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如此贴心,做事都是滴水不漏又只考虑别人。
想到现在腹中乖巧的孩子,长卿不禁心生暖意,“龙葵,果真是你吧!”说着又用掌心揉了揉自己的腹部。嘴角不经意扯起一抹笑意,这是自景天分别后长卿第一次笑,是腹中的孩子带给他的一丝丝的暖意。
再过两个月,孩子就要出世了,天气渐渐转热,看样子孩子又是在春夏之际出世,最近长卿也偶尔会在摘野果的时候弄来些汁浓茂密的嫩草将其晒干铺成简单的草垫,这地有寒气,分娩之时倘若没有一个躺下的席子怕是对刚娩出的婴儿也不好。他挑的正是当初景天给自己安置的那个洞穴,洞穴里很干净,又庇荫的。
长卿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要生下这孩子应该是件艰难的事情,有了之前胎膜太厚而胎水破不了的前例后,长卿这次平日注意走动,而且多食素甚至是野果,按理说也不会太补导致胎膜过厚,总之,他就喜欢小小天可以安然到这个世上。
接下来的两个月日子就是白豆腐等孩子出世了。
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第78章 山谷产子(上)
长卿望著隐隐挂在悬崖端的一轮殷曱红落日,俊秀好看的面容之中有了一丝丝哀怨之情。一天又过去了,这孩子算算日子已经过去了有好几天的,可是迟迟没有临产的迹象,迟生未必是好事,胎儿若是太大会很难娩出,况且这山谷之中就他一人,想到这不免些许惆怅上涌。
“小天天乖,早点出来,爹爹才好去找你另一个爹!”这生产所需的都已经准备的周全万无一失了,还有这数个月来在这山谷间采野果摘野菜也渐渐摸透了这地势,这虽是断崖,但崖的另一侧相对地势缓和许多,长卿近日早就想好了一条比较易于攀登的山道,一旦娩出孩子,稍稍休养生息数日就可以上崖找景天了!想到这不免些许欣慰,缓缓放下一只手轻轻抚在自己那隐在道袍之下的高隆的腹部,道袍早就无法容纳肚腹,于是平时也只能宽衣解带,好在最冷的日子长卿靠着生火和蜀山驱寒的一些符咒算是勉强熬过。
失神的望著自己高隆却又安稳的腹部,孩子迟迟不下还是有些焦急心切,就在自己想的时候突然被一击孩子的猛踢给惊了下。
长卿笑了笑,“你也想出来是不是?那我们一起努力~”又揉了揉自己的腹侧,支起沉重的腰起身往洞曱穴外走。医术上有提到过,若是产妇迟迟不能降生,就该多走道助胎儿早日安然分娩。于是长卿经常在岩洞附近走动。
走路会使孩子往下降,巨大的腹部压迫的下面很紧很难受,而且腹中略有孩子皮闹踢腿的疼痛也是一阵一阵袭来,可又不像是上次生卿儿时候那般疼,还是可以容忍的范畴,应该不是阵痛。于是轻手揉了揉腹底,可揉着的时候顿时感觉些不妥,长卿蹙了蹙眉。
若是往日只要被爹爹的大手一揉就乖乖听话的胎儿,今天也不知怎麽依旧躁动不知,虽腹部不是很疼,但在轻轻按曱压了下柔软的腹部,也有隐隐变坚硬的势头。这分明是产前的预兆。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长卿忙自己拿手搭脉,脉象些许紊乱,隐隐觉得胎脉浮动有下落之象,可不是要生了!
想到这,长卿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上次生卿儿的经验,这次会处理的得心应手,但是事情总是出落的有些偏离轨道。刚才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的离那岩洞好远距离,如今自己一个人走在这山谷内,临产在即,又离事先准备好分娩要用东西的岩洞那般远,就怕是还没走到那山洞,孩子就已经等不及了。
只怪自己太不留心,居然走这么远才察觉,长卿叹息片刻后心想这孩子现在也就躁动而已,这阵痛还没开始,况且就算是阵痛了还要只是半日才能落胎,现在走回去应该还是赶得及的。
于是想趁着现在速速回去,一掌托着下沉的腹部,一手扶着周围的树干和岩壁,就怕自己走的焦急,脚下一滑伤到了孩子。
才走了几步,长卿兀然间身形一顿,且眉头蹙的更深了,停驻下脚步,岔开双曱腿轻轻扶着旁边的岩壁下蹲了下曱身子,腾出一只手往下探,补料这手上尽是湿曱滑的液体。
——破水了。
真可谓世事难料,上次是阵痛之后胎水迟迟不肯破,急坏了景天还急中生智……现在是阵痛还没开始,胎水倒是先破了!
因为并没有感觉到太痛,只是下腹隐隐发胀,有些坠感,好像是有个力道在往下拽,可能是自己站姿的缘故,加速了胎儿进入产道的这个进程。一只手依旧扶着岩壁,两腿缓缓往前移动,无奈被胎儿压迫的两腿已经很难并拢了,走路起来有些困顿和笨拙,拿另一只手扶在自己的腹上。这个时候是一开始就想到的,自己必须面对独自生产的痛苦是会加倍的,所以即使再困难,就是死了也要帮景天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长卿艰难地从岩壁附近走过,区区数十步竟是额上染了涔曱涔汗液,青丝前几缕贴在布满汗珠的额上,突然间停下脚步倚靠在一棵树前双眸闭着,眉头微蹩,周围这重重叠叠的枝桠,只漏下点点碎影,却还是令他晃神不已。
腹中的躁动没有丝毫减缓或者停歇的势头,而且腹部已经开始一丝丝针扎般抽痛起来,下腹撕裂般的坠痛让他的双曱腿直打颤,无法再向前挪步,只得靠在这树干上,借助树而减轻自己的疼痛和腹部的重坠。打算熬过了这紧密的疼痛,间隙再往前走。
就在疼痛感渐渐剥离淡去的时候,长卿却还是眉心的略微紧蹙了下,他将双手置於腹部两侧按曱压了下肚腹,正打算继续前行,然后辗转之间竟然发现身下早已是一片血迹斑驳,虽不是汩曱汩而下,但也在自己白曱皙的大曱腿内侧呈现出一道明显的红线蜿蜒而下。
——已经落红,这孩子怕是等不及了。
可能还没能走到山洞,这孩子就在半道上生下了。长卿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下曱体处羊曱水时断时续的流着,并且混杂着一抹腥味,早是一片狼籍。
若不及时娩出胎儿,这胎水流尽耗竭,孩子也怕是很难保住了,看来只能就地分娩了。四下张望了一番,在大概五步开外的地方有棵参天古木,一来可以倚靠着大树分娩,而来树下遮阴蔽日算是这野地里较为适合生产的地方了。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着步子,走了两步长卿就不得不屈下曱身子来缓和腰曱腹脊背传来的坠痛感,“啊──”就在这时,腹中的胎儿突然又是一阵猛烈的躁动袭来。长卿仿佛觉得有什么物体正垂直往下缓缓滑到了他的后曱穴的边缘,下腹间强烈的压迫感和鼓曱胀感袭来又是一阵钝痛,使得他不禁惊叫一声,下意识想叉开双曱腿,好让这种闷痛感缓和些。他先是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僵硬的下腹,似乎孩子的坠势更加明显,几乎要胀曱破他的肚腹。
对的,孩子已经等不及了,而偏偏长卿又保持这种直立的姿势,无疑使得坠痛的无限延伸。在不压迫肚腹的情况下,他委身拿手隔着亵裤大致探了下自己的穴曱口,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后曱庭开的速度还是很慢,仅能容三根手指通过,更不用说是足月的胎儿了。
因为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他的嘴唇早被咬出了血。即使如此他还是在挪步前行,孩子是肯定不能就在这碎石间的贫瘠荒地上生的,而那棵方才看上去不过几步路远的大树却是怎么也走不到。肚子整个重重得向下坠着,压得长卿的腿也不由自主地张开,伴随这两腿的颤抖,淅淅沥沥的羊曱水粘粘的濡曱湿了下曱身。鼓鼓的腹部不时抽曱搐两下,涨得像要裂开,还有潮水一样越演越烈的阵痛。
“啊──好痛──嗯啊──”
长卿终于忍不住哀呼的悲鸣在山野间的回荡,好在这四下没人,此刻的长卿也不再是那个事事求得周全的蜀山大弟子徐长卿,疼就喊出了好了。何必一辈子活的如此隐忍,俗世凡尘也好,总是不遗余力地苛求自己,然而总是因此而使得自己和最在意的人罹难。
肚子也顺着胎儿的走势变得坚硬如同磐石。长卿用双手托著沉重的肚腹,就这样在了无人烟的空谷间呻曱吟了好一会儿,才算熬过了这波既强烈又漫长的疼痛。因为有了之前分娩卿儿的经验,他知道下一阵阵痛来前还是有所喘息的,不过随着产程的加速,这间隙也会越发减小。于是,他不敢再犹豫,吃力地捧著肚腹就快步走到了那棵大树下,在巨大树冠的遮蔽下,白日显得没有刚才那般刺眼,轻轻舒缓了口气,将后背靠著古树,慢慢将重心向后分散去。
长卿扯开了道袍的外襟,刚才一直没有功夫只顾着往前走,现在才褪去外襟,然后低身将自己的亵裤腿至小曱腿处,好让自己的穴曱口完全暴露。
“嗯……呜……啊嗯……”因为动作牵扯到了此刻薄如蝉翼的穴曱口,疼痛感丝丝传来。
呻曱吟依然断断续续的继续著。或许,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孤独的时刻,也是最痛苦的时刻,上次本以为自己独自面对产子,后来还是小天找到了自己,那这次还会不会呢。其实这一切,早在他爱上景天的那天起便是注定好的。虽艰辛,却从不后悔。唯一不能让他释怀的,恐怕就是景天或许已经不在人世,留下他和两个孩子,倒是有些遗孀的味道。
沉湎片刻后,他提了提气,此刻丝毫不能放松懈怠。
时刻关注好穴曱口开的程度,现在时机还未到,乱使力也不过徒劳,所以现在得好好歇歇,养精蓄锐。孤身一人若是真的力竭,就凶险了!
倒靠在树墩前那个瑟瑟震颤的身影在空旷的山谷显得更是苍白,下腹的坠痛和上腹的绞痛撕咬着他仅存的神志和毅力,长卿就这样倚靠着树干熬了不知多久直至渐渐已经意识迷离,精神恍惚,迷离间他听见了景天在喊他,瞬间惊醒,大喊一声“小天!”
第79章 山谷产子(下)
因为听到景天的呼喊,长卿本来已经迷离涣散的神智瞬间就惊醒了,脱口而出喊景天名字的同时还忙身子往前倾,可碍于自己肚腹发沉,实在难以移步,只好伸手去触碰景天伸过来的手,本以为会是牢牢攥曱住,再也不放开。但手还没有伸到对方手中,那个手变得虚无起来,切切实实的却是扑空,本已脱力的手直直垂落而下。
——一切不过只是幻觉,景天不会来了,再也不会来了。
再大的疼痛长卿也能抗下,但是方才转瞬的幻影和手落空的寂寥却是让他一瞬间潸然泪下,即使是疼也无法让一个男子如此,长卿不能没有景天。
“景天……你等我,找你……”
伴随着意识的渐渐恢复,长卿的各种感官也从钝变的清晰,腹部的疼痛撕心裂肺,穴曱口的压迫愈演愈烈。
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早就解开了外襟和亵裤的长卿顿时觉得些许微凉,止不住地颤抖了下曱身子。也不记得刚才自己迷迷糊糊歇了多久,再看了看这四周,白色的雾气间,那抹胭色薄媚愈发浓,怕是已经快日落了。
忙伸手探了探穴曱口处,那里早已大开,足以供胎儿娩出的程度,甚至拿指腹往里面再深探还有隐约摸曱到胎儿头顶已经轻松的挺出了自己下曱体那鼓曱胀又柔嫩无比的穴曱口。
再看看这身下曱流淌蜿蜒成水洼般的小滩羊曱水和血水,不免心中一怔,只怪自己大意了。
忍着腹内的剧痛,长卿呼了口气,打算一会就借着这棵大树发力,这半蹲的站姿也是适合胎儿顺产的,大致用手用力按了下自己腹底的位置,似乎清晰的感觉到是胎儿的头部,想到这长卿又是心中落定不少。
剩下的就是卯足劲头将胎儿娩出,于是扯下了衣袂上一片将其咬住在自己的口中,以免一会儿分娩高曱潮时的剧痛下自己呼痛也会耗去体力。
一切渐渐就绪,刚才在他手掌的按曱压之后,腹中的胎儿翻江倒海般的折腾起来,而且胎儿的坠势已不受控制,那股沉稳浑厚的下坠的力道重重的压在他稚曱嫩的穴曱口,让他觉得后曱庭产穴处好像被一块坚石牢牢的堵死。
而且现在他的双曱腿已经因为孩子入盆的缘故早就大开,且就这般倚树站立了半日之久,莫说是产夫,怕是普通人也早就双足麻痹,所以生产时,脚无法踮地用劲,只能靠双手向上紧紧反手搂抱着树干而向下施力。
“唔——”狠狠用劲之下,胎儿似乎才下移了少许,长卿却是因为腹痛头不断向后仰着,两腿岔开不住地颤抖。若不是自己五指紧紧抠住树干,几乎就要失力栽倒在这树前的草堆中。一番折腾早是汗浸衣襟,伴随着落日后渐去的余温,身上的寒意更甚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不生出胎儿,这夜深了,山谷温差大,势必会寒冷刺骨,不适合刚出生的婴儿。
看来助产是必要的,口中的衣片咬了咬紧,便照着上次婆婆的样子,伸出两只手掌顺势用力地向下揉推肚腹,那肚腹立马就被这掌推地向下了许多,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剧痛瞬间让长卿身上大汗淋漓,几乎要蜷缩起身子,不过就在这痛苦万分的推腹下胎儿很顺利地又往下降了许多。
微红的穴曱口一开一阖努力娩着,羊曱水似乎枯竭了却又涓曱涓而下倾出了些,顺着长卿被血渍沾染的的大曱腿内侧迅速地淌下混入方才地上的小水洼间。
“呃,啊——”随着一波阵痛用力,骨曱盆处像马上要裂开一样疼,就连口中紧紧曱咬着的衣片都被掉了地上,“啊——”呼痛声瞬间在这空旷寂寥的山谷就震颤回荡。
伴随着这一声长啸,长卿力道很足地往下一发力,“呜,恩……”突然胎儿的头部就这般被娩出穴曱口了,这一刻的剧痛席卷下长卿的身体蓦然崩紧,头向后仰着,牙齿用力地咬着嘴唇不时发出声音,必须好好保存体力。
强忍着胎头卡在骨曱盆处断裂般的痛苦拼命向下用力。“呃。”一波剧烈的阵痛才刚缓过去,一股强劲的收缩又席卷而至,却没有懈怠之意,只能继续用手用力在腹侧和腹顶推按,剧推下清晰感受到自己穴曱口处胎儿的身子卡在那的憋闷和收缩,肚皮也崩得又紧又硬,浑身上下都带着汗水的潮曱湿,在这夜幕降至的时分又多了几分寒意。
也多亏了这丝丝寒意好让他神智清晰,没乱了方寸。“呃啊——”长卿体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