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印瞪红了眼角,良久,他哑着嗓子犹带委屈的腔调开口问他:“大飞,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我他妈的有个屁!”阚飞怒极反笑,他真真没想到到头来薛印会莫名其妙的给他来这么一句。
“……”薛印沉默地别开脸,眼光不想跟阚飞的相对,他低垂着眼帘的样子有点像似小孩儿在一个人生闷气,气的胸脯剧来回烈起伏。
“把话给我说清楚了。”阚飞一手捉着薛印的手腕搁置他的头顶,一手掐起薛印的双腮在那缓缓用力,膝盖顶在并不柔软的床铺下,另外一条腿则跪在床沿前,他前倾着身体居高临下的瞪着生气后把脸扭过去的薛印。
“呵…还跟我耍起小性子来了,怎么地,老子到底哪儿做的不对,你说!你说我他妈的改还不成嘛薛印!!”
眉头深皱,对于阚飞的赖皮赖脸薛印感到厌烦,他用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阚飞,随后翻身下床。
但他并未走远,而是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将里面那张紫色卡片翻了出来。阚飞的心真挺大的,这张卡片就明晃晃的摆在这里,他居然从头到尾没有发现。
啪—
薛印将卡片丢在了阚飞的胸口,而后愤懑的一屁股在床沿前坐下,等着阚飞一会儿自己跟他坦白。
阚飞收回落在薛印脸上的目光,狐疑地低下头去拿起那张紫色的卡片搁在眼皮儿下看。
这一看先意外后开怀,他虽不知道那个署名晓晓的家伙是谁,但薛印能为这茬跟他生气他感到高兴,这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家薛印吃醋了!
“我不知道这人是谁。”阚飞摊开双手耸着肩膀一脸的无辜。
闻此言,薛印气极,横愣着眼睛看他,片刻,起身就又要往出走,阚飞赶紧一个跨步冲过去把人给拦下,在薛印没反抗之前就拉住了这人的手腕子把人重新带到桌子椅子上去。
薛印闭着嘴巴不吭声,浑身使着蛮劲想挣脱阚飞,于是俩人像哑巴似的倒在床上撕扯起来。
别看薛印身子板单薄,浑身的力气不照阚飞的差,愣是把黑脸汉子给忙到的脑门子冒了汗。
阚飞双手双脚锁住薛印的双手双脚,用半个身子压制着薛印不让他逃脱,然后还得看准时机快速腾出一只胳膊去够床头柜抽屉里的钱夹子,他拽出十字绣的时候,薛印已经从他身子底下挣出去大半个身子,就剩俩只脚丫子还被他压在脚腕下。
“想跑——给我回来!”阚飞咬着牙一脸的狠劲,舞渣着薛印把人给按在椅子垫子上,然后红胡子似的开始往下撕扯从棚顶落下来的门帘子,看这架势这是要跟薛老板玩“小黄暴”啊。
薛印也是犟种一个,同样咬着后牙槽不屈服,在阚飞的身子底下鲤鱼打挺,使劲使劲的挣脱就是不吭声。
然后…
他被阚飞剪碎衣服,撕破了裤子,最后连白色的口罩都被阚飞愤怒的收缴,可薛印就是不服软,还在那儿跟阚飞置气。
挥动着胳膊往椅子底下奔,手被束缚了,他就踢腿,腿被按住了,他再挥胳膊,始终这么周而复始。
“薛印你就跟我扭是不?还不相信老子,老子除了你对着其他人就不起来!!现在就给你试试老子的的手艺,看你跟我还得不得瑟!”
薛印不吭声,红着双眼回头就给阚飞一口!
“丫操的你属狗的还咬人呢大宝儿嘿嘿……”被咬破了手腕子阚飞也不气,俩胳膊使劲把薛印夹住,然后用牙齿磕开罐头瓶盖,急躁的叼出一块水蜜桃罐头肉来喂给薛印吃。
“你是我媳妇儿,给我睡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别老跟我扭着,我多爱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薛印。听话,别扭了,放松点,今晚给我生个孩子…”
薛印眯着眼睛红着眼角颠荡着手臂细细呓语,抬手捂着脸抓着头发唱歌谣,最后不由自主的流了眼泪。阚飞猛然捞起他的肩头按倒自己胸怀安抚他,薛印再也受不住的高歌······
194 睁眼说瞎话
阚飞这晚特爷们,没管薛印那事儿,全可他自己来,他怎么舒服怎么弄,怎么得劲怎么玩,对薛印一点没心慈手软。
然后掀被子倒床上蒙头大睡,愣是没鸟薛印那茬,你爱嘛嘛去,想洗就洗,想控就控,反正老子舒服了老子累了老子要睡觉!!!
起先还想着傲娇的想要软在床上扭脸一瞧,光个膀子背冲着他裹个被子呼呼大睡的阚飞美的都打呼噜了。
薛印气闷,咬牙切齿的瞪着阚飞的后脑勺无处发泄,想来想去最后抬腿照着阚飞那粗腰杆子就来一脚!
第二天薛印继续跟阚飞别扭着,但他是万万没想到阚飞一点没惯着他,他冲阚飞黑着脸不搭理男人。人家阚飞这回也不上杆子拿热脸贴他冷屁股了,问都没问,自己拉着仨小家伙跟薛里来一块自驾游去了。
薛里来听信了阚飞的谎言,以为薛印公司有事临时去不了,这才不疑有他的随着阚飞一道去了,连确定都没确定这事儿就信以为真。
薛印躺床上越寻思越不对劲,这都老半天了也不见阚飞推门进屋,等他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推卧室门出去再看,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大的小的扔下他早都走了。
薛印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心里头贼不是滋味,虽然他嘴上骂着阚飞,可心里头根本舍不得跟阚飞怎样怎样,而且每次也都是阚飞贱忒忒的扑过来围着他转悠哄着他,这次竟然就这么把他晒这儿了???
决定不给阚飞打电话,看那家伙啥时候给他打!
第一晚,阚飞一个电话没有。
第二晚亦是如此。
第三晚还是没个电话没个短信的,薛印开始坐不住了,开始往那些有的没的上瞎寻思了。
忍不住,狐假虎威的给薛里来去个电话,开篇洋洋洒洒的跟大儿子家长里短,中途穿插点那头的奇闻异事,最后旁敲侧击的从薛里来的嘴巴里套出他想知道的东西。
“爸,你甭担心,都挺好的。你没来可惜了,这面风景老好了。”
“嗯,公司临时有事脱不开身。晚饭你们自己做的还是在外头啊?”阚飞跟薛里来说他公司忙脱不开身,他这会儿也不好自己拆自己台,只得顺着那谎继续往下扯。
“外面吃的。”
“你们五个人怎么住的?”这句是重点。薛印想知道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给阚飞打电话或者去他那儿跟他见面什么的。
“啊,开了个大套房,好几个屋的那种。”
“哦哦这样啊,那住的还习惯吗?”某人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这要是阚飞自己单独开间房,那一定有鬼!
“挺好的。这边啥都带,还能游泳啥的呢。”
“哦,晚上你们不出去玩啊?没什么活动啊?”想想还是不放心,薛印觉着这通电话不能白打,得问仔细喽。
“有时候出去有时候不出,或者我出去在不就我老爹领着他们出去。”
“什么?大飞单独领出去?都去哪了?见谁了?去多久?晚上回来没???”薛老板心里头醋意翻涌,那还有个“晓晓”没搞清楚咋回事呢,死大飞就跟他横上了,不跟他解释也不甩他,所以他心里没底,完了还憋气,强忍着在这跟阚飞耗着。
“哎呀爸,你激动个啥劲。有时候懒了不爱动,小家伙们还闹着要玩,当然不是我就是老爹领他们出去玩了。去的地方多了,见的人也多了,紧张啥呀,谁让你公司忙忙忙的也不来!”
“不忙了!”想也没想,薛老板脱口而出。他想去,他早就想去了,可阚飞那家伙也不给他打电话让他去!!!
“不忙了?那你来啊爸,这面空气贼好,景色还怡人,正好你陪老爹逛逛,嘿嘿嘿过过二人世界。”
“我去倒是也行,就怕有人不想我跟过去!”
“爸?爸—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怎么觉得口气这么怪呢?”
“不跟你难道跟鬼啊。行了撂了。去不去到时候在说。”薛印凶巴巴的吼完撂了电话,心里头寻思他都吐口了,阚飞这回该借坡下驴给他打电话求他去了吧哈哈啊哈。
手机当晚一宿没动静!
第二天也没响!
第三天薛印怒了,捂了嚎疯的抓起手机给阚飞打过去,要问怎么这么有勇气一鼓作气的把电话给阚飞周过去的?答案极其简单,薛印自己磕了一个二俩半给自己壮胆来着!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嚣张的语气,充满质问。
“我不想打就不打。有事你这不自己就给我打来了吗!”阚飞也绷着,他就不信他治不住薛印。他他妈的通过这次得要薛印明白个道理,他爱他才包容他的一切,真给他惹急了毛待遇都没有了!
“你什么意思你?”阚飞的说辞太让薛印感到意外了,这一听就是男人变心的节奏啊这是······
“啥什么意思,你打电话过来问我啥意思,你啥意思啊?要干啥啊?”
“不干啥就不能打个电话问问了啊???你干缺德事了怕我打电话过来???”
“干没干缺德事儿你想咋的?今儿你就在电话里说,你准备要干啥?”
“谁知道你干没干啊?你这什么态度你?我说你啥了你就跟我这么说话阚飞!”
“我这么说话都你给逼的薛印我告诉你。还有没有事了?没事我挂了。”
薛印一听阚飞要挂电话,立马把他气的火冒三丈,以前都他张罗撂电话,阚飞死皮赖脸的捧着电话不撂要跟他聊的!
“我话还没说完呢。撂什么啊撂!”
“行。那你说吧,我听着。”
“我······”薛印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其实就是想大飞给他个台阶下,嘿嘿笑着回来哄他,那他立马就原谅大飞,之前那页也就翻过去了。
他吱唔半天也不见阚飞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聊,一个人特尴尬,就在阚飞第二遍问他还有没有事了,没事他撂了的时候薛印一慌,也不怎么就把一谎言脱口而出:“我有点不舒服,总······总恶心······”话还没说完呢,他自己倒是先臊得红了脸。
“恶心?”阚飞煞有介事的刻意把这俩字重复了一遍,薛印当即心头一跳,隐隐觉着阚飞这下总能让着他了吧,结果却听阚飞道,“着凉了吧?吃点感冒药躺下睡一觉就好了。”
“吐······吐了!”薛印把心一横,睁着眼睛在那儿说瞎话。
“你咋个意思?你跟我在这又恶心又吐了的你想说啥?”薛印被阚飞问的哑口无言,心中有种难言的情绪令他忧伤,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我这才走了一个来星期你别说你有了,我那蝌蚪还成精了不成?”
“阚飞,你妈蛋的你死外面别回来了!”薛印破天荒的爆了粗口,吼着重重地摔了电话,已是羞窘的无地自容。
薛印在这面自哀自怜气愤难当,阚飞则在那面笑开了花,他刚藏了个心眼,特意把他跟薛印的这通电话给录了音。
摸出一根烟叼上,倒床上按开录音键便迫不及待的回味刚才那通电话内容,是越听电话里薛印那小动静越开怀。
他家大宝儿这是吃醋了哈哈哈哈哈······
薛印没什么胃口,一整天没吃下去一口饭。他站在窗前没有聚焦地眺望着远处,恍恍惚惚的瞧着一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拿着一束花走进他家小区,他就那么扫了一眼也没往心里去,不成想没一会他家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首先入目的是一束俗透了的红玫瑰,薛印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他这一瞧,才看清楚男人身上穿着的是花店的制服。
猛的如梦初醒,薛印突然对这上门送花的快递小哥露出清雅的笑容,他急切的一把抓过快递小哥手里的鲜花自我介绍着:“我就是薛印,没错我是!”
一扫心中阴霾,薛印露出笑容,大飞知道他生气了,特意给他订的花,瞧着这么俗的一捧花的份上,那他就先原谅那个家伙好了。
快递小哥面露尴尬,悻悻地伸手想从薛印的手里拿回那束花,他说:“抱歉,我可能送错地方了,呵呵呵呵······”
“你没送错,就是这里。我就薛印,这是我家!”
快递小哥极为无语,他还真是头一回遇见像薛印这种“奇葩”,这家伙也太自恋了吧,他有说这花是送给他的吗?
“薛先生那请问这里还有位姓阚的先生吗?”
薛印愣,与尴尬的快递小哥大眼瞪小眼,瞅瞅怀里的红玫瑰又看看门口的快递小哥,薛印觉着好像谁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这不是阚飞买给他的花儿!
这是别人送给阚飞的花!
是谁?
薛印扑棱扑棱的伸手进去翻找卡片,果不其然,紫色的卡片黑色的字体,署名晓晓!!!
接着,快递小哥被薛印给征服了,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眼睛一眨的功夫薛印就能手快脚快的把这花儿给踩得稀巴烂,他服了!
195 悲伤春秋
花被糟蹋了,但快递小哥没有白跑,他送对了地方,签收后收工走人,薛印爱站他家门口作多久就作多久。
薛印这回彻底魔怔了,在他屋里来回踱步,思索着、琢磨着、猜忌着,有些神神叨叨的,也不知是不是之前孩子受伤失踪的事儿让他受了点刺激,以至于现在特敏感。
敏感到开始猜忌大儿子薛里来,是不是被阚飞给收买了?跟阚飞一个鼻孔出气了,爷俩合起伙来欺瞒他???
那一宿薛印干脆没合眼,翻来覆去想着那个“晓晓”,结果这“晓晓”很给力的,一连三天,天天往薛印这里送花给阚飞,这才彻彻底底打翻了薛印的醋坛子。
一向清冷闲雅的薛老板风卷残云般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然后风风火火的就追着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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