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安对于白素的提议很是赞同,道:“要得要得,今天这里的才子不少,必须让他们作首词才行的。”
这白素的身份视乎十分的不一般,不然像李景安、张昪这些人也不可能來不是,李景安说完那些话后,其他人纷纷跟着附和,说如此美景,不作首词显然是不行的。
大家一番嚷嚷,便离开了亭台,在那菊花丛中闲庭漫步,这样走了几步之后,一名士子想出了一首词來,于是随口吟了出來,这样开了头,其他士子书生也都纷纷将自己的佳作吟了出來。
最后到了张昪,他先还有些推迟,可最后实在拗不过,便也作了一首:
一带江山如画,风物向秋潇洒,水浸碧天何处断,翠色冷光相射,蓼屿荻花洲,隐映竹篱茅舍。
云际客帆高挂,烟外酒旗低亚,多少六朝兴废事,尽入渔樵闲话,怅望倚层楼,寒日无言西下。
他这一首词算是怀古词,虽说与今天的情况不怎么相符,可也颇有几分秋日潇洒的气氛,所以作出來后,也得到了不少人的称赞,这样作完,就剩花郎一人洠ё髁恕
白素见花郎如此,浅笑道:“花公子才名我们大家可都是听说的,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作一首出來吧。”
在佳人面前,花郎还真不想谦虚,浅浅一笑,道:“既然大家都做了,在下若是不作,就显得矫情了,好,那在下就作一首。”
花郎微一沉吟,随即出口吟道: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这是理清楚的醉花阴,可谓十分的出名了,而且今天赏的是菊花,十分的应景,花郎这番吟完,其他人立马赞扬起來,并称最后这一句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最是妙。
众人在这边称赞,那白素却是突然一句话不说了的,花郎见她如此,嘴角微微露出浅笑,他很清楚,白素定然是因为这首词的意境而有所伤怀了。
这首词是李清照思念丈夫时所作,把一个妇人的那种闺怨写的入木三分,这白素是个寡妇,夜夜独守空房,对于自己的丈夫,恐怕是更加思念的吧。
正当花郎这样想的时候,那白素突然向众人微一拱手,说了句自己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大家望着白素离去的倩影,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白素是怎么了。
李景安似乎并不怎么担心,这个时候还在说笑:“白夫人事忙,大家只管玩,不必管她。”
如今有李景安这话,大家还能说什么,只得继续欣赏菊花,只不过之后,大家便分散开來,那温梦和花婉儿,更是早跑的不知到了哪里呢。
花郎与李景安两人闲聊,花郎问李景安:“这白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李景安耸耸肩:“兴许是想到了伤心事吧。”
“她这样的女人,也有伤心事。”
“这个自然,白夫人的夫君与之成亲一年,便不幸早逝,她这样的女人,怎会洠в猩诵氖隆!
花郎点了点头:“白夫人的夫君身体不好。”
“据说挺好的,只是突然患病,然后就死了。”
“可知病因。”
“死的时候找人查看了一下,并洠в姓业讲∫颉!
花郎点点头,然后继续说李景安闲聊,而就在这个时候,白菊突然跑來,说白素想见一见花郎,单独的那种,李景安笑了笑,向花郎作了个请的手势。
花郎微微颔首,随后跟着白菊去了白素的闺房。
白素的闺房在菊花深处,而且是个很大的闺房,里面种满了菊花,进去之后,便可闻阵阵花香,花郎进去后,微一拱手,还未來得及开口,那白素立马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花公子请坐。”
花郎在椅子上坐下,白素來的他的对面坐下,随后问道:“花公子可知小女子请花公子來的用意。”
花郎摇摇头:“不知,还请夫人明示。”
白素嘴角浅笑:“今天花公子作了首醉花阴,可真是好词,以女子的口吻來写,倒真写进了奴家的心坎里。”
花郎不知白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并未做任何回答,这个时候,白素继续说道:“所以,奴家今天请花公子來,就只想问花公子几个问睿!
花郎浅浅一笑:“白夫人有什么尽管问便是。”
“花公子觉得我美吗。”
白素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睿砂鸦ɡ筛袅耍庵治暑},怎么能随便问呢,花郎脸色微红,许久后这才笑道:“夫人貌美如花,是世间少见的美人。”
花郎这话说的倒是实在,他觉得白素真的很美,或者说,更多的是魅力,一个女人慢慢的变得成熟,那她的美丽就会慢慢的变成魅力,魅力吸引男人,而且更加的持久。
听得花郎的回答后,白素浅浅笑了笑:“既然花公子觉得奴家漂亮,那奴家以身相许如何。”
“这……”花郎一惊,顿时有些瞠目结舌起來,许久后,才道:“在下已经有夫人了,白夫人的话万万说不得。”
花郎这么一说,白素脸颊顿时微红,而且慢慢的起身,來的花郎身板,一伸手搂住了花郎的脖子,然后轻轻坐在了花郎的腿上,道:“花公子有夫人了,那奴家当花公子的情人如何,你我暗中往來,岂不是更加刺激,奴家第一眼见到花公子,便喜欢的紧呢。”
第956章女人的心
白素的话和行为,都充满了诱惑,她那娇躯坐在花郎的腿上,更是让花郎有些心猿意马。
只是花郎很清楚,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的,这世上的女子花痴者很多,可花郎想象,眼前的这个白素绝对不属于花痴中的一类人,第一眼见到她时,她清雅的脱俗,怎么可能因为一首词就对一个男人爱的死去活來。
花郎的手搂住了白素的腰,不过他却在搂住白素腰的时候,突然推开了她,然后起身笑道:“白夫人不必如此,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我花郎若是能帮定然会帮的。”
花郎推开白素之后,有些后悔,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艳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也许今天错过了,以后就再遇不到了。
白夫人的脸有些红,她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不雅的,可当她听到花郎的话后,并洠в泄嗟氖奔鋪磙限危ξ实溃骸盎ü铀档目墒钦娴摹!
花郎点点头:“自然是真的。”说这话的时候,花郎习惯性的将手放在了鼻尖,他的手上此时还残留着白素身上的体香,那香味和这屋内的菊花香不同,这香更雅,也更持久。
白素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随后连连请花郎坐下,道:“其实……其实这事有些难办,我怕花公子不肯帮忙,这才想出的这招,让……让花公子见笑了。”
这点花郎是早想到了的,所以他只浅浅一笑:“白夫人肯做出如此举措,想來这事必定难的很,不过我花郎生來喜欢挑战难事,白夫人所托之事,请说出便是。”
白素更是欣喜,道:“奴家是个寡妇,想必花公子已然知晓吧。”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你的夫君好像是……”
“奴家夫君是突然死的,而奴家要求的事情,便与奴家的夫君有关,奴家夫君身体很是强壮,不可能突然死亡的,所以奴家怀疑,是有人谋杀了奴家的夫君,所以特求花公子将此事调查清楚。”
听完白素的话后,花郎微微颔首:“如果你夫君身体强壮,突然死亡的确有些说不过去,白夫人请坐,请将当时事情说清楚,而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白素脸色微微有些发紫,犹豫了许久,道:“这……这是三年前的事情。”
花郎心头微沉,他这才终于明白,为何白素说这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若是命案刚发生,他花郎还有本事调查,可如今三年已经过去了,很多线索恐怕早已经洠Я耍土姿胤蚓氖澹峙乱渤闪耸牵胍鞑椋⒎且患菀椎氖虑椤
不过,花郎面对眼前如此美人,心中却也燃起一股豪情來,道:“白夫人请继续说下去,若能调查,在下绝不会推辞的。”
白素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三年前,夫君在外喝酒归來,刚回到家堂到床上,便突然死了,当时很多人都说是奴家谋杀了夫君,若非李景安大人明擦秋毫,奴家现如今恐怕早已经见阎王了。”
听到这个,花郎也才终于明白,为何李景安能与白素有如此关系了,原來李景安曾经帮过白素的帮忙。
“当时仵作在我夫君身上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伤痕,也洠в蟹⑾种卸镜募O螅畲笕艘蛭飧觯排辛朔蚓峭蝗凰劳龆沽伺仪灏椎模皇侨旯チ耍乙恢辈幌嘈欧蚓峭蝗凰劳龅模纳硖搴芎茫趺纯赡芡蝗凰劳瞿兀膳乙蛭笔北蝗巳隙ㄊ切资郑砸皇辈桓页鲅裕换稳旯チ耍馐戮脱乖诹伺业男耐罚裉斓眉ü樱庞止雌鹆伺蚁胍宄嫦嗟挠!
白素说完,花郎也觉得此事有些可疑,于是问道:“你夫君回到家后就死了,那他回家之前去了哪里呢。”
“这个奴家也不知道,奴家曾经为此事调查了许久,可却一点线索都洠в械鞑槌鰜恚翘焱砩暇秃孟駴'有一个人见到过我家夫君似得。”
“洠в形使慵曳蚓呐笥选!
“问了,可他们都说洠в屑!
花郎陷入了沉默,许久后,问明了白素夫君的名字后,他便走了出去。
见到李景安后,花郎将白素说的事情跟李景安说了一遍,当然,他是省去了前面那些诱惑的,李景安听完之后,脸上露出难色來,道:“花公子,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你真要调查。”
花郎耸耸肩:“既然白夫人怀疑她夫君的死有蹊跷,我觉得我们还是调查一下的好。”
李景安跟花郎相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如今听花郎这样说,他便知道,此事不调查一下,恐怕是不行的,最后洠в邪旆ǎ坏玫鞑橐幌隆
而要调查这件命案,就必须看一看尸体,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开棺验尸,开棺验尸对花郎和李景安他们來说并洠в惺裁蠢训模暇顾勒叩囊沛滋岢龅牡鞑椋厝煌饪籽槭
将这件事情与白素说了一遍之后,白素欣然应允。
在带人去开棺验尸的途中,花郎问李景安:“当时李大人调查的命案,可有什么发现。”
李景安摇摇头:“一切都如白素说的那样,什么都洠в蟹⑾郑俏谰砩蠜'有中毒的迹象,也洠в型馍耍皇呛攘诵矶嗟木疲雭砜赡苁且乒仍斐傻乃劳觥!
“对于卫惊回家之前在哪里喝的酒,以及跟什么人在一起喝的,李大人可调查过了。”
“仵作检验完尸体后,因为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所以并未对此事有过多调查,如今花公子來问,本官当时疏忽了。”
如今命案已经过去三年,花郎也不好再多说其他,微微颔首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温梦和花婉儿他们跟在后面听花郎和李景安说的这些话后,不由得撇了撇嘴,她们觉得,他们又遇到了一件十分困难的案子,在这个秋天,他们想休息一下都不能。
而当他们这样想的时候,秋风更劲了一些。
第957章断刃
卫惊的坟墓在长安城外,坟墓四周中有许多松柏,此时松柏长青,与其他树的凋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找到卫惊的坟墓后,李景安随即命衙役开始泡坟。
半柱香的时间后,棺材被人抬了出來,推开满是泥土的棺材,大家看到了一具白骨,白骨在阳光下看來有些恐怖,甚至连白素这样的女人都不敢靠近。
花郎命人将卫惊的白骨取出來平放在地上,然后进行检验。
通过各种方法检验之后,花郎发现卫惊的尸骨上并洠в斜蝗舜虻暮奂#矝'有中毒的痕迹,也就是说,想从尸体上找出卫惊是被人谋杀的可能性很小。
可卫惊若不是被人谋杀,那必定是饮酒过度才死的,可这怎么可能呢。
当然,并非饮酒过度造不成死亡,而是像卫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饮酒过度呢。
花郎拿起卫惊的头颅仔细看了看,在他的探案记录中,曾经遇到过凶手用银针刺入人头颅致人死命的,如今洠в蟹⑾种卸镜暮奂#诵硇资志褪峭ü肷钡娜恕
银针杀人,最直接的原因便是银针刺错了穴位。
花郎拿着卫惊的头颅透过阳光仔细的看,当他看到头顶一个穴道的时候,他发现那个地方竟然有一个很细小的缝隙,按理说,那个穴道不应该有的,花郎拿着头颅犹豫了片刻,最后将卫惊的头骨给掰开了。
众人见此,不由得一惊,正要询问花郎为何要这样做的时候,花郎已经将头骨再次拿到了手里,而且从头骨中捏住一枚断了半截的银针來。
当大家看到银针的时候,都有些惊讶,他们洠в邢氲剑谖谰耐仿校谷淮嬖诎虢匾耄辛苏獍虢匾耄谰乃辣闶悄鄙蔽抟闪恕
白素的脸变的煞白,她有些难以支撑的后退了一步,若非温梦及时扶住了她,她恐怕就要跌倒在地了。
如今,已经可以证明卫惊是被人谋杀的了,可是谁谋杀了他。
花郎神色凝重,将那枚断针收起來之后,命人将卫惊的尸骨又给埋了下去,之后,带人回到了长安城中,回去之后,花郎让李景安派人调查一下,看看卫惊死之前,在哪里喝的酒,跟谁喝的酒,虽说此事已经过去三年了,有些不好查,可如今已经证明卫惊是被人所杀,就算不好差,他们恐怕也要查上一查的。
在李景安吩咐下去之后,花郎嘴角微微露出浅笑,随后将白素找來,问道:“卫惊平时都有什么朋友,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白素想了想,道:“夫君他是做手工艺的,他的手艺十分的精妙,所以他的朋友多半也是做这一行的人,家里只有一弟弟卫通,夫君死后,卫家的财产就都给了卫通,奴家只留了那一处菊花坊。”
对于古时的手工艺,花郎多少也有点了解,据说有些手艺高超的,能够在一颗小小的壳核桃上刻出惟妙惟肖的人物來,这些小小的工艺品最是受那些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喜欢,有时为了一个小玩意,甚至愿意出高价來买。
如果卫惊的手艺十分不错的话,那他靠这些东西,完全可以发家致富也说不定啊。
想到这里,花郎眉头微凝,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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