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幕后黑手是谁,幕后黑手定然是府衙的人,可从府衙进行调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将杜食两人关进大牢之后,李景安和花郎等人去了内衙,李景安神色微沉,道:“如今这杜食油盐不进,我们该怎么办。”
花郎并不像李景安那般急躁,想了想之后,道:“既然从杜食这里找不出任何线索的话,我们只有从莫七着手了。”
“从莫七着手。”大家有些不解,莫七已经死了,他们如何着手。
花郎点点头:“洠Т恚遣拍呱砩献攀郑悄咚渌溃纱蠹也灰橇耍资种陨绷肆质桑褪且蛭资只骋闪质赡米吡四咄底叩亩鳎墒橇质芍滤蓝紱'有说,想來他并不知道莫七将偷來的东西藏在了什么地方,而只要我们能够找到莫七偷的那些东西,我们再想知道凶手是谁,只怕就洠в姓饷绰榉沉恕!
花郎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听得这话,连连表示赞同,只是赞同之后,却有一个问睿撬潜匦朊娑缘模潜闶侨绾握业侥咄档降哪歉龆鳎歉龆鞑卦诹耸裁吹胤侥亍
那个东西既然能够让凶手为之杀人,那么那个东西必定事关重大,想來莫七也是发现了的,所以不曾将那东西放在身上,甚至有可能,那天晚上莫七约见的人并不是林石飞,而是他所偷的那户人家,可能是他想用那个东西对那户人家进行勒索,谁知林石飞突然闯了进去,结果将他给杀了。
如果这样來想的话,莫七将那个东西藏的必定很严密,因为那个东西关系到他勒索是否成功,以及他能否活着进行勒索。
府衙的人已经不能再相信了,所以这次寻找的事情仍旧交给了那些江湖朋友,而这次寻找的范围很广,包括莫七去过什么地方,认识什么人。
因为是花郎交代下來的,所以那些江湖朋友寻找的很是卖力,大概两天之后,便有了线索,线索是从一名江湖朋友口中传來的,他们说他们发现,莫七在长安城中竟然有一个相好,那个女子是风尘女子,不过却是暗巷中的风尘女子,想來莫七身为小偷,那些青楼里的女子是不敢找的。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花郎立马带人去了那个女子的所在,而此时那个女子所在的地方,已经被江湖朋友包围了,而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防止那名女子逃跑,再有便是保护那名女子。
幕后的人很有手段,他可以在大牢中毒死林石飞,可以让杜食承认罪行,那么他也就及其有可能杀了莫七的相好,因此,他们必须保护好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叫阿娇,长的并不是十分的好看,只不过却很奔放热情,对于男人的粘附能力很强,当男人看到她那身体的时候,一定会忍不住扑上前的。
李景安和花郎他们见到阿娇的时候,这个阿娇正在屋内休息,衙役突然冲进來,让她吃惊不已,连连高喊你们是什么,拼什么擅闯私宅,不过对于她的高喊,洠в腥私旁谘劾铩
控制住阿娇之后,花郎问道:“你可认识莫七。”
当花郎提到莫七的时候,阿娇神色微变,连连摇头:“不……不认识,我的恩客当中从來洠в幸桓鼋心叩摹!
第1049章凶手现
见阿娇竟然不承认与莫七的关系,花郎将莫七的画像拿了出來,道:“你仔细看清楚,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阿娇扫了一眼,然后连连摇头称不认识,而确定阿娇称不认识之后,花郎冷冷一笑:“可我们却有人调查到他经常來你这里,是你最频繁的客人,可你却称不认识他,显然心中有鬼,这莫七被杀不久,想來是被你所杀吧。”
听得花郎这话,阿娇顿时吓的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道:“饶命,饶命,我洠в猩比耍娴臎'有杀人,这莫七……莫七我是认得的,可我洠в猩彼!
花郎等人自然早料到阿娇不是凶手,刚才说那话也不过是吓她一下,如今见她听话了许多,这才继续问道:“他既然是你的客人,想來跟你很熟吧。”
阿娇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花郎,然后点点头:“是挺熟的,他是个偷,基本上洠в屑遥匀绻艺饫餂'有什么客人的话,他都是住在我这里的。”
大家见阿娇竟然收留一个小偷,心中都有些鄙夷,可是仔细想想,他们都是苦命之人,相互扶持也说得通,任何一个朝代,都是如此,两个人若真在一起,身份地位有时往往是不起什么作用的。
对于阿娇和莫七的事情花郎不想再多问,他直接将问睿旁诹四呱砩希溃骸澳弑簧敝埃稍裁炊鹘桓恪!
阿娇想了想,点点头:“他被杀之前的确放了一件东西给我,不过那是一本书,我不识字,也就洠г趺丛谝猓媸志透拥酱驳紫铝耍笔蔽一剐λ趺匆桓鲂⊥狄惭Щ岫潦榱耍笔彼滴也欢晌乙怖恋枚!
阿娇说着,便不由得嗔笑了一下,然后慢步來到床下,将那本书给拿了出來,拿出來之后,道:“你们看,就是这本书。”
花郎接过那本书掀开看了一夜,看过之后,顿时惊讶非常,原來那本书竟然是府衙的账目,而这账目之中,竟然多有漏洞亏空,而所有的亏空都指向了知府衙门中的经历陈聚财。
经历是府衙经历司的长官,掌管府衙出纳等等,算是最容易接触到钱财的官员,李景安为官清廉,虽说府衙之中并无多少库银,可长安城毕竟是大城,早在唐朝时人口已经超过百万,如今天下太平,人数更是多的很,所以那陈聚财若想贪污,还是及其容易的。
而通过对那本账簿进行研究,他们发现除了陈聚财外,府衙之中不少人都多多少少有所贪墨,其中就连那杜食也有,他身为府衙的厨子,最是能接近牢房里的犯人,因此做些为钱财而不义的事情,是很容易的。
看到这些之后,李景安顿时大怒,道:“真洠氲剑诒竟俚闹卫硐拢谷怀鱿至苏庵质虑椤!
花郎微微凝眉,拿起那本账簿,道:“李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陈聚财身在府衙,消息灵通的很,我们此番前來这里的事情他必定知道,所以他一定在想着逃命,我们赶紧回去吧。”
李景安觉得花郎言之有理,于是连忙点头,带人冲了回去,可是走到半途,花郎突然制止道:“慢,我们如今再跑到府衙,恐怕已经晚了,陈聚财得到消息,必定出城,我们到城门哪里等着,再有,发现杜食的那个地方,也派人去候着,为预防万一,再派几人去陈聚财家看看。”
这样吩咐下去之后,众人纷纷前往各自分配的地方去了,花郎和李景安等人则去城门,只是他们去到城门之后,并未遇到陈聚财,为此他们在城门处候着,大概灯笼半个时辰,一名衙役急匆匆跑來,说他们在发现杜食的那个洞口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想來那陈聚财已经出城了。
听到这里,大家才觉得他们小看了陈聚财,于是再不迟疑,花郎让阴无措叫上那些江湖朋友,出城追捕陈聚财,而这样吩咐下去之后,去陈聚财家的衙役赶來说陈聚财家已经人去楼空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不过幸而花郎等人的动作也是不慢,所以黄昏之前,那些江湖朋友已经将陈聚财以及他贪墨的所有银子给拉回了长安城中。
这陈聚财也算是长安城这几年最大的老虎了,所以一听说陈聚财被抓,百姓纷纷跑來看,这事对府衙來说虽不光彩,可李景安需要用这个來震慑他人,所以办的也有模有样。
升堂之后,几番询问,陈聚财便全部招供,他先说了说自己贪墨的事情,其实他贪墨的事情跟很多贪官贪财的过程大致相同,不外乎洠в芯芷鹩栈螅缓蟊阋环⒉豢墒帐埃谋闵钕萜渲小
说完这些,他又说了说命案的经过,这命案的经过十分离奇,死了几个人,可算來算去,他竟然是一个人洠в猩钡摹
原來,陈聚财把账簿藏起來之后,心想着可以用这个來威胁他人,进而使大家抱成一个团,可谁曾想那个莫七胆子好大,竟然偷到了他的家里,而且偷走账簿之后,他甚至还想用账簿勒索陈聚财,并且约陈聚财到城西废宅相见。
这事何其大,可陈聚财却洠в幸坏惆旆ǎ挥星巴赡苁怯淘サ氖奔涮ぃ人チ顺俏鞣险螅⑾帜咭丫懒耍墒撬驯槟叩娜恚紱'有搜到那本账簿,想來可能是被凶手给拿到了。
当时他心中很是不安,想着凶手可能随时都会向他进行勒索,而洠Ч柑欤质杀坏背尚资指チ似饋恚淙涣质蓻'有供出他來,可是他很害怕,为此便让杜食在林石飞的饭菜中下了毒,并且事后绑架杜食的家人,让杜食将所有罪行承担下來。
这之后的事情,大家都已经清楚,也就洠贸戮鄄扑担罹鞍蔡瓿戮鄄频恼庑┗昂螅苁欠吲硕啪庵质虑樵俅畏⑸莺莸某头A顺戮鄄疲比唬星I娴秸饧虑橹械娜耍紱'能逃脱。
虽然人多,可他们都在蛀虫,留不得。
第1050章夜半歌声
秋渐渐深了,风吹來凉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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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宁静,可又不缺少那种热闹,仿佛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无论热闹宁静寂寥,只要自己觉得幸福,那便不必去羡慕他人的生活。
此时的花郎是喜欢宁静的。
夜色來临的时候,躺在床上聆听外面的风声,木叶沙沙作响,入耳仿佛是乐曲。
这天晚上,花郎又躺在床上聆听外面的风声,温梦搂着花郎恬静的睡着,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來悠扬的歌声,歌声听來有些低沉,仿佛是从地狱而來的召唤,听來让人的心猛然一沉,然后便再提不起來。
歌声并洠в谐中艹な奔洌芸毂阆Р患耍踔亮歉枵叱氖裁炊紱'有听清便消失了,可歌声虽然消失了,那种低沉却永远的印在了心里。
花郎突然感觉到一股沉闷,这沉闷让他久久难以入眠,而就在他想要起來走走的时候,外面风声大作,接着夜空中飞落一道闪电,闪电过后,大雨便磅礴而來。
秋雨微凉,啪啪的敲打在外面的庭院里,敲打在窗棂上,敲打在屋顶,花郎躺在床上终是洠в衅饋恚谋丈纤郏鎏闹艿挠晁怯晁苊溃路鹗怯猩模删驮诨ɡ烧庋盘诺氖焙颍哪院V型蝗挥窒炱鹉堑统恋母枭
今夜,恐怕是再难入眠了。
花郎扭头看了一眼温梦,只见此时的温梦扔在熟睡,她好像根本不知下雨,自然也就不知道在刚刚不久前,街上有一个歌者用低沉的声音歌唱。
花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下的,但他却知道他醒來的时候,温梦是早已经起床了的,花郎睁开眼睛,一道阳光射下,他起床推开床向外张望,外面的地面已干,若非地面上满是落叶,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昨夜下过一场大雨的。
吃早饭的时候,花郎忍不住看了一眼大家,他想知道昨天晚上大家有洠в刑绞裁锤枭墒强吹酱蠹业拿嫒莺螅钪栈故菦'能开口,因为不知为何,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秋色已经洠в惺裁纯赐妨耍酱Χ际橇懵洌缫擦沽诵ぐ渤钦庾爬系某浅卦谇锓缦孪缘糜行┫籼酰扇嗡贾溃侵惺侨饶值模饫镉猩贤蛲虻娜丝凇
一整天,花郎都在为昨夜的歌声而纠结,温梦与花郎相处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所以她很快发现了花郎的异常,于是问道:“你……怎么啦。”
花郎耸耸肩,欲言又止,温梦见此,嗔怒道:“你到底怎么了嘛。”
温梦的样子很漂亮,让花郎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亦或者敷衍过去,最后只得将自己昨天晚上听到歌声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说完之后,温梦突然忍不住大笑起來,道:“就为了这个你就一整天心不在焉的。”
花郎耸耸肩:“这事可不小啊,那么晚了,谁会在街上唱歌,而且唱的歌那般低沉,就好像心中有许多说不出的苦痛。”
温梦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听花郎说的如此,她也有些动容,道:“既然如此,我们找一找那个歌者吧,这长安城人虽多,可晚上唱歌的人,应该不难找才是。”
应该是不难找的,可花郎却有些犹豫,这事太小,小的让人都可以忽略,为了这么小的事情,他实在拉不下脸來求李景安,毕竟找人这件事情,还是要立景安來办的。
最后犹豫了犹豫,他们并洠в薪耸路旁谛睦铮馐滤党鰜碇螅ɡ傻挂卜趴诵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第二天晚上,就在花郎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有些低沉的歌声,这次兴许是歌者声音大了些的缘故,亦或者是花郎第二次听,有些印象,所以这次花郎竟然是听到了几句歌词的。
那歌词并不十分复杂,配合着那低沉的声音,听來让人觉得更是诡异,因为歌词是这样的:月亮月光光,照入房间门,信被袭新帐,要困新门床。
这是花郎听到的歌词,虽然花郎对歌了解的不多,可也能够听出來,这歌并非是用古诗人的诗词弹唱而成,这歌更像是摇篮曲。
摇篮曲要轻唱,悦耳,可这夜色下的歌声却太过低沉,显然是不符合摇篮曲的,那声音更像是一个受尽了千般苦楚的女子在歌唱自己的命途坎坷。
她到底是遇到了怎样的事情,会在如此夜晚用如此低沉的声音唱着那应该是哄孩子睡觉的摇篮曲。
花郎有些恍惚,直到歌声渐远,他才醒转过來,而当他醒转过來的时候,他低头看了一眼温梦,此时温梦正熟睡,可不知为何,她的眼睛却流下了一行清泪,难道在睡梦中,那歌声也如此的震撼人心吗。
花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那月亮月光光,照入房间门,信被袭新帐,要困新门床的几句歌词不时的萦绕在脑海之中,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想着明天无论如何,想去见一见李景安,让他派人调查一下,为何夜间会有女子唱歌,再有,那女子因何要唱歌。
如果说昨天晚上听到歌声花郎认为这是小事的话,那么今天晚上花郎听到歌声之后,却不再做如此想,他觉得那个歌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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