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公司的事儿要你烦了?”
“没有。走吧,吃饭去,我定了位置。”
“原来要安排我烛光晚餐啊哈哈哈。”
“嗯,烛光晚餐。”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薛印跟阚飞一块扭脸朝着门外望去,阚飞俩三步走出去,只瞧得薛印门口边上放着的伞架上掉下来一把雨伞,抬脸朝着大门口张望张望没有什么人······
167 主动出击
“怎么了?”薛印在屋里问。
“没啥,你伞架上的雨伞掉下来,我看了看没人进来,没事儿。”
“哦,那咱们走吧,我在香格里拉定了位置。”
“你来真的啊大宝儿?”
“当然,我什么时候对你假过,走吧。我先去叫梯我锁门。”
电梯间里,阚飞与宋大章“狭路相逢”,阚飞并不认识宋大章,所以对于宋大章用那种眼神来回打量他的行为他感到恼火。
他现在身价不一样了,自然收敛了许多戾气,不再是当年那个把喜怒哀乐与火气全都摆在脸上的阚飞了。
电梯间里没有其他人,俩人挤在一个空间里各怀鬼胎,出于雄性的本能,阚飞与宋大章对彼此都充满敌意,便各自又往俩旁动了动。
“来梯了吗大飞?”薛印的声音由远及近,转眼三个人六目交接。
“薛印,才下班啊?”宋大章那双锐利的眼睛故意从阚飞的脸上扫过,然后笑眯眯的落在了薛印的脸上。
“嗯。”
“这是去哪啊?哦对了,中午的事儿真对不起,您看晚上我做东请你吃饭陪个不是行吗薛总?”
“宋总你这是又唱的哪出儿?”薛印的态度冷若冰霜,除了阚飞,他一般在人前总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约了朋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宋大章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笑着看向阚飞问薛印:“这位是······?”他刚才可什么都瞧见了,薛印你个变态,我说的嘛,怎么从来都没瞧见过你跟哪个女的在一起呢,原来你好这口!
薛印有些哑然,他跟宋大章向来不合,所以他不太想要宋大章知道他跟阚飞俩人的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当他踌躇着该怎么回答宋大章的问题时,阚飞突然掏出名片夹,大大方方的顺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了宋大章,一扫脸上的敌意与阴霾,笑呵呵的说:“宋总,幸会幸会哈哈哈,还请多多指教。”
宋大章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为人处世方面不亚于薛印甚至比薛印强,他唯一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高和他那睚眦必报的小心眼。
他从阚飞手里接过名片,本事没瞧得起阚飞,可当他瞧到名片上的名头时,他傻了。谁不知道跨国集团金特丽·扬名的名号啊。
该死的薛印,又被他捞到了一条大鱼,见鬼!
都是狐狸猴配的,脑子里的智商挖出来上秤秤谁也不比谁的少,宋大章赶紧笑脸相迎,毕恭毕敬地送上自己的名片。转瞬间,原本针锋相对都看对方不顺眼的俩人立马变成了谈笑风生的好伙伴,虚伪的社会虚伪的人······
宋大章客客气气的站在齐鲁大厦门前的停车位,目送着薛印跟阚飞离去,紧握拳头,他是不会输给薛印的!
阚飞驾车,薛印用右手手肘杵在车窗框前托腮又在神游天外,外面红绿相间的光影映衬在他半面轮廓上,使得他看上去依然那么落寞。
阚飞时不时扭脸瞧薛印俩眼,金豹去了他心里面不好过,他也需要舒缓舒缓焦躁的心情,他没怪薛印,就是觉得有些辜负了老人临终前对他的嘱咐,觉得亏欠了金豹,没让金豹自然地离开人世。
事已至此,他就算在怎么责备薛印也无济于事,活着的人不该陷入过去无法自拔,就因有故人离去,才更应该珍惜还活在身边的家人。
阚飞伸手摸上薛印搭在自己腿上的那只手,惹得薛印猛然回神,他笑笑,薛印愣了愣也扯唇笑了笑。
粗糙的大手轻抚薛印的手背,男人柔声问他:“想什么呢?”
“没什么,公司的一些事情。”薛印笑的有些敷衍,回答的也有些口是心非。
“下班时间想那些干嘛,咱不是出来放松来了,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想的高兴的。嗳对了,刚才那家伙谁啊?我特么的真想给他俩拳,长得贼眉鼠眼跟成精的耗子似的。”
“你可别惹他!”
“我还怕他怎么着?”
“小人千万别得罪,否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行,我听你的大宝儿。不过那家伙要是敢跟你炸刺你就跟我说,我非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大飞······”
“嗯?”
“对不起······”
“怎么了你这是?”
“我刚才没在他面前承认你······我······”
“我又没说我生气,你看你这是干啥啊,理解,全理解,我知道你这都是为咱俩好。”
“金豹它······对不起······”
这一句终于说进了阚飞的心坎里,男人心头一跳,当即展臂拉过薛印把人扯到了他肩头,叹息着苦笑:“大家都过去了,你咋还没转出弯来呢?”
阚飞这么一拽他,薛印袖口就往上窜了窜。隐约的露出里面的一道疤,薛印开始没发现,所以他没遮掩。阚飞眼睛好使,往下一撇就瞧出了薛印手腕子上的蹊跷。
他伸手去摸,薛印这才如梦初醒,挣扎着坐正身姿不给阚飞去摸他那只手的手腕子。
“过来,给我看看!怎么回事。”
“没什么。没有啥。”
“薛印你赶紧的,我这开车呢,别跟我嘶吧在这。”
“真没啥!”
猛的一脚刹车,阚飞把车突兀停下,随后阚飞不管不顾的伸手扯过薛印刻意往身后躲藏的手腕子,二话没说,卷起薛印的袖口就把那截手腕子露出来。
阚飞惊,薛印抽气。
“你是不是疯了?”瞧着薛印手腕处明显就是猫爪子挠了的狰狞疤痕,阚飞大吼,这人下手得多狠,愣是抠掉了五道子肉。
“我没疯。”薛印回答的很平淡。
没错,他其实是疯了,那日他要薛里来去叫阚飞回来,他抓着金豹的爪子跟它道歉,也不知怎么的就像魔怔了似的,就像将功补过,他捏出金豹的爪子就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腕子上抠下五条子肉来,当时手腕上一片血肉模糊的。
他摔疼了金豹,摔坏了金豹,就要把金豹摔死了,他恐惧、他忐忑、他害怕,他只想要金豹在他身上找回来,所以就挠他吧,挠下他几块肉来找平衡,这样他自己心里面也会好受些。
“咱翻篇行吗?这事儿到此结束过去了成不?”阚飞攥住薛印的手劲很大,金豹去了他们心里都不好,就是想透透气儿,不想把对方逼得太紧,那会很累。
“行。我答应你大飞,只要你明白,我不是有心的就好。”
“我了解你薛印。所以你不要内疚,金豹的意外大家都不想它发生,既然发生了就发生了,咱们别在怨天尤人的好吗?”
“嗯。”
“给儿子打电话说不回家吃饭了吗?”
“打了。”
“行。咱出发大宝儿。”阚飞拉起薛印的手腕,在那五道血痕上轻轻吻上去,随后他启动了车子直奔香格里拉酒店。
辗转,俩人到了地方。薛印叫了一瓶拉菲,反正阚飞买单,他现在是大款。
陆续上餐,阚飞与薛印边吃边聊,家常里短掺杂着各自工作近况,又研究着薛里来开学之前应该把房子装好,一顿饭吃了一个钟头,俩人喝光了一瓶红酒。
阚飞起身去结账,在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薛印出来,他又走回去找人,结果薛印人没了。问侍者,对方说薛印去了楼上客房,让阚飞自己上去找他。
阚飞狐疑,不知道薛印这是又要闹哪样,绅士的对侍者说了声谢谢,随后拔腿就进了电梯直通楼上的客房。
1808,薛印好像很喜欢十八这个数字。阚飞挨排的找过来,终于在长廊的最尽头摸到了这间房。
伸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居然没锁门?
“大宝儿?大宝儿?”阚飞嚷嚷着进了屋,还是不见薛印的人影。
回手关了房门,直奔里间。薛印订的这间房很高档奢华,带有室内小游泳池以及半空中的花园,虽然是冬季,但花房里很是暖人心脾,房间里的装点也别具一格的浪漫。
阚飞四下里望去,一面寻找着薛印的身影,一面打量着这间房,忽然就心痒难耐起来。他家的玉面阎罗开窍了啊?这是要跟他那啥那啥的节奏啊???
撩开一层门禁上挂着的厚重帘幕,露出里面一方小天地,披着奶白色丝绸的薛印背对着坐在泳池的边缘,他的双腿交叠着坦露在睡袍下,手边摆放着红柚木镶嵌金属边的托盘,里面放着俩只造型奇异的被子以及一支浸在冰桶里的白兰地。
不知从哪里忽然吹拉一阵轻风,阚飞就瞧得遮盖在薛印那俩条大白腿上的奶白浴袍往起掀了掀、飞了飞。
居然还有风!你妈居然还有风!!!
薛印收了腿,坐正了身子,俩条腿同时浸泡进池水中,他一手夹着香烟,一手端着酒杯。仍旧背对着门口,姿态随意又透着一股子慵懒,阚飞当然明白薛印这是要跟他干啥。
他高兴!高兴死了!!高兴的就是下面没啥激烈的回应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办?
168 万种风情来
没出息的吞口吐沫,阚飞颤声唤着今天不太一样的薛印:“大宝儿……”
薛印没有回应,却忽然扬起一只手,阚飞见此,赶紧俩步走过去,然后接下薛印递给他的那杯酒,擦着薛印的身体陪他坐下来,手心里全是汗。
叮—
俩人碰杯,然后将手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未等阚飞回神,薛印忽然含着一口酒就冲他扑过来,异常的热烈激动,捧着他的大脑袋就狠狠地吻下来,生生把他嘴中的那口酒给灌进了阚飞的口腔里······
······
动作都是一气呵成的,俩人在撕扯,薛印这一停止扑腾,阚飞直接一把将他给推下去,许是用力过猛,薛印一个踉跄直接跌进了泳池,扑通一下子,溅起好大一个水帘。
俩人皆惊!
“大宝儿!”阚飞慌了,衣衫不整的爬起来,想也没想就跳进了泳池。
薛印没想死,只是觉得池水很凉快,他想抱着膝盖蹲在下面让自己清醒清醒,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自取其辱!
他跟阚飞之间出现了大问题,阚飞的毫无反应,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大飞对他没感觉了……
阚飞一个孟子扎下去,他瞧着薛印半天没浮出水面慌神了,怕他一个失手推薛印下水在溺住喽。
“薛印?薛印薛印,别怕啊,我拉你上去,别怕你别慌,我就来。”
阚飞呛了一口水,蹦进泳池里霹雳扑通的好顿“打捞”薛印。半晌,薛印忽然自己钻出水面站起来,他耸着肩推开阚飞,自己游到岸边上去了。
他已经完全知晓了阚飞的心意,又何必在这自作多情强迫他呢,匆匆换好衣衫,薛印逃似的离开了他原本想要跟阚飞在这一夜缠绵的情侣浪漫套房。
“大宝儿你回来,薛印,你去哪!”阚飞后追了出来,他就身上这套衣服,不像薛印之前把衣服脱在了卧房,一身狼狈的阚飞只追到了大门口,便不得不退回了房间。
抓起手机给薛印打过去,对方拒绝。再打再拒接,最后干脆关机了,阚飞气急败坏,扬手砸了手机,最后打给秘书玛丽让她立即给他送套衣服过来。
那天晚上薛印没回家,手机也没开,阚飞换好衣服开车回家,蹑手蹑脚的进门后发现薛印没在家,本就烦躁暴躁的心情更加暴怒了。
没回家,他去哪了???
风驰电掣的又驱车开往齐鲁大厦,薛印的车子还在楼下的停车场,阚飞急忙忙冲进电梯上到十八层,公司没人。
他一夜没合眼,不停的拿着秘书玛丽放在他这里的手机给薛印打电话发短信,说要薛印回话,听他解释,不是他想的那样。
一夜没有音信。
阚飞坐在车里瞪着眼睛在小区停车位熬了一宿,天光大亮之后他驱车回了集团,洗漱一番后在给薛印打电话手机开了,无人接听。
撂下电话往薛印公司打,秘书说在,阚飞在电话里等着,隐约的听见张晓丹跟薛印的对话,然后是薛印走来的脚步声,接着是电话被撂下的嘟嘟声……
在将电话打过去,张晓丹说薛印刚走,出差了,去呼伦贝尔,可能要一周左右。
阚飞不信,摔了电话直奔齐鲁大厦,到了地儿,果然不见薛印的人影,阚飞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拳砸碎薛印办公室的玻璃。
一面气急败坏的往出走,一面摸出电话要打给薛印,结果薛里来的电话闯进来,阚飞按下接听键。
“老爹,爸他出差了,跟你说没?刚给我打的电话。”
“嗯。说了。”压下心中的火气,阚飞没有让儿子听出他的异常。
“嘿嘿,昨儿你俩上哪潇洒去了?”
“哪那么多的屁话,还有事吗?老子这还有会呢,没事挂了。”
“哎哟哎呦老爹你还害羞了,哈哈哈哈行了挂了吧,没啥事,晚上见!”
电话收线,阚飞依旧抑制不住的烦躁,他进了电梯,匆匆下了楼,坐进车子把车开的飞快,他想赶到火车站把人给拦回来。
阚飞如愿以偿,他到达火车站候车室的时候开往呼伦贝尔那趟的火车还没检票呢。
人很多,阚飞瞪大眼睛一个一个巡视,就是没能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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