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印登陆了yy,进入了行会yy,激战频道里热血沸腾,麦上疯吼疯喊的正是令他分分钟都想念的阚飞。
薛印在一排排的蓝马甲中寻找黄马甲,很快发现了亮着绿灯的名字,阚飞的行会马甲没变,还是——主宰【千里无敌】。
听着这人的声音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随后他打好了口令被传送到了祖玛,一路狂奔着冲入了祖玛大厅打行会战的队伍中。
一屏幕花花绿绿的人物,薛印瞪起眼睛来回寻找【千里无敌】的身影,然后默默无闻地跟在【千里无敌】的屁股后面打掩护。
101 谁先服
【千里无敌】那晚出尽了风头,因为一直有个光着屁股的女法师,而且还是红名38级小女法师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来回跑。
薛印的游戏角色是红名,红名的玩家死了外爆装备的几率很高,基本死一次,就能从身上掉下一件装备。
阚飞是主宰行会的指挥,自然在行会战的时候成为众矢之的,有好几次都是薛印挺身而出护了他的周全。
薛印红名,身上还都戴着好装备,比起宰了一身祖马装备的千里无敌,敌对行会的一帮大战士更爱围击一身法神套而且还是38级的红名小法师,杀死鸿孕当头那就等于捡到了钞票!
凌晨两点行会战结束,行会里一大帮夜猫子凑在一起打牛七的打牛七,扯淡的扯淡,行会的yy也可以自由发言了。
很快,就有行会里的玩家发现无论千里无敌到哪儿,鸿孕当头就保准跟在屁股后面,就往那一站,不言不语的,瞧的这帮人好奇大胜,叽叽喳喳的在行会里调侃起千里无敌跟鸿孕当头来。
阚飞心情不好,不像平日里那么贫,没事还打字在行会发言里跟玩家逗壳子聊天,今儿屏蔽了行会聊天、私聊和公屏的一切接受信息方式,并且在行会战一结束就退出了行会yy。
薛印戴着耳麦听着行会里的战友打趣他跟阚飞,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阚飞一退出行会yy他也找不到这人去哪了。
试着在游戏里密了密阚飞,对方已经拒绝私聊,心情复杂,又无睡意,薛印便在整个游戏里找寻起来阚飞,他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来来回回在不同的地图里流窜,想着也许他会很幸运的在哪里遇上阚飞。
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薛印终于在比奇省的新手村至比奇城之间的山中别墅找到了千里无敌的身影。
千里无敌看起来无精打采,对着墙面壁思过,穿着一件一级出生时系统自带的布衣,那一身极品装备被他丢了一地,包括武器跟四十级的圣战宝甲。
鸿孕当头踏进屋的那一刻,面壁思过的千里无敌就转了过来,只是没动没发言。当时电脑前的阚飞就想了,倒要看看这个鸿孕当头要干什么,这一地的极品装备看他捡不捡。
结果出乎意料,鸿孕当头什么也没说,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站,他本身就光着身子,身上的装备也在行会战的时候掉的七七八八,这会儿贴着千里无敌一站,这俩人倒是般配。
阚飞盯着电脑看了半分钟后便不再专注于他的游戏,他今儿在地下室的小屋里上的游戏,他不想到楼上去听他哥唠唠叨叨,多少也不想看见薛里来,就想一个人待着,最好谁也别来烦他。
一宿他抽了一包半的烟,抽的他自己口干舌燥嗓子直冒烟。可他就是想抽,抓着手机搁在手里反反复复,有好几次都差点贱的给薛印打过去,寻思寻思克制住了那种绮想,凭他妈啥的他要主动?他错了吗?狗娘养的小白脸子怎么不主动给他来电话??
越想越憋气,阚飞恼怒地抬首摔了手中的香烟,橙色的烟火在黑暗中闪出一道弧度,最后葬身在墙壁下。
许是这一下子还不能要阚飞出气,他干脆抓起那满是香烟残骸的烟灰缸再一次狠狠地砸了出去,咣当一声,也不知道他在黑暗中砸中了什么。剧烈喘息,满满的愤怒让他有种想要宰了谁的冲动。
同样的,薛印也抓着手机反反复复做着心理建设,他的眼睛盯着游戏界面里的千里无敌在看,一眨不眨。好几次打好了字最后都在犹豫中删除,僵着僵着他也不知道要对阚飞说什么了,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天亮了。薛印疲惫的从电脑前起身,他需要在他的“柜子”里挑好一张面具戴上,然后精神抖擞地踏出这间空荡荡的房间,除了爱情他还有好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他要去赚钱,他要给薛里来富裕的生活,为儿子的未来做奋斗。
他今天要跟公司的小廖带着样衣去粮库给客户看,这事儿前期小廖已经排查的清清楚楚,粮库地一把主任一点不管服装采购这事儿,全都由办公室主任武蓉一手负责。
听小廖说完,薛印心里头已经有了数,办公室主任跟一把主任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尤其小廖还说那武主任在一把手面前还带点 瑟,而且看着完全不用看一把主任的脸色行事,这就足以证明这俩人暗地里有一腿。
这事儿好办,主要把这办公室的武主任弄明白就OK了,枕边风自古以来都是比什么都好用的。
薛印驾车带着小廖大约是在上午九点左右到达粮库地,见到武蓉本人之后,薛印知道这单子基本成了,无论如何,他还是要走走形式拿着样衣、图册、面料卡到一把主任那里做做样子,最后再一把主任的吩咐下拎着衣服去武蓉的办公室研究服装这事儿。
当场就签了单子,下来很高兴。
粮库的领导有俩大特点,一是热情没啥领导架子,二是太他妈的能喝。中午薛印跟小廖是在粮库的下属食堂吃的饭,别小瞧了粮库的食堂,尽是些“山珍海味”跟各种“琼浆玉液”。
大主任的身边坐着办公室主任武蓉,在旁边是财务主任,另外一边是粮库的副手,薛印这边儿就他与小廖两个人,这酒绝对是少不了。
反正单子签了高兴,就喝吧······
左一杯右一杯,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粮库的领导各个是酒中豪杰,无论男女,起码拿出来都是一斤的量打底,更何况薛印他们是以二敌四,落了下风也是自然的。
一顿饭他们六个人干掉了十斤他们粮库自酿的白酒,多多少少也平均每个人喝了一斤多,另外还有12瓶一箱子的原汁麦,真真吃个酒足饭饱。
这一顿给领导喝高兴了,当即就拍桌子跟薛印又定了二百来套的工作装,价格签到了俩百八,这绝对是超高价格签单,乐得小廖连在厕所里吐都觉得开心。
他们做业务的正常百分之四提,超额部分能达到百分之十五,而且这笔单子一毛钱的回扣都没给,小廖他能不乐呵嘛。
下午俩点多,薛印跟小廖高高兴兴的被领导的司机驾车送了回去,回到公司,薛印就锁上了办公室的门,难受了一下午。
一直到了晚上五点公司员工下班离去,他还窝在老板椅上天旋地转,他早上没吃早餐,中午也基本喝个酒饱,他这醉了一下午刚刚醒酒,胃里面饿的难受。
还是撑着一身的疲惫给小廖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小廖明儿先别来公司上班,直接去南岗的远大商城照着俩千元的标准给粮库的武主任买套女士化妆品或者香水一类的,等着俩天后量体的时候给武蓉送过去。
之后薛印赶紧联系《法莱雅》集团总部的量体师坐飞机来给哈给客户单位量体,但在这之前他借着还没有完全消退的酒意壮着胆子给阚飞发了一条短信。
特别的言简意赅,就说他在公司加班想他了。
后来薛印忙着忙着也就把他给阚飞发短信这茬给忘了,偶尔累了就停下来摸出一根烟抽上两口,然后在点灯熬油的继续忙碌。
阚飞开始收到薛印的这条短信时还在地下室的小黑屋里别扭着呢,寻思他咋那么贱,就他妈一条短信就想把他哄好吗?
这件事的性质大着呢,薛印就想这么唬弄过去,绝对没门!
不理不睬,继续对着电脑生闷气,他一宿没下线,这会儿顶着两只熊猫眼瞅啥玩意都双影。
鸿孕当头也没下线,陪着他在游戏里站了一宿一天了这都,他还真有刚,一句话不跟他说。
成,他有刚,那就继续搁这杵着吧,他可没时间陪他在这耗着,阚飞当机立断,直接下了线,抻了个懒腰,偷眼瞄瞄手机,妈的,没音了这就????
大概一个小时后,阚飞扑棱一下子跳起来,他妈的,明明心里面难受的要死,想小白脸子想得要死,那家伙都先主动给他发短信说想他了,他还在这装个鸡巴毛呀,这机会千载难逢的,过这村儿没这店儿的,他得珍惜。
能好就赶紧好了得了,都在这浪费啥时间啊,如是一想,阚飞立马海阔天空了,美滋滋地趿拉着大拖鞋就飞奔到楼上,寻思寻思又多窜了一层,直接在二楼厨子那儿选了一堆新鲜出炉的美食,仔仔细细的给薛印打包好,屁颠屁颠的去了齐鲁大厦。
阚飞有一张银行卡,那里面是他省吃俭用好、各种占便宜攒下来养他哥老的钱,其实也没多少,攒来攒去也就那么三四万块而已。
他始终都没舍得动,兜里面要是没钱了,就挨个蹭饭吃,尤其在伍立伟那蹭,在不就集赞整天呼呼啦啦的满城跑,去吃不花钱的饭,去领不要钱的赠品。
自从他跟薛印好上了,他已经从那里面取出来过俩千块钱,他不知道都干嘛了,反正这钱就没了。
阚飞要面子,但他也的确没薛印有钱,算是打肿脸充胖子,无论是小来小去的还是大来大去的,他都抢着付账,他把他自己定位成一家之主,怎么能要媳妇儿养着他。
一咬牙,一跺脚,阚飞又从那私房钱里取出俩千块,寻思着等过俩天他赶紧找点零活干着把这里面少的四千块补回去,然后拎着餐盒招手拦了辆的士就出发了,着急的连快的打车那五块钱的便宜也懒得占了,就想着赶紧飞到薛印的身边去。
102 蜿蜒盘旋
林海东给薛印发过来的手机号码薛印打了,也通了,只是对方的态度很敷衍,无论薛印说什么,朱小军的回答从头到尾就只有俩个字:没有!没有!没有!然后就挂了薛印的电话。
薛印头疼,他倚在老板椅上出神,想着如何在X行省行一把手这里做突破,想着是不是找林海东出面给牵个线,想着今年公司的业绩,想着还有哪里的关系能用上。
想着想着薛印就想的跑了偏,他身子不舒服,一下子就勾搭着他想到了他跟阚飞的那点事儿,已经俩次了,他跟阚飞在一起没有戴套,而且还弄在了里面,他会不会中上?
如果真的中上了他该怎么办?
薛印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女人,自然没有那种去药店买个紧急避孕药的意识,甚至连什么人流这种想法都没有,他压根就没往这些上面想。
只是一味的苦恼、纠结。
恼来恼去就开始惆怅,惆怅他跟阚飞之间的关系,要怎样弥补,要怎么才能和好如初。
这才又忽然想起了他几个小时前给阚飞发过一条求和的短信。抿了抿唇,薛印在凌乱的办公桌上翻出了他的手机,滑开屏幕看,没有回信,没有来电,什么都没有。
眼神黯淡,整个人显得蔫蔫的。
薛印难过极了。
软了身体歪靠在老板椅上仰着脸闭目养神,太阳穴疼,胃疼,心最疼了。
静谧的办公室内,手机铃声响的极其突兀,那滴差一点就从眼缝中流落滚出的眼泪被生生打断。
薛印睁眼,从凌乱中抓起手机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就接听起来,他有点小雀跃,下意识的认为是阚飞给他打来的。
喉头间哽着一口气息,如果他开口,一定是沙哑带着哭腔的,所以他没开口,竖着耳朵等待着电话中的人说话。
“喂,薛印是我,林海东——”薛印心沉入谷底,他想错了人,急忙忙咽下心中所有的委屈与苦楚强迫自己赶紧恢复理智,“怎么样?朱行那里联系上了吗?”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放松自己,薛印也没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就已经张嘴一五一十的对林海东说了实情:“林厅长,朱行那里我这儿没有突破口,始终联系不上……实在是……挺不好意思的,要您跟着费心了。”
关于林海东的身份,还是他中午在粮库那跟几位领导吃饭时候,天南地北闲聊时无意间聊起来的话题。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一个普通人的名讳会跟省商务厅的一把手同名同姓?所以当时薛印就已经对林海东的身份有了数。
这会儿电话里林海东也没有否认他省商务厅厅长的身份,继续在那跟他官对官的腔调闲谈。
“你这电话打的不太是时候,我这儿听说朱行不在哈市,去了南方调研。”所谓的调研其实就是公费旅游,不管谁上台谁下台,总有见缝插针的机会,就看位置到没到。
“哦,是这样,那……一时半刻的也回不来吧?”
“怎么得个半把月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问问他具体的行程,你直接找过去看看呢?”又一个金钱构筑起来的陷阱,实在诱人。
“这样再好不过了,改天有时间小薛这一定好好感谢感谢林厅长。”
薛印说这句话的时候,阚飞正好拎着饭盒推门而入,薛印一惊,倒是阚飞好像并没有听见薛印说什么,眼里面全是柔情,把饭盒往薛印的办公桌上一放,就贱特特的贴了上去,伸手就把薛印抱进怀里,咬着耳朵跟他黏糊:“又没好好吃饭吧?我这都给你送来了,赶紧趁热吃点,不然你胃又该疼了。”
薛印看不到阚飞的眼神,自然读不出阚飞眼中的不甘,他听见薛印跟电话里那个什么林厅长的对话,可那又能怎样?人家是官,有权有势,他阚飞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就是一条冲主人摇尾乞怜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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