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帝,会怎么样?啊!”李承乾说道这里,用力的扳着那只瘸了的腿,又用脚狠命的踹着沉木案几,连血流肉突也不管!他对那只脚已经极端的厌恶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用刀子将那只恶心的脚剁掉!
李雪雁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这个已经完全疯癫的太子,面sè惨白一片,显出惊惧之sè!她看着眼前这个疯子一步步的向她走来,慢慢的往墙角退去她已经几近绝望!
就在这个时候,门晃铛一声开了,一个内侍闯了进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走水了!”
李承乾见着闯进了的内侍。正要发怒,待听得这内侍的话,往窗外望去,却见窗外赤红一片,隐隐间,还有一股焦臭之气传来。
“哼!”李承乾怒哼一声,整理了一下仪态,方随那内侍走出房间,也不看躺在角落。已经虚脱了的李雪雁一眼。李承乾在走出去的那一刻,只觉脐下一麻,也未多在意,却不知被人打中了脐下要穴。此穴中之,则阳根截断,rì久而人愈显yīn沉、浑身乏力,最后免不了要瘫溺而亡的下场。
李承乾刚走出房间,又有一道人影冲入房间。将瘫软在一旁的李雪雁抱了起来,如一阵风一般冲出房间。足不点地,不过片刻,便到了东宫外。
此时,长安城大是热闹!先是李雪雁这个江夏王之女被歹人绑走,而后又是东宫大火,火光直冲天际。连皇宫大内的几间宫殿也被引燃,引得正待**的李世民怒火攻心,又不知有多少人因这帝王一怒而倒霉!
且不说宫中如何,经过几惊几乍的李雪雁本自瘫脱在冰冷墙角,突然又进了一个温暖怀抱。还没回过神来,那个看不清模样的人抱着她如一阵清风一般飘出屋舍,飞檐探壁如履平地,如肋生双翅,直登高檐屋翘!
风轻轻吹过,整座长安城都在脚下,远些处人声如沸、火光冲天而起,便是那天地间最绚烂的烟花,让李雪雁都忘了此时身处何处……
她闻着身边温暖舒适的气息,不觉脸sè晕红。她蓦然抬起头来,借着青蒙蒙的月sè,看清楚了抱着她的这个青年人的脸面……
“李……李大哥”李雪雁不知道应该叫李行之作什么,像往rì一样叫李大郎么,又觉得太过生疏,想了想,最终随高阳唤道。
李行之看着怀着人,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从屋顶跃落,将李雪雁放了下来。
李雪雁离开了那个怀抱,浑身又一阵无力,心下不觉失落,想要再靠上去,又觉不妥。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李行之尴尬的笑了两声,颇有些yù盖弥彰的模样,本来有些旖旎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李雪雁,被李行之这么一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就在这时,一阵凌乱、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又有衣甲走动间带起的哗啦声,在寂静的夜sè里极为噪人!
“你先回去,有事明天再说!小心点,李承乾恐怕不会甘心!”他却没有说他给李承乾留了点小礼物,以后那李承乾怕是只能在床上度过……话说完,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很快,一群卫兵发现了巷子里的李雪雁,自将她送回复命不提。
第二rì,一大早,张大牛就带着莺儿回到了李府。同来的还有当rì那个青年小厮。
莺儿虽在青楼卖艺,但并非奴籍,只挂在兰桂坊的名下以帮助招徕生意,倒也免了许多麻烦。
此时,武场其他几个幸存的师兄弟早已经被李行之告知他们师妹已经寻到,早在前庭翘首以待。几人免不得又一番絮叨,才让张大牛领着莺儿去拜见李行之。
“不知小娘子以后有何打算?”李行之坐在高头案边,看着眼前这个盈盈拜礼的女子道。
“莺儿自与几位师兄在一起!阿郎救了奴家的几位师兄,就等于救了奴家xìng命,只能为奴为婢以作报答!”莺儿声音细腻却果断脆然,让人无法拒绝!旁边的张大牛见得如此,虽心有不yù,但也只能叹了口气,最后听之任之。
李行之望了张大牛一眼,说道:“小娘子若在我府上为奴为婢,恐这长安一地才俊都心有不爽,不如先且住下,来rì再做打算。如何?”
张大牛听得李行之的话,心下感觉,看着莺儿眼含希冀,希望她应下了事。虽然如此于李行之有愧,但为了师妹,也不得不为之。
“阿郎对我等师兄妹之恩德。非此不能报,还请阿郎成全!”莺儿银牙一咬,声音依旧铿锵,“只望阿郎有朝一rì为我师门报得大仇!”话说完,人便拜倒在地,匍匐不起。
“既如此,我便应下了!”
“奴家还有一事请求阿郎。”莺儿看了李行之一眼,犹豫了一番,才说道。“我当rì从囚缚中得脱,潦倒无所依,最后遇得马周,与其已姐弟称,相依为命。今rì我入得李府,还请阿郎给我这弟弟一份差事,也好活命。”
“你那弟弟叫马周?”李行之心下一动,奇道。
“是唤作马周。”莺儿迟疑答道。
李行之不知此马周是不是彼马周。便道:“你且将你弟弟叫进来瞧瞧。”
莺儿唤了一声,一个卓尔不群的青年走了进来。正是那rì穿着奴衣小服却器宇不凡、为李行之驾车的那个青年。不过,几人马周却没有穿短袖结衣,而是一席青衫,将浑身气质全都衬托了出来。
“你读过书?”李行之看着眼前青年,有些相信此马周就是彼马周了。这通身的气质,正是读书人的风范。
“我这弟弟喜欢读书。只要手上有些零钱,便去换了书来读,倒是对穿着吃食不甚在意。”却是莺儿帮马周答道。
“你都读了些什么书?”李行之看着马周问道。
“寻常的诗书经义文史大抵都读过一些。”马周答道。
“既然如此,我倒有个好去处与你。”李行之笑着道,“你且听过藏书阁?”
“仁安坊的藏书阁?”马周惊道。“我去过许多次,可惜能去看书的时候不多,又无法将里面的书册带出来。”话说着,脸上露出些遗憾。接着,他又拿出一个不及小儿巴掌大的铁牌,道:“我只有一张铁牌,能看到的书不多,据传在书阁的上面几层,还有不少失传的书册秘典,更有前贤的批注,也不知是真是假。”说到这里,马周脸上露出无胜向往之意。
“那让你去那藏书阁做个抄书隶可还做得?”李行之说道。他看着马周的模样,心下生出些喜悦之情。
“做得、做得!”马周头如捣蒜,大喜言道。
李行之看着马周离去的身影,心下暗忖:有了我的出现,不知这马周还能不能当他的‘布衣卿相’。
午时刚过,李行之吃了些午点,准备补上一觉。头刚沾到床上,便有人来唤。原来是李雪雁来了。
“李家娘子过来,不知有何要事?”李行之笑着走进厅堂,道。
“雪雁特来谢谢李大哥的救命之恩!”李雪雁听得李行之状似调笑的语气,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上飞起一朵红霞,盈盈敛裾一礼道。
站在李雪雁时候的那侍女,也随之拜礼,口中道谢。
“我看雪雁这道谢没甚么诚意呐!旁人若来谢,必定是三礼五礼的齐备了,雪雁却是两手空空……”李行之笑着为难道。
李雪雁好容易应付了家中事务,才匆匆赶来李府致谢,哪里还准备了什么东西。况且,昨晚之事,还真不好让其他什么人知晓。
她虽然知道李行之是在特意为难人,也没什么办法。
李雪雁为难了一阵,正待李行之要为她解围的时候,她从怀里小心的摸出一个细针密缕sè彩绚丽的香囊,摩挲了一阵,递了出去。
旁边侍女看着李雪雁递出去的香囊,心下一惊,正要上前说些什么,却便李雪雁一手给拽住了。
李行之看着李雪雁递过来的香囊,微微一讶,便接了过去,放在鼻前嗅了嗅。他只觉一股幽幽淡香涌来,心底一层波涛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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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抢亲
夏rì,天sè灰恹恹一片,如压在人心头,太阳不见,但愈发的燥热!周围树上、草里,无数虫儿都在叫着热死了、热死了!
李行之虽然早已经寒暑不侵,但这灰沉沉、闷热的天气里,心也闷得难受。他躺在水榭亭中的藤椅上,睁眼闭眼的睡不着觉。旁边一个小奴,脸上冒着汗,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扇子,实在无jīng打采得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奴仆奔来,气喘吁吁,大呼道:“阿郎,二郎回来了!”
李行之微眯的眼睛缓缓睁开,打了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才道:“什么‘二郎回来了’?”
“就是阿郎的义弟、王家的那个二郎回来了!”这个时候,那个高呼的奴仆已经走到了近前,低头说道。
李行之陡然一惊,霍然站起身来!
“什么?二郎回来了?”他怪道。 。 。
由不得他不惊讶!这个时候,边关战事正紧,先是吐蕃、然后是吐谷浑,接着突厥又犯边来饶,到了现在这个贞观十三年的时候,又要拿不听话的“高昌”出气,王二郎作为先锋小将,怎么可能就回来了?
“是啊,是二郎回来了。”奴仆虽然气喘吁吁,但听得李行之有些惊讶、不可置信的模样,又说了一遍。
李行之听得此,心感古怪,觉得其中怕是有其他的什么缘故,也顾不得尚恭敬侍立在前的奴仆,大步迈出,直往前庭而去。后边那奴仆看着李行之起身,又迈着步子跟在后面,眼见着与李行之的距离越来越远,便干脆小跑了起来。
李行之正走到前庭。正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风尘仆仆在走进来,旁边还有一个奴仆跟在后边,牵着一匹喘着粗气、流着黑汗的高头大马。
那青年听得脚步声,转头看来,正见得李行之走到庭堂。
“大哥!”青年声音显得低沉、带着些许风霜气,浑然不似当年那个跟在李行之身后的稚嫩小儿。
“回来啦?回来就好!”李行之看着王二郎还yù待说些什么。便拿话头堵住,且让周围奴仆带二郎去洗漱休息。
王二郎休息了一阵,吃过晚饭,便随李行之去了后院。
两人坐在后院石凳上。李行之不说话,只喝着清酒,任由暖风吹熏。旁边王二郎浑身清爽、高头端坐,朗眉微皱,似有不平意!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犹疑不定。
“有话便说罢!你我兄弟二人,什么事还需这般婆婆妈妈?!”李行之看着王二郎的模样,放下手中细薄酒杯,说道。
“哥哥可还记得当年在潭州,那崔县令家的小女?”
“那崔家小娘子?”李行之看着王二郎,脸上露出些古怪的意味,“倒是记得。当年粉雕玉琢的小模样,可爱得紧。只是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模样。怎么?难道你那时候就惦记上人家了?”李行之取笑道。
不过几面之缘。时隔已久,李行之不认为他们两人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我去行伍之前的那个元夜。与她见过一面,后面也多有书信往来……”
“……”李行之怔怔的看着王二郎,像看怪物一样。当年王二郎虽石老夫子学习礼仪经义,学得跟个老夫子一样,却没想到,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男未婚、女未嫁。又没有婚姻媒妁,竟玩出鸿雁传书的事,即便在这个风气开放的朝代,也实在有些“骇人听闻”!
李行之以前还奇怪一向不喜玩弄飞禽走鸟的王二郎,怎么突然向他要了那只训鹰过去。结果因由是在这里。
“然后呢?”
王二郎好似没有看到李行之那万般古怪的表情,眉头愈加紧皱,接着道:“我前些时rì在军中接到她的信,说她父亲给她与那郑家子订了一门亲事……”
“订了一门亲事?”李行之一拍脑袋,道:“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我直接去给你提亲便是!就是你看上了哪个公主亲贵,只要是两情那个相悦了,你哥哥我也能给你想个法子弄来。”
王二郎听得李行之的话,诺诺不语。他虽然曾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杀得敌寇兀自胆寒,但到了家里,还是习惯听从李行之这个哥哥的。
“然后你就从军中跑回来了?当了逃兵?”李行之看着这个热血一冲,就不顾后果的弟弟,心里那个无奈。按他这搞法,没事也要弄出事来。若不是他这哥哥还有些能耐,说不定又是一段只待后人传唱的“桃花扇”!
王二郎以为李行之责怪他当了‘逃兵’,愈加不敢言语,良久才道:“我叫军中兄弟和薛大哥与我遮掩一二,来去月余应当无事。”
“其他事尚不计较,我且问你,那崔家小娘子是如何说的?”
“她只说什么‘有缘无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相违’……”
李行之看着王二郎的脸sè愈加的暗淡,忍不住打断道:“那你还跑回来干什么?”
王二郎脸上露出些愁苦挣扎之sè,让李行之见之不忍,却又不得不硬下心肠,直道:“你且好生想清楚。若是准备做那‘慧剑斩情丝’之事,便径自回军中去罢!说不定哪天你功成名就,而她丈夫又死了,还有机会‘一亲芳泽’。若是决心去搅和一阵,你哥哥我倒也能帮你想个法子,就算是去崔家将人抢过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行之说着,便起身而走,也不看兀自挣扎的王二郎。
李行之希望王二郎自己有个绝断。不过,即便王二郎自己放弃了,他也不可能让他那内定的弟妹落入别家。
他坐在屋中,思忖了一阵,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办这件事,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直接进崔府抢人。不过,这个法子虽然最是简单易行。也太过粗暴,若非万不得已,李行之还是不愿为之。
李行之想了一阵,突然一拍脑袋,对着侍立在外面的奴仆道:“快去将张老伯请来!”这张家老伯是他李府的前任大管家,是他爷爷的得力臂膀。此时有了难处,正好就想到了老人。人老了,经历的事情多了,应对事情的门道就多,不然怎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不久,一个jīng神烁烁的老人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老人听得李行之的话,悚然一惊,眉头大皱!
“这事有办法吗?”
老人为难的看了李行之一眼。苦着脸道:“阿郎可是为难老身了!此事不是有没有法子的问题,而是做不得啊!”
老人瞥了李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