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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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男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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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把两位小姐抬出来。”
                  “小侯爷……”两名丫环无助地向子阳云傲看去,他却笑着向卓不凡点点头,道:“一切但凭卓大哥决定。”
                  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卓不凡苦笑两声。
                  一番扰攘之后,柳如眉和楚楚都被人用软椅抬出,两双幽怨妙目尽向子阳云傲投去,但他早将目光移到花园里的花花草
                  草上去,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连看也没有向她们的方向看上一眼。
                  大夫先后为她们把脉后,脸露疑惑之色,迟疑半晌后,说:“小侯爷,卓少侠,这两位姑娘应该是受了风寒……在下会
                  开一条宁神驱寒的药方,只消服几帖就会转好了。”
                  卓不凡本身亦通晓医术,见她们的脸色都甚红润,呼吸中带有异声,而且手脚无力,骤看确实像是风寒之象,唯两女双
                  眼眼白混浊,不时渗出奶白的眼水,却令他觉得有异。
                  他知道这里的大夫的医术未必就是顶尖的,着人把大夫带下去后,便说:“云弟,为兄也略懂医术,不如由我再为两位
                  姑娘诊察吧。”
                  不在意地耸耸肩头,子阳云傲正要答应,忽然看见在柳如眉半开的衣襟内,若隐若隐的胸脯间一颗鲜红带紫的小点。
                  伸手,把楚楚右手的衣袖悄悄撩开,瞧见在她的手腕上也有几颗小小的红点,他的脸色登时一变,但瞬间掩饰过去,对
                  卓不凡摇摇头。
                  “风寒小病,既然已经有大夫诊断过,就不必麻烦卓大哥了。”
                  “但是……”卓不凡欲要游说,子阳云傲已经挥一挥手。“把两位小姐抬进房里去吧!”
                  卓不凡只得住口。
                  从两女身畔脱身,并打发了卓不凡后,子阳云傲走到白马寺的另一院落内,负手等候。良久,长廊另一端传来一阵几近
                  无声的脚步声。
                  “秋愁雨,站住!”子阳云傲从柱后走出,脸若冰霜地把来者叫止。
                  秋愁雨恍若不闻,径自从他身边走过。
                  子阳云傲手臂一横,把他拦住。
                  “是厉天邪要你对她们下毒吧?立刻把解药交出来。”子阳云傲气得不轻,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
                  柳如眉和楚楚并不是感染风寒,而是中毒了。她们都是少在江湖走动的妇道人家,在武林大会上最擅长用毒而又有理由
                  对她们下毒的,就只有秋愁雨。
                  秋愁雨外号腐心邪煞,生平最善于用毒,最喜欢用的是腐心毒,中毒之初,症状如同风寒。
                  柳如眉和楚楚身上的紫红小点就是中了腐心毒的唯一征兆,一天后,那些紫红点就会消失,消失之后,腐心毒再无法可
                  解。
                  子阳云傲曾经见过一个中了腐心毒的人,连续三天心痛欲裂,活活痛死,死后剖开一看,心脏尽都腐成一团烂肉。
                  他现在才明白以厉天邪善妒的性子,为何那天晚上对柳如眉和楚楚的事竟只随便问了两句就作罢,原来,他早在初会时
                  已命秋愁雨在两女身上下毒,而自己居然懵然不知。
                  离他的手臂前半吋,秋愁雨才顿下步来,薄唇张开,从喉头里吐出又冷又硬的嗓音。
                  “解药,教主。”他说话素来简洁,此时的意思是:要解药,找教主拿。
                  废话!子阳云傲暗骂一声。
                  “你现在就给我交出来。”他就是知道没有可能从厉天邪手上拿到解药,才来找秋愁雨。
                  秋愁雨摇头。
                  “不!”他可没有笨得要淌这位子阳小侯爷与教主之间的一潭混水。
                  “你不交出来,我就会找你麻烦。”
                  秋愁雨冷冷一笑,意思很明显──你能够找我什么麻烦?
                  “你以为自己浑身是毒就没有人敢惹你吗?”子阳云傲也冷冷地笑起来。右手举起,抓着身上长袍的襟口,用力一扯。
                  清脆的布帛撕裂声响起,露出柔韧结实的胸膛,秋愁雨瞧着他,深感莫名其妙之际,子阳云傲缓缓说:“厉天邪应该在
                  附近吧?你猜若我此时高声大叫,他赶来后,会有什么反应?”
                  秋愁雨斩钉截铁地答:“不信!”
                  “或者他现在不信。”子阳云傲再次冷笑,俊脸如覆薄冰,唯嘴唇与唇角边的一颗小痣朱红似血,带着诡谲邪气。
                  “但你得罪了我,我总有一天会令他相信──你应该很清楚厉天邪的醋意有多大。”
                  秋愁雨一怔,藏在人皮脸具下的脸孔瞬间变了几种颜色。
                  他知道这个子阳小侯爷与教主自少年时相恋后,一直吵闹不休,不过,教主对他的钟爱却从未淡却。
                  子阳云傲出身虽然显贵,但性子却与他们这些邪教中人有几分相似,什么极端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得罪了这个小侯爷的
                  确后患无穷,而教主虽然英明厉害,但善妒这一点亦是真的……
                  瞧见秋愁雨默不作声,子阳云傲心焦不已,竭力忍着不开口催促。
                  他知道自己说出这种威胁的话实在低劣无赖,但人命关天,若柳如眉与楚楚就此死了,他固然不忍,更难以向太君交代
                  。
                  秋愁雨迟疑多时,正要把手探进怀里拿出解药,从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哨子声。
                  子阳云傲也听见了,并没有特别留神,但秋愁雨却停下手来,悄悄竖起耳朵听着哨子的音节长短,半晌后,再次探手入
                  怀,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
                  “一人,一颗。”
                  “谢了!”子阳云傲一手抢过,便即转身离去。
                  解药得手后,子阳云傲以轻功赶到白马寺的厨房外,此刻正是做晚饭的时候,众多小僧在厨房内忙得不可开交。
                  他从窗口跃入,足尖无声无色地往墙壁一蹬,身子腾空而起,左足勾住横梁,倒挂于屋顶,在没有人察觉到的情况下,
                  把两颗解药丢进正在熬煮的药煲之中。
                  把事情办好后,他悠悠然地回到自己的厢房,打算换过一件新衣服,甫开门,一股锋寒锐气扑面而来。
                  杀机临门,子阳云傲想也不想,腰肢后折避过,银光瞬息变幻,往下疾砍,眼看自己就要被砍成两半,子阳云傲右手疾
                  抬,中指弓起,聚起全身劲力往剑尖一弹。
                  清脆的剑鸣声响,剑尖一阵震颤,子阳云傲并不乘机逃走,反而单膝跪下。
                  “徒儿叩见师父!”
                  “嗯!你的反应快了。”带着银面具的男人把佩剑回鞘,拉开桌旁的椅子坐下。
                  从地上起来,子阳云傲上前为他倒茶。
                  “师父怎会突然到来?”不是说不方便出面吗?
                  接过杯子,男人没答,只问:“我要你办的事办得如何?”
                  “已经有沈沧海的下落。”
                  “他有没有受伤?精神好吗?那些人怎样对他?”男人的脸孔虽被面具掩盖,但一连三问,已流露出他对沈沧海的关心
                  。
                  子阳云傲不敢将卓不凡他们把沈沧海关在笼子里的事说出,只简略地说:“他没有受伤,只是被下了软骨丸,关在寺内
                  佛塔中。”
                  “公审什么时候开始?”
                  “还要等几位与他有旧怨的老江湖赶来,暂定在后天。”
                  男人沉默下来,片刻后才再次开口说:“傲,他是圣教叛徒,我不方便出手,你要尽快把他救出。”
                  “徒儿知道,只是……”子阳云傲迟疑半晌后,说:“听厉疯子说,白马寺的主持慧苦在塔上修禅,徒儿担心自己不是
                  他的对手。”
                  “慧苦……”男人摇摇头。“你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但只要你好好利用天邪的力量,一切足以应付。”
                  抿一抿唇,子阳云傲没有答话。
                  看见他的神色,男人了然地问:“又和他吵架了?”
                  子阳云傲咬牙切齿地说:“那个死疯子!我才懒得和他吵架。”
                  男人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们每次见面,总是两天吵一顿,三天骂一场,第四天和好,这样反反覆覆,不嫌烦吗?”
                  子阳云傲脸上一红,说不出话来。男人叹一口气,正要再教训他几句,忽然,他向外一看,压下声音说:“记住办好我
                  吩咐的事。”言犹未止,人已穿窗而出,转瞬远远离去。
                  子阳云傲怔忡之际,房外长廊已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何等机灵,登时知道来者是谁,顾忌地垂首,看向身上破烂的袍子
                  ,但脚步声已越来越近,知道已经没有时间更换衣物,他镇静下来,坐下,把男人刚用过的杯子拿在手上,装成是自己
                  正在喝茶的样子。
                  一身黑色劲装的厉天邪猛然推开房门。
                  “刚才谁在这里?”
                  瞧着他眼如电光地四处张望,子阳云傲对自己师父的敬佩又更上一层楼。脸上不露声色,只爱理不理地喝着茶。
                  一手捏着他拿杯的右手手腕,厉天邪就像没有留意到他身上的衣服一样,只顾追问:“是谁?刚才谁在这里?”
                  “放手!”子阳云傲早有准备,右手一放,手中杯子便回旋着向他的脸门飞去。
                  厉天邪提掌一拨,杯子登时粉碎,但杯中茶水亦尽泼在他的脸上。
                  看见他以衣袖抹脸的狼狈的样子,子阳云傲得意非常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
                  厉天邪怒不可遏,但瞬间已抑制下去。左手往桌上探去,无声无息地拿起茶壶,对着子阳云傲用力一泼。
                  子阳云傲避之不及,被茶水当头泼下,头发脸孔衣服尽湿。
                  水珠从他的发端,眼眉不尽滑下,厉天邪还抱着手,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自言自语。
                  “这应该叫落汤鸡,还是落水狗?”
                  子阳云傲一生之中何曾如此狼狈,登时涨红了脸,恼羞成怒之下,提起拳头扑了过去。
                  两人滚在地上扭打起来,到最后到底是厉天邪一身蛮力,一左一右地抓着子阳云傲双手,把他牢牢制伏。
                  深刻坚硬的五官上,浮起一抹轻浮的笑意,厉天邪说:“你生气什么?要生气也应该是我生气,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现在,你弄得我一身湿,我也把你泼湿了,大家就当扯平吧!”
                  子阳云傲停下挣扎的动作,冷声说:“那你先把我放开!”
                  厉天邪上下打量他片刻,缓缓把手松开。
                  “起来吧!”伸出手,把子阳云傲从地上拉起来,子阳云傲咬一咬唇,握住他的手,接着,猛然抬腿。
                  “啊!”厉天邪发觉情况有异已迟,下阴被重重踢中,登时惨呼一声。
                  子阳云傲拍拍手从地上一跃而起,勾唇笑道:“这样才算是扯平了!”
                  “……”瞧着厉天邪的五官扭曲,痛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子阳云傲顿觉满腹怨气尽泄,不再理他,径自打开衣柜,拿
                  出新的衣服更换。
                  刚要扣上盘钮,却忽然被从强壮的双臂用力拉后。
                  “我们做吧!”
                  子阳云傲眉头一挑,正要再给点厉害他尝尝,却听厉天邪贴着他的耳朵说:“傲,今天早上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质问你
                  。”
                  想不到他会突然道歉,子阳云傲一怔。
                  “你别生气了,一切都是我不对。”厉天邪在他耳边轻轻亲着,柔言细语,子阳云傲想:他一定还未知道他刚刚去问秋
                  愁雨拿解药的事,否则断不会如此好脾气地对他说话。心中暗暗得意之余,也不由得有几分不安。
                  “傲……我们来做吧,刚才你踢得那么用力,如果以后硬不起来怎么办?”厉天邪不住地在他耳边说着挑情话,还拉着
                  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裤裆上,揉搓起来。
                  偏头,斜睨向他的下身,子阳云傲似笑非笑地说:“你硬不起来?那以后就由我在上面吧!”禽兽会硬不起来?鬼才相
                  信!
                  手停下来,厉天邪问:“你想在上面?”
                  子阳云傲反问:“你肯吗?”
                  “也不是不可以。”厉天邪笑着拉开唇,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我可以让你骑在上面,用力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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