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皇后……”
此刻沈碧寒能想到的人除了皇后不做第二人想。
蓝毅点头:“没错,就是她!”
“居然是皇后!”轻声呢喃着,沈碧寒在心中想着沈家与皇后之间的种种瓜葛,片刻之后她方才又问道:“皇后为何要对我沈氏一门下手?”
沈碧寒在平日里看书籍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关于当朝皇后的一些记载。据她所知这个皇后并不是当今圣上的原配,而是在圣上登基三年之后才册立的,可是那个时候她的父亲和母亲早就离开了一座迁徒到了关外,他们和她根本就没有交际点,何来的深仇大恨要杀他们灭口?
定定的看着沈碧寒,心中滋味酸涩,蓝毅双眼中尽是柔色,赔笑道:“关于这点我正在调查,等到事情有了眉目,定当告与大小姐知道。”
没容沈碧寒再说些什么,便有一家丁匆忙而来,只见他在蓝毅的耳际低语几句,蓝毅便对沈碧寒道了声有要事要处理,跟其一起离去了。
翠竹还未曾回来,沈碧寒独自一人留在莲花池前,周围无人,她心中如同池水水面一般荡起阵阵涟漪。
不是皇上是皇后。
蓝毅的话将她所有的思路再次打乱了,心中正在六神无主之际,沈碧寒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传来,那脚步声很轻,她以为是翠竹回来了,便道了一句:“东西先端着吧,我这会儿子且没那心思吃呢!”
“……”
她身后的人并未回话。
眉头轻轻蹙起,狐疑的转身,待沈碧寒看清身后之人时,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怎么会在这里?”来者是慕凝!
蓝毅曾经明明说过,除非她想见到慕凝,否则的话,慕凝绝对没有机会再近身于她,可是现下四下无人,站在她面前的明明是慕凝没错。
双眼中闪过一抹孤傲之色,慕凝失笑道:“这里是沈府,是我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府里的下人们全都当我是女主人,他们无论男女或多或少都得到过我的恩惠。蓝毅虽然下了命令,不过对我而言,想要见你其实并不难,更何况……这里并不是你的住处!”
“你现在又想怎样?还想要打我么?”心中思绪如同乱麻一团,沈碧寒正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得意洋洋的笑着,她上前两步走近慕凝,道:“眼下四下无人,要打便趁现在!”
被沈碧寒气的气息稍屏,慕凝慢慢抬起头来,出人意料的她没有动手,而是朝她笑了笑:“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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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穿花嫁娘 第一三一章 不能说的秘密
幕凝说这话是想要她做出什么反应?错愕?惊喜?兴致勃勃?亦或是其他?
浅显的轻笑一声,沈碧寒向后退了一步,而后转身继续面向莲花池,没有多看幕凝一眼,“世上本没有秘密,只是有没有到该知道的时候,蓝毅不自儿个不告与我知道,那就说明这个秘密还不能说。有的时候过早知道未必就是好的。”
见沈碧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幕凝急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蓝毅在过去的三年里都做了什么吗?”
心神微漾,沈碧寒语气幽幽:“我想知道,不过却想他告与我知道,而不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上前一步,幕凝一把将她拉住:“对他你还不了解么?只要你不去过问,他会默默的为你扛起世上所有的苦难,却一句怨言都不会抱怨。连抱怨他都不会,更别说让他告与你知道了!”
幕凝的话带给沈碧寒很深的震撼!
她说蓝毅会默默为她扛起整个世界,只要有幕凝的这句话,过去的那三年她相信他不来见她,一定也是有原因的。不过。。。。。。
“幕凝顾念真是聪明人净问些糊涂话,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谈何来的对他的了解?我对他的了解,恐怕还不及你对他来得深呢!”沈碧寒说话的语气淡淡的,似是云淡风清,却又透着几分缥缈,让人一时间无法辩清真假。
“该死的!”用力的摇晃着沈碧寒,幕凝满脸失望的道:“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对幕凝的话不置可否,沈碧寒淡然道:“不是我不想恢复记忆,而是真的想不出也记不起过去的事情!”
不怕有事情,就怕不关心。沈碧寒没有那好奇心,不想知道,幕凝也是没有办法的。
“可是即便是你什么都记不起,他还是对你死心塌地的,而对我却丝毫不在意!我该怎么办?”轻声呢喃着,幕凝松开抓着沈碧寒的手,然后转身黯然离去。
眉头狐疑的蹙起,看着幕凝落寞的身影,沈碧寒现在突然生起一丝丝的讶异。正欲转身之际,她见不远处的栏杆下放着一本黑皮封面的账册。知道那是幕凝早些时候所站立之处,沈碧寒满心疑惑的走上前去,弯身将账册拾起,见账册的合页上书着一个密字,她眉头皱的更深了。
回到平日里居住的屋子里后,沈碧寒将伺候自己的丫头们纷纷遣到屋外候着,然后便关上房门坐在桌子前仔细的开始翻阅自己捡到的那本书着密字的账册。
账册上的字迹有新有旧,似是一直在连续不断的记录而成的,不像是幕凝短时间内可以造假的。看着账册上的内容,沈碧寒的脸色从开始的淡然从容渐渐变得格外凝重。
“怎么会这样?”心惊胆战的合上账册,沈碧寒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这是一本记录沈家最近几年大宗生意往来的绝密账册,要命的是账册上的那几单生意居然全部都是兵器买卖!
天元王朝明律规定,兵器除国家制造之外,任何商贾不得用来贩卖,否则的话轻者家产被没,重者会被砍头的。
房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了,翠竹一边端着莲子汤,一边浅笑着上前将莲子汤放到沈碧寒面前的桌前,她一边笑问着:“主子您在看些什么?怎的会是这等神色?”
她记得适才在莲花池前的时候沈碧寒心情还不错,这会儿子不见她居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没有抬头,沈碧寒对翠竹吩咐道:“你去将幕凝姑娘请来!”
“嗯?”以为自己听错了,翠竹看着沈碧寒怔愣稍许。
抬头看了翠竹一眼,沈碧寒重复道:“去将幕凝姑娘请来!”
“哦。。。。。。哦!”慌忙的点了点头,翠竹道:“女婢这就去!”
虽然不知沈碧寒突然要找幕凝是为了何事,不过既然是主子吩咐的,她自然要去将人请来。
在翠竹去请幕凝的空挡儿里,沈碧寒将那本账册仔细的又看了一遍,看到最后她的手不禁一下下的学着聂沧洛在桌面上轻敲了起来,当她意识到这个动作的时候,不禁失笑道:“果然跟什么人久了,便会学什么人!”
没过多久,幕凝随着翠竹进了房门,见她双眼红肿,似是刚刚哭过的样子,沈碧寒心中一叹,然后对翠竹一脸的踌躇之意,不知如何是好。
“没碍的!”回头忘了翠竹一眼,沈碧寒道:“今儿我既然让你请她来,便不怕她再对我如何!”
翠竹眼珠子一转,而后小心回道:“那奴婢在门口候着便是,若是主子您有什么吩咐,直接传了就是!”
知道她还是不放心,沈碧寒笑着点了点头:“且先出去吧!”
“是!”轻点了下头,翠竹退出门外。
“你找我来所为何事?”待翠竹退出去之后,幕凝随意的瞥了沈碧寒一眼,面容清冷。
“哼!”嗤笑一声,沈碧寒将手中的账册从桌上拿起,然后随意的甩到幕凝的身前:“你别告诉我这本账册是你不小心掉在莲花池畔的!”
这账册之上书着密字,而且还记录着沈家商号近几年的所有不法生意,背负着神算之名的幕凝,一定不会将她弄丢的。既然东西不是随便弄丢的,那她便是故意放在那里让她发现的才是。
幕凝紧紧的盯着那账册,见沈碧寒一副了然的样子,她也名人不再说暗话,直截了当的道:“没错,这账册的确是我丢在那里的。你想啊,你不想听我说那个秘密,我也只能另辟蹊径了。”
起身来到窗前将窗户关上,沈碧寒回头看了眼一脸哀意的幕凝,挑眉问道:“原来你所说我不知道的秘密便是这个?”
木然的点点头,幕凝道:“是也不是!”
轻笑一声,沈碧寒问道:“是这个又如何?士兵想要当将军势必要先经历过生死,商家想要在商场上追名逐利,便一定要在钢索上求财路。蓝毅这么做。。。。。。再正常不过了!”
没想到沈碧寒会如此说道,幕凝一脸的阴晴不定,“你可知这账册中所标注特殊记号的商家是哪一家?”
沈碧寒所看的账册之上没有明显的标注出与沈家做生意的是哪一家,全部都是一种特殊的三角符号代替的。
神情一僵,沈碧寒笑了:“你会告与我知道的不是么?”
“。。。。。。”
被沈碧寒气的半天没有言语,双眼一直盯着沈碧寒未曾离开,沉吟半晌儿,幕凝中就开口道:“你真的失去记忆了么?”
上次在聂府的时候因是第一次见到沈碧寒,又知道她失忆了,再加上蓝毅对她情有独钟,幕凝再看她的时候满是敌意,根本就没有用正眼去瞧过沈碧寒,但是现在不同了,经过了上次在这个房间里的那一出,再加上现在她的谈吐言行,打死她,她都不信沈碧寒还是个只有着三年记忆的人。
没想到她突然扯到这个上面,沈碧寒笑问道:“在你看来,我是真的失忆海事假的失忆?”
“真的还是假的?”面对沈碧寒的温和,幕凝一时进退维谷。
她若说沈碧寒没有失忆,那没道理蓝毅看不出,毕竟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若说沈碧寒是真的失忆,那她的言辞不该这么犀利,除非她本就是个小恶魔转世。
沈碧寒瞥了眼幕凝的神色,直接跳过她是否失忆的这个问题,将一切转回正题:“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特殊符号代表的是哪一户人家!”
幕凝又踌躇了片刻,终是无奈的开口:“是楚家!”
她本没有义务告诉沈碧寒这些,可是却只能告诉她这些,只因这个世上蓝毅也许只会听她一个人的话。也只有她说了话,蓝毅才能好好的活着。
察觉到幕凝语气中的无奈,沈碧寒瞥了她一眼,而后勉强的笑了笑,问道:“博野楚家?”
在天元王朝,可以搬到台面上的楚家只有一家,那便是当今皇后的出处博野楚家。
沈碧寒都猜到了,幕凝也就没有继续隐瞒:“确实是博野楚家!”
面色刷的一下变得极为难看,沈碧寒没有说哈,心中却比刚才在面对蓝毅的时候更加混乱。
楚家!皇后!
蓝毅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有等着沈碧寒说哈,幕凝情绪有些落寞的道:“据我所知,沈家商号与博野楚家的生意是从三年前蓝毅掌权开始的,若他真的是为了钱财与楚家勾结而铤而走险也就罢了,但是自从来到金陵之后,他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他的改变让我害怕!”
“他想干什么?”
沈碧寒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在感情上她希望她的答案是正确的,但是在理智上却又不希望她所猜测的答案是正确的。
又是一个无奈的苦笑,幕凝缓缓的看着沈碧寒,慢道:“他想要以自己一人之躯与楚家同归于尽!”
轰隆一声!
沈碧寒的脑海中再次炸了锅!
蓝毅啊,你为什么这么傻?
“关于这些我以前是不知的,直到前几日在你这里吃了瘪之后,他又找了我,才与我道明了自己的心意!”微微苦笑,幕凝沮丧的道:“我对他有情,故此跟着他两年无悔,可是却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比我还傻,明明知道你嫁了人,今生与他无缘,却还一心一意的要为你守护沈家,要为你的父母和大哥报仇。。。。。。即使在为此他做了许多以前自儿个都觉得不齿的事情之后,已然心甘情愿。”
“幕凝姑娘,他那般对你,你不恨他么?”心中的感觉无以言表,沈碧寒告诉自己深呼吸,一定要深呼吸。
“恨?”挑眉看向沈碧寒,幕凝惨笑着:“我恨他!可是当我看到他无怨无悔为你所做的一切之后,真的狠不下心去恨他。这两日我一直都在问自己,她能为你做这些,我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深深的又吸了口气,沈碧寒怔怔的站在那里,不能自制的任由泪水从眼中滑落。
沈碧寒落了泪,幕凝依然在自顾自的说着:“他与我说这些的时候便叮嘱我,一定不可以将真告与你知道。下个月十八,是你的生辰,在那一日他会将沈家大权交与你手,而后孤身一人去揭发楚家的那些违法之事!”
沈碧寒一抖,哭道:“他不该这般天真,他以为凭他区区一人,便可以扳倒整个楚家?扳倒皇后么?”
即使面对的敌人是皇上,沈碧寒都从来未曾胆怯过,但是此刻在得知蓝毅的打算之后,她的心气儿就像泄了气儿的皮球一般。
他对她依旧,即使在她埋怨他的时候,他也在想着如何为她保住沈家,如何为她的父母亲人报仇。她的心活了,因为他而活,可是越是因为如此,她便越担不得他遇到一点危险。
幕凝冷哼一声,又看向沈碧寒:“蓝毅是个经商的奇才,他既然可以花三年时间筹备一切,便不会达不到目的。”
沈碧寒心道:他的目的是要与楚家一起死,虽然不知他如何操作,如何做到依靠沈家扳倒皇后,但是她知道,幕凝说的没错,他确实有那个能力。
“莫要再愣着了!”幕凝催促道:“即便你真的失去了记忆,在听到他的所作所为之后也不该无所作为,难道你真的想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么?”
没有理会身边的幕凝,沈碧寒便直接出了屋子。
看着沈碧寒离去的背影,幕凝刚刚干了不久的眼泪再次落下。
蓝毅一定不可以只身冒险,一定要活着!
若是他死了,她还如何去争,如何去抢?!
“主子!”见沈碧寒出来,翠竹连忙对她福身行礼。
侧目看了翠竹一眼,沈碧寒问道:“蓝毅在哪?”
脑袋低垂,翠竹回道:“回主子的话儿,爷这会儿子该是在前面厅子里处理要事的!”
“带我去!”语气冰冷,沈碧寒没有等翠竹反应过来,便直接转身顺着廊子离了屋子。
“爷说了,若是您有事的话不必亲自前往,直接让女婢传话便是!”勉强跟上沈碧寒的脚步,翠竹微喘着道。
适才幕凝与沈碧寒所谈的内容翠竹不知道,不过她看沈碧寒的脸色便知道幕凝说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侧头睨了翠竹一眼,沈碧寒道:“你适才不是说你们家爷在处理要事么?既然如此何来的有时间来见我?我自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