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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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 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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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以前关中军的对手,并没有多少厉害人物,这才使得他们没有遇到太多挫折。

可是益州人才济济,再加上张任等人又是本土作战,对于地理以及各个方面都非常了解,占据了很大优势。

也许在以往,纵然诸将心中有些自大、轻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面对巴蜀名将的时候,这种心理就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落叶随风舞动,一片金黄的叶子飘落在江武面前,被他接在了手中。

没有理会前面的益州大军,江武喃喃自语道:“再翠绿的树叶,也终有枯萎之时。可是无论如何,他终究装扮过夏季,在那个火一般的岁月里,怒放了生命的辉煌。”

张任看着忽然有些多愁善感的江武,忍不住说道:“关中军败局已定,阆中城破之日不远矣。”

“阆中若失,垫江、江州孤城难守。关中军缺乏粮草,纵然陈文昭率领大军进入巴郡,亦是无力回天。”

“吾早已派遣邓贤将军领兵驻守剑阁,纵然徐晃领兵偷袭广汉郡,也终究难以占据险关。待吾主大军一至,徐晃等人都将成为瓮中之鳖矣。”

“将军勇武过人,才能出众,却只在关中默默无名,岂不可惜?若失将军愿意弃暗投明,吾定会禀报主公,重用将军!”

得知徐晃等人领兵奇袭广汉郡的时候,诸将全都大惊失色,想要迅速回军救援,唯有张任面不改色。

他认为有邓贤守住剑阁,纵然徐晃亲自领兵前去攻城,也绝不可能迅速攻克城池。

而且刘璋得知,徐晃那一路兵马占据梓潼的消息以后,必定会再次派兵前去复夺梓潼,将徐晃等人消灭。

徐晃偷渡梓潼水,所率领的兵马不会不多,哪怕能够守住梓潼,再也无力谋划其他。

所以张任认为,广汉郡境内形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危险。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提前派邓贤守住了剑阁。

不然的话,若徐晃攻下剑阁,并且将梓潼城内粮草转移过去,必定可以据城死守,而后断了张任后路。

正是看清了广汉郡境内形势,张任才提出了假意撤兵,而后用计大破刘辟,夺取阆中的计策。

阆中城内粮草堆积如山,若是能够夺下这座城池,不仅可以解决益州军现在缺粮的困境,还能够使得陈旭率领的关中军,短期之内再无粮草供给。

关中大军若是缺粮,必定撤退。

那个时候,纵然徐晃占据梓潼,可是孤城难守,早晚必定城破。

如此一来,关中军不仅会遭逢大败,还会折损几员大将,并且打破了关中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可是张任考虑的更多,他不仅要大破关中军,还想要瓦解关中军的精神,故此才会费尽口舌想要招揽江武。

试想一下,若是关中大将江武投降了益州,消息传出去以后,将会多么震撼人心。

恐怕关中诸将以及士卒们的骄傲,也会轰然破碎吧。

江武忽然听到张任的招揽,愣了一下,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形。

稍微思量了一阵,江武问道:“像我这等无名之辈,又怎会得到张将军如此看重?”

见没有被一口回绝,张任心中暗暗高兴,说道:“吾听闻将军起于漠北,率领骑兵纵横睥睨。益州虽然步卒精锐,才德之士不在少数,可是骑兵将领却是寥寥无几。”

“将军若肯投降,为吾主组建一支骑兵,益州军实力必定会增强许多。”

“将军为吾主统领骑兵,自身地位亦是无比显赫,岂不好过在关中屈居人下,徒作他人陪衬?”

江武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意动的神色,可仍旧摇头说道:“主公待吾不薄,我若转投他人,岂不会遭受天下人唾骂?”

张任再劝:“将军此言差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陈文昭虽然看似无比强大,实际上却是危机重重,似将军这等大才,却也不是很得重用。”

“其挟天子以令诸侯,虽为当朝大将军,实乃****是也,篡汉之心天下尽知。”

“若其稍有逾越,必定天下诸侯共讨之。想那冀州袁本初,徐州曹孟德,江东孙伯符,荆州刘景升,都绝非泛泛之辈。”

“若诸侯讨陈,其灭亡之日不远矣。”

“吾主刘益州乃汉室宗亲,占据巴蜀之地,天府之国,高祖因之而成帝业。更兼益州人才济济,百姓归心,吾主更是求贤若渴,恨不能揽尽天下英才。”

“将军若是愿降,吾主定会倒履相迎,待将军如腹心。”

不得不说,张任口才的确不错,一番话下来把天下第一诸侯说得危如累卵,将暗弱的刘璋夸得天下少有。

江武听到这里,脸上居然露出了意动之色,有些挣扎的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张任见此情形,更是大喜过望,继续开始劝说江武。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却见冷苞带着一彪人马杀了过来。

冷苞看见江武以后,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对张任说道:“一介无名小卒,将军与他废话作甚?直接将其斩杀,再追击逃走的关中军即可。”

江武闻言,当即虎目圆瞪,骂道:“无名小卒也差点将你斩杀,你这贼厮连无名小卒都比不上!”

冷苞勃然大怒,就欲指挥兵马往前掩杀。

张任一心想要说降江武,哪里容得了冷苞放肆?当即将其斥责了一顿,不让冷苞继续说话。

冷苞虽然心中不忿,可是碍于张任的救命之恩,却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对江武怒目而视。

斥退冷苞以后,张任再次诚恳劝说江武投降。

江武却是恶狠狠盯着冷苞,说道:“有这厮在彼,吾又岂能投降?”

张任再三相劝,甚至频频暗示冷苞,让他上前与江武和解,好解决江武的后顾之忧。

冷苞虽然不明白,张任心中打得什么主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表达了愿意与江武摒弃旧怨的意愿。

直到此时,江武才转怒为喜,说道:“既然将军如此恳切相请,若吾再不答应,岂不真的有些不知好歹了?”

张任大喜过望,说道:“若将军愿意相助,我军必定如虎添翼矣!”

“将军!”

“将军不可!”

江武答应了投降,可他身后士卒却是纷纷出言反对,有些人甚至将武器对着江武,向他怒目而视。

江武却是脸色一板,喝道:“我等以前不过是草原上的马贼罢了,不管投降何人,只要能够好好生活,岂不都是一样?”

他身后的骑兵,有些人沉默不语,只是略显失望的看着江武。

有些人却是大声喝道:“毋宁死,不投降!”

江武见此情形,有些尴尬的看着张任,说道:“御下不严,让将军见笑了。”

张任却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冷苞心中对于江武更加鄙夷。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将军若真欲投降益州军,今日我就为主公清理门户,你我十几年的情谊从此恩断义绝!”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大汉就挥舞着武器,想要上前杀掉江武。

江武见状大惊失色,急忙纵马往张任那边奔去,口中大呼:“张将军救我!”

两人因为答话的缘故,本来就相隔不远,张任见到有人要杀江武,下意识就纵马上前想要保护江武周全。

江武距离张任越来越近,眼中忽然闪过了一道凶光,旋转着手中的大刀,暴起杀向张任。

“贼将受死!”

张任猝不及防被江武袭击,大惊失色,急忙施展绝学百鸟朝凤枪法,化解了江武的攻势。

骤然看到如此熟悉的枪法,江武稍微一愣,就被暴怒的张任一枪洞穿咽喉。

“将军!”

身后本来以为江武要投降的骑兵,见到这个情形,才知道主将是为了麻痹张任,准备偷袭杀死此人。

不少人见到江武身死,纷纷虎目含泪,大声呼喊:“你永远都是我们的首领,愿与首领共生死!”

“杀!”

一百曾经纵横漠北的精锐骑兵,在抛却生死以后,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绝对强的有些吓人。

哪怕益州军占据绝对兵力优势,可是于狭窄的道路上,仍旧无法排开阵势,发挥出人数优势。

一百骑兵奋不顾人的冲锋,哪怕战马被刺倒在地,仍旧艰难爬起来,用力劈砍。

张任挥舞着武器挡在最前面,长枪幻化出一个又一个凤凰虚影,在空中缓缓绽放,带走了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哪怕这些骑兵再如何精锐,再如何悍不畏死,可是巨大的人数差距,终究让这场不对称的战斗,缓缓接近了尾声。

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晚霞染红了天际,如同鲜血一般猩红刺目;狂风呜咽,好似天空在悲泣一般。

第六百九十五章连失两城

张任手持染血的长枪,站在一堆堆尸体旁边,脸色铁青看着眼前一幕。【頂【点【小【说,

一百关中精锐骑兵都战死在了这里,至始至终没有都没有一人逃跑,更没有一人投降。

他们凶悍异常,忘却了生死,哪怕在生命最后一刻,仍旧奋力杀敌,给益州军造成了巨大伤亡。

揉了揉眉头,张任有些疲惫的对副将说道:“我军伤亡多少人?”

副官望着手中的统计结果,眼睛睁得很大,欲言又止瞟了张任几眼。

“说!”

听见张任的怒喝,副官才说道:“我军战死四百二十一人,重伤两百一十八人。”

看到地面密密麻麻的益州军尸体,饶是张任心中已经有所猜测,可是当他听见这个战报以后,身体仍旧忍不住晃动了一下。

“一百人,仅仅是失去主帅的一百关中骑兵,居然都能给我军造成如此大的伤亡!还是在我军,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

张任抹了一把脸上尚未擦干的鲜血,声音之中满是不可置信,还有一丝淡淡的恐惧。

若关中军个个如此骁勇善战,悍不畏死,益州的前途真是无比昏暗。

冷苞以武器撑住身体,一瘸一拐走了过来,对张任说道:“将军也不必太过担忧,这一百骑兵都是关中最精锐的部队。”

“他们曾经以马贼身份纵横塞外,与鲜卑人纠缠;投降陈文昭以后,更是被名将赵云带领着南征北战。”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精锐部队,恐怕整个关中也没有多少这样的士卒了。”

张任听见冷苞的话,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颇为复杂的看着,以各种姿势躺在地上的关中士卒,张任忽然叹道:“这些人都是真正的勇士,他们先后与鲜卑人、乌桓人、匈奴人、羌人交过战,为大汉边境的安宁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等忠勇之士,纵然战死在这里,尸体也不应该仍在荒野之中。传我军令,将所有关中士卒,全都好生安葬!”

打扫完战场,安葬了士卒们的尸体以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张任自忖,现在已经追不上逃跑的关中军了,就命令大军在一片依山傍水之地安营扎寨。

忙活了许久,大军才彻底安顿下来,张任站在营帐外面。

他看着阆中城池的方向,喃喃自语:“不出意外,阆中现在已经被攻克了吧。”

……

皓月当空,照亮了黑暗的夜色,天空中的星星,宛若美人的大眼睛一般,忽闪忽闪的眨啊眨着。

阆中城池,在月光之下披上了一层银色外衣。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可城中守将仍旧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站在城墙上面,有些担忧的望着远方。

“踏踏踏!”

忽然之间,隐约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不少人的呼喊。

阆中守将见状,急忙喝道:“打起精神,城外有动静!”

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守军,听见主帅喊声,都不由睁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握住了武器。

“开城门,快开城门!”

几十个衣甲破烂,浑身鲜血的士卒,在城下大声喊话。

城中守将见他们穿着关中军的甲胄,不由心中一惊,喝问道:“尔等乃是何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城下士卒答道:“我等乃是随刘将军追杀益州军的士卒,只不过刘将军中了张任埋伏,大军被包围了起来,我等奋死冲杀才侥幸逃了出来。”

守将闻言心中更惊,问道:“刘辟将军呢?”

城下士卒答道:“我等突围以后,那里仍旧喊杀之声震天,刘将军具体情况如何,我等并不知晓。”

守将见城下只有几十溃兵,见他们穿着以及口音都是关中士卒无疑,当即不再疑惑,就让人开城门将他们放了进来。

安顿好了这些士卒以后,守将暗暗想到:“刘将军乃是一军主帅,如今中计被围,吾决不能坐视不理。”

念及于此,阆中守将当即下令召集城中兵马,只留下五百人守城,而后亲自带着其余一千五百人往城外杀去,准备救援刘辟。

阆中守将在黑夜中领军前行,大军行了将近二十里,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喊马嘶的声音,当即派人前去侦查。

没过多久,便有斥候过来禀报:“将军,前面兵马打得乃是‘刘’字大旗,吾亲自上前打探以后,已经确定他们乃是刘辟将军率领的人马。”

阆中守将闻言大喜,说道:“看来刘辟将军已经突围出来了。”

说完话之后,他就领着一队亲兵,想要前去面见刘辟。

却说刘辟昏迷以后,被副将护着撤退,一路收拢溃败的兵马,再加上原来的溃兵,又聚集了六千之众。

大军马不停蹄往阆中城赶去,刘辟伤口已经在路上被包扎过了,他本人亦是刚刚醒来。

大军距离阆中还有二十里路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阆中守将听闻将军被围,已经率领一千五百人杀了过来。”

“得知将军突围以后,阆中守将要来面见将军。”

听见这人的报告,刘辟脸色忽然大变,喝道:“快叫他过来!”

阆中守将全副武装来到刘辟面前,向刘辟行礼,却被刘辟粗暴打断了:“谁让你领兵出城?”

阆中守将闻言一愣,而后就将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刘辟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扼腕叹息道:“孝德领兵前去救我,若果真有溃兵,他们不会不知道吾已经突围的事情。”

“进城的那些溃兵,他们却没有提起孝德,可见这些人一定有问题。若吾所料不差,现在阆中可能已经失守了。”

阆中守将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急忙跪在地上请罪。

刘辟没有责怪他,只是下令大军快点往前行军,希望益州军现在还没有攻下阆中。

大军刚刚往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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