目里,太守要加他府里的舞女跳一场舞。”
“这与我们何干?”
“唉,糟的就是这里,他对我讲,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舞女是杂耍班的。”
“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官人的心思太过机巧,我也不知什么意思。”
“爹有什么办法?”
“走一步,看一步。”
一会,屋内响起踢嗒离开的脚步,吱哑的门关后,灯熄。
此事蹊跷,落到这里,安索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美女夜宴

杂耍班是傍晚前入的太守府,夜宴尚早,他们一群人先被安置到偏西的跨院内。
“去。”院内巧儿靠过来,手肘轻捅安索后腰。安索手一晃,差点将戏目上的字写歪。石桌上搁着笔、墨,最前方放着旧戏目,手边是要现写的新戏目本。安索仔细地瞄瞄羽字,还好勉强入目。
院内东墙边,站着太守府刚送来的七名舞女,个个雪肌玉颜,红衣若花。因着她们加入,旧戏目自然不能再用。
安索提笔一收,新戏目大功告成。总算是前世的书法派上用场,安索松口气,照这样下去,杂耍班的土碗她是能端稳的。
巧儿一直于旁边陪着,这会又努嘴,安索方始顺着她的视线溜过去,七名红衣女中,有一名尤其惹眼。独她额间贴绯红花钿,举手、抬足,风流天成。
昨夜无意听到的话,重新涌上,安索望着那女子出神。女子与安索目光相接后,突然露齿一笑,明丽惊艳。
目光似有魔力,安索心头一动,骤然避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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