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就是相信他嘛!”
“其实我今天想跳出来的,可是我看着大哥那么在意二哥我就不高兴,所以我才不要告诉大哥事情的真相呢!谁叫爸爸晚上只跟二哥视频不跟我们视频的,哼!”
“什么真相啊阳阳妹妹?”
“老师有撒谎哦,我看到她之前翻了二哥的书包,然后把红色瓶子的旺仔牛奶拿出去倒进了厕所,瓶子之前一直在垃圾桶里呢!”
闻言,阚皓月一惊,出于本能的吼出了声:“那你在老师跟大哥的面前怎么不说呢?阳阳才是笨蛋呢!”
“你干嘛凶我?你也在怪我没有站出来帮二哥吗?不是你也说讨厌二哥的嘛,你是不是欠揍啊阚皓月!!!”
俩个小娃娃在说什么薛里来根本没空听下去,连三弟都相信的东西他却生出了质疑。他的小星星那么善良怎么回去偷小朋友的牛奶呢。
他一定伤心了吧······
薛里来快步走回阚星辰的卧房门口,再一次轻轻向里推开房门,屋子里面空荡荡的,伸手不见五指。
薛里来轻轻按开壁火,墙角的一盏小夜灯亮了起来,接着,薛里来如遭雷击,阚星辰一个人抱着膝盖蹲在窗户下歪着脑袋,光线太暗,一时间薛里来没有瞧清楚阚星辰是睡了还是醒着。
赶紧俩三步闯进屋,心存惭愧的蹲下身,抱住阚星辰小小的身子轻声唤着:“星星······还在生大哥的气吗······怎么不到床上去······来,大哥抱你上床好吗······”
阚星辰的性子孤僻,他认定了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他还在生薛里来的气,所以不想理他。
狠力的推了薛里来一把,像一只愤怒的小老虎,高傲的撇过脸,继续不吭声的抱着膝盖蹲在窗户下不动。
薛里来叹着气,便陪着阚星辰一块蹲在了窗子下,一蹲就蹲了一宿,他睡了过去,软倒了身子横陈在床下。
熬了一宿的阚星辰不见半丝疲惫,他蹲在薛里来的身前,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大哥,看得极为专注,像似在默默记忆着薛里来脸上的全部纹路,偏执的想要数一数大哥的脑袋上到底有多少根头发。
他要知道,他一定要知道······
薛里来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阚翔去了一个电话,让伍叔赶紧开车载着他大爷来他那儿帮着看孩子。
伍立伟心情不好,从冰箱里掏出一罐啤酒喝闷酒,阚翔不明所以,问他:“不住干嘛?”
伍立伟道:“别跟我说话,我想静静!”
不料话一出口,立时招来阚翔一个大耳瓜子,精神病患者居然会吃醋了,他吼道:“‘静静’是谁?”
“······”
伍立伟无奈,只得屈服在阚翔的淫威下,立马穿衣带帽,收拾的利利索索驾车载着阚翔去薛里来那儿。
驾车的路上伍立伟越寻思刚刚挨那巴掌越憋屈,他他妈的想静静都这么难吗?
不高兴,把车子靠边停下!
某精神病吊起眼梢:“你干嘛?”
伍立伟稍显不耐烦:“我想停停怎么了?”
啪——
又一个大耳瓜子。
“他妈的,刚想完静静,又想婷婷,当我是死的啊?”
“······”人生走累了,想停停都难啊。
伍立伟跟阚翔闹了小别扭,所以他把阚翔送到了地儿连屋都没进就调头而去。
之后薛里来把阚星辰交到了阚翔的手里后就带着阚朝阳跟阚皓月出门了。
事实证明薛里来把阚星辰交到阚翔的手里是个错误的举动,因为这一大一小跑去幼儿园闹妖去了,作的那叫一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幼儿园的园长不得不给薛里来打电话。
黑森林是陪着火急火燎的薛里来一块从大教室里奔出来的,到地儿一看妥妥的了,某人精神病犯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一把菜刀,拉着阚星辰就在幼儿园的院里比比划划,吓坏了一干人等,已有防爆大队的过来处理问题。
谁权啥都不好使,阚翔就要幼儿园还他侄子一个说法,阚朝阳哭丧着脸把事情的真相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跟薛里来又学了一遍。
本来小的就有儿童孤僻症,这薛里来一来才知道原来大的更可怕,地地道道的神经病,那可是有人“杀人许可证”的疯子啊,谁碰上了谁倒霉啊,精神病杀人也白杀!!!
来到现场,薛里来反而异常的冷静,他跟那老师说:“你应该很清楚幼儿园里有监控,就算垃圾被倒掉了,就算卫生间里没监控,但走廊到卫生间的那段路上是有监控设置的,你觉着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比较好?”
那女老师也傻了眼,真是没想到薛里来家这么有“背景”,大的小的都不正常,她哪能担待的起啊。
被通报被处罚怎样都好,总归比闹出人命要强上一百倍。当下她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当着园长跟薛里来的面前跟阚星辰道了歉。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终止,毕竟惊动了警方,薛印不在,阚飞也不在,薛里来不得不打电话给伍立伟,让男人出面解决此事。
186 完美主义者
“闭嘴闭嘴闭嘴!你在逼逼信不信我杀了你!!!”阚翔被伍立伟训斥的烦了,黑着脸吼伍立伟。
他的威力伍立伟是知道的!真要把阚翔闹急了,挨砍了也是白挨······
伍立伟识趣,乖乖地闭上嘴巴,薛里来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阚星辰就像似跟阚翔一块商量好似的,一个不搭理伍立伟,一个不理睬薛里来。谁要他们俩个那么讨厌人的!
“大哥,阳阳好饿,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啊?”抱着娃娃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阚朝阳扁着嘴巴又问了一句,还是没人理她,她不高兴,跳下沙发去掏狗窝去了,她要拿尾巴跟脚印撒气儿。
比起女汉子,有头脑有智慧的一向都是阚皓月。他偷偷跑进薛印的卧室,抓起座机电话给阚飞打了过去。
一家之主国外接起电话,听筒里立马传来小月亮奶声奶气的告状声:“黑爸爸亮亮好想你,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给亮亮做饭吃······”
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拐着弯的就把薛里来给告了。小人儿心里头打着鬼主意,想在黑爸爸面前告阚星辰跟薛里来一状。结果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在电话里一学完,阚飞那面只是随便的哄了俩句后就撂了电话,随即就给薛里来打了过去。
阚皓月扁扁嘴心里委屈。肚子好饿啊······
想了想又抓起手机给薛印打了过去······
客厅里刚与阚飞通过电话的薛里来还没等喘口气呢,薛印的电话就打了回来,薛里来心中一动,就算他不答应阚飞,薛里来也是不会把这事跟薛印学的,省得扰他心神。
结果,电话一接通,薛印上来的第一句话是:“到底怎么回事?星星没有事吧?你大爷也都安好吧······”
薛里来心道坏菜了,这事儿露馅了。
就走了这么几天,家里头就闹出这么个事端来,原本计划走一周的薛印也提前回了家,接到薛印提前回哈的消息后,阚飞也提前结束了他在国外那头的行程,俩人赶在同一天回了哈X滨。
俩个人前后脚进家门,先进家门的是千里迢迢从国外飞回来的阚飞,后进家门的是风尘仆仆的薛印。但,在薛印进家门之前,有快递按开他家的门铃。
门一开入目的是一捧艳红艳红的火玫瑰,阚飞咧嘴乐了,寻思着他家大宝儿还挺浪漫的,整个洋景。美滋滋的签了名字之后就收下了这束花。
半个钟头后,薛印进门。阚飞没头没脑的就瞧着换下皮鞋进屋的薛印来了一句:“有人给你送花来了。”
薛印没空理他,拉着皮箱进储物室,接着就推开房门去寻找小星星的身影。
“谁啊?谁啊薛印!给你送花的是谁啊?我认识吗?”
“什么花?我不知道。”薛印抱起一个人蹲那儿玩的阚星辰走到客厅,在沙发前坐下,“星星,看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是小黄鸭,哈哈哈,喜欢吗?”
“给你送的花你还不知道?S先生是谁啊?你俩咋回事啊?”阚飞不死心的跟过来刨根问底,见薛印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立马把夹在花束中的卡片扔到了薛印的眼皮子下。
薛印随手拿起来瞧瞧,淡淡的说了句“不知道,可能送错了吧。”
阚飞没有再追问,但薛印给出的理由他是绝对不接受的。这事儿又有了隔阂,只是他自己硬生忍下罢了。
之后一连一周的时间每天三束花,早上在家临出门前,薛印准保收到一束红玫瑰,中午在公司还会收到一束,然后晚上不管薛印是回家还是有应酬,还是准保有一束花会亲自送到他的手上。而这些花都是一个署名S先生的神秘人送的。
阚飞白天忍晚上忍,周一忍周二忍,他妈的一连忍了一个星期,可薛印愣是没主动开口跟他提过这事儿,所以他急了,俩人没等离开福斯特大厦呢,就在顶层的办公室里干了起来。
薛印给了阚飞一耳光,阚飞气极,抬腿一脚踢碎了一张玻璃茶几,弄出了好大一声响,吓的门外小助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我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嘛?就问问你谁给你送的花就犯了你的忌讳薛印?”
“没有必要的事情无需开口!我白天晚上都跟你在一块,你觉得你这么做我会高兴?”
“都是你的理,啥玩意都是你说得对。那这花到底是他妈的谁送你的薛印,啊?”
“一天三束花,三七二十一。大飞,咱俩的感情竟会经不起这二十一束花的考验!”
“薛印!别跟我偷换概念!你今儿就给我说清楚搞明白,送你花的到底是谁!S先生又是谁!难道还能是哪个野男人吃饱撑的没事干???”
薛印没有开发能无理取闹,也没开发说话难听。他气到一定份上反而看开了所有。
不想在跟开发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答案他也已经告诉阚飞很多遍,他不知道是谁送的花,是谁恶作剧!
淡漠的一把推开阚飞,薛印提步就走,跟不讲理的男人没理可讲,最好都静一静,省的俩相厌烦。
薛印一走,阚飞心里火气更旺,他纯属出于本能的跨步上去伸手拉扯薛印,并不是真想把薛印怎样,他力气过猛,拽得又快,薛印一个趔趄就被阚飞甩了出去,正正好好在那破碎的茶几上坐了一个屁墩。
手掌下按碎了玻璃碴子,鲜血从手掌间化开流下来,染红了一片片玻璃碴子。阚飞慌了,薛印一张脸依旧冷冷淡淡。他甩开欲要上去搀扶他的阚飞,自己站起来推开阚飞就走了。
俩个人像似提前商量好了一样,回到家里并未让儿女们看出他们正处于冷战中,阚飞自然乐得配合薛印,可一下了饭桌,一关门进了屋,薛印便会与他冷脸相对,无论他说什么薛印都感到烦躁。
又过了几天,刘云生在薛印办公室跟薛印闲扯淡,无意间提及了一八卦,说他前个开车去送货,路过哪哪哪碰上了宋大章跟朱古丽那俩孽障。
“嘿你瞧怎么地了薛哥?”小刘儿表现的兴致勃勃,立在薛印的办公桌前滔滔不绝,“被我瞧了一场好戏。朱古丽又怀上了,可惜呦······那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真没想到宋大章那厮下手够狠的,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把朱古丽从楼梯阶上推下去,我瞧着那血啊当时就从朱古丽的裙子底下淌了出来,估计孩子没了。”
薛印放下手中的钢笔,抬首:“美娜怎么样了?”他这话有些突兀,但思维绝对够跳跃。
闻此言,小刘儿心下一惊,他也拿捏不准薛印这话有没有其他意思,是不是知道他跟美娜之间的那点私情。
眼珠转转赶紧说:“哦,恢复的都挺好的,在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他跟美娜真是无心之举,经理带着美女业务员出差,去客户单位谈单签单,然后主任坐镇宴请他们,吃吃喝喝一来二去就美了,回到宾馆也不知怎么就滚上了一张床。
小刘儿当时挺无措的。毕竟他事业有成,有妻有儿,家庭美满,真怕美娜事后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结果,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也不知道他跟美娜就彻底搞到了一起去。俩人算是“地下情”,而且还是“办公室”恋爱式的地下情。
他俩演技都不错,反正愣是没让公司的人看出他俩实际上私下里有一腿。
至于美娜总能成为公司的“出单王”,除了她自身“很努力”外,也是小刘儿假公济私的偏袒她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养个阿猫阿狗都会日久生情,何况是个人呢,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俩人不管真心假意,总混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有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
动心的可能是小刘儿,他开始私下里制约美娜的行径,俩人总因为美娜过分跟某领导关系密切而争吵。
自私的也是小刘儿,有妻有儿还想再霸占个美女,这世上哪儿熊掌跟鱼兼得的美事呢。
可小刘儿上了心,美娜那里却始终不拿他当一回事。你说美娜拿他当跳板吧······这比喻还不恰当。其实人家美娜没啥利用他的,全都是小刘儿一厢情愿的假想而已。
最令小刘儿气结与沮丧的是,他后来发现美娜那种花蝴蝶型的骚浪女人竟然心里也装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他们的顶头大BOSS。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按照美娜的话来说,她的心是属于薛印的,身体却是大家的。果然sex跟情感是可以分开的,就像灵魂被切割一样。
他跟薛印说的话半真半假。的确恢复得差不多,但是美娜的状态很不好,她遭遇电梯事故,可以说是给她灵魂深处留下了阴影,她不敢坐电梯,也不能在电视节目里看到电梯,