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也有好几个月没摸鱼竿了,冬钓的那种小鱼竿不算,冬天冰层里的鱼全都处于半残状态,即使是个头很大的家伙,钓上来也不太费劲,一点折腾的劲头都没有。一般钓鱼爱好者之所以去冬钓,都是钓鱼瘾闹的,就像一个喜欢喝酒的人,没有白酒可喝,那么拿点啤酒来也能解解馋,但是白酒和啤酒放在一起,他肯定还是先拿起白酒。
不过今年和往年的春天都不太一样,今年多了一个该死的传染病,而且以北京爆发得最厉害。北京的周边省市对于从北京出来的人,都采取了不欢迎的态度,所以很多位于北京周边的水域,短时间内是无法去了。
至于北京市内,近些年随着城市建设的步伐渐快,原本散布在城市边缘的很多小水域也都被高楼大厦给取代了,而城市里那那些有数的水域,绝大部分都是公园,百分百都是禁止钓鱼的。
至于为什么禁止,众说纷纭。有的说有一部分钓鱼人自身素质低,会把很多随身携带的垃圾扔在水边,从而造成环境污染;有的说钓鱼容易引发钓鱼人和游客之间的矛盾,不利于和谐团结;有的说钓鱼人使用的饵料会给放钓水域造成污染;还有人说钓鱼人大小通杀,会对鱼类繁殖造成极大的破坏。。。。。。
这些言论一部分是有关部门发出的,一部分是记者媒体总结出来的,从表面上看,这些言论大多有点道理,可是如果仔细分析,这些言论大多站不住脚,不管是从科学的角度还是人文的角度上看,它们都是悖论。
这里最被人诟病的就是有关钓鱼所产生的垃圾问题,这个问题是一个实情,很多水边都会遗留着各种各样的塑料袋、瓶子、生活垃圾等等。但是这个问题都推到钓鱼人的头上,就不太合适了。
二百三十七章没地方玩了
大家可以这样去想一想,如果新加坡政府不采取严刑峻法来惩罚那些随地吐痰、随地乱扔垃圾的人,那新加坡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回答是否定的,如果没有这些法律和新加坡政府严格的执行,那新加坡很可能比菜市场还脏乱差。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环境保护的问题不该依靠普通老百姓来自发执行,而是应该由当地政府来承担这个责任。而在中国很多地方的政府,为了免去这些麻烦事儿,他们就采用了一种非常简单省事的方法:禁止!
这种执政方式说好听点是不作为,说难听点就是渎职,是犯罪!你们每月拿的工资是全国人民交的税,你们管理的公园是属于全国人民公有的,可是你们为了掩盖自己的能力不足和懒惰,却反过来禁止大家伙来次进行合理合法的活动,这也太荒谬了,而那些无良记者和媒体居然还好意思宣传这些东西,真是有点黑白都颠倒了。
和环境保护这个问题一样,说鱼饵能够污染水域的人,也是别有用心、以点概面的。生产鱼饵和进口鱼饵的工厂、商业组织都在国家的管控之下,你不去严格管理这些上游单位确保它们生产和销售的鱼饵符合环保标准,却来指责使用这些商品的钓鱼人,这还有王法吗?难道你吃了三氯氰胺还是你自己的错?
至于说钓鱼能够破坏鱼类的自然繁殖,这个说法还稍微有一点道理,不过相比乱捕乱杀、河流污染、电鱼、炸鱼、药鱼来说,钓鱼真是拍马都难以赶上啊。但是光凭这一点,也不能成为禁止钓鱼的借口,世界各国都对钓鱼有立法,对钓鱼人的责任和权利作出详细的规定,从而解决了人类活动与自然保护之间的矛盾。中国各种各样的法和补充规定还少吗?出台这样一部法律很难吗?
话题扯远了一点。其实也不远,如果要想世世代代的有鱼可钓,每个钓鱼人都应该考虑这个问题。
除了市区之内的公园和城区附近的自然水域之外,北京的各个郊区县里还有为数不少的水库和河流,比如最大的密云水库、官厅水库、怀柔水库,还有中小型的十三陵水库、上庄水库、海子水库、沙场水库等等,不过它们基本上都集中在北京的远郊区县里,以北部和西部居多,在**爆发这段时间里,不光是外省市的兄弟们不欢迎北京人。就连北京人自己也都分出了三六九等,郊区的不欢迎市区的,远郊区县的不欢迎郊区和市区的,反正一句话,最好各自在各自的地盘里待着,别四处乱串,否则等待你的就是各种郁闷。
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在前世里,洪涛的单位在这个时间段里给员工全部放了假。结果他在家里待着没事干,正好有个关系不错的同事买了一辆高尔夫,于是这个同事脑子一热,约上洪涛去北部的一个水库里去钓鱼。
当时洪涛也没这个经验。俩人一拍即合,装上渔具就往水库开去。结果车还没到水库边,就被拦在了通往库区的路口上,当地的村民禁止一切不是他们村子的车辆通行。双方还吵了半天,结果依然是无法通过。
洪涛的这位同事也是个狠人,他并没有气馁。俩人悄悄的退了出来,然后找了一条废弃多年的小路偷偷的钻了进去,高高兴兴的在水库边上钓了2天鱼。
可是当他们打算收拾收拾回家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停在路边的那辆崭新的高尔夫轿车出现了状况,整个车身上全是深深的划痕。当时洪涛这位同事都快疯了,从车里拿出一把多用途刀就要找人拼命,洪涛赶紧抱住了他,先不说能不能打过人家一村子的人,就算是能打过,你也得知道是谁划的才成啊,总不能见到一个杀一个吧!
最终,俩人只能开着这辆满身伤痕的新车回家了,其实这还得感谢人家当地人没把事情做绝,至少轮胎没给你扎了,要不连回家都成问题,库区建在深山里,离最近的市镇也有几公里的路程,这要是车胎废了,恐怕就得推着走几公里了。
洪涛的那位同事在回家之后就被老婆关了禁闭,跪没跪搓板洪涛不敢妄言,反正好几年抬不起头来都是轻的。你想啊,刚买了几天的一辆新车,连牌子都没来得急领呢,就成了一辆旧车,几乎全身的车漆都得刮了重新喷,搁谁家也不是件小事儿,洪涛为了这件事,好久都不好意思去那位同事家。
既然有了这个惨痛的教训,那郊区县的那些水库也就不能再去了,哪怕就是找辆不怕毁的旧车,洪涛也不打算再去了。钓鱼就是个运动和娱乐,为了自己乐一乐,犯不着去给当地的百姓添堵,人家是为了活命,咱们是为了玩,为了这个去挨骂真不值当。
如果这么说的话,城里玩不了,城外也不能去,出城更是别想,那干脆就别钓了呗。情况还真不是这样,虽然北京能钓鱼的水资源非常少,但是北京的钓鱼人却非常多,这就催生了一个非常庞大的市场,人工收费鱼池。
这种人工收费鱼池,虽然不能完全代替那些自然水域里钓鱼的感觉,至少也能稍微缓解一下钓鱼人的鱼瘾。尤其是对那些时间不太充裕但是鱼瘾很大的人来说,花几十块钱,到这些人工鱼池里钓几个小时,既能过瘾又不耽误工作和家庭,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种人工收费鱼池也有好多种,大概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按斤收费的,也就是按照钓鱼人钓上来鱼的重量收费,每斤鱼比菜市场买鱼贵多了,俗称高钓坑。一般来这里玩的大多是刚接触钓鱼、经济能力比较强、单位请客之类的。
还有一种就是按照时间收费的,比如每根鱼竿或者每个钓鱼人,12小时或者24小时多少钱,在这种鱼池里鱼的密度不大,要想钓上来就需要在鱼饵和钓法上做一些研究了。由于这种鱼池相对比较便宜,一般也就10块钱或者几十块钱一天,所以大部分住在城市里的钓鱼人都会经常来这种鱼池垂钓,像前文说过的西海,就是属于这种鱼池。
洪涛现在能选择的也就只有这种鱼池可玩了,但是他又不想去西海玩,哪里太熟悉了,大家都是半熟脸,看到谁都得聊几句,而且那里的老板也明里暗里的表示过好几次,洪涛去了之后就不收费了。
这个不收费其实不是一件好事,人家承包了这一片水域,不是做慈善的,是拿来挣钱的,如果那个人经常来钓鱼,而且钓得还特别多,那么这个鱼池的老板就会采用这种方式,来婉转的告诉这位钓友:我们服了,您是大爷,求您赏口饭吃吧,以后最好永远别来,如果要来也请您少来,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但凡没灭门的仇恨,一般人谁会去和别人结这种仇啊,而且这也是钓鱼圈子里的一种约定成俗的潜规则,所以洪涛不打算再去西海给人家添堵。
除了西海之外,离洪涛家最近的应该就是青年湖公园里的那个鱼池了。说起这个鱼池,洪涛的感情还是比较深的。这里既然叫青年湖公园,那它就真的是一个公园,它的面积不大,位于安定门外大街,就在二环外面一点。
公园里有个和西海差不多大的人工湖,不过不像西海那样是个规规矩矩的四方形,而是不规则的长条状,而在在靠近西侧的部分还分成了2部分,一部分是个很小的水面,哪里是被人承包,改成了2个收费比较高一些的鱼池;而另一部分则和通过两个桥洞和大湖相连,也被人承包了下来,作为一个收费很低的放钓鱼池。
二百三十八章青年湖公园的回忆
洪涛之所以了解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当年**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当时他的单位已经放假了,他待在家里没事儿干,于是就想去公园里锻炼锻炼身体,以便能够更好的抵御传染病。
当时他已经搬到东城区去居住,距离地坛公园非常近,于是他就每天去地坛公园里跑步。有一天他闲的没事,就从地坛公园的西门跑了出来,然后一头又扎进了青年湖公园,这两个公园的西门和东门就隔着一条安定门外大街。
进了公园之后,他突然发现湖边上居然坐着很多的钓鱼人,有玩手竿的,有玩海竿的,非常热闹。对于这个发现,洪涛真是高兴万分啊,正没地方玩去呢,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在距离自己家这么近的地方,还藏着这么一个能钓鱼的地方!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每天早上洪涛基本都会在4点多起床,简单的洗漱一下,然后背着渔具直奔青年湖公园。就这样一直坚持了2个多月,直到**疫情平缓,单位恢复上班为止。
当时在这里他不光很惬意的度过了那段无聊的时光,还在这个小湖里钓获了2条很少见的大鲤鱼,一公一母,每条都有小20斤重,而且是在同一天、同一个地点、两根杆子同时钓获的。
在当时,洪涛钓获的这两条鱼轰动了整个青年湖公园,然后又通过在这里钓鱼的钓友散播了出去,结果在这之后,青年湖公园里钓鱼的人就明显增多了,以至于洪涛有时候稍微来晚一点,就找不到钓位了。
而那个钓获大鲤鱼的钓位,洪涛从那天之后一次也没再占到过,不管你来得多早,总有比你早到的钓友在哪里垂钓。
通过这次意外收获。洪涛在当时青年湖公园的钓友里也算是出了名了,他自己制作的鱼饵、他的垂钓方式也被很多人效仿。而且在其后的某一天里,洪涛又干出一件大事,使得他更出名了。
就在钓获大鲤鱼不久之后的一天,洪涛又按时来到青年湖公园里垂钓,这天他来得也不晚,但是全部好钓位都已经有人了,洪涛背着渔具转了整整一圈,也没找到一个满意的钓位,没辙。最后只能在青年湖的北岸随便选了一个每人的岸边,把自己的4根小海杆给扔了进去。
一直钓到早上8点多,洪涛是一条鱼也没钓到,这时承包水库的郭子来了,这个郭子以前洪涛不认识,但是通过那次钓获大鲤鱼,结果给这里带来了不少的钓友,这位郭老板也没事就和洪涛聊会天,慢慢的也就熟悉了起来。
郭老板也是北京人。就住安定门内大街,原本是个玩鸽子的行家,后来通过朋友把这里的水面给承包了。估计承包的价格属于内部价,他也不太上心。也不怎么往里面放鱼,爱有人钓没人钓,他天天就躲在湖边的一个小房子里玩鸽子。
随着**的来临,他的鸽子首当其冲。全被政府给处理了,他也就没了玩意可玩。可是天不绝人,鸽子没了。钓鱼的人逐渐多了,他看到这也是个挣钱的道道,于是也盼着钓鱼的人能再多一点。正好,洪涛的出现和那两条大鲤鱼的出水,让他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原本冷冷清清的青年湖变成了一个大热门,他的收入也蹭蹭的上涨。于是,在内心里他把洪涛看成了自己的招财猫,不仅免去了洪涛每天钓鱼的鱼票钱,还经常请洪涛吃顿中午饭啥的。
这天早上,他照例转着湖岸收鱼票,他也不黑,每人10块钱,碰到熟人少给点、多钓会也成。转了一圈之后,他就端着小茶壶溜达到洪涛这里来了,往旁边的小石头凳子上一座,开始和洪涛聊东扯西。
眼看都快到中午了,洪涛还是一条鱼没上,这位郭老板也有点看不过去了,于是就打算去公园的北门外面叫外卖,顺便把洪涛的也给带回来。就在两个人商量各自吃什么的时候,突然洪涛的一根鱼竿动了,而且不是竿尖点头或者哆嗦,是整根鱼竿从尖部慢慢的向下弯,以至于挂在竿尖上的铃铛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响。
“我x,你的竿子!”由于是面对水面,郭老板首先发现了鱼竿的动静,手指着鱼竿大声喊起来,这是洪涛正背对着水面琢磨自己吃什么呢,听到喊声之后才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把鱼竿抄了起来。
“有劲啊,个头不小,我这个小轮子够呛啊!”抄起杆子之后,洪涛的心里就是一沉,一股不好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从手上传来的感觉,洪涛知道这条鱼不小,至于能有多大,还真说不清楚。它在水底并不乱挣扎,而是朝着西边匀速游动着。可是洪涛不管怎么加大刹车的力量,或者摆动鱼线,都不能迫使它掉头,如果照着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那洪涛渔轮上的线早晚会被它拉光。
由于离家近,而且每天是背着鱼竿步行去公园里垂钓,所以洪涛选择了4根2米7长的短海竿,然后为每根鱼竿配了一个4000型的中小号渔轮,上面缠了150米6号钓线。
这种配置对付10多斤的鱼还算凑合,但是再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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