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是林海东卖给阚朝阳的芭比娃娃,小妮子稀罕的不得了。
羞答答的小月亮张嘴:“我,我要把我的机甲战士种上,嘿嘿嘿······”
薛里来眼睛笑弯的眼眸似一道月牙,他垂首问着面无表情的阚星辰:“那我们的小星星呢?要种什么?”
阚星辰表情淡淡的,也不抬头,只是很给薛里来面子的开腔回答了他的问题,机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口:“种——哥——哥!”
149 黑啥啊?
薛里来笑着笑着就没了笑容,他心疼他的小星星。伸手捏捏阚星辰的小脸,也伸手揉了揉阚皓月茸茸的头发,不偏不倚,公公平平。
很快,电梯到了一层,薛里来带着一票小家伙们上了薛印的车,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阚星辰最后系好安全带之后,薛里来打着了车火,然后摸出手机给黑森林打了过去。
“呦呵,这个点给我打电话,稀奇啊?”电话的扬声器里传来黑森林揶揄的声音。
小太阳赶紧扒住薛里来的车座子嚷了句:“是黑森林!”
“嘿,咱家小美妞搁你边上呢?”
“少丫的跟我搁这儿贫,赶紧收拾我半个钟头后到你家楼下,咱们肯德基的干活!”
“哦了!”黑森林特雷厉风行,说完直接挂了薛里来的电话。每次都这样,气的薛里来肝疼,这人是想憋死他怎么着?从来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撂电话,娘的!
薛里来还算守时,上下没差十分钟。可他到黑森林家楼下的时候傻大个已经在街口半天了。
“嘶······哈······今儿可真他妈的冷,哎呦我的小媳妇儿,快给哥哥看看,真漂亮!”黑森林拉开车门坐进来,一面搓着手一面逗弄着小太阳。
“滚你丫的,少搁这儿占我妹妹便宜。”
“嘿你往哪儿开呢,左拐,左拐就有家‘开封菜’,我这还有优惠券呢。”
薛里来冲着后视镜 眼,懒得搭理后面那黑大个,他还不知道往左拐,可拐得过去吗?不得绕一圈再兜回来的吗!
薛里来其实不是很喜欢黑森林的性子,更没想到俩个人现在能走得这么近,说来说去都是黑森林太会死皮赖脸。
现下薛里来的心里头对黑森林有愧,真的无法轻松面对黑森林对他笑的那张大黑脸,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他居然把哥们的女人给睡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喝酒误事!!
薛里来旁敲侧击了好几回,最后终于把悬着的那颗心落回肚子里,黑森林压根就不知道他把宋宝儿给那啥了,所以庆幸的同时也在心中偷偷唾弃自己。
“嘿我说你老在那鬼鬼祟祟的偷窥我干啥?说——是不是背着我干啥坏事了薛里来?”
怦怦怦——
心跳剧烈!
薛里来心虚。
“滚你丫的,放屁呢!”某人死鸭子嘴硬。
“酸脸子,跟个娘们似的。”黑森林抱着阚朝阳嘀嘀咕咕着,斜着眼睛瞪薛里来的后脑勺。
“找死呢,没看我拖家带口来的,小心一人一口淹死你!”薛里来龇牙,在后视镜里冲着黑森林比划中指。
黑森林某些方面跟阚飞一样,表面看着糙,其实心思细腻着呢,如果用个词儿来概述,那就是腹黑。装傻充愣是把好手!!
车子兜了一圈就到了肯德基,薛里来停车,黑森林抱着三个小家伙下车,跟薛里来一模一样的队形,小太阳骑着他的脖颈子,一手牵着一个小帅哥,蹦 哒的进了KFC,那回头率哇哇的。
排队什么的重任自然落到了薛里来的身上,他脸皮越长越薄,真就干不出黑森林那种厚着脸皮抢座位的事儿。
这间肯德基生意从早到晚的红火,不管你什么时间段来都得排队,烦躁着呢。
薛里来排在末尾,时不时扭脸回头看,他家三个奶娃娃在黑森林的庇护下来回在过道里流窜。
这家肯德基他总带弟弟妹妹们来,因为有儿童区,每每一说来这,小太阳跟小月亮已经疯上了,只有小星星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
点了三个全家桶,主要是黑森林这厮太能吃。回到座位上好,小太阳跟小月亮早早等在了座位上,就想着赶紧吃,吃完赶紧在去玩。
黑森林变魔术一样的从他的衣怀里变出四罐罐啤,着实把薛里来给雷到了,这家伙也太奇葩了吧?跑肯德基来喝酒???
“来,里子,今儿陪我喝点,我就要当爸爸了。”
有人心跳破表,因为心虚。
“瞧你们家这一窝可真热闹。怕啥啊,喝呗,能咋地啊!”
尴尬笑笑,薛里来可算找回来点意识。
“我妈给宝儿算了算,就在年后,三月份左右,嘿说来也巧,跟你家这三个在一个月份上,有缘!”
“嘿嘿······”继续尴尬着,薛里来真不知道该说点啥,他觉得自己说点啥都挺欠抽的,干脆就啥也别说。
倒出薯条,撕开番茄酱,给小家伙们一个个放好,还要嘱咐着不要喝太多可乐,只许半杯。不然老爸知道他又偷偷给弟弟妹妹喝那玩意又得跟他急。
“里子,你给我儿子做干爹,这事咱就这么定了,我可跟你说好了啊我告诉!”
“嘿嘿······”啥干爹啊,也有可能是亲爹好吗!
“你傻了你?老傻笑啥啊?中奖了买彩票??来,走一个!”
砰——
撞酒罐,俩人仰脖干掉一口带气的啤酒,爽!
“里子,我妈着急给她孙子起名儿呢,你来帮我想想,我不想起那些俗里俗气的,要特别的,个性点的。”
“这事儿你可别找我。还是回家跟你妈商量去。”
“商量不了!你都不知道我妈想那几个名,土掉渣我跟你说。”
“我其实也是一俗人。真的!黑子。”
“别跟我这整景,赶紧的。”
“赶紧啥啊赶紧的?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我跟着瞎参合啥啊。”
“说啥呢你?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
“黑啦吧唧!”薛里来无奈,随口脱出一个词儿。
“四个字儿的?也行!在想想,看看还有没有比这更好点的了。”
“······”薛里来目瞪口呆,这只黑猩猩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给他当真了?
“嗳,你说叫黑子的篮球行不行?我靠!我超迷这部动漫的!”
“你还能往上继续整不?来个七个字!”
“嘿咻嘿咻?”黑森林龇牙,一脸的淫荡。
“······”
“黑天?黑色?黑白无常?”
“······”
“黑亮亮?黑乎乎?黑毛毛???”
“你丫能有点正形不?玩呢?”
“哈哈哈,我这不是在这逗你开心哪嘛。”
“黑天使怎么样?”薛里来其实觉着黑姓挺酷的,起名字绝对都另类。
“啥天使啊天使的,多俗啊,还不如叫黑裤衩呢!”
“······”薛里来翻白眼,“干脆叫黑鬼得了,靠!”
“嘿你啥意思啊,不带人身攻击的,埋汰我黑呢?”
“滚你丫的,懒得理你。”
“你大爷的,就知道你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俩香油。行了,不用你了,我自己想!”
“我吃饱了大哥。”小太阳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只见小丫头蹦下椅子就奔着儿童去跑去。
“我也吃完了大哥。”小月亮随声附和,不过比起阚朝阳,他显得稳当多了,跟个小绅士一样彬彬有礼。
“星星呢?吃饱没有?要不要跟着三弟四妹一块去玩?”
“不!”拒绝。
“那好,星星就坐大哥的身边。”
“你待你二弟可真好。”
“嗯。当然好,星星又不是别人,是我弟。”
“你们父子的感情也很好。”
“别跟我在这没话找话的说废话,吃还堵不上你的嘴巴吗。”
“薛里来——你可真凶残!”
白目,懒得搭理这家伙,白痴一样!
之后,薛里来陪着黑森林坐在肯德基里干光了四瓶罐啤,后者喝着没过瘾,干脆裹着棉袄跑出去又买了一塑料袋的罐啤回来,薛里来着实尴尬,这里是公众场合,您老先生注意着点素质成吗!
腹诽归腹诽,薛里来心里头有原罪,还是迁就着黑森林陪他在这耍,后来喝到最后他自己也放得开了,又在黑森林的怂恿下决定带着三个小鬼头晚上去他租给黑森林做婚房的那套房子去住,美其名曰给阚飞跟薛印点空间,他们这帮晚辈得有眼力价。
黑森林还真是什么都擎着现成的,学府路那套房子租给他时什么样儿现在还什么样儿,薛里来让他在装装,黑森林不听,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也就过了年,过了年宋宝儿就会搬来跟黑森林在这过日子了,一想到这儿,薛里来心里面又轻松又压抑的。
要不是因为他,估计黑森林也不会这么早就被女人、孩子、家庭给绑住了脚,起码还能跟他一起潇洒几年,没准以后出国深造了,能有更好的际遇也说不定。
黑森林洗澡出来后光着个膀子穿个大裤衩,一身的水汽儿,拿着毛巾在那明晃晃的擦拭着他一头的湿发。
一眼望过去,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过的薛里来。对待他的弟弟妹妹们俨然一副慈父的形象。
哄着、拍着,给讲着故事。躺在橘色的光影中一脸的柔软,那弯成了月牙状的眸子,着实把黑森林的心狠狠勾勒了一下子。
别样的薛里来,温柔的薛里来,全都是他暗恋着的薛里来······
150 吃味
同一片夜空,同一座城市。
住院部的高级病房里静悄悄,薛印跟阚飞和衣而睡,俩个人面对着面,呼吸近在咫尺,惹人瘙痒难耐。
“大······大宝儿······”沙哑的音色,像似被打磨过的一张砂纸,粗粝又柔情似水。
薛印侧卧着与阚飞面对面,窗外清冽的月光全都洒在了他的脸上,令他的脸上发着一层月华的幽光,温润又清雅。
他勾着唇,止不住的泄露心底的欢愉,眼睛也一眨不眨地望进阚飞的双眸,笑容直达眼底。
他伸手,用肢体语言来告诉爱人他对他的爱意。
轻抚他消瘦的脸颊,勾勒那额骨凸出的轮廓,描着他的眉,画着他的眼,碾着他额间上的王字纹。
手指划过的肌肤略微粗糙,青密的胡茬有些刮手,可薛印就是喜欢用手去捏阚飞的下巴,非凡的手感,摸的他心痒难耐。笑容在眼底化成了一朵花儿。
阚飞的呼吸略喘、有些粗。
可也就仅限于此。
小阚飞心有余而力不足!男人恼!怕被薛印窥去了他心底的秘密······
声音柔柔的、哑哑的:“睡吧······晚了。”
薛里来给薛印发来短信的时候,阚飞就知道这小子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心里高兴!
薛印像似舍不得闭上眼睛一样,痴迷于平躺着与阚飞对视,若不是最后他困的俩个眼皮直打架,他是绝对不会睡在阚飞的前头。
静下心来,阚飞从大脑中枢对自己的左手发出指令,命令这只手伸向薛印,让它去牵起薛印的手腕,然后紧紧地攥住。
他一动,薛印就感觉到了,没有心急,耐心的等待着阚飞的手摸过来。先是指尖,熟悉的触觉,熟悉的温度······然后被攥住,踏实的感觉。
薛印笑,反手也握住了阚飞伸向他的那只手,十指交缠,严丝合缝,恩恩爱爱地贴合在一起。
亲密的爱人,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能这么躺在一起唇齿相依也会觉得幸福快乐。
夜黑、天明;天明、夜黑,一日又一日,日复一日。又十天之后,薛印的嗓子已经可以简单的说一些话了,只要不要过度的使用嗓子就没什么大事儿。
与此同时,每天谨遵医嘱的阚飞也在突飞猛进的恢复着。然而,就在薛印的嗓子彻底愈合之日,阚飞临出院回家之前的那一周,薛印再次发现他又怀了,然后他傻了,心里全部的热情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全都熄灭了。
阚飞并未发现薛印的走神,他缓缓来到薛印的背后,双手擦着沙发靠背环住了薛印的脖子,然后亲昵的低下头去,在薛印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薛印心跳,但并未在脸上表现出异样来,他笑,伸手抓住了阚飞落在他肩膀的手腕,仰脸瞅上去:“睡醒了?”
他几天没有睡好觉,心里头翻来覆去的做着决定到底要不要把那件事跟阚飞招供。
最后理智战胜了一切。薛印决定这辈子都对阚飞绝口不提那件事儿,更筹划着该怎么把万力文从扬名集团请出去。这就是男人,冷静而睿智,从不心慈手软。
“想什么呢?”阚飞由着薛印攥着他的手腕,然后从沙发后面绕到了薛印的身边坐下,顺势搂住他,腻腻歪歪的样子已经引起了小公主跟小月亮的愤慨。
“没什么,公司的事儿而已。”他现在跟阚飞摊开了一切,只除了那次他与万力文那一夜的露水姻缘,不利于自己的事情,黑的也要变成白的,有也要化为虚无。
喵呜——
薛印的“情敌”是时候的出现,金豹似乎很看不上薛印,总喜欢横在他跟阚飞指尖下绊子。
只要薛印稍微对阚飞亲热点,金豹一准伸爪子挠他,薛印已经被金豹挠了好几下子了。
要说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总归是不会与一只“畜生”争风吃醋的,可每次向薛印被金豹挠了之后,阚飞那儿也不见得会怎么呵斥金豹,反而总替金豹跟薛印面前解释,薛印吃味,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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