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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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女穿越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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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锡那容敌人再叫,袖箭抬起,一箭正中后心。那名后凉兵一个仰倒,再也没有动弹。
尚锡顺手回枪横扫,又帮着解决围攻斥候锋的一名后凉兵。
“校尉,我们……”那名斥候锋道。
身边的后凉兵死的死、逃的逃,但自己的斥候锋里有三人受伤,远处的追兵正在迫近。再不逃便来不及了,尚锡不敢恋战,带着斥候锋朝树林内撤。
北方的树林,林内甚为疏阔,容得下马匹奔驰。
尚锡是最后一个撤的,听到后面追来的声音,他策马的速度越来越快。
两侧的树枝不停地从眼前飞掠,安索揪紧马鬃,身子贴紧马背,感觉五脏六俯都要从身子里飞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逃犯安索

奉州城内车水马龙,繁华依旧。安索重新踏入将军府的一霎,直觉恍若隔世。
“走吧。”尚锡在前面催促。
逃开追兵后,一路上尚锡倒也没为难她,比如说现在没将她象嫌犯一样押着走。安索收回目光,跟上尚锡的步伐。
尚之涣没在营中、没在大堂审问安索,而是将地点设在书房。
安索跪在地上将南宫要带的话说出,并奉上印信。
尚之涣瞥了一眼刻有‘南宫’二字的白玉印,随后不苟言笑地瞅着安索,沉声问:“你跟尚锡说,一直以来你都是南宫公主的人?”
“是。”安索微一沉吟即道,可惜她低头回话,没看到尚之涣若有所思的眼神。
尚之涣将南宫印信抛到一旁,随后身子一仰靠着椅背,扭头望向尚钎:“你来问。”
怎么不叫我起来,安索隐约间感受到尚之涣语气中的不善。
审人通常都是自己唱白脸,今天尚老虎将红脸的位置让给了自己,他这是要干嘛?向钎想着事情,眼睛却盯着安索。对方收紧拳头的小动作,被他观察得仔仔细细。
“二十年前只怕你还没生,如何能随南宫远嫁,如何成为南宫的人?”尚钎负着手装起老虎,语气中自然加了两分凌厉。
谎言,永远真不了,安索发现自己聪明过头了,她在惊悉下又圆谎道:“我是南宫公主的宫人到了后凉,出嫁所生的。”
嘿嘿,尚钎差点没笑出来,南宫公主的事,早有人传回南晋。他收起待笑不笑的神情,板着脸喝道:“随南宫公主远嫁到后凉的宫人,未及三个月只有两名宫女活下来,那两名宫女未及半年就随南宫到燕脂山的萨满神庙修行,何来出嫁之说!”
她真是越作越死,越描越黑!安索倒抽一口凉气。
“在琅邑你主动混入烈武军的,其后两次刺客来袭,你都在场,最后事情败露你又私自逃走。”尚钎侃侃而谈,大有咄咄逼人之势:“说!你究竟是谁,谁又是幕后主使?”
天杀的!我什么时候主动混入烈武军的?白的说成黑的,我是被不要脸的将军大人逼着加入的好么。我不过为了自保撒点小谎,你就拿几顶大帽子压我,安索气狠狠地想跳脚。
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活下去就得冷静,现实的她只能在横眉怒目中努力控制情绪。
本来只是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那知这小子越扯越有疑点,尚之涣难得唱回白脸,他僵硬的嘴角好不容易逼出一丝笑来,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安索:“如实招来,你的罪行不但可以大大的减免,而且还有丰厚的赏赐。”
怎么听、怎么都感觉象是皇军在诱供,听着都假。安索猛地一抬头,对上的是尚之涣那张表情颇不到位的脸。
戏不能乱唱,角色不能乱换!将军的话和表情假得尚钎牙都快酸掉了。他装摸作样地掏掏耳朵,摸摸下巴,好不容易将想笑的面部神经全部掐灭。
这眼睛瞠得……
小崽子是打算视死如归?尚之涣端然而坐,目光若炬,不自觉地将角色从白脸自动退回到红脸。他啪地一甩脸子,喝道:“拿刑杖,打到愿意说为止!”
“方才交出来的印信可证我是代公主传话之人!”对方是揪住错处不准备松口,安索急了。
尚钎再溜一眼印信,接着笑里藏刀地瞥着安索:“这印信谁知是真、是假?就是真的,也未见得是公主给你的!”
我可是被坑了!如果南宫就在眼前,安索真想抱住其大腿猛哭一通。
“过来把裤子脱了,趴下!”向锡倒提着刑杖,棍子在地上一杵,那声音分外刺耳。
没听说过,还要主动过去受打的。穿着男装的安索将手护到腰部:她的裤子可脱不得!
她瞅着向锡,诚实地愤然道:“我若是奸细,怎么会一点本事也无,就这么轻易被你们捉住!”
这话说得多实在,向锡向前欲抓人的手就停在半空,他朝向将军道:“我还是头一遭,遇上这么差劲的奸细!”
“小子,就算不是奸细,凭你是逃兵、凭你方才撒谎,就该受罚!”向钎朝向锡努嘴,示意他动手。
“别脱裤子!”安索被按住时,嚷出这句话。
“都是爷们,有甚好怕的!”向锡嘻嘻一笑:“难道你的屁股是金做的,我们就看不得!”
他手扣在安索腰上就要动手。
“你这遭瘟的!安索的话没骂出,窗外忽然传来噗地笑声。
这声音好熟,可惜安索无法仰头张望。
外面那个声音朗声道:“亲军都督府左卫使求见镇国大将军。”
尚之涣朝尚锡递了个眼色,于是安索后颈一痛,便人事不醒。
屋内人未动,窗外来人却已绕到门口,他几步进屋,行礼中递上腰牌。
尚之涣看也未看,离了座椅,直接将腰牌扔回去,从鼻子里哼了一句:“装模作样。”
“见过镇国大将军。”来人一笑,身子立起来:“怎么说都是今时不同往日,官大一级压死人。”
尚之涣行到近前,突然伸腿一扫。来人脚尖一跃,灵动间身子飘至窗台处,跟着随口嚷道:“师兄,就是这样待客!”
“谁叫你偷听!”尚之涣一击未中,当即恢复如常,朝来人冷哼一声。
将军从来都是四平八稳的样,方才是眼花?尚锡迷糊间,就被尚钎拉着,带着安索一并退出。
尚钎掩好门后,又吩咐院中军汉上茶。
屋内尚之涣坐到两边的梨木高背椅上,对着来人不苟言笑:“过来坐下。”
来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从怀中掏出一份敕令递到尚之涣手中。
敕令上书:‘今着亲军都督府左卫使关冉暂为烈武军副指挥,归镇国大将军麾下听令。’尚之涣拆开凝神细看后,嘴角微弯,瞄向关冉却没有说话。
关冉不以为意端起茶杯,冲着师兄讨好道:“我们一别之后,师兄风采更胜往昔。”
他与关冉都同出南晋桃花谷太一门下,又是同一位授业恩师。他入门八年后,关冉才拜入门下。瞥着当年那个小屁孩,如今人模狗样的客套。尚之涣纵是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的,也不由得又哼了一声:“别以为是我师弟就可以偷懒,在我麾下就得老实干活。”
“那是自然。”关冉一笑:“不过干活之前,还请师兄放过之前那小子。”
他与安索在地动那日分开,他被雪埋在半山上,醒来后,在白水山上足足搜了五日,也未寻到她,那般心痛关冉至今记忆犹新。那时他扪心自问,为什么要痛,他跟她并与多大的关系,他跟她也不是一路人,然而痛就象朔月后夜里的汐水来了就来了,怎么都挡不住。
安索既不会替南晋卖命、也不会替后凉卖命,关冉凭直觉相信她不是奸细。然之前他遇上她的事,越解释越不清楚,关冉不打算说出来;再加上这是军中,他也不能说出安索实际是女孩的事;而之后她遇上的事,他一无所知,这些事……
就由他私下弄清楚,再来告诉师兄,关冉打定主意后,将与安索相遇的喜悦再朝下压了压。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撩了一眼师兄,见对方毫无反应,于是又淡笑道:“我与那小子有些缘份,她说话、行事有些不着五六,难免招人怀疑,师兄大量,就将那小子交到我手上吧。”
“凭什么?”陷入沉默的尚之涣突然来了一句。
对此关冉早有准备,他笑道:“师弟登门,师兄总要给些人情的,更何况之前将军遇夜袭的事,那可都是我报的信。”
尚之涣瞥着悠闲捧着茶杯的小师弟,眼皮朝下一垂,心中默道:原来这小子在这等着。
亲军都督府为御用拱卫司,是帝察听、侦查各地之耳目,小师弟身为左卫使,之前两次遇刺都是亲军都督府的人示警,其后自己与小师弟作为敌对双方还打上那么一架,这人情可是……
再加上安索那小子是奸细的可能性极低,尚之涣默了片刻,随后沉声道:“也罢,她的事就由你去问个明白,再来报我。”
“如此,多谢。”关冉捧着茶,这时才饮上一口。
瞧那点出息,尚之涣浓眉微微一扬,嘴角挂出一丝哂笑,然不过霎间,他又恢复成正容亢色,跟着说起正事:“南宫公主传话后凉预袭大兴之事,师弟可有看法。”
“南宫公主心怀故国,传消息回来,这事可信;然公主去国多年,世事变化莫测,消息的真假就难已测定了。”关冉一扫方才的吊儿郎当,倏然间也变得侃容正色:“不瞒师兄,我前些时候从白水山归来,对后凉的情形略有所知,后凉自新王觉罗博登基以来,大有异动之相。”
尚之涣回到书案旁,点着之上的地图:“战事可能迫在眉睫,我们与后凉交接共有三座城池,奉州、大兴、云丰,现在唯一疑惑的是,不能确定后凉会从哪座城池进攻。”
关冉随他起身,此时立在旁边点住地图上的云丰:“依我之见,此处绝无可能。”
从地图上看三城连成一线,云丰在奉州、大兴之后,位于最北面。然云丰城位于燕山系列山脉的最南端,城池依附于天峰山和云峰山之间的平凹处而建,两峰峭拔直立、高耸入云,绝无攀爬可能,历来是易守难攻之地,何况冬日大雪封山,所以……
尚之涣点头道:“后凉兴兵之事,云丰城顾老将军一直与我有书信往来。”
“大兴和奉州两城,师兄如何看?”
之前斥候锋传回的消息,后凉左贤王其部在大兴境外百里处集结;南宫公主传回的话虽难辨真假却也直指大兴。然尚锡他们却在奉州与大兴交界处遇到后凉探子,尚之涣手指在地图上大兴的位置上一圈,抬头望向关冉:“威虎军卢将军前日传信与我,言及大兴城外、城内情形堪忧。”
大兴城与奉州一样位于平地,城外一样都是无遮无挡的大草原,向来都是易攻之地。只是去年的战事发生在大兴,大兴城内各项防备都还没有恢复,威虎军的军力相较于烈武军又是那么……
扯那么多废话都无用,卢胜陈述的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四皇子现在戍边在大兴,战事一起,事关皇子安危,你烈武军倒是派不派兵过来帮着守城?
信的原话当然不是这般琐碎,但意思却是这样。关冉从尚之涣手上接过信,看得嘴角直想抽搐,比起卢胜,他在师兄这里就得领一张好人卡。
派兵走,假如后凉从奉州进攻,奉州兵力不足守卫城池的风险非常大;不派兵,假如后凉从大兴进攻,那么……
怎么着,都是一个死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奉州城失

冬天日短,过午后光线就淡成浅灰的一片,映在窗外残留的雪上,没出透骨的寒。从屋里的窗户望过去,对面重檐屋顶未被雪掩住的部份露出青黑的砖色,以及下面涂满油彩的飞檐斗拱。
有些不明白身在何处?安索醒来就跪在床上,双臂趴拉到窗口,向外打量。只是刚一跪好,就感觉后颈痛得厉害,记忆慢慢回来,原来自己是在将军府内。
院子门被推开,前面领路的是将军府以前看门的士兵,安索多少有点印象,而后面跟着的人……
以至于安索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都能出现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关冉瞅着床上的安索,笑嘻嘻地反问。
“这是烈武军新任的副指挥使。”士兵插言。
他这是上演的古代版的谍中谍,无间道?安索的手在空中指着关冉,顿时无语。
士兵将提篮放到桌边,朝关冉一行礼便退出去。
关冉大敕敕地坐到屋内其中一把椅子上,瞥着抱着被子龟缩在床上的安索道:“过来,先把饭吃了。”
他们之间多少还算有点信任,安索吞下口水,她的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于是老实地下床,溜到桌边,从提篮中端出饭菜。虽然主食还是面饼,可是有两碗菜蔬,一碗是豆腐、一碗是酸白菜煮大肉。
这都多久了,她除了烤肉、羊奶外就没吃过别的菜,安索拿着筷子一面激动,一面在关冉注视目光下,深深的鄙视自己的激动。
等到安索用过饭,喝过茶,关冉便从安索嘴里将其后发生的事问个清清楚楚。
南宫公主传信的事,倒是自己和师兄多心了,不过公主传信是真,但口信的内容是真的吗?
关冉捏紧袖子,不能确定。不过不管真假,他推测派兵到大兴十有七、八要成行。
他把重心放到南宫的口信上,忽略了一个致命问题,安索在后凉被封的天女身份,这个身份弄不好,会给安索带来大麻烦。
对方这么直直地瞅着她做什么,难道用过饭后,嘴角没擦干净,安索下意识地用右手摸着脸,一双眼睛瞠向对方。
日光浅淡,静静地在室内流转。恍神间,关冉望到安索一汪静水的眼睛中的自己,脉脉地动心,却不能说出。如果安索真是平民的话,他们之间还隔着家世、礼法,然而他……
当关冉手伸到脸腮的一霎,安索下意识地朝后一避:他为什么摸我,难道他要耍流氓?
安索最清楚自己,绝对不会有让对方犯花痴的可能,何况她的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裹得跟熊似的,除非对方脑子坏掉!
这是情不自禁?关冉的手僵硬地停在空中,他哂笑一下将手收回去,站了起来:“将军那里我已谈好,他不会再为难你,讷言和尚我会派人去寻,你只管在这好好地待着。”
他顿了一下,又盯着安索一笑:“我要出趟门,多则一月、少则十天,一切你等我回来再说。”
这是什么意思?等你做什么,我们之间可没交情。安索很想喊出来,然而直到院门呯地一声关上,她也没吱声。
上一次毒发的痛还记忆犹新,她可不想再来过,安索打定主意,偷偷地走。
然而,偷偷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夜深之后,安索检视了一下南宫给的小包裹,将里面的几十两银子和地图一并贴身放好,两件后凉的衣服被她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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